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新的測試
「我拒絕。」天佑凡開口說,沒有絲毫的猶豫。
「為什麼?難道天家對於你來說,不重要麼?」秦道才驚訝道,卻露出一絲可惜之色。
「不重要,我的出生就一個小鎮之中,和母親相依為命。可我從未聽她說過有天家一說,所以天家是天家,天佑凡是天佑凡,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況且母親是因為天家而死,若是可以緩過來,我寧願不做天家人,有怎麼願意氣振興他。」
天佑凡緩緩道,說萬之後,打開門準備離開。「峰主念舊友的情義讓人欽佩。不過僅僅一句承諾,就收留了我。這勢必會惹怒整個靈山宗。」
「等等,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爺爺為什麼不願告訴你,他是你爺爺這件事情么?」秦道才慌忙說道。
天佑凡停住了腳步,心中不免有些哀傷。「為什麼。」
「因為他想讓你和天家脫離關係,如你所說,你生不再天家,之前也不知道天家。他之所以這樣做,為的就是不讓你牽扯入這件事情。可你不知道當年天家人死得有多冤枉,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卻受了滅頂之災。而你爺爺便是當年天家的家主,你知道他心中有多苦悶么,每日看似風光無限,飲酒作樂。可他心中有多苦你知道么。」
「你若是還念一些舊情,老夫求求你留下來,等實力長進了,去你天家歷代的墳冢看一看。你爺爺說,裡面有重大的秘密。」秦道才說著,竟然噗通雙膝跪地,面容哀傷。堂堂獨孤峰的峰主,竟然向他下跪,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為多少人恥笑。
天佑凡面色大變急忙把門關上,大步上前把門關起,將他扶起。「峰主,這樣的大禮,我受不起快起來。」
「我和你爺爺相知多年,當年天家有難,他卻阻止我相救。他說天家人站得正,立得穩,無愧於天下,可卻遭滿門屠殺。我是他的好友,卻不能相救,算什麼好友!」秦道才激動道,竟然老淚縱橫,一下子哭得個稀里嘩啦,淚流滿面。
天佑凡怔了怔,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答應你,找出真相,反正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秦道才這才站起身來,抹掉熱淚,隨能夠想到一位峰主,竟然會如此?
「我能告訴你的,也就這麼多了。若是你想問若水城那些人的情況,還需要問雨燕。她傷好了一些之後,便四處打聽那些人的下落,現在也經知道七七八八。」秦道才許久之後,才緩緩道。
天佑凡點點頭,目送秦道才離去,他已經走得很遠。可天佑凡卻看著遠處的山林,有些迷茫,一個靚麗的身影出現。
白雨燕已經緩緩走了過來,門是開著的,她的身子微微一顫,卻停住了腳步,天佑凡已經不在門邊。
她嘆了一口氣,許久之後也慢慢走進來。「我知道你不希望見到我。」
「既然知道如此,為什麼還要進來。」天佑凡冷聲道。
「你不想知道他們的情況么?」白雨燕說。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用不著你多操心。」天佑凡說。
「對不起,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我也沒有辦法。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還是放下過去,對身子會好一些。」白雨燕輕聲說。
「是么?可我倒是要謝謝你了,多謝的關心。」天佑凡冷聲說。
「你!」白雨燕眼眶微紅,咬牙,卻欲言又止。
天佑凡也不說話,只是把頭扭到窗外,他不願意見到這個女人,不願意想起發生過的一切。
「事情總要過去,你總不能這個樣子。哪怕你怪我,至少也要說句話吧!」白雨燕終於忍不住咬緊硃紅色的唇。
「怪你,你配么!」天佑凡淡淡道。
「我是不配,若不是你的人圍著雲天星大人,雲天星大人怎麼會發怒。這一切難道只責怪雲天星大人就可以了么?你們難道沒有責任?」白雨燕說。
「當時遍地都是大火,你讓他們去哪,他們只是些普通人。你們可以飛,地位高貴,叫誰死誰就死。他們只是普通人,難道去你劍樓下面避難也不行么?你那城主雲天星大人,看著若水城被屍神襲擊,卻坐視不理。難道是我們的錯么?他是城主,一個城主置他人生死而不顧,他就不配做這個城主。」天佑凡冷冷道,拳頭握緊。
