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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哦豁 「小聲點,房間隔音不好。」……

  山間的夜清冽,夜幕一寸一寸拉開,星星布滿夜空。

  生活在鋼筋水泥灌注的城市太久,春蕊自然是稀罕這樣的美景,眼巴巴望著,哇哇地感嘆。

  「走吧。」嚴文征摸著她的手冰冰涼,近千米的海拔,夜越深體感越冷,「有機會再來,凍感冒就得不償失了。」

  「好。」春蕊不貪戀。

  兩人原路折返。

  一路隨處可見旅客背著三腳架抱著攝影機,遍尋開闊地,找角度拍攝星空。

  春蕊突發奇想,頓住腳步:「嚴老師,你給我拍一張照片吧。」

  也不等人答應,她腳尖一點,再一把將頭髮全抓到一側的胸前,自顧風情萬種地擺好了pose。

  嚴文征略顯迷惑地皺皺臉,轉而笑得不行:「要這麼做作嗎?」

  春蕊翻他一眼:「你懂什麼,這樣拍顯腿長。」

  嚴文征挑挑眉,不予以反駁,他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點開照相機,轉半圈,蹲下,調整好光線,「咔嚓」按了兩下快門。

  「好了嗎?」春蕊問。

  嚴文征放大成圖來回划著屏幕,兩秒后,嗯一聲。

  「好看嗎?」春蕊走到他身邊。

  「難看。」嚴文征簡潔地評價。

  春蕊對自己的美貌相當自信,自是不服,「你給我看看。」她伸手要搶奪手機。

  「不給。」快速將手機扔回兜里,嚴文征又順勢撈住她的細手腕,牽著,警告一聲,「別鬧,注意樓梯。」拉人下坡。

  「怕我不滿意,刪了不成。」春蕊瞧透他了,一開口,嘴裡像釀了蜜,「以後想要什麼樣的,我都給你拍。」

  嚴文征側過臉斜她,諱莫如深的眼波流轉,似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他委身,似威脅似提醒地說:「話你記好,以後別後悔。」

