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歷史軍事>盛明皇師> 第一百三十二章 四大名混

第一百三十二章 四大名混

  夜晚是涼爽的,只穿著短褲和t恤,風吹過舒適得很。葉羽愛極了這種感覺,和幾個朋友圍坐在一個圓桌旁,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怎一個爽字了得。此時他就正舉著酒杯,頗有些豪邁地笑道:「泛此忘憂物,遠我遺世情!什麼考試答辯,通通去死吧!哈哈……」說完一仰脖幹掉杯中的酒。他的臉微紅,有著酒過三巡的微醺感,但雙眼卻是清明的,如同一灣清泉,毫不渾濁。 

  一旁的楊夏空小酌了一口,癟了癟嘴挖苦道:「嘶……好辣好辣。我看我還是喝飲料好了。」 

  葉羽一雙狐狸眼一彎,不無嘲笑地對她說著:「這幾年洋酒喝得你酒量退步啊親!」 

  楊夏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扭頭招呼服務生為自己換個新杯子,邊往杯子里倒七喜邊回嘴:「我可跟你這酒鬼不一樣。」杯子里倒滿了七喜,夏空拿起來喝了一大口,一股涼爽之意瞬間充滿全身,她瞪著眼睛長出一口氣,喜滋滋地說道:「呼!果然還是七喜喝著最爽了!」 

  看著她一副超爽的樣子,葉羽也感同身受般地咧著嘴笑著:「果然,回家的感覺最好了!」 

  一旁一直埋頭苦吃的藍磬終於開口說話了,她邊吃著小菜邊漫不經心地說:「好在這幾年我們都在一起,否則去一個新環境,自己一個人該怎麼辦啊。」 

  一直悶悶的好似有心事的江月突然開口:「總不能一直有人在身邊陪啊……」 

  「啊?」其他三個人都是一愣,她這是唱哪出? 

  江月卻不理他們,繼續說著:「總是會一個人的,對么?」三個人面面相覷,知道她又想起了丹的事情。江月雖然看上去外向活潑,又刁蠻任性,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內心很有些多愁善感,對感情細膩執著。 

  藍磬和楊夏空不約而同地看向葉羽,後者無奈地皺了皺眉,他攥著酒杯輕聲安慰:「我們一直陪在你身邊不是么?如果你是擔心丹的病,我只能說他不會有事的。他身邊有心理醫生為他治療,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楊夏空聳聳肩對江月說道:「月,你就別再亂想了!你和小羽這倆感情不順的人,我猜葉先生現在還沒忘記趙小姐吧?真受不了。」 

  葉羽一口酒差點兒嗆死,他咳嗽著抗議道:「喂,楊小姐,我得罪你了么?沒事兒提她幹嘛?」 

  藍磬一邊給手裡的小龍蝦剝皮,一邊說道:「可不是,小羽毛的錢包里現在還放著絲顏的照片呢。」 

  楊夏空頓時流露出八卦的嘴臉,就連江月都一臉曖昧的看著葉羽。 

  葉羽撫額長嘆:「誤交損友,誤交損友!藍石頭,吃還堵不住你的嘴!白痴空,如果我手頭現在有相機,一定給你這八卦嘴臉照下來,然後印刷個幾千張,貼得全世界都是,一定特別激蕩!」 

  夏空笑著聳聳肩道:「嘛,誰叫你對感情這麼認真呢?你看看石頭,她哪次不是三分鐘熱度?就說對陸琪吧,真是說甩就甩,毫不心軟。」 

  葉羽哼了一聲道:「陸琪是自作自受。再說了,我認真還有錯了?」 

  藍磬孜孜不倦地剝著小龍蝦,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道:「浮雲,都是浮雲!小龍蝦才是唾手可及的幸福!我的宗旨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這樣多好。」 

  葉羽繼續撫額,無奈道:「你就是一朵浮雲。」 

  江月被他們逗笑,楊夏空則拍著江月的肩膀說道:「笑了就好!下周咱們就一起出去散心。」 

  藍磬把最後一個小龍蝦放進嘴裡,滿意地點點頭:「對啊,下周就去旅行了。去杭州游西湖,去泰山看日出,什麼倒霉心情一下子就會豁然開朗的!」 

  江月露出寬慰又有些委屈的笑容,她明白,這幾個人一直都在自己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點點頭,舉杯喝下杯里的酒,痛快地長出一口氣,向後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夜空。 

