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速之客
「逸塵,我有些冷,不如我們回去吧?」羽莎走上前來,挽住蕭逸塵的手臂,並朝他靠近了幾分,顯得異常親切。
「冷?」蕭逸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彷彿對她的舉動也毫不在意,反而理所當然的接受,與此同時當著我的面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那雙手停留在她的肩膀始終沒有離開之意。
「羽漠,我們回家吧,你穿的這麼單薄,不要凍感冒了。」我再也看不下去,明知道自己的心在滴血,面上卻不帶一絲痕迹,伸出手拉起他從他們身邊走過,頭也不曾回過一下。
任憑羽漠緊緊的牽著自己的手,卻彷彿不曾察覺,只是想要緊緊抓住這最後的溫暖。
「真想就這樣永遠牽著你的手,一直走下去。」
這彷彿是喃喃的自語聲傳進我的耳中,我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縮回自己的手,卻覺得心裡亂糟糟的,我只是想要利用他逃避蕭逸塵的眼神而已,難不成給他帶去了心裡困擾?
轉過身繼續往前走,盡量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但越是這樣心裡就越加不能平靜下來,知道走進別墅我心像是散了架一般再也控制不住情緒,飛奔上樓,把自己關在房間,任憑淚水順著眼角流到下巴,然後滴落滿地,覺得這還不夠,打開浴室的門,讓噴頭的水夾雜著淚水一起流,這樣才能掩飾自己心裡的脆弱。
直到敲門聲不斷響起,我才理了理情緒,換好衣服走了出去。
「老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看著這親切的身影,我直接撲進了他的懷中,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已經哭成一片,什麼也說不出來。
老爹拍著我的肩膀,卻是什麼也沒說,彷彿這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一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哭的累了,從他的肩膀起來,卻發現早已濕成一片。
「好了,現在哭夠了吧,趕緊給我洗衣服去。」依舊是這熟悉的語氣、熟悉的聲音,在外漂泊的這兩年時間已經習慣了從這樣的哭泣聲中結束。
「你先去換下來,我做好飯等著你下來吃啊。」我蹦蹦跳跳的跑下樓梯,彷彿之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有的一切依舊如從前般平靜。
樓下羽漠自顧的看著電視,彷彿被我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看著我,以為我是腦子出了問題,也是,剛才還哭的稀里嘩啦的一個人,現在卻變成了活蹦亂跳的兔子,任誰都會覺得不正常,但這卻是我唯一發泄的方式,發泄完總該繼續面對生活不是?
我沒有理他,自顧走進了廚房,這長時間的勞累奔波實在有些餓了。
做好飯,老爹和羽漠彷彿都等的久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像是挨了幾天餓的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飯很合他們胃口,看著他們吃我也開心。
突然,敲門聲響起,我剛填進嘴的一口飯差點噎了進去,我本來朋友就少,串門的也幾乎沒有,這個點敲門會是誰呢?我懷著好奇與幾分欣喜的走去開門。
屋外,不知不覺已經下起了大雪,一個被雪渲染的全身泛白的身影就這樣直直的站在我的面前,那樣冷峻的臉完全可以和這飄落的雪花融為一體,冷的耀眼。
「怎麼,不歡迎我?」
我傻傻的愣在那裡,知道他有些苦澀的聲音響起,我才知道他還在淋雪,我沒有說些什麼,轉身走進了屋裡,特也跟著走了進門,順手將門戴好。
「逸塵來了,快坐,來的正好,嘗嘗雨晴的手藝,實在不錯,雨晴趕緊去盛飯。」老爹瞄了我一眼,示意趕緊照做。
我沒有理會他,徑自坐了下來,端起飯繼續吃自己的,總感覺氣氛怪怪的,放進嘴裡的飯卻跟著索然無味起來,放下筷子,卻是異常的苦悶。
「老爹,你叫的這麼親切,你和他很熟嗎?」我肚子里有許多的怒氣,卻是不知道找誰撒,便順著話茬說了下去。
「我和他很熟嗎?不熟啊,這不是趕上了嗎?你和他不是很熟嗎?」老爹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見我情緒不好,也有意順著我說下去,到是旁邊的羽漠什麼也不說,只顧著吃自己的飯,時不時呱唧幾下嘴,彷彿吃的津津有味。
「我吃飽了,你們吃吧。」我瞪了羽漠一眼,然後起身朝著樓上走去,自始至終就站在門前和他說了一句話而已,不是不想說,而是覺得我和他之間生疏了許多。
感覺他跟了上來,我加快了腳步,鑽進自己的房間便要死死的將門關上,卻被他強硬的手臂擋了下來,看著他傻傻的站在那裡,卻又帶著幾分倔強,彷彿這扇門絕對不會讓我關上一樣。
我的手漸漸鬆了開來,最終還是他的眼神和沉默打敗了我。
聽著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我的心也跟著一聲震顫,他走到我面前,目光依舊透著冰冷,彷彿冷的可怕。
他一如以往般霸道,雙手捧著我的臉,雖然有些用力,但是不至於傷到我,映著黑暗,用那張帶著風雪氣息的薄唇深深的吻向我,從舌尖到舌根,彷彿詮釋著他無盡的怒意與饑渴。
彷彿這還不夠,他完全失去從前的理智,那雙強硬的手開始撕扯我身上的衣服,黑夜的冰冷全部被他的瘋狂帶走,熾熱的暖流包裹全身,我的淚卻是無聲息的落下,彷彿他傷的不是自己的心,而是靈魂深處最為重要的東西。
「以後離羽漠遠點,你根本看不透他。」這便是他進屋之後對我所說的第一句話,帶著冰冷,彷彿是在命令,我以為他會跟我解釋,或是說些讓我開心的話,但都不是,只是無情的責備以及心抒發他心底的憤慨。
「我不需要你管我,你現在馬上離開,就當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側身背對著他,卻將自己的身體慢慢蜷縮,原來他要的只是男人的尊嚴嗎?我受傷的時候他在哪裡?我遇見壞人的時候是誰救了我?他有什麼資格再去決定我的生活,我的人生?雖然心裡很痛,也捨不得他離開,但是看見他心裡會更痛。
看著他就這樣狠心的丟下自己,轉身離開,我還是一如既往的讓自己哭的稀里嘩啦,望向窗外,那個身影卻真的已經不同於從前,越發讓人迷離看不透,也越發的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