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高人相助
走進卧室內,卧室十分整齊,褥子都被疊得整整齊齊,搭理得十分有條理。遠遠看去,文長老的生活確實十分有規律,整潔有條理。可再看過去,那褥子上面有一層很薄的灰,一般人是看不出來,可仔細過去拍兩拍,就可以發現粉塵。
這床褥已經長時間沒有人動過了。
咔嚓,聲音又響了一聲,是從屋子的角落的傳來的。
天佑凡瞥了那床一眼,緩緩的將床推開,露出下面乾淨的牆角,彷彿被人每天都清掃過一般。
他慢慢的在牆角摸索,手輕輕的敲擊牆面,牆面發出極其小的悶響,這裡面是實心的。沒過幾下,咚咚,牆面突然傳來清脆的響聲,裡面是鏤空的。
牆面十分光潔,只有一條縫紉絲線大小的裂縫,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這附近應該有機關,天佑凡推測,抬頭一看,屋子正中間青花瓷的花瓶。這個擺放位置是極為不恰當的,以來影響美觀,與這個房間格格不入。二來阻擋人走路,若是客人來了,有可能不小心撞到花瓶。
這花瓶有古怪,天佑凡走到花瓶出,輕輕一推花瓶。那花瓶如同被死死的釘在了地面上,紋絲不動。他雙手大力一推,那花瓶還是不懂。
方法錯了,也許是轉動花瓶,天佑凡推測,轉動花瓶,花瓶之中好像有東西。低頭一看,一個鋒利的尾針蓄勢待發,裡面竟然藏著一隻紅色的毒蠍子。
這蠍子名叫火雲蠍,處在西北荒漠,極其罕見,可它是荒漠中的霸主。碰過它毒液的生物,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活下來的。
天佑凡掏出一把短匕首,割破自己手指,一滴血落入花瓶中打在了蠍子身上。蠍子猛然射出尾針,擊打在了那血液之上,注入透明的毒液。
紅色的血液瞬間變成綠色,斷腸草之毒被激發,塗抹在了蠍子身上,那蠍子冒出了白煙。片刻之後,那蠍子只剩下一層黑色的殼,連同骨頭一起化掉了。
那花瓶之中還有一株碧綠的植物,不知為何觸碰了斷腸草之毒,還沒有消失。納悶之間,他的手已經伸進花瓶之中,冰涼感傳入手心帶著一絲溫潤。裡面的這東西,不是植物,而是一株如同植物的翡翠!
難怪認不出它是什麼物種,因為它根本就不是植物。這翡翠價值恐怕不菲,這以假亂真的程度,足以可以列入稀世真品的行列。看它這般冰涼,恐怕生於冰崖,還有驅邪辟凶的功效。
咔咔,機關響了,天佑凡摸出那翡翠植物,看見牆角一塊突然凹了下去,轉而出現一個黑色的大洞。
洞中傳來陣陣涼意,還沒等天佑凡過去看個明白,就發現許許多多的如同蚯蚓一般的蟲子蜂擁而出。它們齊刷刷的圍向天佑凡,氣勢洶洶,紛紛張開嘴,彷彿要把天佑凡吃掉一般。
天佑凡面色微變,拿出三尺長劍鞘,將那前幾隻打飛了出去。後面一大排的蟲子圍了上來,對準了天佑凡的腿猛的吸上一口。天佑凡猛的往前一踢,那些蟲子沒有被甩開,反而更咬緊了幾分。
身體感覺有些氣血翻騰,體內的靈氣,隱隱之間有倒流的趨勢。這些蟲子能夠吸食靈氣!
