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怪女人
嗖,天佑凡先出手,二十四道劍光往後劈斬。背後那人面色略微驚訝,隨即伸出纖細的手,砰砰,一陣爆響之後,那人安然無恙。
冰火天蓮竟然被一個人用手擋住了!
天佑凡扭頭一看,請見的一個叫花子模樣的人,披頭散髮,十分邋遢,卻是一張女人的臉。愣神之間,那女人已經悄無聲息到天佑凡身後,手重重的打在天佑凡的後腦勺。
天佑凡只覺得背後被石頭擊中一般,便昏了過去。
「我這是在哪裡?」天佑凡醒來,看了周圍一眼。四周都是堅硬的牆壁,牆壁上長滿了藤蔓,將牆壁包裹。古樹遍地都是,三個人合抱未必都能夠完全抱住。蒼鷹落滿枝頭,陽光斜斜的透過樹葉照入溪水,給人一絲暖意。
一旁李雲長被用繩子困得結結實實,就像一個大粽子。天佑凡深吸了一口氣,還好事情不算糟糕,至少師兄還沒有死,天佑凡暗自慶幸。
這待遇也太不公平了,明顯的實力歧視,我這麼弱,所以連繩子都不給我綁,天佑凡突然有些憤慨。
啪啪,樹葉被踩得嘩嘩作響,抬頭一看,那披頭散髮的女子默不作聲的打量了她一眼,隨即扔了幾個野果在地上。
這是食物?不會有毒吧!
卻在這時,那女子也不說話,一手抓住了李雲長的脖子,狠狠的捏緊。天佑凡面色大變,這女人想要殺了師兄?在靈山宗,他的敵人確實不少,光是守義峰的人就能從山上排到山腳。可李雲長和任何人都沒有瓜葛,這個女子為什麼想要殺他?
李雲長也不做任何錶示,如同傻子一般,不叫不喊,半天也不吱聲。卻看他的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脖子被掐住了,還是能夠自由的呼吸。
女人眼神中略微閃過一絲驚訝,手鬆開,將果子放到李雲長的嘴邊。李雲長也不動,只是如同孩子一般的眼神,突然閃過一絲光芒。
天佑凡微微一愣,從心裡感覺到,李雲長似乎變得有些不同了。他那孩子般的眼神中,不在是天真無邪,還帶著一絲睿智,如同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時候的眼神。
女人瞥了李雲長一眼,猶豫了一會兒,將繩子直解開,把野果遞到他手裡。她原來是想讓師兄吃東西。
李雲長手裡捏著一個野果,放到嘴裡,隨便嚼了兩口。女子點點頭,彷彿放下心來,身子微微的轉了一個半圈。
嗖,李雲長眼神中精光爆射,手虛空一握,地面上的泥土瘋狂的匯聚而來,凝結成一把三尺長劍。還沒等天佑凡反應過來,長劍已經刺向那女人。
女人氣勢一瞬間變了,單薄的身子一瞬間變得異常有力,靈氣如同開了閘的洪水,噴涌而出,勢不可擋。
那長劍刺在了女人身上,女人眼疾手快,抓住了那土質的長劍,輕輕一掰。啪。長劍斷成兩截,她反手將半截長劍刺向李雲長的胸膛。
「師兄小心!」天佑凡面色微變。她這一擊太順手了,彷彿被演練過千萬遍一般,快得讓人看不清楚。天佑凡也僅僅憑藉直覺,感覺到危險。
李雲長愣了愣,倒也不慌張,從懷中掏出一個棋盤,擋在胸前。
砰,半截泥土劍刃打在了棋盤之上,化為粉末,卻見李雲長的身子已經退開了十丈之外。
「想走?「女人冷哼一聲,手虛空一握,周圍的空氣彷彿被控制了一般,變得粘稠無比。李雲長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拼了,天佑凡咬牙,大步上前,絕影劍的劍氣猛然擴散而開。樹葉紛紛被抬起,如同進入劍意的海洋之中,從此不在被空氣控制。
女人轉過頭,驚訝的看了天佑凡一眼,愣神之間,卻看見空中一閃。女人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顯得略微有些著急,手猛的一握。周圍頓時颳起了狂風,轟轟,空中傳來一陣炸響聲。
群鳥被驚動,嘩啦啦的飛起,一大片一大片遮住了天空。李雲長的身子凝固在看空中,越來越淡,最後卻消失不見了。
「哼,天資倒是不錯,不過卻不擅長攻伐,難成豪傑。」女人冷聲道,低頭看著天佑凡。
天佑凡面色一僵,剛才放走了李雲長,現在就剩自己一個人。若是他氣急敗壞,痛下殺手,自己根本無法自保。他很清楚,和這個邋遢的女人相比,他連螻蟻都算不上。
女人緩緩走過來,黑色的長發遮住了她的臉,天佑凡悄悄的瞥了兩眼,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完了,這回真的要死了。
女人不動身子,走路輕飄飄的,彷彿隨時要到了一般。剛才還攻勢凌厲,可現在卻像一個虛弱的病人。
「你。」女人開口。
我?天佑凡納悶,卻見女人的嘴稍微想動,好像又忘了似的。
「你叫什麼名字。」女人終於說話,語氣平淡,彷彿已經忘卻了李雲長逃走的事情。
「天佑凡。」
啪天佑凡感覺胸口一陣悶響,說話的一瞬間,女人已經出手打在了他的胸口。砰,天佑凡倒飛出去,撞在了大樹之上。
