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攻????
吃過午飯把程初霽送到圖書館,祁恒自己慢慢往回走,一路上仔細回憶著昨天發生的事,感覺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一般。
他呼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
昨天之前自己還糾結著要不要用自己的肝髒去救祁宏,而一夜過後他得知了自己根本不是祁家承的兒子,而自己根本不可能救祁宏。
他知道自己沒有義務把那些錢給他們。不給是情理之中,給了隻是想給自己一個交代。祁恒終於能告訴自己從此之後不欠他們家任何東西了。母親的生育之恩,以及那幾年的養育之恩,自己用保守母親的秘密和五萬塊錢算是給自己贏得了安寧。
至於祁宏最終能不能得到救治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他實在無能為力,也不想再費時間和精力去想了。現在對他來說重要的是期末考試,是伍凱明的送別,是過年,是寒假,是打工賺錢,是自己的未來。
想到這裏,祁恒長長呼了一口氣,看著麵前的白色水汽,他微笑了起來。他真心放下了,同時也覺得是時候應該斬斷一些過去的糾纏,而製造一些新的牽絆了。
他拿出手機刪掉了祁盼的號碼,也刪掉了趙醫生的號碼,感到一陣輕鬆,腳步也加快了不少。
祁恒飛奔回自己的寢室,一推門正好看到洛洛從床上爬下來,頭上頂著亂翹的頭發,看上去是今天第一次下床。
祁恒心情好,撲過去抱住他:“洛媽媽~我回來了~有沒有想我呀~~~”
洛洛哼了一聲:“死孩子!去哪兒玩兒了?怎麽也不叫上媽媽一起high?不孝!!”
祁恒不想跟他說太多,嬉皮笑臉地道:“我去約會啦~你要去嗎?下次叫你!”
“切~誰稀罕呀~誰沒約過會呀?老子打得炮都比你約的會多!”洛洛稍稍頓了一下,又問,“話說……你一晚上不回來,終於破了處嗎?”
“……洛媽媽……請離孩子的生活遠一點,離我的作品近一些……”祁恒無奈地搖搖頭。
“少來!我第一次都告訴你了!你也要禮尚往來!說!”洛洛一把也抱住了祁恒,讓他不能逃,然後追問,“這次總成了吧?他怎麽樣?看你活蹦亂跳的樣子感覺不是很行呀~他也第一次?知道怎麽做嗎?百度了嗎?”
“…………”祁恒有些無奈。但是程初霽的尊嚴似乎還是需要捍衛一下下的。但也隻需要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
祁恒假咳兩下開口胡謅:“我活蹦亂跳的原因是,我上了他呀~你是沒看到他有多慘。今天早上褲子都是我給他穿的~”
圖書館裏的程初霽連續打了三個噴嚏。他揉揉鼻子笑了笑,覺得一定是祁恒在想自己了。
好吧,確實想了,但是方向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洛洛震驚地愣了愣,然後放開了祁恒後退幾步。
“你你你你你!!!!”他指著祁恒的手指不停地顫抖著,“你騙人!!!”
“騙你這個幹什麽?不信你問他去~”祁恒憋笑憋得很成功,但他單薄的腹肌實在很酸。
“可、可是……你怎麽可能是攻?你倆怎麽看也應該是你被壓啊!”
祁恒不爽地揚起眉毛,雙手抱在胸前看著緊張慌亂地看著自己的洛洛:“你小子什麽意思?我怎麽了?我怎麽就不能攻了?”
“你……”洛洛構思了一下措辭,“你的體型……呃……明顯感覺不是很……適合這種體力活兒啊……是吧?”
“老子體力好的很!一夜三次都不在話下!”祁恒挺了挺胸。
洛洛眨眨眼:“你……昨天……三次?”
祁恒被這樣一問突然有些心虛,聲音小了幾分:“呃、嗯呢!”
洛洛又退了一步,抱住自己的肩,像個電視劇裏要受侵害的小姑娘:“我、我突然覺得自己的清白收到了威脅。要是半夜你爬上我的床怎麽辦?”
“…………洛洛小朋友。咱們住一個寢室多久了?我要是對你有意思早就把你辦了,還留得到現在?想什麽呢?”祁恒彈了一下洛洛的腦門。
“你都不想辦了我嗎?”
“洛媽媽,我不想亂||倫……而且,我……對你硬不起來。”
“你!!!”洛洛又氣又羞,“我怎麽了?我長得不差呀~身材也挺好的呀~遊泳的時候你也看過。腿多長!你憑什麽硬不起來!”
看洛洛認真地生氣起來,配著那張娃娃臉,祁恒再也憋不住了,大笑起來。
“笑什麽!”洛洛似乎察覺到了祁恒的“騙局”,臉紅了起來。他覺得被祁恒騙了很丟臉,尤其是兩人同住這幾年,祁恒到底是攻是受他自以為還是能判斷清楚的。沒想到自己剛起床的智商這麽低,居然被忽悠了。
“洛洛~”祁恒一把抱住了他,用力把他的頭發揉得更亂,“下輩子我一定爭取對你硬!”
“哼!誰稀罕啊!你放開我!小心我老公打你!”
兩人在寢室裏一如往常地打鬧了起來。等停下來又雙雙喘了一會兒,異口同聲地問:“明天考試你複習好了麽?”
然後又同時回答:“怎麽可能?”
祁恒:“……”
洛洛:“……”
雞飛狗跳地翻出課本,兩人又緊鑼密鼓地展開了緊急複習活動。
期末考試風風火火地來,又一個一個走了。隨著考試的進行,校園裏隨處可見拖著行李離校回家過年的學生,當然也有背著書包苦著臉奔赴考場的學生。可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考完最後一門,祁恒終於可以加入歡喜的大部隊了。走出考場他就看到了等在教室門口的程初霽。他最後一門考得比祁恒早一天,所以理論上來說他今天就可以回家了,但是他還是想多在學校住幾天。
前兩天他還給家裏打過電話,告訴爸媽自己會遲幾天回家,讓他們放心。讓他沒想到的是老兩口完全沒有催他回來,反而有種巴不得他能晚些回來的意思。程初霽有些疑惑,但是父母從小對他就比較放養,他也沒太在意。隻是昨天考完試後順便把自己的髒衣服扛回家,打算省點兒洗衣服的錢,結果發現自己的臥室已經被父親改造成了書房。
“這……我的床呢?”程初霽看著自己曾經的房間,除了書櫃還能認出來其他的都不見了。
“賣了。賣給一個你們學校的畢業生,小夥子租房子挺不容易的。300買給他了~”母親走過來笑眯眯地說。
“3、300就賣了?那床我從小睡到大啊!充滿回憶啊!”程初霽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小傷感。
父親走過來:“就是,你睡了那麽多年,那麽舊了,能賣300不錯了。”
“……”程初霽歎了口氣,“那我春節回來睡哪兒啊?”
“喏~”父親用下巴指了指牆角立著的某個東西,“行軍床。專門給你買的。花了200多呢。”
“……你們確定我是親生的?”程初霽苦笑著。
父親嚴肅地說:“你都多大了?過了十八歲我們就完成義務了,理論上來說就不用供你吃穿住了。有個行軍床不錯了。對了,過年的壓歲錢記得拿219給你媽,還她買床的錢。”
“…………那我的床賣的那300呢?”
“那床之前也是你媽買的。賣了錢也不是你的。”父親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反的光顯得有些陰險。
程初霽無法反駁,覺得自己越說越理虧,還是乖乖閉上了嘴,生怕再多說一個字父親就連在家裏洗衣服都要收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