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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

  安靜的書房裡,空了的玻璃杯被放在手邊。

  男人坐在了女人的身側,整個人趴在了書桌上,陷入了沉睡。

  秦婉放下手中的鋼筆,又摘下了架在鼻樑上的金絲邊框眼鏡,這才側頭看向了早已睡熟的謝淮。

  男人睡覺時的模樣總是那般令人憐愛,柔軟的劉海搭在了額前,半張臉隱匿在了臂彎里,精緻的五官線條在燈光下似是泛著柔光,溫柔地不像話。

  他的年齡本就不大,只是平日里總帶著一副清冷矜貴的表情,深沉的視線讓人下意識地忽略了他的年齡。

  嘴角還帶著些許奶漬,是剛剛喝牛奶的時候留下來的。

  秦婉不喜歡喝牛奶,而這牛奶最終還是落進了謝淮的肚子里。

  她知道他的小心思,所以在他第二次走進書房的時候也沒繼續逗他,畢竟偶爾一下是情.趣,要是真一不小心玩過了火,受累哄人的也是她自己。

  男人自己搬了椅子坐到她身邊,說是要陪她辦公,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還可以共同探究。

  這當然是謝淮的借口,秦婉也沒當真,仍由他坐在身邊,自顧自地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只是沒想到的是,有些人嘴上說著要陪她,結果陪著陪著竟是自己睡了過去。

  這會兒已經是十點多了,安靜的書房裡傳來了男人沉穩的呼吸聲,淺淺地,卻莫名讓秦婉心頭一暖。

  抬手輕輕撥了撥男人的髮絲,而他似乎是覺得癢,皺了皺眉頭之後又繼續陷入了沉睡。

  秦婉知道最近這段時間的確冷落了他,工作忙是真的,存著試探的心也是真的,她就想看看,看看他能忍多久。

  而現在看來,弟弟的確是乖的,不管是本就如此還是刻意偽裝,至少當時當刻,他並沒有意氣用事。

  秦婉知道謝淮對樓肖是有多麼討厭,更知道自己和樓肖這些天來的相處會讓他多麼抓狂。

  但事實上,謝淮比她想象地要會忍很多,雖然總會做點小動作來表示自己的不安,但卻從沒有因此和她鬧過脾氣,就算知道她和樓肖出門吃飯,也只是叮囑了一句『早點回來』。

  想到這裡,秦婉的眉眼不禁柔和了許多。

  微微低頭,秦婉忍不住在謝淮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下一刻,就在她準備起身的時候,落在書桌上的手腕突然一緊,秦婉微微挑眉,眼睜睜地看著某人顫了顫眼睫毛,卻沒有睜開眼。

  很明顯,某人應該是已經醒了。

  「裝睡?」

  嘴唇貼在了男人的耳側,女人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惹得男人的耳朵頓時紅了幾分。

  漸漸地,男人睜開了眼睛,對上了秦婉帶著笑意的雙眸。

  「剛醒。」

  謝淮說著,眉眼間還帶著幾分懵懂。

  他的確是剛醒的,在秦婉親他的那一刻,他醒了。

  或許是因為還帶著幾分困意,男人整個人都是軟的,連帶著情緒就矯情了很多。

  拽著女人手腕的手不松,開口的語氣沾染了幾分自己也都沒想到的撒嬌……

  「再親一口。」

  男人說著,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秦婉,眼神還蒙著一層水霧,奶到直接擊中了秦婉的心臟。

