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等你吃飯
餘瀟瀟冷笑著起身,倚在床頭:“慕容厲,你這算關心?難道不覺得很多餘很諷刺嗎?你的正牌女友可是在那邊呢,你這算什麽?我又算什麽?第三者嗎?”
慕容厲不知道她怎麽會這麽說,看來自己最近做的這些事情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可是現在計劃還沒有達成,就不能解釋太多,這樣的話就會自露馬腳給敵人可乘之機。
見他不說話,餘瀟瀟接著冷哼一聲:“慕容厲不要太自以為是了,我說過了,這個孩子不是你的,你沒必要這麽擔心緊張的,何必呢!”
“把藥喝了,早點睡。”慕容厲現在不想聽到這句話,權當她是精神紊亂了隨便亂說的。
“慕容厲,你是不是以為我在開玩笑,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做鑒定,我可以無條件的配合你,但是最終也隻有一個結果,孩子不是你的!你以為我餘瀟瀟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給你生孩子,想太多了吧?”
餘瀟瀟的語氣中有一絲的嘲笑,可慕容厲回過頭的時候對上的是她認真的樣子,這個樣子,讓慕容厲的心一抖,難道孩子,真的和自己沒有關係?
如果要是有關係的話,她不可能在說到做鑒定的時候那麽的自然,到時候真假肯定就知曉了,她……
慕容厲仍舊是什麽都沒繼續說,轉身離開了。
房門應聲而合的那一霎那,餘瀟瀟的心理防備終於坍塌了,她可以在慕容厲麵前表現的淡定自若,可是終究是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
她深愛這個男人,愛到無法自拔,可是這又能怎樣?這男人不愛他,他心中有所愛,對自己,不過是想要掌控的多於關心而已,自己在他的壓力更像是一個任他擺布的玩偶,毫無感情可言。
想著想著,餘瀟瀟的淚水便浸濕了袖口,眼前也越來越模糊。
自己就算是喝酒回來他也沒有多餘問一句:難不難受?或者是用不用我幫忙之類的,這樣聽上去稍微像是關心的話。
所以這也就證明了,他純粹隻不過是把自己當作玩物一樣的擔心,而不是出於真正的感情。
淚水漸漸的模糊了雙眼,剛剛慕容厲什麽都沒有說,尤其是在自己說完了最後一句話之後,他仍舊是沒有發表任何的感想。
餘瀟瀟不知道自己這樣掙紮了多久之後,才漸漸的睡去,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將整個屋子照得亮堂堂的。
生活還是要照常繼續下去,就算慕容厲不愛她又能怎樣?她可是愛慕容厲的,慕容倩所說的那些事情,她都會一一的去幫忙,哪怕是付出任何的,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愛情,可以為了所愛之人不顧一切,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餘瀟瀟現在覺得自己很是愚蠢,可是人類不就是這樣,遇到了能夠讓自己鍾情一生的人,就有了那種飛蛾撲火般的精神,可笑的是他們竟然還嘲笑飛蛾,殊不知說這話人的本身就是飛蛾一般的存在。
她隻覺得外麵的陽光很刺眼,殊不知現在鍾表上的時針已經直逼十點。
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掉的眼淚實在是太多了,餘瀟瀟此刻站在鏡子前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麽的紅腫。
可是為了不讓任何人看出來,她翻箱倒櫃了半天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墨鏡,正好昨天買了很多衣服,她從其中挑選了一個白色的半高領絨衣,一條黑色的微喇褲,配上黑色的過膝風衣和黑色的,別提和鼻梁上的墨鏡有多麽的匹配了!
這一身炫酷的搭配,像極了職場女強人,餘瀟瀟很滿意自己現在這樣的打扮以及姿態,最起碼這是個不願服輸任何事情的態度,生活還要繼續,就隻能短暫的忘記慕容厲,不管最後的結局是怎樣,反正她是努力的做了,就問心無愧。
她本來以為已經這個時間,別墅裏麵不可能會有人了,隻是沒想到慕容厲竟然沒走,反而是一直坐在餐桌上,看到她迎麵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那臉上一副久等了的樣子。
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說過的那番話,餘瀟瀟突然間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和他來一場今天的開場白。可是隨後又想了想,自己也沒有什麽心虛的,本來就是想要說的,又覺得那麽尷尬做什麽?
所以最終她將自己的態度調整得大大方方:“你今天沒去上班嗎?都已經這個時間了,怎麽還在這坐著?”
慕容厲頭也沒抬,繼續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報紙,也不知道就那一點點的文字,他看了有多久?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聽到他低聲說道:“等你吃飯。”
餘瀟瀟好像覺得自己是聽錯了一般,又轉過頭來看著身後的鍾表明明是已經直逼11點了,他竟然還在這裏等著吃飯?
“午飯這個時候吃會不會有些早啊?”
隻見慕容厲這個時候終於合上了手中的報紙,抬起頭來,那一雙眼眸之中沒有太多的情感,隻是有些陰沉,轉而聽到他那兩瓣薄唇輕輕啟開,從中傳出有些沙啞的嗓音:“我等的是早飯。”
餘瀟瀟再一次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慕容厲今天是抽什麽風,都已經快要中午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他竟然還在這裏等著自己吃早飯?莫不是腦子進水了或者是缺根筋?
正當餘瀟瀟有些不解的時候,錢叔已經端著盤子一樣一樣的放在了桌子上,而且還一邊說道:“看來夫人昨天晚上是休息的很好啊,一覺睡到了現在,早上蘇小姐和陳助理吃的時候,總裁就沒吃,說是要等著你一起,這一等就等到了這個時間。”
餘瀟瀟覺得很納悶,自己昨天晚上明明就已經把話說的那麽的透徹了,難道這男人還是沒聽明白嗎?還是說他不肯放過自己這個難得一遇的玩偶?
把熱好的飯菜都端上來之後,錢叔就很識趣的退了下去,留下他們兩個人在這空曠的客廳裏,一言不發的氣氛,非常的沉默,好似是都被冰凍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