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脫逃
那人上前一步,天佑凡猛的把雪往他臉上一甩。那人快速的用手把臉遮住,彷彿早就猜到了天佑凡的動作一般。只見那人擋過了那雪之後,並沒有高興,反而將手中的短棒刺向天佑凡。
那黑灰色的棒子如同蘇醒了一般,散發著淡淡的玄青色的光芒。「這下我看你還能使出什麼手段。」他冷笑道,棍子差不多打在天佑凡的臉上。
天佑凡微微一躲,躲過了這次攻擊。
那人彷彿也預料到了一般,棍身一轉,對準天佑凡再次刺去,如同毒蛇一般難以甩脫。他已經死死的盯住天佑凡,一定會把天佑凡咬死,若是林宇知道此事,恐怕也不會放過他。
白色的雪猛此撲在了他臉上,一時間將他的視線封住,天佑凡找準時機對準了那人就是一拳。砰,那人如同被狂牛撞了一般,倒飛出去三丈多遠。眾人隨即木凳口呆,這樣的力量還能算作御氣級別的修士么?最起碼也該算作凝神級別修士的力量了吧。
被白蛇之丹強化過的身體,可不是開完笑的。
「你猜到了我會用雪對付你,可卻沒想到,我兩隻手都有雪。」天佑凡嘲笑道。
在這個錯愕的瞬間,天佑凡已經到人群中。
「小心,不能讓他跑了!」那人道,卻見天佑凡抓起了其中一人,憑藉的強大力道,猛的舉起往湧來的人群中一扔。
那被舉在半空中的人緊閉雙眼,露出畏懼的神色,大聲慘嚎,如同殺豬一般。「不要,救命啊!」
緊接著襠部處已經濕了一大片,熱乎乎的液體倒是被天佑凡連同整個人甩了出去。尿液濺了眾人一臉,天佑凡猛的沖向另一人。
「小心,不要被他抓住。:有人道。
「真沒出息,一個御氣級別的修士,竟然尿了褲子,也不怕人笑話。」天佑凡繼續嘲諷,卻被其中一人拿著棍子敲了過來。
棍子重重的打在了天佑凡身上,撲,只聽見一聲悶響,天佑凡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遠遠的飛了出去。
「我打中了!」那人大叫道,露出興奮的神色。
「不要急,先把他的東西搶過來再說。不要讓他吞了鹿角。」有人道。
那人點點頭,露出一絲貪婪之色,卻不知道冰冷的水已經蔓延到他膝蓋處。天佑凡抓住鹿角,露出一絲笑容。
「你笑些什麼?」那人愣了愣,看著天佑凡的笑不知所以。
「危險,快回來,遠離他!」有人大聲道。
那人愣了愣,卻見沒有結冰的水慢慢的波動,聲勢越越來越大,如同沉悶的鐘聲一般。他能夠控制水!那人立即反應過來,想要逃脫,為時已晚。
水花猛的在半空中爆裂開來,巨力重重的打在了那人的胸口。哇,那人半空吐了一口血,被轟擊到了岸上,法寶脫手而出在空中劃過一絲弧線,落入天佑凡手中。
「他是故意被我們打中,藉此進入水裡的。」眾人隨即恍然大悟。
「該結束了。」天佑凡淡淡道。
「你也未免太過於猖狂,你能夠控制水,卻不能控制冰。我們在雪地上,你如何傷得了我們。」有人冷哼道。
嗖,天佑凡手中的法寶脫手而出,法寶插入冰雪之中,猛炸開,下面出現在眼前的清澈見底的溪水。原來這冰雪下面,竟然埋著一個小湖,沒有人發現。
眾人嘩啦啦的落入水中,在水裡面翻騰,水花飛濺。
天佑凡手輕輕動了一下,如同在撥動琴弦。水面也泛起了陣陣漣漪,水花飛濺,眾人隨即被狠狠的重擊了一下,紛紛吐血。
「這次我就饒了你們,若是再有下次,休怪我無情。」天佑凡冷聲道,轉身離開。這靈山宗本來忌殺,殺了他們並不是什麼好事,給人拿了把柄,再加上他是天家的人,情況恐怕不妙。
「師兄,我們還追么?」有人問道。
「我們這樣的傷勢,如何追?若是他真的想要動手,我們的命都要留在這裡。」另一個人道。「此人天賦,恐怕要比林師兄高,以後我們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怕什麼,我們守義峰這麼多人,還怕他不成?」有人道。
那人苦笑一聲,「我們自然不必怕他,他也沒有殺我們的意思,這仇怨是結不了的。只是林師兄向來嫉妒心眾,凡是遇到天賦高的人,他都要比一番,私下用各種計策。到時候,為他辦事,吃苦的不還是我們?」
「不用擔心,那人走了,林師兄現在生死不明,恐怕。」那人道。「若真是如此,我們恐怕更不好交代了。林天劍大人會大怒,到時候,恐怕你我都不好解釋。而那人是殘劍的弟子,林天劍大人也許奈何不得他,到時候遭殃的我們,恐怕會。」