  不管是不是裝的,不得不說的是,這一刻的秦婉真的被他殺到了。

  輕笑了一聲,秦婉又低頭親了他一口,這一次的吻卻是落在了他的唇上。

  不沾有任何情.欲的吻,更像是一個乖孩子的獎勵,一觸及離。

  「這樣呢?」

  秦婉說道。

  男人抿了抿嘴角,眼帘低垂,看起來表情輕淡,但拽著女人越發用力的手,以及輕顫的眼睫毛,無一不在透露著他此時的欣喜和激動。

  幾秒后,男人再次開口:「不夠。」

  意料之中的回答,這一次女人在他的唇上停留了幾秒,離開前還輕輕咬了一口他的下嘴唇。

  「這樣呢?」

  下一刻,『砰』地一聲,男人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女人一把抱起。

  原本放在書桌上的文件被男人略顯粗魯地一把掃在了一旁,秦婉被迫坐在了書桌上。

  一秒前還奶里奶氣的男人這會兒卻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宛若猛然清醒的野獸,在霎時間充滿了野性。

  謝淮的身軀整個覆了上來,而秦婉只能下意識地摟住男人的脖子,微微往後仰,承受著他的攻勢。

  「不夠。」

  謝淮說著,低頭抵住了女人的腦袋,兩人的鼻尖相觸,嘴唇也在說話間若有似無地輕蹭著。

  「秦同學這樣,是會不及格的。」

  男人說著,語調驟然一轉,帶著幾分暗藏的危險。

  秦婉嘴角一勾,順著男人繼續演道:「那謝老師要教我怎麼做嗎?」

  女人眼中的波光流轉,明明是被壓在身下的那一刻,但骨子裡透出來的優雅和高貴卻使得她在這場對弈中一直佔據著主導地位。

  她是美的,美到總是會勾起男人最深處的征服欲,想要瘋狂地佔有她,想要她的身心都依附於他,看她哭出來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書房內的氣氛變得格外曖.昧,這本該是用來辦正事的地方,如今卻給兩人的親熱增添了幾分刺.激感。

  「那你要好好學……」

  話音剛落,剩下的尾聲都隱匿在了兩人的唇齒之間。

  這一次的吻比前兩次就要火.熱上許多,並不猛烈,卻是帶著極致的纏.綿。

  男人用心的挑.逗著,用極為溫柔的動作輕輕掃過女人的舌尖,勾著她共同沉.淪。

  秦婉看著他認認真真接吻的模樣,眼底忍不住閃過一絲笑意。

  這些本都是她教他的,如今卻是被男人學了個十成十之後又反用在了她的身上。

  謝淮是聰明的,不管做什麼都會舉一反三,觸類旁通,縱使是這些事也是如此。

  幾秒后,秦婉閉上了眼睛,細細感受著對方的溫柔,兩人的唇齒相依在無聲無息之間使得書房開始變得有些燥.熱。

  男人身上傳來的冷香鑽進了秦婉的鼻尖,是她最喜歡的那個味道。

  還記得她曾經有個前男友,喜歡把自己倒騰地騷里騷氣的,出門的時候還總會往自己身上噴古龍水,味道並不算難聞,但她卻一點兒也不感冒。

  不得不說的是,謝淮身上的味道是她最喜歡的那個,既讓人覺得安心,又讓人覺得難耐,勾得她的心痒痒的。

  兩人的吻漸漸變得熱烈了起來,男人扣著女人腰肢的手越發用力,彼此的身體親密無間,似乎都能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熱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吻終於結束,等到分離的時候,男人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許多,洗完澡的身體也開始有些微微出汗。

  男人將頭抵在了女人的肩膀上,似乎是覺得只要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他身體的異樣。

  明明說要教人的是他,可率先擋不住的人還是他。

  這個老師著實有些不稱職了些。

  「謝老師不行啊……」秦婉說著,感受著男人滾.燙的身體,不由得輕笑出了聲。

  謝淮沒有理會她的調侃,動了動喉結之後,用嘴唇曖.昧地掃著女人的皮膚,開口的聲音沾著情.欲,就像是迷惑帝王的妖妃,勾得人心思蕩漾。

  「看我這些天來都這麼乖,就沒有獎勵嗎?」

  「你想要什麼獎勵?」

  秦婉說著,脊背卻是突然感受到了一陣火.熱,是男人不安分的手掌在作亂。

  在回到公寓之後,秦婉就換了一套休閑服,寬鬆的上衣本是為了舒服,如今卻是讓男人有機可趁。

  「我想要……」

  秦婉的眼神微閃,自是知道男人指的是什麼。

  側頭貼著男人的耳廓,秦婉再次低聲開口道:「去我房間。」

  然而謝淮聽到這兒卻是沒了動靜,抱著女人的手臂緊了些,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自己的請求。

