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剿滅九頭蟲,林雲去哪了?
幾人歡笑間繼續前行,終於是來到了處大城。
問了人放在得知這裡乃是祭賽國,祭賽國的金光寺?碧波潭的九頭蟲?
林雲微微一笑,有點意思。
正在亂石山碧波潭的九頭蟲莫名膽顫了起來。
師徒幾個進了城,見城裡人來車往,倒是一片繁華景像。
不過正走著,忽然看見十幾個和尚都戴著枷鎖,挨戶乞討,沒想到這越靠近西方這佛教徒的待遇越是差,妖怪也是越多。
唐僧見此,不由得動了慈悲,開口說道:「悟空,林雲你們去問問看這是這麼回事?」
兩人上前詢問,不過這和尚不敢在街上講的太多,就把唐僧師徒幾人帶到了他們的敕建護國金光寺里。
又是敕建。
只見這寺廟倒是荒涼。
古殿上香燈冷清,虛廊中枯葉掃風。有那千尺塔,也養著幾株松。
只是滿地落花無人走過,檐前蛛網任其編製。空架著鼓,枉懸著鍾。講座上幽然無人,僧眾不見,禪堂寂靜鳥兒倒是常客。
唐僧見了如此這般更是心酸,止不住的眼中出了淚花。
這群和尚們頂著枷鎖,將正殿推開,請唐僧幾人上殿拜佛。
唐僧進了殿,奉上心香,叩齒三咂。
又轉過頭去,見這大殿的檐柱上還鎖著六七個小和尚,唐僧甚是不忍。
這是方丈問訊趕來,被枷的和尚們與這方丈一起徑直上前,然後叩頭問道:「列位老爺象貌與常人不一,可是東土大唐來的么?」
悟空倒是笑道:「你們這群和尚是有什麼先知之法嗎?我們正是大唐來的,不過你們是怎麼認得的?」
這眾僧連忙說道:「爺爺們啊,我等哪裡會什麼未卜先知之法,只是受了這份屈苦,無處述說,只能是叫天叫地與自己說,想是驚動了天神,昨日夜間,我們每個人都做了同一個夢,說有個東土大唐來的聖僧,可以救得我等性命,這冤苦也可伸了。今日便見到了老爺,想必就是夢中之人。」
這情景有些熟悉?
林雲只能表示這些神佛也是沒有創造力,這才多少災難,居然和之前的三位大仙那一難那麼類似。
三藏聽了便開口道:「你們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又有何冤屈?你們且說出來,我這四位徒弟神通廣大,定當為你們做主。」
眾僧聽了連忙感謝,這方丈也是開口說道:「爺爺們啊,此地名喚祭賽國,乃這周邊最大的國家。每年都有四夷來此朝貢:南月陀國,北高昌國,東西梁國,西本缽國,年年進貢美玉明珠,嬌妃駿馬。而我們這裡不用去動干戈,也不用去做征討,那些國家自然便會來拜我們為上邦。」
這倒是實話,不過與廢墟中重建的女兒國之後怕不會再朝貢了。
「既然這兒是為上邦,想是你這國王有道,文武賢良。」
眾僧聽此,連忙說道:「爺爺們啊,這兒卻是文也不賢,武也不良,國君也不是有道。我這金光寺,本來那寶塔上祥雲籠罩,瑞靄高升,夜間會放霞光,萬里之外也是清晰可見;早上時還會噴出彩氣,四國無不同瞻。故此以為天府神京,四夷方才來此朝貢。」
「只是三年之前,孟秋朔日,夜半子時,無緣無故這國都下了一場血雨。天明時,眾人見了這血雨當真是家家害怕,戶戶生悲。眾公卿便上奏國王此事,只不過他們也不知道這是為何才下血雨。當時便請了諸多道士來打醮,無數和尚去念經,以答天謝地。」
「哎,可誰又能料到那血雨把我這寺里黃金寶塔污了,寶塔上的寶珠也偷了,這兩年外國見靈光不在,就再也不來朝貢。我王見此就要征伐,眾臣去上諫道:是我寺里僧人偷了塔上寶貝,所以無祥雲瑞靄,外國故此不朝。」
「而昏君更是不察,令那些贓官,將我僧眾拿了去,千般拷打。當時我這裡還有三代和尚,前兩代已被拷打至死了,如今又捉我們這輩問罪,戴上了這枷鎖。諸位老爺在上,我等怎敢欺心盜取塔啊!」
說的這當真是聽著流淚,聞著傷心。
卻說這唐僧決定晚上親自去掃塔求佛,查明原因,解救僧人。
林雲心想著這還是速戰速決吧,便開口說道:「師傅,大聖,你們上塔去找找原因,我有一舊仇喚做九頭蟲在此處,我懷疑是他所為,不如我們分頭行事吧。」
「也好,我們分頭行事,儘快解決此事。」唐僧也是點頭說道。