  春蕊怔了一下,慢半拍琢磨出什麼,倏地臉頰浮現一抹酡紅,氣急敗壞斥他:「不正經。」

  嚴文征笑了。

  回到車上,沿著另一條岔路,又向上行駛五分鐘,抵達提前預定好的民宿。

  民宿老闆姓渠,個頭不高,皮膚因為常年日照顯黑,體格壯碩,一看就是干體力活的。

  讓春蕊意外的是,他儼然在等他們。

  兩人一進門,他熱情地迎上來,與嚴文征握手。

  嚴文征客氣地喊一聲「渠大哥。」

  渠老闆睜圓眼睛,仔仔細細地將他打量一番,激動地臉部肌肉直抖動,連連道:「大明星親臨,真是難得。」

  嚴文征說:「正好有空,帶女朋友過來走走。」

  渠老闆視線移向春蕊,沖她笑笑,說:「挺好,這邊變化還是挺大的。」

  嚴文征道:「設施更完善了。」

  「政府投資修建的,他們這些年對這片山頭的開發下了不少功夫。」

  「生意好些嗎?」

  「好些,但主要以吃飯為主,來玩的都願意睡帳篷,新鮮。」

  就著話頭閑聊兩句,「那什麼。」渠老闆很有眼力勁,將兩人往小餐廳請:「別站在門口了,折騰一圈餓了吧,先吃飯,我讓廚師去做。」

  「麻煩您了。」嚴文征點個頭。

  「不麻煩,都是家常小菜,別嫌棄。」

  餐廳陳設上了年頭,看著顯臟,但勝在面積大,空間敞亮,右邊角落有台飲水機。

  渠老闆找出兩個一次性水杯,接了兩杯溫水端過來,沖春蕊說:「溫泉水,味道很甜的,水利局的專家說含有什麼礦物質,我也不懂,他們宣傳著對身體好,我們就天天喝。」

  「謝謝。」春蕊端著抿了一口,確實與城市用水味道不同。

  「那成,我去廚房看看,不打擾你們了。」

  老闆熱情而知分寸,非常淳樸。

  春蕊等他離開,一臉求知慾地看嚴文征。

  嚴文征介紹:「劇組當時進山選景請的嚮導,後來留後勤幫忙,包了我們的伙食。」

  春蕊恍悟,隨即又疑惑:「過去這麼久了,還有聯繫?」

  「拖曲澍提前問的。」嚴文征說:「也沒想到能聯繫上,人家也還記得你。」

  春蕊忖量著,緩緩道:「光環下的一點好處吧,普通百姓忙碌生計,都不一定看過你的作品,更談不上喜歡,卻願意賣你一份薄面,明明他們吃虧,但與誰說起來又止不住驕傲。」

  嚴文征聽著不禁抬眸掠她一眼,眼神情緒交雜。

  春蕊不解:「看我做什麼?」

  「懂事兒。」嚴文征直白地誇她,她身上一直有一份感知力,是很難得的品質。

  春蕊眉眼染了色彩,心裡飄飄然。

  安靜片刻,菜端上桌,三菜一湯,有一道油燜春筍非常可口,春蕊吃得挺歡快的。

  吃完飯,嚴文徵到車上拿東西。

  春蕊沒跟出來,站前台等他。

  渠老闆臭顯擺,這時翻出一張珍藏的照片給她看。

  是他與《末路狂徒》進山班底的合照。

  春蕊敏銳地發現,照片里沒有嚴文征,詢問原因。

  「沒來得及。」渠老闆回憶道,「他一拍完就被救護車拉走了,脫水暈過去了。」

  「脫水?」春蕊皺眉。

  「臨到最後生病了。」渠老闆記憶猶新:「疼得直冒汗,還是三十幾度的高溫天,我記得他那個小助理給他擦汗,毛巾擦濕好幾條,眼睛被汗水糊住,拍都沒法拍。」

  嚴文征提及此事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了,現在春蕊得知細節,她畫面感極強,略微一想,心疼死了,嘟囔:「那為什麼還要硬撐著?」