天佑凡猛跺地面,啪啪,將纏在腿上的幾隻蟲子踩碎,後退幾步。地面的蟲子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縮起身子,猛的一松,如同離弦之箭,彈在天佑凡的身上。
天佑凡後退幾步,彈掉飛來的蟲子,手中的那株翡翠植物微微晃了晃。那蟲子頓時安靜了下來,如同死了一般,沒有任何動作。
嗯?天佑凡愣了愣,傻傻的看著手上的翡翠,在晃幾下。那些蟲子紛紛起來,沒命往洞穴裡面鑽。這些傢伙剛才在裝死。
這是什麼東西,竟然如此神奇?天佑凡不禁納悶,卻見洞口有一本一指厚的書本。他撿起書本,翻開書頁,身子忍不住發抖了。
嗜靈妖蟲!這些蟲子原來叫做嗜靈妖蟲。
這些蟲子生於西域蠻荒之地,能夠吸食人的靈氣,儲藏起來。本身極為兇狠,喜歡群聚一起吃人,有極高的智慧。若是有人落單,它們便蜂擁而出,用無牙的肉嘴將人體精華吸食乾淨,而且還可以孕育靈氣。
這本書記載的方法,就是用人飼養這嗜靈妖蟲,最後將它們的靈氣汲取為己用。這嗜靈妖蟲生成的靈氣極為特殊,便是青綠色的靈氣,威力遠遠比一般的仙法修成的靈氣要強。
當初娘親就是死在了這樣的靈氣之下,這個人不是文長老,卻一定在這靈山宗。
門外傳來腳步聲,聲音很輕,可確實有人,速度還很快。天佑凡收起翡翠,不顧其他,直接一腳將牆踢開,鑽了出去。
剛出屋子,門就被一腳踹開。
文長老走進屋子,看了看被翻的書桌,面色大變,知道又有人進來了。後面一個紫衣人,穿著長袍走進來,讓人不寒而慄。
文長老再次走進來,卻見花瓶被人動了手腳,瓶內的蠍子死於非命。洞口大開,失去了翡翠威懾的蟲子,緩緩的從洞口爬出來,蠢蠢欲動。
「我明明叫人看著的,怎麼會!」文長老失聲道。
門外的兩個弟子冒失的闖進來,見文長老已經進來,事情不妙下跪求饒。
啊!一個弟子慘嚎,看著地面密密麻麻的怪蟲子,像他們爬過來。又見文長老面色極為難看,驚慌失措道。「師父,這是什麼東西。」
文長老大手一揮。「你!看我不打死你!」
兩個弟子噗通在地面磕頭。「師父,徒兒知錯,請師父不要殺我們。」
文長老手在半空停住,氣色極為難看,氣得渾身發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算了算了,從今天起,你們滾出這裡。裝作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從此不要踏入靈山宗半步,我便不追究你們!」
兩個地址面露喜色,忙道。」謝師父!「
唰,血濺滿了牆面,紫衣人的長袍如同鋒刃,隔開了兩個人的咽喉。兩個弟子欣喜的笑容,還凝固在半空中,噗通,兩個人倒在地面。
」你幹什麼!「文長老面色大變,想要制止,卻無力回天。」我的弟子,豈容你想殺就殺!「說著,手中的鎖鏈脫手而出,鉤子徑直的刺向紫衣人的咽喉。
紫衣人並不准備後退,袍子隨手一擺,晃蕩一聲,如同鐵布衫一般將鉤子打飛。」行了,不要鬧了,現在去追那小子也許還來得及。「
文長老見自己的招式被他輕鬆破解,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紫衣人將二人的屍體踢到蟲子的中間。
很快,那些蟲子爬滿了屍體,吮吸其中的精華。片刻之後,只剩下空空的衣物,連牆面的血也被舔得一乾二淨。
」放輕鬆些,你這兩個弟子,知道了你的秘密。若是傳揚出去,不僅壞了我們的大事,光你名聲地位不保不說,恐怕連小命也要沒了。況且那株清靈勾玉已經不在了,你不用人餵飽它們,怎麼能夠關住它們?「紫衣人淡淡道。
文長老也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追了出去。紫衣人在背後目光如同刀,卻也不多說,如同幽靈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天佑凡沒命的跑,速度很快。背後有人追來了,趁著夜色,文長老認不出他。可天佑凡卻知道,追他的人是文長老。
三清境界的修為,追他,簡直就等於快馬追蝸牛。二人的距離很快就拉進了。要不是天佑凡躲在了溝壑之中,躲過了文長老的眼球,現在已經被追上。
文長老發現自己跟丟了,隨即有御空飛回,天佑凡沒命的逃跑,離獨孤峰越來越近。
只要見到李雲長,或者張三遠,哪怕是見到一個沒有用處的徐渙央,他也可以得救。很快已經到了獨孤峰,可現在沒見一個人。
見到人才怪,因為現在是深夜,天佑凡很快明白過來。文長老窮追不捨,臉上的殺意也越來越明顯。他已經能夠看清人影,對於一個三清修為的修士來說,看到人影,就離幹掉他距離不遠了。
嗖,鉤子彷彿伸長了幾十倍直直的對準了天佑凡的後背,一路上竟然砸穿了八棵一個人粗的大樹。天佑凡面色大變,猛的一跳躲過了這一擊,鉤子驚險的從他腳底掠過。
文長老冷笑一聲。」你躲得了我這第一下鉤子,能躲得我第二下?「他手猛的收回,那鉤子快速倒退,這一次要正中天佑發的心臟。天佑凡懸浮在空中,沒有人任何可以借力的東西,只能坐以待斃。
叮,卻見一聲清脆的響聲。天佑凡低頭一看,鉤子已經被彈飛,卻不知道什麼東西擊中了鉤子。文長老也是愣了愣,收回鉤子觀望,究竟是何人出手。
極其遠處,有一處火光,這麼晚了竟然還有人!
」我不管你是誰,反正這小子的命,我要定了!「文長老冷聲道,揚起鉤子準備再次攻擊,低頭一看,身子卻僵住了。那鉤子的頭部一端,竟然不見了,只剩下一個光滑整齊的切口。他看了看遠方火光,越來越覺得危險,思忖了一番之後,只能咬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