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曖昧關係
「雨燕,你說這點葯夠么?」渙央從遠處報來一大堆草藥,氣喘吁吁。白雨燕在一旁目瞪口呆,那些草藥把徐渙央的頭全斗罩住了,就露出兩隻眼睛,看起來怪怪的。
「這些葯,太多了。足夠幾十個病人吃了。」白雨燕回答。
「這不是說了么,他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就差一些恢復元氣的草藥。我這一想,他是個怪人,平常的人哪裡夠?所以就抱了一些過來。」徐渙央笑道。「話說,那小子的恢復能力和真夠變態,僅僅一個月時間,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已經距離天佑凡離開守義峰半個月了,自從回來之後,他就一直躺在床上,被李雲長用各種醫術治療。李雲長本來修為高超,醫術也是獨具匠心,二者配合,僅僅花半個月就醫好了天佑凡的傷。
「沒想到,師弟倒是覺悟了。小師弟一來,懂得照顧人了。」張三遠在遠處微微一笑,點點頭。
徐渙央嘿嘿一笑,隨即眉飛色舞。「那是。要是那天沒有他,也許我要被文長老那個傢伙宰了。況且,師父也說了,要我們照顧好他。話說他已經躺了半個月,為了讓他安心休養,除了二師兄之外,誰也不許見他。不知道,現在他的恢復了多少。」
李雲長半閉著眼睛,彷彿睡著了一般,慢慢的從屋子裡走出來。徐渙央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模樣,也不奇怪,急切的問道。「他怎麼樣了?」
「他恢復能力驚人,原本就融合一種奇妙的丹藥之力。在加上的不死鳥血脈,想死也難。當然除了這些,他那強人一等的意志力,也是能夠早早恢復的原因。」李雲長說。「若是你找對了草藥,明天他便可以和正常人一樣。」
徐渙央露出喜色,說著立馬溜了進去。「好,我現在就給他吃藥。」
「這個師弟,這半個月來變化倒是挺大的。」張三遠微笑道,笑容忽然僵硬。「快,他不懂醫術,一定不能讓他見到小師弟。」
白雨燕嘴角微微抽搐,彷彿意識到了什麼,額頭出冷汗,卻見李雲長已經朝屋子趕過去。徐渙央原來和林姬有過節,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就是林姬生病之時,徐渙央曾經救過她一命,並且胡亂的給她找了草藥。
徐渙央這人就是喜歡漂亮的草藥,越漂亮的草藥,他就越喜歡給人吃。那次他摘了一個十分漂亮的蘑菇,那蘑菇全身紅潤,晶瑩剔透,如同玉石雕琢般美麗動人。這靈山宗的草藥,十分靈妙,一般人吃了都不會出狀況。卻不知道,越漂亮的草藥,卻能夠害人。
那天,他給林姬吃了那草藥之後。林姬首先是面紅耳赤,如同燒紅的木炭,隨即全身燥熱,最後竟然意亂情迷。那草藥是一味滋陰奇葯,身子弱的女人吃了自然是恢復身體。可林姬是修士,本來體質就非同一般,吃了這葯之後,更是如沐春風。興緻盎然。
原本徐渙央是拒絕的,可林姬修為高強,哪裡讓他跑掉。再加上他看到林姬那曼妙的體魄,而那圓潤的身軀,雙腿發軟,覺得全身窒息了一般,哪裡還有跑的力氣。
兩個人便一發不可收拾,在那個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夜晚。兩個人做了幾十年都從未做過的事情,整整一個夜晚,二人飄飄欲仙。
而第二天,藥力一過,林姬就如同仇人一般,追殺天佑凡。
現在他又要給天佑凡送葯,出的情況難以預料。
「滾,你已經給我拿錯三次要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拿的是什麼要,我看過醫術,哼哼。」天佑凡大罵道。
「嘿嘿,師弟,你看著葯多漂亮。這你不認識吧,我活了幾十年也只見過一次。藥效可靈著呢。」徐渙央殷勤的趴在床邊,給天佑凡拿楚一株碧綠色的草藥。那嫩嫩的紙條,如同翡翠一般鮮活溫暖,讓人想要一口吃下去。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天佑凡看著他手中的草藥,也露出一絲好奇。這株草藥,他在百草谷也沒見過,長得如同路邊的野草,可氣質卻完全不同。「你見過?」天佑凡半信半疑。
「對,可惜我沒吃過,你要不要試一試?」徐渙央誘惑道。「味道一等一。」
「好吧,就算是毒藥,我也吃不死。」天佑凡狠了狠心,一手抓住草藥,視死如歸,徐渙央在旁邊加油打氣。
草藥放進嘴裡,嚼了幾口之後,酸酸甜甜的,味道極為不錯。如同那泡得恰到好處的泡菜,還有一股餃子香味。天佑凡細細品味,將最後的一絲草藥的葉子吞進去。
門被推開,李雲長瞥了地上的一個草根,捏起細細品嘗,隨即皺了皺眉。
「師兄,你看這葯好吃吧。酸酸甜甜的,剛才我就舔了一點。」徐渙央自豪道,這可是我剛發現的新葯。