  渠老闆說:「進山得經過林業局的報批,政府的協調,總之很麻煩,他說一耽誤就得好幾個月,大家都耽誤不起。」

  春蕊默然。

  渠老闆感嘆:「光知道你們明星掙錢多,原來這麼不容易,刮目相看。」

  也不是不容易,卷快錢其實挺容易的,春蕊即怨他軸,又憐他認真,彙集的情緒百轉千回,出口卻輕飄飄歸罪成了一句:「他傻。」

  渠老闆:「……」

  嚴文征折回,手裡拎了一個紙袋子,袋子里裝著衣服。

  渠老闆帶兩人去了三樓,房間他早準備好了,一個標間大床房。

  刷卡開門,渠老闆說:「山裡條件有限,湊合一宿吧。」

  「比我當時住的好多了。」嚴文征謝過他,領著春蕊進屋。

  春蕊在房間里轉悠一圈,明顯可以感覺到,渠老闆已經在儘可能地給他們提供一個比較好的住宿環境了。

  嚴文征低頭叩開表扣,卸掉手錶,從袋子里拿出一身乾淨的衣服。

  春蕊湊過去瞧一眼,問:「我的衣服呢?」

  「沒帶。」嚴文征單抽抖開一件T恤,說:「你先穿我的。」

  「為什麼不給我帶?」春蕊較真。

  「怎麼給你帶。」嚴文征失笑,「關係不明朗,去房間翻你的衣服,我變態么。」

  春蕊癟癟嘴,心說,這就怪不到我頭上了。

  剛想張嘴挖苦他,突然,嚴文征邁一步靠近,將抖摟開的T恤蒙在了她頭上。

  春蕊眼前一黑,十分迷茫,嚷道:「幹什麼啊?」

  「遮一遮。」嚴文征解開西裝褲的紐扣,「我把褲子換了。」

  「當我是綜藝節目里的攝像頭呢。」春蕊觸碰到袖口的指尖一頓,隨即轉了力道,改為捏著衣料揉搓,「誰稀得看你。」

  她安靜了,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好了吧。」她催促。

  並沒有得到回應,春蕊判斷一下,一把將衣服拽下來,抬眼看見,兩步之遠,嚴文征早已穿戴整齊的,掐腰立在白熾燈下,揚著嘴角正沖她壞笑。

  察覺被耍了,春蕊氣悶,凶凶地瞪他,指揮說:「你也轉過去,我也要換衣服了。」

  嚴文征不但沒轉身,反而跨步到她身邊,一本正經地問:「我轉過身,誰給你松拉鏈?」

  春蕊:「……」

  當初耍小手段,樂得看他吃癟,如今天道好輪迴,自食了「苦果」。

  春蕊咬牙。

  嚴文征先幫她把固定手臂的支具拆卸掉,繼而繞到她背後,拉她裙子的拉鏈,才劃開一半,驟然,春蕊毫無預兆地轉過身,撩開他上衣的衣邊,不管不顧地去摸他的那道疤痕。

  很輕地觸碰,痒痒的,嚴文征敏感,瑟縮著往後閃。

  春蕊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褲腰邊。

  嚴文征反應一下,耷拉眼皮,看她,問:「你摸什麼?」

  「好奇。」春蕊仰脖子回視,氣勢十足,毫不露怯:「摸一摸都不讓啊。」

  嚴文征認真提醒:「也不看看什麼地方,你就摸。」他鉗制住她的手腕,拉開。

  春蕊晃過神,瞳孔聚焦,那條傷疤很長,由右側靠恥骨的位置斜著朝小腹沒去。

  聯想到什麼,臉頰浮了一片紅,但她依舊嘴硬道:「……又沒摸到。」

  簡直倒打一耙。

  嚴文征綳著臉面,沉沉盯著她。

  春蕊徹底不好意思了,撇過臉,試圖從他懷裡掙脫開,可越掙扎,被箍得越緊,她扭了兩下,一不小心,脫臼的那側肩膀撞到他的胸膛,疼得倒抽氣。

  嚴文征嚇一跳,忙鬆開她,詢問:「沒事吧。」

  春蕊羞著臉,埋頭不看他。

  嚴文征一急,攔腰將人抱起,給擱在了房間唯一的一張桌子上。

  春蕊高高地坐著,視線正好與他持平。

  嚴文征扶著桌板,責備一句:「逞能。」

  春蕊皺著臉,緩了緩,等密集疼痛的那股勁過去后,跟他犟道:「我沒想那麼多,是你故意引導的。」

  「又賴我?」嚴文征背鍋背的冤,可既然這鍋背上了,他情願把它坐實了,「既然沒摸到,那我誘導你干點別的吧。」

  直起腰,他手掌拖住她的後腦勺,迫使她微微仰起脖頸,按在她耳側的大拇指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耳垂,似是安撫,隨即頭小幅度一偏,唇便壓了下來。

  開始,動作是輕柔的,碾著唇瓣,慢慢吮。

  春蕊因為沒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小小驚嚇,她一隻手抵在他的胸口,不輕不重地推拒著。

  很快,一絲忸怩的羞恥感退去,她的手臂從他懷裡伸出來,攀住他的肩膀,學著迎合。

  她微喘,換呼吸時張了嘴。

  嚴文征捉到了她的舌尖,鎖著她的后腰,下了重力。

  春蕊肺部的空氣一點一點被抽空,她呼吸不過來,難受地哼,哼出了聲。

  嚴文征適時停下來,撤開一拳的距離瞧她,眼神附著貪婪。

  春蕊因缺氧,眼前發白,不凶了,身段軟了,下巴磕在他的肩頭急切地喘。

  嚴文征摸摸她的頭髮,蔫壞地說:「小聲點,房間隔音不好。」

  春蕊臊眉耷眼,抿著嘴唇,急忙收斂氣息,說他:「不嫌丟人。」

  「嫌。」嚴文征壓著嗓子,「所以先忍忍吧。」

  說得像春蕊迫不及待要發生什麼似的,春蕊不滿道:「為什麼是我忍?」

  嚴文征語速放慢,挑釁道:「我不想忍,有好多辦法可以不忍,試試嗎?」

  春蕊斟酌,算了筆賬,聰明地不落圈套:「不要,算下來我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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