用完簡單的晚膳后,唐僧和悟空各拿一把新買的掃帚,先上大殿燒香拜佛,然後打開塔門,從下往上一層一層地掃,到半夜時分才掃到第十層。
唐僧這可是累的腰酸背痛,便叫悟空替他把上面的三層掃完。
當悟空掃到十二層時,聽見塔頂有人講話,就鑽出塔門,踏著雲去察看。
他見第十三層塔里有兩個妖精正在猜拳喝酒,便輕輕的挾著笤帚,撒起衣服,鑽出前門,踏著雲頭觀看,只見第十三層塔心裡坐著兩個妖精,面前放一盤下飯,一隻碗,一把壺,在那裡猜拳吃酒,倒是頗為瀟洒。
悟空使個神通,丟了笤帚,掣出金箍棒,攔住塔門喝道:「妖怪!偷塔上寶貝的原來是你!」
那兩個妖怪來不及逃脫,便已經被桎梏在原地,掙扎不得,口裡不停叫著::「饒命,饒命,寶貝不是我們偷得!」
悟空也不理會,一手一隻抓了起來,下到第十層塔中。
「師傅,看我拿住、抓偷寶貝之賊了!」
唐僧大概是真的累了居然睡了,忽聞此言,也是一機靈,又驚又喜道:「真的?這是那裡抓拿來的?」
悟空這便把怪物揪到面前跪下道:「這兩個妖怪倒也瀟洒在塔頂上猜拳吃酒,俺老孫聽得喧嘩,怕打死了沒人認罪,便輕輕捉來了。師傅你可以好好問問,看他是那裡妖精,偷的寶貝又藏在於何處。」
那兩個怪物戰戰兢兢,口中不停叫這:「饒命!」
然後如實說道:「我兩個是亂石山碧波潭萬聖龍王差來巡塔的。他叫做奔波兒灞,我叫做灞波兒奔。他是鯰魚怪,我是黑魚精。因我萬聖老龍生了一個女兒,就喚做萬聖公主。那公主花容月貌,有二十分人才,雖是不怎麼願意,老龍王還是為她招了一個駙馬,喚做九頭駙馬,神通廣大。」
「前些年與龍王一起來此,顯了大法力,下了一陣血雨,污了寶塔,偷了塔中的舍利子佛寶。而公主與駙馬一直不怎麼對頭,被老龍王關著,便與駙馬賭鬥,去了大羅天上靈霄殿前,偷了王母娘娘的九葉靈芝草,養在那潭底下,金光霞彩,晝夜光明,這才換了自由。」
「九頭蟲近日聞得有個孫悟空還有個林雲,往西天取經,說他們神通廣大,沿路上專一尋人的不是,所以這些時常差我等來此巡攔,若還有那孫悟空到時,好準備也。」
悟空聞言嘻嘻笑道:「看來這是就是這九頭蟲和萬聖龍王所為了,這倒是簡單,林雲已然出發去找他,我們也不用太過操心。」
說說完,只見八戒與兩三個小和尚,從塔下提著兩個燈籠,走上來道:「師父,掃了塔不去睡覺,在這裡講什麼呢?」
悟空哈哈笑道:「師弟啊,你來正好。塔上的寶貝,乃是那萬聖老龍偷了去。派這這兩個小妖巡塔,探聽我等的消息,剛剛已經被我拿住了。」
「這是個什麼妖怪?」
「一個叫做奔波兒灞,一個叫做灞波兒奔;一個是鯰魚怪,一個是黑魚精。」
八戒聽了下意識便道:「鯰魚黑魚?殺了做湯?」
迎接他的自然是一頓嘲諷……畢竟這是要用來佐證的。
那兩三個小和尚聽了也是喜喜歡歡,提著燈籠引著幾人下了塔。
一個小和尚連忙跑去報告眾僧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們得見青天了!偷寶貝的妖怪,被抓了!」
為了證明寺中僧人的清白,悟空有令人把兩個小妖精穿了琵琶骨鎖起來,次日唐僧師徒拜見祭賽國國王,換了關文,並乘機為寺中僧人辯護,說有小妖精可以證明。
國王聽后,命錦衣衛士陪悟空到金光寺去捉妖怪。
兩個小妖怪也是如實招了老龍王和九頭駙馬偷佛寶的經過。
國王也不算是太過昏庸便也是下令將兩妖怪關押起來,傳旨放了金光寺的僧人,並在光祿寺設宴給唐僧師徒洗塵。
席間,國王請唐僧師徒去除妖奪寶,唐僧答應了,隨即要悟空、八戒前去。
「師傅,林雲師兄外出已久,這怎麼還沒有回來?」沙僧突然問道。
「是啊,悟空你可知林云為何還沒回來?」唐僧其實早就發現了,這很奇怪,講道理林雲實力不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師傅勿擾,我們這就出發,一是尋寶珠,二是尋林雲。」
說完悟空、八戒各挾著一個小妖精做眼線,駕著雲徑直來到亂石山碧波潭,又割下黑魚精的耳朵和鯰魚精的下唇,說∶「去告訴你們的大王,讓速速他送還金光寺塔上的寶貝,若有半個不字,叫他一家老少休想活命!」
兩個小妖精被丟進潭裡,連忙跑進宮中向老龍王和九頭駙馬報告。
