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要毀了他嗎

  頭痛的襲擊加上腰部不容忽視的酸痛感叫醒了曹熙。


  曹熙睜開眼睛，大腦卻一片空白。


  他把被子拉過頭頂，翻了個身。


  “嘶~”曹熙輕呼出聲。


  昨天自己去幹嘛來著？啊，赴十七年前的約！

  結果對方沒有來，自己去便利店喝了5瓶還是6瓶啤酒來著？

  後來就回家了。對，回家……回家！

  曹熙猛得坐起來，“啊~”因為太過用力牽扯到了腰部。自己是回家了啊！可是現在是在哪兒！

  黑白灰色調的裝飾風格，看起來不像是酒店吧……


  曹熙開始在這間臥室裏地毯式尋找自己的衣服。沒有啊！！他輕輕的開門，下樓，來到客廳。嗯……啊！在沙發下！怎麽都破了？

  再放眼看，這個客廳的裝修怎麽有點眼熟？


  這時，房門被打開。


  買早餐回來的張義瀟隻看到香豔的一幕——全裸的曹熙試圖用手上的布料遮擋自己。


  此刻曹熙的大腦完全轉不動了，他傻傻的站在原地。心裏想著要是自己可以隱身就好了，或者找個地縫躲起來吧！

  張義瀟把手裏的早餐放到茶幾上，然後抱起曹熙往臥室走去。


  給曹熙套上一件自己的襯衫，再蓋上被子。又回到客廳取早餐。


  曹熙沒找到地縫，但是他覺得被子裏也挺好。 所以當張義瀟回到臥室的時候，曹熙已經完全讓被子包裹了自己。


  “不吃飯嗎？你最喜歡吃的包子，”曹熙心動了，“胡蘿卜餡的。”曹熙又死心了。


  “被子裏不透氣，出來吧。”張義瀟的聲音聽起來還挺溫柔的。


  曹熙將被子露了個小孔，“昨天……沒發生什麽吧……”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包含了不確定。


  張義瀟歎了口氣，“你是要提上褲子不認人嗎？”


  曹熙震驚的掀起被子，“怎麽可能是我不負責！提起褲子不認人隻可能是你吧！”聲音顫抖又有不甘。


  張義瀟猛的抱住曹熙，“你還知道呢。我會對你負責的，負責一輩子，負責到下輩子也行。”


  曹熙覺得自己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種叫安全感的東西，心裏酥酥麻麻的，有點暖和，又很輕鬆。


  “哼……嗯嗚嗚嗚……”曹熙突然哭出聲音。


  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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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柏禮最近也是心情大好。剛剛收到周皓鬆發來的消息。


  說張義瀟跟曹熙有事情宣布。


  周柏禮用頭發絲都能猜到是什麽事兒。但大家還是覺得晚上要找個地方好好聚聚。地點選來選去最終定在了周皓鬆家裏。


  因為心裏有惦記的人，工作效率也直線提高。周柏禮想得全是一會兒跟周皓鬆去買點什麽。要不要買瓶紅酒？喝的微醉的周皓鬆簡直讓自己欲罷不能。啊，光是想想就受不了了。


  而同樣惦記著對方的周皓鬆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陳叔，怎麽了？”


  電話對麵的陳叔語氣明顯的低沉，“皓鬆啊，今晚回趟老爺子這兒吧。”


  “嗯，很重要的事兒嗎？我跟小禮…晚上還有點私事兒。不急的話，明天可以嗎？”


  陳叔重重的歎了口氣，“皓鬆啊……老爺子知道你們的事兒了。”


  周皓鬆安靜了幾秒鍾，“什麽？什麽事兒啊，陳叔……我跟小禮……”


  陳叔打斷了周皓鬆的解釋，“我可是從小看著你們兩個長大的。什麽能瞞得住我啊？”


  周皓鬆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一直是個好孩子。現在你跟小禮的關係陳叔說不出口。但是陳叔知道，你是個好哥哥，更成熟。應該更能清楚你對小禮的情感。也更懂得如何把控，陳叔也是老了，可你們年輕人不是總說什麽，愛就是愛嗎。隻要你們能健康開心的，陳叔也沒什麽意見。你們都是我看到大的好孩子，不讓彼此後悔，也別毀了自己，就行了。”


  “我晚點會回去的。”周皓鬆聲音平靜的可怕。


  “好。要好好的跟老爺子談談，想說什麽就要說出來。”陳叔反複叮囑。


  “我知道了。”周皓鬆掛斷電話，表麵上看起來靜如止水，心裏的波瀾已經止不住了。


  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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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一進屋子就能感覺到氣氛的凝重。在擺菜的楊嬸一個勁兒給周皓鬆使眼色。


  “來了，跟我來一下書房。”周老的臉色很是難看。


  周皓鬆乖巧的跟上，被楊嬸拽了一下。


  “皓鬆啊，你是不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兒啊？這兩天啊，老爺的狀態可不太好。犯錯了你就低頭服軟認個錯。聽話啊！”


  周皓鬆微笑著拍了拍楊嬸的手，“沒有，楊嬸。我沒做錯任何事兒。你別擔心，我會說清楚的。”


  周皓鬆三步兩步跟上了周老，兩人進了書房。


  周老率先開口，“皓鬆，你之前一直想去巴黎學做甜點吧。收拾收拾去學吧。”


  “很小的時候順口一說罷了，您不必放在心上。”周皓鬆就猜到周老會把自己送走，畢竟這是不傷和氣的唯一辦法了。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也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麽。你們都年輕，一時糊塗可以理解。”


  周皓鬆清楚在周老麵前提“愛情”會有多麽可笑，所以他沉默著。


  “但你是哥哥，凡事有界限。過界！有多愚蠢，有什麽下場！你也清楚。”周老的情緒變得激動，“我周楚天是怎麽對不起你了！你居然對柏禮做出那樣的事情！嗯？你這是要毀了他，還是毀了我們整個周家！好歹你也是我養大的，現在居然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兒來！你讓我怎麽有臉出門，怎麽有臉活！”


  周皓鬆上前想給周老順順氣，手還在半空，一個巴掌就打在了臉上。


  “你是不是為了報複我？你父母的離世我也很內疚。可你也不要對柏禮下手吧！他可有大好的前途，算我周某人求你了，你放過柏禮吧？啊？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我，我，我給你當牛做馬……”


  “您不必這樣的。”周皓鬆不能想象周老情緒如此巨大的起伏，“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您。第一，我們沒做錯什麽。第二，我們走到今天，不是我一個人處心積慮的陰謀，是我們兩個人的決定。最後，我想對您說一聲抱歉。辜負了您的教養和信任。”周皓鬆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既然開始是我們兩個人的決定，現在我也不能單方麵的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明天我會跟柏禮好好談談的。今天就先走了。”


  周皓鬆對周老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消失在周老的視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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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皓鬆獨自一個人在小區街邊徘徊了好久。


  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對不對，也不知道下一步又該怎麽做。


  帶著困惑和疲憊的他打開了房門，迎麵就撞進了周柏禮的胸膛裏。


  “好晚啊……”周柏禮的語氣裏有小小的撒嬌，“他們在一起了，一個晚上都在我麵前黏黏膩膩。我好想你。”


  “店裏的事情處理的還算順利嗎？”


  “嗯。親愛的，”周皓鬆的鼻音有點重，這也是他第一次這樣稱呼周柏禮。


  他同樣緊緊的抱住了周柏禮。


  “親愛的，我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