  秦婉頓時反應過來,眉峰微挑,出聲的語氣帶著幾分興味,「想要在這兒?」

  男人渾身一顫,半晌后,一聲輕輕地『嗯』從女人的肩膀處傳來。

  秦婉有些驚訝,沒想到這才剛上手,就想要換地圖了?

  這弟弟野心還不小啊……

  「套不是在房間里嗎?」

  秦婉開口。

  下一刻,男人便鬆開了女人的腰肢,從睡褲口袋裡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東西,然後低頭咬住了一角,動作利落地將套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甩在了書桌上。

  男人精壯的身軀就這麼突然出現在了秦婉的眼前,秦婉眼底微微一亮,看著他嘴裡叼的那片套,不由得輕笑出了聲,「什麼時候買的?」

  很明顯,這次的套並不是她之前叫保潔買的那個。

  經上次一戰之後,草莓味的避.孕.套雖然用了不少,但還剩下一些,到也不需要去特地去買。

  可沒想到的是,這男人竟是在背地裡偷偷囤起了貨。

  「下班的時候。」

  男人因為咬著東西,說話的聲音有些模糊,但是依舊遮擋不住他的性.感。

  對方的動作有些急切,整個人都已經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在觸碰到她皮膚的那一刻,手心的溫度讓她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男人抱著秦婉,將自己的臉伸了過去,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眼神亮到有些心驚……

  「幫我套上,好不好?」

  秦婉眼神一暗,下一刻,緩緩抬手將男人咬在嘴裡的東西拿下,毫不避諱地對著他的眼睛,嘴角一勾道:「那你抬起來啊……」

  幾乎是話音剛落的瞬間,謝淮一把拽住了女人的手腕,整個人極具侵略性地壓了下來,嘴唇貼在了女人的耳側,用帶著蠱.惑的聲音開口道:

  「早就已經抬起來了。」

  ……

  在那之後也已過了半個月有餘,秦婉坐在房間里,而謝淮則是站在一旁,臉色微冷地幫她收拾行李。

  秦婉坐在梳妝台的椅子上,雙手抱胸地看著他。

  男人的表情說不上難看,但是緊繃的嘴角,微蹙的眉心,無一不在昭示著他此時的心情是有多麼不愉悅。

  『啪』地一下,男人動作粗.魯地將她的衣服扔進了行李箱里。

  秦婉見此挑了挑眉,忍不住出聲道:「我這件衣服可是C家的高定,雖然錢不是問題,但是弄壞了之後可就沒得買了。」

  話音剛落,男人的手微微一頓,緊接著蹲下來折衣服的動作也下意識地放柔了些。

  今天下午她有個臨時出差,H市的分公司那兒出了些問題,需要親自過去審查,時間不定,大概率是要三天左右。

  本來這行程也是臨時的,就連飛機票也是方傑在半個小時前訂的,一切都是那麼地猝不及防。

  秦婉接到通知之後便趕回到了公寓收拾行李,本以為要在半路上和謝淮說明情況,卻沒想到一回到公寓就撞見了從房間里出來的謝淮。

  對方似乎也很驚訝,整個人愣在原地,片刻后便慢悠悠地解釋說今天休假,轉而又回頭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秦婉自是沒有過多懷疑,說出了自己下午要去出差的事情,而謝淮在聽到這件事之後,整個人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也不知道究竟在氣些什麼。