這些都是古樹,堅硬如同鐵石,撞在上面,感覺被人用鐵鎚狠狠的敲了一下後背。在加上女人剛才的那一擊,他已經痛得連話都不想說,只想昏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女人再次開口,聲音變冷了一些,緩緩的走了上來。
天佑凡臉都綠了,突然有種想要改名字的衝動。天佑凡這三個字,從來沒給他帶來過好運氣。算了,還是先想想怎麼編一個名字。
「你真的姓天?」女人問道,眼看就要動手。
天佑凡都快哭了。「我不姓天,我姓林。」
砰,天佑凡再次被擊飛,如同炮彈一般重重的砸在了地面。嘶嘶,萬炎天蟒忽然從草叢中竄出來,快速閃電,僅僅在眨眼之間,獠牙已經觸碰到她的脖子。
女人隨手一抓,將那萬炎天蟒抓住,打了一個繩結,扔在地上。「這你心劍第三式,不是天家的人,如何習得?說,你為何要騙我!」
「我拍挨打。」天佑凡哭喪著臉。
女人身子略微頓了頓,也不再走近天佑凡。天佑凡忽然鬆了一口氣,終於安全了。
「天家的人,現在還有多少活著?」女人輕聲問道。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不僅能夠認識心劍術,彷彿還和天家有淵源。若她是天家的敵人,而我又是最後一個天家人,她會不會殺了我?
想到這裡,天佑凡不禁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只能說。「就剩我一個。」
女人身子頓時顫抖了一下,彷彿被雷電劈中了一般,身子猛的顫抖了一下。「你,你說什麼,就你一個。那天劍長,他也死了么?」她呼吸急促,語氣也變得慌亂,甚至有些想哭的模樣。
「他死了。」女人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捂住胸口,如同受到一箭穿心之痛。她在搖頭,默念不會的,他怎麼能死,他怎麼會事。一時間,女人已經變成了一個瘋子,開始風言風語,彷彿精神錯亂了一般。
天佑凡看得出女人的傷心,也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人能夠關心關正雄的,卻也生出一絲好感。「你節哀,人死不能復生。」
女人馬上停住了自言自語,彷彿回過神來,眼神中充滿殺意。她緩緩的靠近天佑凡,拳頭握得發白,每一步彷彿都要踏碎大地一般。如同一隻被惹怒了的雌獸,一不小心就要和人拚命。「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是誰殺的他。」
「他死在若水城,殺他的人是雲天星。」天佑凡說。
女人身子不動了,聽到雲天星三個字,如同靜止了一般。天佑凡目瞪口呆看著遠處的山峰,它們在緩緩的升起,如同被人拔起來似的。整個大地都在顫抖,連接著這個女人的心跳聲,每一下都飽含雷霆之怒。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天佑凡不禁傻了。僅僅是憤怒,就連山川都要呼應,若是她瘋了,豈不是要毀滅這片天地?不過看她這個樣子,怕是離瘋掉不遠了。
吼!女人仰天長嘯,如同狼一般嘶吼。天佑凡張著嘴大開,卻說不出話來。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能夠吼出這麼野性的聲音,如同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狂奔的妖狼,高冷強大。
轟隆隆,山峰都靜止不動了,它們在原地,已經被拔出百米,露出濕潤的岩層。一瞬間,下面的岩層化成粉末,再次被山峰的上部分壓了下去。她竟然把這些山的岩層吼成了粉末!
許久之後,女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彷彿一大塊巨石一般,周圍變得安靜起來。
「節哀。」天佑凡忍不住安慰道,他也忍不住悲傷。
寧靜瞬間被打破,女人快速出手抓住天佑凡的脖子,眼神中帶著殺意。「告訴我服不服?」
天佑凡只覺得頭昏腦漲,雙眼冒金光,卻還見到女人高傲的眼神。他是在問我?還是她看錯了人。「服,服,再不服就死了。」天佑凡臉色發紫憋出這幾個字。
女人面色微變,彷彿從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看錯了,連忙將手鬆開。
天佑凡快速的往後退了幾步,露出畏懼之色,若是她再次發瘋,又要被暴打一頓。況且她現在正在氣頭上,說不定雙手輕輕一用力,然後他不是要被撕成碎片?
不會吧,又來!天佑凡都快哭了,見女人的身子快速的移過來。
「天劍長是你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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