眾人面面相覷,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眼神慌亂。他們都知道,林宇是林天劍的之子,而殘劍這個人性格雖然怪異,可卻極為偏袒自己的弟子,否則就不會有那樣的傳聞,他曾經一劍劈開守義峰。那不是浮誇,而是事實。
直到如今,守義峰都還有那道劍痕,只是沒有人敢提起此事罷了。
天佑凡匆匆回到茅草屋子中,再不快一些,死的恐怕就是他了。現在他身上全是白霜,溫度急劇下降,已經到了全身僵硬的地步。四肢已經早已沒有知覺,唯一能夠合上的只有眼皮,和不受控制的雙腳。
砰,門被推開,老人早已經準備了一個大木桶,裡面是燒得很熱的水。天佑凡二話不說,被老人弄到桶裡面,如同在燉湯。
「老頭,你這樣做,確定不是在燉湯?」徐渙央打著哆嗦道,身子也已經好了一些,老人給他準備了一些好的葯。
「燉湯?他身上的乃是萬年寒冰,半個時辰之內能夠化解就不錯了。若不是他體質要比一般強橫,在加上不死鳥的體質護著他,他現在已經是半死人了。」老人面色略微變得有些凝重,獨自思忖。」是不是對他太放縱了,這樣的舉動真像我年輕的時候。「
「他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被冷成這樣。而且好像林宇他們也沒回來,難道他們?」徐渙央問道,他有風寒病,不敢出去看望。倒是老人獨自在外面吹了半個時辰的冷風。
「你想知道,自己去看看。」老人淡淡道,顯然沒有空分心,一直在觀察天佑凡的身體狀況。
徐渙央猶豫了一會,小心翼翼的打開門,透過門縫,看了看天邊,一時間呆住了。「真的假的?」儘管現在冷風還在刮著他的臉,可他現在卻沒有辦法感應過來。眼前的一幕太驚悚了!
遠處的裂縫被完完全全的封住,雪白的長劍深深的嵌入峽谷之中,如同將大地斬開一條裂縫。這樣的事情,只有那些傳說中,修行了幾百年的老怪物,才能夠做得到。
那可是真正的老怪物,他們本應該全身枯槁,長滿了黑色老人斑,最後等死。可靈氣改變了他們這一切,他們變得鶴髮童顏,變得年輕有活力,有了改天換地的力量。他們能夠憑藉一個法寶,將一整個山峰憑空斬成碎片。
現在遠處的山峰被斬斷了,不是被那些傳說中的老妖怪,而是一個御氣級別的修士。
徐渙央進屋子,瞥了瞥坐在木桶里的天佑凡,下面是燒得很旺的火苗。可桶裡面的熱水溫度正在急劇的降低,細細的碎冰屑,從天佑凡的身體往外擴散。他要把正要把木桶的水冷凍。
「你不應該讓他去。」徐渙央摸了摸天佑凡頭髮上的冰霜,刺骨的寒意迅速的往手臂上蔓延直到心裡。「你明知道那裡很冷,他的身子沒有恢復,扛不住的。」
「就算他身子恢復,也未必能夠抗住。靈山宗的雪,恐怕是天下最怪異的雪。你可曾聽說過六月飄雪。」老人淡淡道,露出回憶的神色。
「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六月怎麼會飄雪?難道我靈山宗,六月曾經下過雪?」徐渙央傻傻道。
「是啊,就在七十年前,那場雪差不多把整個靈山宗給蓋了。」老人淡淡道。
「當時你在在哪裡。」徐渙央問道,好像猜到了一些什麼。
「我?還能在哪裡?我已經在這裡呆了將近一百年,從來沒有出去過。」老人道,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陰冷,如同在責怪什麼。
徐渙央忽然覺得說錯了話,無意之間,他探尋出了老人一些秘密。他咳咳一聲,比較識相的讓步,開始轉移話題。「你看,我師弟被凍成一根冰棍了。而且怎麼還是一根黑色的冰棍。」
黑色?老人猛的轉過頭,卻看到天佑凡臉色發黑,上面一層濃重的凶煞之氣。這正是天恨在他身上殘留的煞氣。這煞氣洶湧無比,正在侵蝕天佑凡的身體。
「糟糕,我竟然忘記這個!他身上的戾氣未被祛除」老人怒拍桌子,彷彿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一般,可很快整個身子又不動了,好像在猶豫。
徐渙央直接凌亂,心想老頭你發什麼呆,這個時候就算家被燒了也要先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