只是,很奇怪,這九頭蟲與萬聖老龍王都在,唯獨林雲不見。
這九頭駙馬聽到悟空來此也是披掛整齊,手拿月牙鏟,分開水道,跳了出來,喊道∶「孫悟空快來送死!」
悟空一聽大怒,掄棒打過去。
兩人一來一往,這九頭蟲也不知又得了什麼機遇或者用了什麼神通秘法,居然也達到了金仙境,一時間也是難分難解。
「呵呵,你不行啊。」
「俺老孫不行?看來你是不知道俺老孫的棒子有多硬!」
「林雲呢,他怎麼沒來?」這九頭蟲忽然警覺道。
「沒來過?」悟空也是一皺眉。
卻說此時,那八戒悄悄跑到九頭駙馬背後,舉耙就打。
這九頭蟲剛剛便在防備偷襲,見八戒來打,突然現了法相,有那九頭十八腿,背後旁邊更都有眼睛,看得清楚,就地一滾。
或是神通時間到了,它展翅騰空,想逃回龍宮,悟空一見,跳到空中,劈頭一棒,那怪蟲順勢斜飛,咬住八戒的脖子。
八戒被九頭蟲帶回龍宮,吊在西廊柱子上。
悟空為了救八戒,變成螃蟹潛到水中。
而此時只見龍王全家正在給九頭蟲慶功,而八戒的九齒釘靠在殿外的柱子上。
悟空橫爬到西廊下,見八戒吊在那一點都不能動,痛得大喊大叫,便爬過去鉗斷繩索,悄聲告訴八戒,讓他在牌樓下等著。自己進宮去拿釘耙。八戒聽出是悟空的聲音,掙脫繩索后,按悟空的吩咐悄悄地溜了出去。
悟空拿到釘耙后,變回原來的樣子,來到牌樓下。八戒接過釘耙,讓悟空上岸去接應,自己舉著釘耙打了進去。剎那間,宮中的門窗、桌椅、珍貴的器皿,統統地被打碎,嚇得龍王龍婆、龍子龍孫驚惶失措,四處躲藏。
九頭蟲趕到前宮,掄起鐵鏟擋住八戒。老龍王定定神后,帶領龍子龍孫拿刀持槍,一齊圍攻上來。八戒寡不敵眾,虛晃一耙攛出水面。那龍王不肯罷休,率領龍子龍孫也追了出來。
這時,悟空在空中看得清清楚楚,趁機一棒把老龍王的頭打爛了。
龍子龍孫見狀嚇得倉惶逃走,九頭蟲收了龍屍回到水中。
悟空、八戒跳到岸上,正在商量對策,忽然遠遠地看見二郎神領著梅山六兄弟,帶著天鷹、天犬,抬著獵物,駕著雲朝正好路過此處。
悟空想請二郎神幫助捉妖,但又因大鬧天宮時被他降伏,不好意思,就讓八戒去求見。八戒急忙跳上雲頭,攔住他們,大喊∶「齊天大聖求見。」
二郎神一聽,停下車馬,忙叫梅山六兄弟去請悟空。
二郎神本人倒是自在,也不急,只是在山頂擺宴席招待悟空和八戒,他們一直吃到東方發白。
而八戒乘著酒性跳入碧波潭去挑戰。他來到牌樓前,見龍子龍孫正在給老龍王辦喪事,便大吼一聲,殺進宮殿,把龍子的頭又打了九個窟窿。
九頭蟲聽到報告,慌忙帶著龍孫拚命往外追殺。
八戒邊打邊退,引誘眾妖追出水面,岸上悟空和二郎神等一擁而上,將龍孫砍成幾段。九頭蟲見情況不妙,在山前打個滾,現出原形。二郎神取出彈弓,往上就打。
九頭蟲旋繞飛騰,掠過二郎神時,腰中伸出個頭剛要咬,哮天犬竄上去,一口把那顆頭咬了下來。那妖怪再也不敢戀戰,往北飛去。
卻說這萬聖公主也是幸運,之前盜了仙草得了自由,也是離開了這是非之處。
悟空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了那舍利寶珠,又抓了一個還活著的龍婆。
二郎神和梅山六兄弟見悟空大功告成。便告辭回灌江口去了。
悟空和八戒捧著寶匣,提著龍婆,駕雲回到祭賽國。國王和唐僧來到金光寺塔,見悟空將舍利佛寶放在塔頂的寶瓶中,又叫龍婆現出龍身盤在柱子上守塔。
悟空又用九葉靈芝草把十三層寶塔掃了一遍,再將九葉靈芝草放進塔頂寶瓶中溫養。霎時,塔頂霞光萬丈,瑞氣四射,依然八方共睹,四國同瞻。
國王按照悟空的意思,把金光寺改成「敕建護國伏龍寺」,並寫了新匾掛在上面。
只是林雲再次消失,唐僧師徒又等了多日,還是未回來,無奈只能先行出發。
唐僧師徒離開祭賽國這天,國王率領文武官員,滿城百姓及伏龍寺僧人送唐僧師徒到城外。尤其是伏龍寺僧人,送了六十多里還不想回,悟空只好了拔根毫毛,變成一隻猛虎,攔住去路,僧人害怕,才不得不回去。
只是,林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