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我是誰?
羽莎公主毫不客氣的坐在陳逸蕭的對面,明顯沒有了之前凌厲的氣勢與驕傲,換之則來的卻是一個女人該有的溫柔,但是那種與生俱來的尊貴卻是絲毫不減。
看著陳逸蕭冷酷絕美的容顏,羽莎公主的雙眸卻是閃著激動,彷彿一種熟悉的感覺換回了某些曾經的記憶,只是卻顯得有些蒼白。
「你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以前蕭逸塵見了我可是會款待我的?」
這一句既是玩笑又像試探的話語卻是令陳逸蕭有些反感起來,她羽莎公主是什麼身份,再加上自己曾與她朝夕相處,怎麼會沒有絲毫的察覺。
他緩緩的起身,點了一根香煙放在自己的口中,走到羽莎公主的身旁,輕輕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在了她的玉臉之上。
「咳咳……」
濃濃的煙氣遮蓋她的臉頰,最後卻是一鬨而散,傳來的咳嗽聲帶著幾分氣憤。
「你……太過分了。」
羽莎公主起身站在陳逸蕭的面前,生氣的面孔更加的多了幾分味道、惹人喜愛。
陳逸蕭嘴角劃過一絲邪魅的笑容,看著對面滿臉怒氣的羽莎公主,他的手指輕輕托起她的下巴:「這就叫做過分嗎?男人見到動心的女人最過分的就只限於此嗎?」
「砰……」
只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
……
所有的聲音全部停止,在這一刻、彷彿世界塌陷,時間停止,我臉上的微笑卻是僵硬了起來,換之而來的卻是滿臉的淚水。
看著眼前如此美麗、高貴、一塵不染的羽莎公主,再看看灰頭土臉,遍體鱗傷的自己,我憑什麼和她比?
陳逸蕭的手緩緩的放了下去,熄了煙,卻是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我的身前,滿臉怒氣。
「誰讓你們帶她來的?帶她回去。」
冰冷的聲音凝固在他的身上,我以為他會給我一個解釋,哪怕暖暖的擁抱或是一句溫柔的話,但是都沒有,除了冷言冷語和不屑都是給我的心碎。
我擦乾眼淚跑了出去,如果愛是對**的折磨無所謂,可是他折磨的卻是我的心,既然不愛了為什麼還要強留在身邊,難道真的是為報復嗎?這是在遊戲他的人生還是在戲耍我的人生。
疾風第一時間追了出來,我沒有回頭,只想要跑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然後靜靜的待著。
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之下我飛快的跑出威隆集團,穿過一條條公路,跑過一個個拐角,我把秦舟等人全部甩在了後面,我鑽進了一片小樹林。
躲在一顆樹下,我的眼淚卻是不斷的流出,張開疼痛的雙手,還帶著被繩子肋破的血跡,這便是他給我的痛。
「或許,事實不是你看到的樣子?」
我也想讓疾風的解釋當做心中的一個安慰,可是這只是在欺騙自己。
或許此時,我只想要一個溫暖的臂膀可以讓我依靠,所以我趴在疾風的懷中卻哭濕了他的衣服。
不知不覺中我卻覺得世界變了,變成了漆黑的顏色,黑暗籠罩我,寒風包圍我,雨聲洗刷我……這個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大聲的呼喚我的父母,卻依舊孤獨冰冷……
當我在恐懼中醒來,身上布滿汗水,指甲已經刺破自己的手心,而眼前的一切卻是帶著陌生的味道,不知不覺中我躺在一張大床上,身旁卻是有一個熟悉而陌生的人守護。
「我怎麼了?」
我的記憶有些模糊,之前的事情有些朦朧,似乎只記得自己趴在誰的肩膀上睡著了。
「你暈倒了,所以我把你帶了回來。」
「我為什麼會暈倒?我是誰?我這是在哪裡?」
疾風看著我,滿臉疑惑。
「你是湘雨晴湘雨晴,我們回到了別墅,這是你的房間。」
「啊!這是怎麼回事?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傷哪來的?」
我有些恐懼的蜷縮在被子里,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全身都是疼痛難忍。
「逸蕭,你快點過來……」疾風神情激動的跑了出去。
當我看著他再次回來,身旁還跟著吟哦男人的時候,裹在身上的被子卻是更緊了幾分,帶著惶恐與不安。
「你出去吧。」
看著屋裡只剩下後來的那個人,我卻是蜷縮的更緊,看著他一步步的逼近,帶著疑惑、不安與冰冷。
「湘雨晴不要玩這樣的遊戲,並不好玩。」
看著眼前的高大男人拽開我的被子,然後將我拉到他的身旁,我閉緊眼睛滿是恐懼。
「放手,你個壞人,快點放手,你不要害我……」
「疼,我的胳膊好疼……」
看著眼前的人雙手掐住我的手臂,然後將我按在床上,我大聲的哭喊著。
「逸蕭,放開她,夠了,換種方式好不好,這樣的痛苦不該讓她承受。」
我只覺得有人抱著我快速的走了出去,吵吵鬧鬧中卻被送進了一個所有人全身穿著白衣的地方,而且還有人不時的在我身上搗鼓來搗鼓去。
「醫生,她怎麼樣了?」
我眨巴著大眼睛,卻看著他們走了出去。
當那個人走了進來,臉色很難看,跟之前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你怎麼了,和死了爹似的?」
「我父母的確早就死了……」
他微微的擠出一絲笑容,卻是笑的十分牽強,彷彿帶著淡淡的憂傷。
「疾風,她怎麼了?」
聽見這冰冷的聲音我抬頭看去,那個可惡的人再次出現。
「壞人,壞人來了。」我把被子蒙在頭上,卻是避開他的眼神,他的身影。
「她不是壞人,這裡沒有壞人,他叫陳逸蕭,我叫疾風,都是你的……親人。」
我緩緩的撩開被子,露出一個小小的角落朝著對面的人看去,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以及冷著的臉怎麼都不像好人。
「親人,什麼親人?」我看著眼前的疾風問道,十分不解,又帶著幾分困惑。
「我是你……哥哥,他是……他是……」疾風有些斷斷續續的說道,卻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說。
「我是你男人,你是我的女人,我們是夫妻。」
看著壞人走到我的身旁,我再次鑽進了被子,尤其是聽見這莫名其妙、生疏的字眼我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他們二人丟下我一人在這雪白的床上,什麼也沒說便輕輕走了出去,透過縫隙卻看見屋裡空空如也,我悄悄的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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