  「要不還是我自己來收拾好了。」

  秦婉說著,作勢就要從椅子上站起來,然而謝淮卻是表情一緊,開口道:「不用,一會兒你還要趕飛機,我來就行。」

  幫她收拾行李這件事是男人自己提出來的,秦婉自然是樂享其成,坐在椅子上看男人在那兒忙前忙后。

  說實話,謝淮還真的有做賢夫良父的潛質。

  收拾行李的時候井井有條,比她自己出差前收拾的還要工整,而且還細緻地很,所有需要帶的都替她準備了進去,壓根就沒有讓她可以挑剔的地方。

  午飯之後,秦婉站在了玄關口。

  就在她剛換好鞋,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手腕卻是突然一緊,不等她反應過來,男人便從身後覆了上來,將她死死地扣在了懷裡。

  肩膀一沉,下一刻,脖子傳來了痒痒的觸感,是男人密密麻麻的吻。

  秦婉拿著行李箱杆子的手微微一緊,輕笑一聲開口道:「這麼黏人?」

  沒有理會女人調侃的話,謝淮樓著女人的手又緊了幾分,出聲的語氣帶著濃濃的不舍。

  「我好像有個東西忘記幫你收拾進去了。」

  「什麼?」

  秦婉問道,男人默了幾秒,隨後用透著引誘的聲音說道:「把我也帶走好不好……」

  微微一愣,下一刻,秦婉鬆開了拉杆,轉身捧住了男人的臉,眼中的笑意越盛。

  「鬧小孩子脾氣?」

  謝淮的眼神一暗,嘴角向下壓了幾分。

  幾秒后,男人垂下了眼帘,抬手覆上了女人的手背,依戀般地在女人的掌心裡蹭了蹭,卻是突然提及了另一個話題。

  「葯快吃完了,回來之後再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秦婉的動作一頓,臉上的笑意收了幾分。

  看著男人黯然的神色,一時間也分不清這究竟是他的偽裝還是他的真情流露。

  「好。」

  秦婉說道。

  話音剛落,秦婉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微微踮腳,嘴唇貼在了男人鎖骨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一陣刺痛傳來,不等男人回神,秦婉便收回了動作,手指輕輕撫摸著剛剛留下的痕迹。

  是她的口紅印,但過一會兒就會有個新鮮的草莓顯露出來。

  「在家乖點,嗯?」

  秦婉說著,語氣里不禁染上了幾分寵溺,「等印子消下去,我就回來了。」

  謝淮微微一愣,一時間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期待這吻.痕能消快點還是慢點。

  在門口逗留了十分鐘,方傑和司機已經在樓下等著了,秦婉這才拿著行李箱離開了公寓。

  幾乎是關上門的那一刻,男人身上的氣息頓時回歸於平日里的漠然,明明依舊是那張清冷的臉,但略顯暗淡的瞳孔卻透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冷酷。

  兩分鐘后,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面無表情地撥出了一個電話——

  「訂最近一班去M市的機票。」 .

  富麗堂皇的賭場里人來人往,明明已經是深夜,但場子里卻熱鬧的很,似乎黑夜才是他們的主場。

  這是M市最大的賭場,金碧輝煌的模樣無一不透著『奢華』二字,粉紫色調的燈光配上玻璃材質的裝飾,巨大的空間內透著濃濃的夢幻氣息,倒也的確符合意境。

  在這裡的確是做夢的地方,有窮人一夜暴富,也有富人一貧如洗,每走一步,你的人生可能就會截然不同。

  不過,在這兒玩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資本的,在你身邊擦身而過的很有可能就是某區的富豪,亦或是哪家公司的總裁。

  這裡有形形色色的人,大多都喜歡攜伴而行,男人帶女伴而來是常有的事情,漸漸地,更像是成為了一種攀比的方式,女伴越漂亮,臉上也就越有光。

  賭場內的氛圍並不哄亂,比起那些非法的小地方,這裡的一切都顯得那般井然有序。

  在這個城市,賭博是一種產業,是更成為了一種文化的符號。

  趙行義今天的手氣不錯,前一個跟他賭的人這會兒已經賠得離場了,就在他也準備收拾收拾離開的時候,眼前卻是突然落下了一片陰影,下一刻,一張陌生的面孔便出現在了眼前。

  那是一張極為年輕的臉,冷淡的表情卻是隱隱透著幾分危險,深不見底的瞳孔瞥來時便夾雜了一陣寒意,讓人不禁膽戰心驚。

  「趙總,賭一把?」

  不等趙行義反應過來,眼前的小夥子突然嘴角一勾,像是在笑,可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還帶著幾分挑釁。

