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團圓飯
阮唐站在邱逢身後不斷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放輕鬆，老師。”邱逢握緊阮唐的手笑得溫柔。
阮唐不自然的吞咽口水勉強笑了一下。
兩人走進了邱家的大門。
坐在沙發上的邱老夫人緊張的直搓手。
“咳咳，放輕鬆。”邱老先生看起來倒是鎮定自若。
“你什麽都不懂！”邱老夫人埋怨的看了丈夫一眼，“婆婆見兒媳夫！況且之前……”
“之前你為難人家，怕現在見麵了臉上掛不住。”邱老先生實在太過了解自己的妻子，“你當時就沒想想從前我們家一無所有的時候阮唐多照顧邱逢！那個臭小子能娶到阮唐是他修來的福分！”
“對對！是我的錯，都怪我。那現在你說這些有什麽用？萬一因為我的原因，人家不同意給邱逢做媳婦怎麽辦？帶著我還沒見過麵的寶貝孫子走了，我……”
“別瞎想了。”邱老先生放下手裏的報紙，“人一會兒來了看你這種狀態像什麽樣子。”
門鈴聲打斷了老夫妻的拌嘴。
仆人開門幫邱逢和阮唐脫衣換鞋，阮唐從來沒讓別人幫著換過鞋，尷尬的連忙拒絕。
“來了。”邱老先生率先開口，“快進來坐，得有好多年沒看見阮唐了。你父母還好？”
“叔叔好，阿姨好！是，我父母身體很好，一直在老家那邊。”
邱老先生點點頭，“快進來坐。”
邱老夫人一個勁兒的張望也沒看到寶貝孫子的身影。
“孩子今年有四歲了？”邱老先生問道。
阮唐點頭，跟邱逢一起坐到沙發上。
邱逢的手自然而然的摟住阮唐的腰。阮唐趕忙提示性的小幅度扭動身子。可邱逢到好反而耍起流氓來。
邱逢小聲貼近阮唐的耳邊，“老師幹嘛這樣勾引我啊？還沒到晚上呢，好色啊~”
阮唐的臉瞬間通紅，頭也埋進茶杯裏，一勁兒的喝茶。
“今天孩子怎麽沒來？”邱老夫人問道。
“在幼兒園還沒下課。”邱逢代答。
“那你們先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孩子回來了，我們就開飯。”邱老先生用眼神提示了一下邱老夫人。
兩位老人先離開了。
“邱逢！”阮唐生氣時的語氣。
“在呢。”邱逢附身想親阮唐。
“喂！收斂著點，你剛剛……你!”阮唐氣的不行。
“知道了~去我房間看看？”邱逢起身拉起阮唐向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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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邱逢小時候的照片阮唐止不住嘴角的笑意。
“原來小油條長大後變得這麽帥啊。”看著邱逢中學是參加運動會的照片，阮唐發出感歎。
“老師~”邱逢抱住阮唐把臉埋在阮唐的鎖骨處。
“一會兒就沒有二人世界了。”邱逢的語氣裏滿滿的委屈，“親親我吧。”
阮唐裝作沒聽見。
“不是有獎勵的嗎？”
“什麽獎勵？”阮唐一頭霧水。
邱逢起身從書架高處拿下一個鐵盒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卻沒有絲毫的灰塵和汙跡。
邱逢從裏麵拿出幾張泛黃的紙，表情神秘的遞給阮唐。
阮唐接了過來，突然呆住了。
是幾張滿分的試卷。有小學的，有初中的……不同的學科。變得幹淨利落的字體。
阮唐覺得眼睛有點澀澀的。
“老師可不能騙人啊。”邱逢坐到阮唐身邊抱住了阮唐，“說好了有獎勵的啊。”
阮唐的身體輕輕的顫抖，邱逢一下又一下的撫摸阮唐的背脊。
“所有關於老師，關於我們的一切，我什麽沒有忘——也不敢忘。原本以為再也不會重逢。謝謝你給我機會繼續愛你。”
阮唐的淚水浸濕了邱逢的襯衫。
本來以為隻有一個人在努力記得，但沒想到其實兩個人都從不曾忘記。
阮唐抬頭，聲音輕輕顫抖，“謝謝…謝謝你……”
邱逢吻了吻阮唐的臉頰，吻走淚水。
阮唐對著邱逢的嘴就胡亂親了上去，動作太快的牙齒磕到了嘴唇。
邱逢皺眉舔著下嘴角，“老師的技術真是不想評價，還是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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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邱家門前的小念秋顯得怯生生的，一直拽著阮唐怎麽也不肯邁進大門。
“怎麽了？不是一直說想見爺爺奶奶嗎？”阮唐抱起小念秋。
停好車趕來的邱逢背著小念秋的書包看起來有點滑稽。
“怎麽不進去？”
阮唐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邱逢從阮唐懷裏抱走小念秋，“害怕了？”
小念秋搖頭又點頭。
“怕什麽？爺爺奶奶可喜歡念秋了，還準備了好多玩具呢！”邱逢誘惑著小念秋。
阮唐繼續哄著，“還有巧克力。”
嗯？！小念秋的眼睛亮了起來。
邱逢示意小念秋按門鈴，小念秋的小手指還沒碰到門鈴，門就打開了。
邱老夫人幾乎是衝出來的。
“哎呦！寶貝大孫子！想死奶奶了。”邱老夫人剛要從懷裏抱過小念秋，小念秋突然哭了起來。
豆大的眼淚嚇壞了邱老夫人。
阮唐抱過小念秋輕輕拍了拍，“沒事兒，媽。有點嚇到了。”
小念秋緊緊的抱著阮唐的脖子跟著一起進到屋裏。
“誰惹我們盼盼不高興了？”邱老先生趕緊走上前來。
小念秋停止了落淚，抽抽搭搭的說，“我叫念秋，盼盼是小時候的名字，我都長大啦！”
“啊，對對對！爺爺的錯，我們念秋是男子漢，不能哭鼻子。爺爺帶你去洗手，咱們先吃飯。吃完飯爺爺帶你去玩，爺爺給念秋買了好多玩具呢。”
“有巧克力嗎？”小念秋從阮唐懷裏掙紮的下地。
“有啊。還有那個小豬佩琪……”
看著一老一少的背影，阮唐也鬆了口氣。
飯桌上的氣氛特別的融洽，邱家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
小念秋不停的童言逗得兩位老人喜笑顏開。
飯後邱老先生帶著小念秋去玩玩具，小念秋非拉著邱逢才行。客廳裏就剩下邱老夫人和阮唐。
邱老夫人開口道，“這些年來真是辛苦你了，一個人把盼盼帶大。”
“沒有。”阮唐低頭。
“是我不好，媽給你道歉。”邱老夫人起身被阮唐拉住。
“媽，我沒怪你。”阮唐的眼睛有點紅紅的，“當時是情況特殊，您是邱逢的母親，也是為了他好。您愛他，我也是，所以我能理解。”
邱老夫人不斷的點頭，眼淚也止不住的流。
“奶奶怎麽哭了？”從樓上下來的小念秋不解的皺眉。
“奶奶太久沒見念秋啊。”阮唐說道，“快抱抱奶奶吧。”
小念秋走進邱老夫人，抱了上去，“別哭啦，奶奶。我們去玩吧，我把巧克力分給你吃。”
阮唐的心裏突然前所未有的輕鬆。他所擔心的事情似乎都開始變得簡單。
真的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