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想象中的父親
下午,下班的時候,春雨一個人走在大街上。
黃昏,歸途。
一撇一拐的慢慢的走著,遠處與眼前林立著的混凝土樓房,春雨,突然的發現自己很悲劇,對於這個城市,雖然是上大學,工作,都是發生在這個地方,那裡是自己的落腳點,自己的出現好像都不是正常的出現。
對於自己的身世,媽媽總是欲言又止,她就像一片從樹上飄落的葉子,沒有所謂的歸屬感,她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這裡好像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她無權,無勢,有無錢,只有一個乾淨的身體,一顆清高的心,她愛的人欺騙她,她自己情願出局。
自己的成長道路上,沒有父親的呵護,只有媽媽,她擁有了媽媽全部的愛,有限的條件下的,成長她永遠都是落後一步,社會的發展不等人不會等你一步一個腳印的慢慢長大,每個人看起來光鮮靚麗的表面,背後並不是如此。
正所謂的是人前顯貴,人後受罪。
春雨開始不懂,為什麼那麼多的人要執意要留在一個喜歡的地方,為什麼沒房租房擠地鐵也會不厭其煩。
外公在世的時候,給媽媽創造了有約的條件,她的軟弱,她的逃避,一直飄落在外,她雖然這麼多年放過了好的生活,她常說,人只要自己過的誠心如意才是最重要的,媽媽她過的誠心嗎?
這麼多年他逃避了爾虞我詐的生活壓力,即使她被那個男人打,吃進了皮肉之苦,她咬牙堅持著,生活的簡單直接。
她雖然已然是兩手空空,可她還是很滿足,沒有物質上的滿足,在精神上老天爺還是很眷顧她的,給了她兩個女兒,說是沒有一點失落感,那是假的,強顏歡笑是做給別人看的,夜深人靜的時候流了多少眼淚無人知曉,她錯過了自己的愛人,是一生永遠的疼,給了自己兩個可愛懂事的女兒,老天爺是公平的,給她關上兩扇門的時候,有給她開了一扇窗。
春雨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那個安靜的小窩,只屬於她自己,腿疼的厲害,她自己吃完飯之後,拿了醫院給開的雲南白藥氣霧劑,噴了噴,一股重要的味道刺激了鼻孔,啊嘁啊嘁,他打了兩個噴嚏。
晚上一個人躺在被窩裡,轉轉反側的睡不著,腦子裡像過電影一樣放映著。想著想著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打濕了枕頭,枕著濕潤的在後半夜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春雨怕塞車,她的腿疼走的慢,他提前著小時,下樓,慢慢的走著去單位。
冬天,到處都是光禿禿的,寒冷的空氣,凍的行人,都把脖子所在大衣的領子里。
冬天即將結束,春天的腳步已經悄悄的來臨,就像這社會一樣,不是永遠都是寒冬,也有春的暖意,人間處處有真情。
嚴冬的晨光站在身上,也有一絲絲的暖意,她一瘸一拐的走著,想到自己大學畢業去應聘,找工作,當時的心酸,自己年輕嘛,就像媽媽說的那樣,多吃點苦,沒什麼,有助於自己成長。
她的那個年代,只要畢業,國家包分配,不管你是喜不喜歡這個職業或單位,分到哪裡就是那裡,沒有自己選擇的餘地,現在的孩子都很幸運,自己能夠選擇自己喜歡的職業,比起他們來,自己幸運多了,春雨的滿足感又來了。
她自小開始,好像倒霉的一直是自己,春雨始終相信,一個人在霉運走到盡頭的時候,幸運就會降臨,總歸是否極泰來,鴻運當頭的。
春雨想起了,她在一畢業的時候,就好象是一隻無頭蒼蠅拿著自己的簡歷,到處投,當時她特別想盡的單位,就是紅極一時的A投公司。
那是一個近幾年崛起迅速的投資集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士,就成現在大眾視線之中的龐然大物。
他的實力,財力,只龐大,已經做到了與中國地區的傳統中信投資集團相抗衡。
春雨當時就把簡歷投了A投資集團她也是一本重點大學畢業,可是簡歷卻石沉大海,她連面試的機會都沒有爭取到。
據說這個集團的背後有一個能量巨大的人做推手,他可以反手為雲,覆手為雨,能夠進到這個集團成為了,至高無上的榮幸。
春雨最終以無緣被淘汰,她在前男友歐陽笑容的動員下,應聘了代課老師一職。
作為一個新型的投資集團,她們很注重,人才培養,先進的管理機制,管理科學,注重人性化,使每一個職員都能夠有一顆積極向上的心。
春雨從家裡,到單位,整整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今天是年底上班的最後幾天了,單位都在緊張的做著年底總結。
人手緊缺,因為還要派出各街道社區的慰問活動,三天的工作量,壓縮成了兩天,春雨拖著兩條病腿,忙的焦頭爛額,一整天都在忙,下午下班的一個班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坐在沙發上像一攤爛泥。
面面看著春雨,心裡心疼的不行,如果時間能夠重來,他絕不會放手,一定會緊緊的把她抓在手裡的,不會讓那個渣男傷害她。
面面是和特別要面子的人,一是家庭背景深厚,二是他有這個優越性,學歷高,人品好,他也是眾多女孩子眼裡的白馬王子,並不是騎白馬的唐僧。
春雨是個中規中矩的女孩子,她做事認真,不虛華,與世無爭的心態,過安靜的日子,很愛滿足的人。
今年過節放假,她不用和往年是的,擠公交,趕大巴,去自己長大的那個地方去陪媽媽過年,過完年自己走過了二十七和春秋了,那個素未蒙面的父親,在哪裡,媽媽為什麼一直不說,按理說他也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男人。
她曾經努力的說服自己,有媽媽就行了,別人家的孩子的天是爸爸,而她從小都和別人不一樣,她的天是媽媽。
那個給了自己姓氏的掛牌父親,雖然待她不好,但是做人總就要講良心,春雨還是很感激他的,如果沒有他,自己恐怕都沒有上學的機會,自己是黑人黑戶,她不會忘記的。
在她的想象之中,那個父親應該是什麼樣的,媽媽的出身高貴,她愛的人肯定也不會是平凡之輩,那他為什麼一直在瞞著自己,人與人之間有多大的誤會或心結,都快三十年了,還解不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