天佑凡臉一僵,心咯噔一下。「你不是說,你見過一次么?」
「沒錯,不就是剛剛見到。」徐渙央笑道,一臉和善。
天佑凡強忍怒氣,露出無奈的眼神。「沒事,就算是毒藥,也沒關係,我不怪你。」
「這不是毒藥。」李雲長說。
「我就說么,這不是毒藥。」徐渙央仰起頭,自豪道。「我的眼睛,什麼時候出過錯?」
「可它卻有另一種作用,那就是人服食之後,臉會變得黑綠,眼睛發紅,然後就脾性就會變得十分狂暴。」李雲長道。
徐渙央一聽,連忙轉過身,見天佑凡臉色已經發綠了,眼睛微微泛紅,布滿血絲。他吞吞吐吐道。「你,你沒事吧。」
天佑凡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臉變了顏色。」你放心,我能夠壓制住那股狂暴。相對於我這不死鳥之力,這點小小的狂暴,我還是能夠撐得住的。「
「要是,要是你有什麼不舒服,你儘管打師兄。你放心,我絕對不怪你的。」徐渙央十分同情的看著天佑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難得,這個時候,你還能夠坑師兄。雖然你這樣很不道德,可你讓我覺得你是一個小人。我原諒你,使我一瞬間變得形象高大起來,這樣讓我得到安慰。」天佑凡嘆了一口氣道。
「也不完全這樣,其實你打不過師兄,我還是坑你。」徐渙央解釋道。
「沒關係,我就假裝沒聽見,這樣的內心同樣能夠得到安慰。」天佑凡說。
徐渙央對天佑凡豎大拇指。「師弟,你這下真讓我服了。就你這臉皮厚的,比你那心胸厚多了。不過你放心,我就佩服厚臉皮的人,所以現在我很崇拜你。可這還不是結束,我還有崇拜你的機會。」
天佑凡嘴角微微抽搐,好像預料到了什麼,猛的把他推開。「你,你要幹什麼。」
徐渙央撓撓頭,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不幹什麼,已經幹完了。剛才我見這草藥挺漂亮的,便給你加了一顆毒龍草,兩者搭配剛剛好。反正你又不怕毒,你看看,我猜你會原諒我的。「
這毒龍草可不是一般的毒草,而是含有劇毒的草。這種草毒性之強,三尺之內,寸草不生。動物一沾上那毒草,立即斃命。
「一株毒龍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一株毒龍草可以屠村了吧。」天佑凡皮笑肉不笑,默默的抓起了桌子上的茶杯。「你過來,我和你探討人生。」
徐渙央小心翼翼的退後一步,露出畏懼的神色,強行擠出笑臉。「你看,這不是不知者無罪么?我錯了還不行么,這裡還有一株草藥,這葯我真認識,你吃了吧。」說著他隨手抓了一株草藥道。
「這是豬菜,不是葯,拿來餵豬的。」天佑凡笑道。「你還過來吧。」
徐渙央瞥了一眼,佯裝驚訝之色,把葯扔掉,隨手又拿了一株草藥。「咦,剛才怎麼拿錯了,是這株。這草藥叫做,什麼魚香草,可以治療元氣。」
「那是產後的女子,坐月子的時候,吃的補藥。」天佑凡耐心道。
「不是吧,這你也知道。其實我也知道,可我就是想考考你。可這一回是真。「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包白色的藥粉。
還沒等說完,天佑凡終於忍無可忍,將茶杯甩在了他的臉上。「滾,把你說手中那陰陽合歡散藥引帶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徐渙央沒有生氣,反而露出笑臉,乘機逃了出去。
「恩,你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算沒有葯治療,十天半個月,也能夠和正常人一般。」李雲長幫天佑凡號脈。「氣象平和有力,身子骨恢復得不錯。」
「謝師兄救命之恩。」天佑凡說。
「外傷無論多重,絕大多數,都是能治的。你不必謝我,這是因為的體質絕佳,自然也好得快。只是你受傷昏迷之時,眉頭緊鎖,氣象卻極為紊亂,想必是有什麼苦痛。這外傷好治,心傷就不會那麼簡單了。」李雲長道。
「心傷不致命,我能夠壓製得住。」天佑凡頓了頓道。
「你醒來的時候,神色如同正常人一般。可你昏厥之時,卻焦慮不安,這說明你的心傷已經病入骨髓。你雖然能夠常人一般,卻因為你自以為能夠壓制心傷。其實,你的心傷已經影響了你,只是你不清楚。比如你的不死鳥之力,它之所以強,一部分原因來自於你的心傷。」
「那也沒有辦法,心傷不是想醫治,就能醫治的。」天佑凡嘆了一口氣。
「事情總歸是忘記的好。」李雲長道。
「我明白,可我做不到。」天佑凡頓了頓,李雲長也不多說,手寫下藥方轉身離開。卻見徐渙央在門外鬼鬼祟祟,一直在偷看。
「你進來。」天佑凡臉上滿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