  「好期待啊,一起旅行!」 

  ******************** 

  東嶽泰山是五嶽之首,素來有「天下第一山」之美譽。自始皇帝始,數千年來,先後有六位皇帝到泰山封禪。站在泰山山頂眺望雲海日出,霎時間便體會出「登泰山而小天下」的真諦。 

  此時的玉皇頂之上站滿了等待日出的遊客,其中有四個少年人,他們是趁著夜晚爬上山頂的。一方面為了趕上日出,一方面為了體驗所謂刷夜爬山的樂趣。此時正是黎明時分,幾個人裹著軍大衣焦急的等著。 

  哆哆嗦嗦的站著,江月不滿地嘟囔著:「小羽小羽!你說本小姐不會這麼背吧?又沒趕上?」江月幾年前來過泰山,不過很可惜的是,因為她太墨跡,錯過了日出的時間。 

  葉羽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說:「應該不會,今天時間剛好,而且老天也很給面子,沒有霧。」 

  葉羽的身邊的藍磬笑嘻嘻的攔住他的脖子,絲毫不顧所謂男女之別,沖著江月道:「月,你安靜等會兒吧昂。省得太陽被你嚇得都不敢出來了!」藍磬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綁成馬尾,她的相貌非常好看,眉如墨畫,目若秋波,眉宇間少有女子的嬌羞嫵媚,反倒多了些不輸給男子的英挺大氣。 

  看到藍磬和葉羽又抱團兒了,江月很是憤憤的扭過頭看向一旁安靜的準備畫布和畫具的另一位摯友——楊夏空。 

  「夏空!羽毛和石頭又抱團兒欺負我!」 

  楊夏空的性子算是幾個人里最最隨性自在的,她的動作永遠也不能算是快,永遠慢條斯理的按照自己的節奏做著喜歡的事情。 

  此時,她聽到江月的控訴,也只是微笑著回答,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你別跟他倆貧了,說不過他倆的。」 

  就在江月依舊憤憤不平時,不知是誰喊了句:「來了!」所有人都緊張的盯著東方的天際。 

  只見一線晨曦由灰暗變成淡黃,又由淡黃色變成紅色。而天際的雲朵在紫紅色交相輝映下匯成連綿無限的汪洋雲海。如此如巨型油畫一般的奇景,怎能錯過? 

  葉羽用胳膊捅了捅目瞪口呆的楊夏空,後者總算反應過來,連忙在早已準備好的畫布上忙活了起來。而一旁的江月和藍磬早就興奮的不停按下快門。 

  葉羽靜靜注視著被漫天霞光照耀著的雲海,心潮起伏。兩次來到這裡,兩次遇上同樣的奇景。站在玉皇頂,俯瞰下界,白雲滾滾如奔流大海,嘆江山如此多嬌。一陣涼風吹過,他緊了緊大衣,又不禁生出「高處不勝寒」的感慨。 

  扭頭看向旁邊不停忙活的夏空,但見畫布之上出現浮光耀金的雲海,一輪熱烈的朝陽掀開了雲幕,撩開了霞帳,似披著五彩霓裳,如飄揚宮燈,冉冉升起,浮在天際。須臾間,金光四射,群峰盡染,好一派雲海日出! 

  「誒誒,小羽,快,給我們倆合個影。」藍磬的聲音飄了過來,葉羽笑了一下,接過相機開始給不停擺著姿勢的藍磬和江月照相。 

  不多時,太陽完全升上天空,藍磬和江月也照夠了,夏空的畫也已畫成。幾個人湊過去看了看,還真是不錯。她的畫中不僅有「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風景寫真,更是把當時正在照相的藍磬和江月,眺望雲海的葉羽,還有正在畫畫的自己也畫了進去。 

  葉羽笑道:「哈哈,不用合照了!夏空,抓拍的太好了!」 

  幾個人在玉皇頂選了個絕佳的地方鋪開野餐布,準備臨著雲海日出野餐。楊夏空收拾了畫具,把畫好的畫妥善放好,坐在藍磬旁邊,幾個人竟小酌了起來,好不痛快! 