  這位年輕人實屬猖狂了些,惹得趙行義頓時產生了興趣,從口袋裡掏出了裝雪茄的盒子,頓時沒了想要離場的心思。

  「賭什麼?」

  「Baccarat。」

  話音剛落,趙行義點雪茄的動作微頓,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微微挑眉道:「老手?

  你和我賭這個,你確定?」

  他趙行義在賭場里混了這麼多年,也不是沒見過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不過最終都被他教訓地服服帖帖了,畢竟這行的水深著呢,哪是連毛都沒長齊的孩子能悟到的?

  「趙總怕了?」

  此話一出,趙行義頓時笑了出來,抖了抖手中的雪茄,開口道:「和我賭,你賭得起嗎?」

  男人嘴角的弧度不減分毫,不疾不徐地將手中的籌碼推到趙行義的眼前。

  趙行義瞥了一眼之後,眼中的笑意更盛了,「上來就兩百萬,你這小子還挺猛啊?

  就不怕到時候輸地連底.褲都沒了嗎?」

  話音剛落,跟在趙行義身後一起來的那群人頓時爆發出來一陣輕蔑的笑容。

  「趙總可以試試。」

  趙行義眼神一暗,緊接著嘴角一咧,開口道:「行啊,那就給你見識見識。」

  涉及百萬的賭局在這賭場里似乎並不罕見,周圍人也不曾注意到這一幕。

  所有的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開始……

  賭桌上風雲變換,半個小時之後,趙行義臉上隱隱露出了興奮的神色,看著眼前的男人,嘲諷的意味越發濃厚。

  「喲,還賭呢?

  你這可都輸了一千萬了。」

  趙行義說著,抽起了今天的第二根雪茄,「小賭怡情,大賭可傷身,我懂年輕人就是不服輸,但現實總是殘酷的不是?」

  然而,坐在他對面的男人臉色依舊是那般不咸不淡,嘴角的弧度竟又向上揚了幾分,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

  「趙總敢玩把大的嗎?」

  「喲,還大呢?」

  趙行義說著。

  「下一把,若是趙總贏了,我以私人名義轉你一個億。」

  此話一出,周圍的空氣似乎有了片刻凝滯,而坐在椅子上的趙行義也僵了一秒。

  漸漸收斂了神色,趙行義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神中的打量越發濃厚了。

  「我可出不起那麼多錢啊,你想要什麼?」

  下一秒,男人語氣輕淡地開口:「我要你手中關於秦氏的百分之五的股份。」

  趙行義愣了一秒,頓時反應過來對方是有備而來。

  拿一個億來賭這百分之五的股份,這小子還真是有膽量。

  心裡明明知道這是對方的伎倆,但是在所有人面前,對方自是沒有任何出老千的餘地,而他以多年的賭齡保證,接下來的那一場豪賭,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是贏的。

  賭,還是不賭?

  三分鐘后,趙行義眼神一暗,說道:「寫條子吧,畢竟萬一你賴了,我可不好辦。」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暗光,隨後出聲道:「當然。」

  十分鐘后,男人從賭場里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毫無情緒起伏的眉眼讓人猜不透,在那一場的豪賭中,他究竟是輸家還是贏家。

  鈴聲突然響起,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臉上的冷漠驟然散去,五官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我回酒店了,在公寓里有乖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女聲。

  男人停下了腳步,眼中閃爍著柔光,出聲的語氣就像是換了一個人那般,溫順地不像話。

  「嗯,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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