白雨燕頓時面色慘白,氣不過,淚眼婆娑,拳頭緊握化作一隻黑色的小燕子,打向天佑凡的臉。「你!」
天佑凡也沒有畏懼,大步向前,迎向拳頭。「將我一起殺了吧,反正他們都死了,你連我一切也殺了。」
「你,人家救了你,你卻不感謝,還對人家大吼大叫。」白雨燕奪門而出,再也沒有回頭。天佑凡卻放下來緊繃的拳頭,露出一絲哀傷。
「雨燕!」門外傳來一聲叫喊,徐渙央原來一直都在背後偷聽。他急忙跑上去想要追上白雨燕,白雨燕手一揮,化作一隻輕盈的飛燕,往林子中飛去。「你不要過來,不然打死你!」
徐渙央傻眼了,苦笑了一聲。「殺了我,我招誰惹誰了。一定是那個小子,看我不過去教訓他。」
說話之間,背後已經有兩個人站在背後。「哎喲,師弟看來心情不好,想要打人。」張三遠調笑道。
徐渙央發狠的臉頓時鬆懈了下來,「師兄,你看這人多過分。雨燕好心好意的勸他,可他卻不領情。」
張三遠微微一笑搖搖頭。「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有些事情你不清楚,就不要管他人。」
「可師兄,這個小子也太過分了。」徐渙央爭辯道。
「哦,你執意要打他?他將來會是我們的師弟,若是殘劍師父知道你恃強凌弱,自家人打自家人,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哦?」張三遠調侃道。
「師弟?他!」徐渙央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所措。
「走,雲長,我們去叫那小兄弟去參加測試。若是過了師父這關,他便是我們的師兄弟了。」張三遠微笑道。
門被推開,天佑凡愣了愣,才發覺有人進來。張三遠似乎看到了天佑凡的錯愕,心想此人心機敏銳,到底發生了何事,讓他如此失神。
「小兄弟你好,峰主已經和家師商量好,若是你能過的了測試,家師便收你為徒。」張三遠道。
「哦。」天佑凡不冷不熱道,沒有絲毫激動的意思,也不管測試是什麼,好像一切都與自己無關。許久之後,他抬起頭。「什麼時候開始。」
張三遠愣了愣,沒想到天佑凡如此直接,根本不問發生了什麼。「隨時都可以,只是小兄弟的手上傷會影響測試,不如休息幾日,再開始。」
「師兄,憑什麼,我來的時候,連屁股都沒坐熱,就被拉過去測。這小子來這裡躺了幾十天,現在還要時間準備,這也太不公平了。」徐渙才憤憤道。
「人家受了傷,你來的時候身體無恙,胃口倒是好,一下子吃了八碗飯湯。小兄弟不同,他可是死裡逃生,休息也無妨。而且這手上的傷,多半與你有關,若是師父知道,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張三遠鄭重道,善意的看了天佑凡一眼。
「和我有關?怎麼什麼事情都扯來我身上,怕死就直接說。竟然有人能夠壞規矩!」徐渙央不服氣道。瞥了瞥天佑凡一眼
「住嘴,你還得意了。」張三遠語氣加重了一些。
「不用了,既然是規矩,還是遵守為好。什麼測試,現在就開始吧。」天佑凡淡淡道,面無表情。
徐渙央對天佑凡吐了吐舌頭,表示嘲諷之意。
「師弟不懂事,還請見怪,既然如此我就帶你去。」張三遠嘆了一口氣,見徐渙央來了性子也阻攔不了。「不過,這測驗很危險,若是遇到不妙的情況,千萬記得呼救,莫丟了自己的性命。」
天佑按點點頭。「多謝稟告,不過我還有一事相求。若是我死了,請代我和那姑娘說一聲道歉。」
張三遠驚訝的看了看天佑凡一眼。「這是為何,若是原諒他人,何不趁著活著當面說。」
「沒有原諒不原諒的,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的,不光光是原諒就能夠彌補的。若是我死了,那麼所有發生過的一切,就沒有人知道了。可她恐怕從裡面走不出來,這樣不值得。所以還希望轉告一聲,其實我並不恨他。」天佑凡淡淡道。
張三遠倒是愣了愣,隨即眼神中露出一絲欽佩之色。「小兄弟有獨道的仁慈,倒是讓在下大開眼界。」
徐渙央撓了撓頭。「什麼跟什麼,亂七八糟。還有錯不能認的,不過就是忍住自己的性子。」
張三遠呵呵一笑,道也不多說,只是帶著二人一直走。不到一會兒,便是到了一處高高的山峰中。對面是斷崖,而前面也是斷崖。
「這便是到了。」張三遠嘿嘿一笑。
天佑凡眉頭微皺,不知道帶他來這裡幹什麼。「難道是讓我跳下去?」
「沒錯,就是跳下去,你不敢吧。」徐渙央得意道,臉上明明寫著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