  葉羽舉著酒杯笑道:「曠然小宇宙,棄世何悠哉。難怪李太白當年有此一言,如今身臨其境,確實讓人想要拋卻一切塵世煩惱,攜美酒,游天下,笑看世間風雲。」 

  楊夏空樂道:「接著就是要去當海賊王了?」 

  葉羽舉杯與她輕輕一碰,道:「怎麼樣?上我的船吧。」 

  楊夏空推他一下,飲盡杯中酒道:「美得你!」 

  江月白了他們一眼,道:「你倆一個喜歡冒險,一個嚮往自由,說白了就是活在夢裡。真想一棍子敲醒你們,認清現實吧,別做夢了。」 

  「要是連夢都不能做,生亦何歡呢?」葉羽回答得很隨意。 

  江月懶得搭理他,只看著手中的酒杯,意態閑閑道:「我總算明白為什麼你總說酒這東西是忘憂物了,確實忘憂!」 

  葉羽彎著一雙狐狸眼,狡黠的笑了笑:「怎麼,擺脫狠心絕情甩了人家的負罪感了?」 

  江月點頭道:「嗯。自從出來旅行,我心情就慢慢變好了!沒什麼過不去的事兒!我和丹,說白了,緣分不到而已……」 

  葉羽滿意的笑著,「說的好。看開了就行!」 

  「誒喲你倆別在那酸了,我牙都快掉了!」一直不停在吃的藍磬終於不滿地嘟囔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是什麼文人騷客在這指點江山呢。」 

  楊夏空啃著雞爪子,嘿嘿笑了笑接著說:「待會兒就要七步成詩了?」 

  葉羽哼了一聲說道:「那我一定要寫一首『石頭賦』,贈送給我們宅功天下無敵的藍石頭兄。」 

  藍磬擦了擦手沖他一抱拳,一派正經地說道:「那就勞駕羽毛兄了。」 

  葉羽白了她一眼,同樣一抱拳:「石頭兄客氣。」 

  江月推了他一把問道:「羽毛兄可有成詩?」 

  葉羽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想了想說道:「藍家有一女,頑然一塊石。寧願宅到死,絕不勤快活。」 

  「哈哈哈哈……」 

  江月開心的舉杯,沖葉羽笑道:「話說,你怎麼著?徹底放下了?」 

  葉羽不想她突然有此一問,當場愣了愣。 

  藍磬一邊給手裡的小龍蝦剝皮,一邊說道:「我作證!可沒有!小羽毛的錢包里現在還放著絲顏的照片呢。」 

  楊夏空頓時流露出八卦的嘴臉,江月也一臉曖昧的看著葉羽。 

  葉羽撫額長嘆:「誤交損友,誤交損友!藍石頭,吃還堵不住你的嘴!白痴空,如果我手頭現在有相機,一定給你這八卦嘴臉照下來,然後印刷個幾千張,貼得全世界都是,一定特別激蕩!」 

  夏空笑著聳聳肩道:「嘛,誰叫你對感情這麼認真呢?你看看石頭,她哪次不是三分鐘熱度?就說對陸琪吧,真是說甩就甩,毫不心軟。」 

  葉羽哼了一聲道:「陸琪是自作自受。再說了,我認真還有錯了?」 

  藍磬孜孜不倦地剝著小龍蝦,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道:「浮雲,都是浮雲!小龍蝦才是唾手可及的幸福!我的宗旨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這樣多好。」 

  葉羽繼續撫額,無奈道:「你就是一朵浮雲。」 

  四個人有說有笑的聊了很久,那景象,那麼熟悉,可怎麼又覺得那麼陌生? 

  ************ 

  啊,是夢么? 

  藍磬不知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直到睜開雙眼看到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才恍然似乎已經到了晚上。 

  雙眼無神的眨了眨,是夢啊。 

  怎麼會突然夢到這些呢?她費力的翻身起床,環視了下四周,熟悉的環境,古香古色。隨即自嘲的捂了捂眼睛。 

  洪武二十三年十一月,自己早已不是身處二十一世紀那個整天跟好友混日子的人了。<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