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葬人
著葬之三式上面說,若是要修鍊,必須有足夠的煞氣。煞氣便是正邪最根本的分別,一旦修鍊的煞氣,便是魔教妖人。因為煞氣的出處,既是人死之後的怨氣衍變,或者天生戾氣。
一旦修行這些功法,有些不注意,便會走火入魔。
修鍊魔教功法這一條路,是萬萬不能走的。
不過這葬之三式中,有移花接木一說。也就是說,若是煞氣足夠,便可以用外界的煞氣來修鍊。
天佑凡掃了周圍一眼,這裡的煞氣極其厚重,倒是挺合適的,暫且試一試。
他閉上眼睛,將那天晚上的葬之二式看了一遍。葬之三式,分為三式,人,地,天。
人式,以防禦為主,怕就是這上面的咒力。天佑凡觀察了一下那些紋路,心中也有了一個七八層概念。
趁著這裡殺氣濃厚,模仿一下這其中的套路。
片刻之後,他的手指之上,竟然出現了一絲黑色的煞氣。這些煞氣便是從周圍提取出來,不愧是移花接木。這葬之三式,果然是無比神奇,竟然有奪他人功力之奇效。
他緩緩的弄這些黑氣,揣摩,這些黑氣該如何使用。按著功法上面的字,反覆練習,一個多時辰之後。天佑凡靈光一閃,感覺到時機似乎成熟了。他猛的催動煞氣,按照功法上去作。
倒是要看看,這魔教的聖經,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那般神奇。
期待之間,忽然眼前一黑,天佑凡發現自己什麼也看不見了。
怎麼回事?天佑凡疑惑,手略微往前一探,摸到了一層厚厚的壁障。這些壁障是由煞氣凝聚而成,看樣子倒是極為堅硬。
他輕輕一動,口訣念了兩下,壁障消散,周圍再次恢復正常。
按那秘籍上記載,這葬人,其實是一招防禦的功法,堪稱絕對防禦。同階級的修士,可以說是無人能破,不知道是真是假。
天佑凡瞥了瞥那鐮刀,偷偷的笑了一下,就拿他來測試。他緩緩的走過去,又盯著那鐮刀看了幾眼。
轟,鐮刀再次暴怒,發出赤紅色的光芒。這一擊已經接近三清修士,不知道能不能擋住。
天佑凡大手一張,周圍的煞氣瞬間被提取,形成一塊壁障。
砰的一聲,壁障出現了裂紋,那光芒卻被完全擋住了!
好強,天佑凡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他很快又有些失望,除非有天恨在手,否則這葬人也無法使用。
啪啪,外面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隱約之間,天佑凡看見了火光。「有人來了!」
快跑,天佑凡面色大變,背後一大隊人馬趕了過來。
天佑凡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就往裡面鑽,背後的人也極為頑固,可以說得上是窮追不捨。不就是闖進這裡,我還能把他們帶走么?
「那東西還在,大家不必擔心。堂主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抓住他。」背後傳來聲音道。
整個風雷堂一瞬間變得熱鬧起來,啪啪啪,密密麻麻的機括聲響起。機關遍地都是,每一面牆,都有尖銳的長矛竄出來。院子裡面的石桌,變成了火藥,只要走進去,就會被燒死。
天空中還懸挂這十幾個的巨型鐵鎚,每一個如同小山一般重。在屋子裡睡覺的人,紛紛醒來,一分鐘時間準備好,群體抓人。
一瞬間,還是死氣沉沉的風雷堂炸開了鍋,變成令人畏懼的堡壘。
天佑凡如同老鼠一般,在人群中來回躲藏,已經三次和一大群追捕他的人,擦肩而過。
這些傢伙都穿著鎧甲,扭頭極為困難,這就給了天佑凡逃跑的機會。儘管如此,他還是插翅難飛,人數實在太多了。每一個角落都有人。
這些人恐怕是佔了半數的長生教眾。
僅僅是一個堂,竟然收羅了那麼多人。看來這雷海真的是想造反。不過以他靈橋境界的實力,造反絕無可能。早就有傳聞,教主在六十年前,已經到達了半仙。這可是修士的頂峰境界。
天佑凡鬼鬼祟祟的從院子里出來,看了一下,長長的噓了一口氣,這裡較為隱秘,看樣子沒人。
他喜出望外,剛走了幾步,聽見背後咔咔,鎧甲摩擦的聲音。仔細一看,前面沒路了!後面的人越來越近,原路返回吧!
