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真的是他
瞬間的失神卻不知危險臨近,在一陣揪心的疼痛之中只覺得身體被別人強拉了過去,看不見身後被誰狠狠揪住了散落的頭髮,頭皮都被硬生生的快要拽下來一般,只能悲慘的叫著。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頭髮卻是被鬆了開來,轉身看去,那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無力的掙扎著,嚎叫著。
微弱的燈光告訴我他真的就是蕭逸塵,那矯健的身手,身輕如燕的步伐,還有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可是為什麼眼神卻找不到以前的影子,有的只是儒雅與清澈。
看著身後那幾人被他三兩下子就解決掉了,我的心裡依舊像從前一樣布滿安全感,可是剛來的那個幾人很不一般,他們將蕭逸塵圍在中間,表情極其的陰冷,彷彿根本不怕他。
「小姐,你沒事吧?」
身後響起一個文靜的男人聲音,轉身看去,模糊間竟是一個和他的聲音一樣溫文爾雅的年輕人,和蕭逸塵差不多年紀,手中還抱著我的外套。
「沒……沒事。」右手輕輕柔了柔頭皮,直到現在痛意依舊未減,但此時卻沒有心思去注意眼前的人,只是把全部目光都集中到了蕭逸塵的身上。
「我叫海諾,你呢?」文雅年輕人自我介紹道。
「恩。「我沒有心思介紹自己,也沒有情緒和他交談,只是擔心的看向蕭逸塵。
「你認識他?」海諾彷彿不在意的繼續問道。
當他提到蕭逸塵的時候我才有了心思和他去交流,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的情況,明明是他,怎麼看見我時卻是一副完全陌生的表情?
「對啊,我們認識,只是他前些日子出了事情,不知道他是怎麼躲過危險的?」我轉身看向海諾,帶著驚疑,神情也是表現的有些激動。
海諾淡淡一笑:「他應該就是你所認識的朋友吧,我和妹妹是在海邊發現他的,不過他的頭部受了重創,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所以才會認不出你來。」
「失憶?」我的心中如翻江倒海般平靜不下來,但是他能夠活下來已經是一個極大的驚喜和奇迹,雖然一直在和海諾交談但是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蕭逸塵。
羽漠那邊的人已經被他解決的差不多了,想到羅莉還在樓上,心裡一緊卻是快速的朝著樓上跑去。
一間間的尋找著灰熊的身影,卻都是落空,最後終於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羅莉上樓的其中一個,看見我走來也是滿臉的吃驚,當我拿出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才知道了什麼叫做恐懼。
「說,灰熊在哪個房間?」
匕首緊緊貼近他的脖子,甚至可以看見淡淡的鮮血流出,眼前的人才顫抖著身體指向不遠處的一個房間,我拖著他一起走了進去,確定灰熊就在裡面才鬆開了他,只是女人的叫聲實在悲慘並帶著深深的恐懼,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晚了。
用力的推開門,灰熊正赤裸著身體將羅莉按在身下,此時的羅莉身上已經傷痕纍纍,還在不斷的被他抽打,看樣子是還沒有得逞,憤怒之下才會對她下狠手,感覺到房間的門被打開,灰熊吃驚的看了過來,彷彿心中的怒意更大,將目光聚集到我的身上,帶著一種淫笑。
我噁心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將目光放到了羅莉身上,她的衣服被撕成一塊一塊的,身上也是一青一紅的,臉上、嘴角還帶著血跡,讓人看了很是心痛。
「你個王八蛋還有沒有人性……」狠狠的罵了一句,朝著灰熊身上就是一腳,趁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繼續去踢他,他似乎看感應我這麼大怒氣和力度一時忘記了反應,竟然只有挨打的份。
「啊……啊……」胡亂的踢打著他,近乎瘋狂,連同以往的那些仇恨一起算在裡面,直到一聲聲震破耳膜的慘叫從他的嘴裡發出,我才停了下來,稍稍冷靜下來卻發現他的手在捂著身下,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難不成剛才太用力,不小心踢到的?
我的心中一緊有些慌亂起來,直到身後響起一個冷漠中帶著不屑的聲音:「這不是正好嗎?省的以後再出去害人。」
回頭看去,正是羽漠,看著他有些慘白的臉色竟然隱隱感覺心痛,看著他揮手掄起被子丟到灰熊的身上,群毆才下意識的響起他一直都是光著身子的,一時氣憤竟然毫不避諱的看了個精光,幸好我當時什麼都沒有多想,所以自然沒去注意些什麼。
羽漠脫下那偌大的風衣遞給我,我伸手將它披到了羅莉嬌小的身軀上,她恐懼的雙眼帶著一絲感激,並朝著羽漠說聲「謝謝。」
「羽漠,你帶著她好嗎?我還有其它事情。」
也不管羽漠是否同意,直接將羅莉塞到了他的身旁,也許是以前太過熟悉所以對他沒有一點客氣。
迅速跑到樓下,已經看不見蕭逸塵的身影,而此時這裡已經被警方包圍,我作為當事者自然也被帶了出去。
出了娛樂城蕭逸塵和海諾都在,似乎在和警方說著什麼,看見我走來,蕭逸塵轉身看來,眼神帶著迷離。
「逸塵,你沒事吧?」我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卻全然忘記他已經對我完全陌生,直到那雙不自然的身體微微動了動,我才不情願的鬆開了雙手。
「先把外套穿上吧,省的感冒了。」海諾淡淡的微笑著,彷彿之前的事情他一點也沒有放在身上,到是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些異樣。
從警局錄完口供已經晚上十二點多,地上的雪花已經下了厚厚的一鞋底,我卻是緊緊的跟在蕭逸塵的身後害怕他會從我的身邊溜走一般。
「我去車裡等你。」海諾很識趣的轉身離去,著了只剩下我和蕭逸塵兩個人,自始至終卻沒有聽見他說過一句話。
我抬頭看著他,依舊是那張熟悉的面孔,害怕這只是一個夢幻,想要伸手去觸摸,卻被他輕輕躲過了。
「對不起,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們認識嗎?」蕭逸塵溫和的聲音響起,我的心中一驚,這哪裡還有以前的影子,完全變了一個人,再也沒有以前的傲氣和霸道,卻變的文質彬彬的,彷彿與世無爭的隱士。
我驚愕的看著他卻是一時說不出話來,但欣喜依舊充斥心頭和腦海,只要他還活著就是最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