「站住!」還沒等天佑凡想走,背後的人已經發話了。
天佑凡訕訕一笑,心想風雷堂這麼大,你能夠認識我?「兄弟,有事么?」
那人狐疑的看了天佑凡一眼,「你,是刺客?」
天佑凡假裝無所謂的聳聳肩,攤開雙手。「我若是刺客,手裡豈能沒有刀劍?我和你一樣,自己人。」
那人半信半疑。「你是自己人?為何你穿的是夜行衣,而我穿的是鎧甲。」
天佑凡神秘兮兮的看了他一眼,偷偷的把他拉過來,低聲道。「這是一個秘密,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你可知道我風雷堂,其實藏著一隻秘密的隊伍,平常不出動。只有關鍵時刻才出動。」
那人猛的點頭,手猛的敲了敲鎧甲,一臉茅塞頓開的模樣。「你就是那裡面的!」
「沒錯,我就是。可我身份不能泄露,所以你千萬不能亂說。」天佑凡壓低了聲音道。
那人隨即明白,又猛的點了點頭,一副我懂的神情。他大搖大擺的走回去,對著弟兄揮揮手,大聲道。「兄弟們走了,那個是我們的兄弟。至於是誰,回去再告訴你們。」
眾人疑惑,看了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卻也紛紛跟了上去。
好險,還好我機智,天佑凡拍了拍胸脯。這麼大的一個風雷堂,不可能沒有留有王牌的隊伍。天佑凡也是瞎猜,那幾個傢伙多事信以為真了。
不過這裡的機關眾多,還是小心為妙。
他偷偷的溜回去,卻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邊還有人叫嚷。「媽的,那王八蛋敢騙我。還好我見了一個真貨。穿著夜行衣一定就是刺客!」
露餡了!天佑凡臉色一僵,沒想到這麼不走運,遇上了真貨。
沒辦法,溜!
天佑凡猛的往前跑,背後的人繼續追,不一會,他再次走投無路。
旁邊有一扇門,天佑凡想也不想,先推門,進去再說。
屋子裡面,黑漆漆的一片,香味特別重,這味道隱約之間,還有些熟悉。
「誰啊!」一個男人怒喝道。
天佑凡臉色大變,沒想到有人在屋子裡,那些人跟來了,先躲到床底下再說。
男人點燃蠟燭,看到一排排人站在外面,直接火了。「你們誰管的,白天不讓睡覺,晚上和女人睡覺你們也吵!」
外面的人隨即一愣,看著男人赤條條的站在地面,雄壯的命根子一時間極其高昂,一時間嚇得後退開來。他們把門帶上,頭也不敢回。
「堂主真是瘋了,輸了八千萬兩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老子能和你這個騷娘們睡上一覺,他媽還在吵。」男人怒色道,顯然沒有發現天佑凡進來。
「趙長老,別動怒嘛。春宵難得,你這樣氣上了火,不知道你那裡,還行不行?」一個嬌喘的女人道。
天佑凡臉都綠了,怎麼什麼時候都能碰到這種事情,而且那個女人,好像還是楊花。
趙長老嘆了一口氣。「先不來了,明天你洗好在了。不然家裡的那個黃臉婆,恐怕又要發火了。」他急匆匆的穿好褲子,一臉意猶未盡的把大手伸進楊花胸脯上面,狠狠的一捏。
楊花疼得嗷嗷直叫,在床上翻過。
「婊子,你放心我明天會給你雙倍的錢,你記得洗乾淨一些,弄些小菜好好的服侍我,以後不會虧待你的。」趙長老道,怒氣沖沖的離去。
天佑凡小心翼翼的趴在床底,一聲不吭,這種情況下遇到熟人,怎麼說也不好開口。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認識,靜靜的趴在地下面就好。
「你可以出來了。」楊花低聲道。
天佑凡微微一愣,她知道我進來了?他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慢悠悠的從桌子底下爬出來。「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天佑凡剛剛開口,又把頭低了下去。
床上的楊花赤裸著半邊,均勻的塗抹著藥膏,剛才那男人的一握,想必是傷了她。楊花也不管天佑凡如何反應,熟練的處理完之後。她披著一件長長的毛毯,裹住了身子。
「想要吃點什麼?」楊花問道。
天佑凡打量了她一眼,臉上還有淤青,這個女人確實已經老了。在厚厚的胭脂下面,掩蓋著的是魚尾紋,還有一些淤青。難怪上次小薰一說話,把她氣得差點暈過去。
時間是容顏的最大天敵,她說到底已經有些老了。卸了妝之後,看起來更是有些可憐,像是被扒了樹皮的老樹,總是感覺有些凄涼。
「桌子上的茶來一點吧,跑了這麼久,有些渴。」天佑凡說,心中也打消了被她出賣的念頭。只要她現在一發話,他在劫難逃。
可楊花好像一開始就沒有理會這些,也不注意天佑凡是否被圍捕。她瞥了那桌子上的那茶壺一眼。「那是回陽湯,壯陽的,你要喝么?」
天佑凡嘴角微微抽搐。「我還是換白開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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