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隱藏的敵人
「大家不要在這裡打架,很危險哦!『男人柔聲說,聲音很有磁性,卻帶著一絲淡淡的威嚴。天佑凡皺了皺眉,這個人陰陽怪氣的,說話很像一個女人,穿著一襲白衣。
說完話之後,很多人直接離開,有些心有不甘的搖頭而去。他們都清楚這裡的規矩,哪怕是在外面是仇家,進來這裡也不能動手,否則就會遭到殘忍的報復。最重要的是,他們是這裡常客,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你是?」天佑凡露出疑惑狀,他知道對方為他而來。
「你來這裡要找的人,鬼面師太。」男人輕聲說,動作也很像女人,卻讓人不感到彆扭,體現出一種陰柔的美。
天佑凡下意識把天恨握緊,這個男人竟然是鬼面師太。「我怎麼能夠相信你,人們都說鬼面師太是一個女人。」
「人們說的未必是真的,他們都說青會的頭領是一個兇狠的人。可我第一次見面,才知道,原來不是兇狠的人,而是一個溫柔的小帥哥。」鬼面師太輕笑道,帶著一絲羞澀之意。「忘了告訴你,我姓柳,名叫無衣。叫人家鬼面師太,有些難聽。」
天佑凡頓了頓,一瞬間對這種即是男人,又是女人的傢伙直接瞠目結舌。原本帶如花來,就是為了陰一把百花院的人,可現在他們的大哥主動出來了。
「我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面,而是第二次了吧,你說對不對?」如花插嘴,聲音有些冰冷,天佑凡突然反應過來,這個女人身上那種香味很熟悉。昨天晚上就是她在偷窺。
柳無衣頓了頓,笑意略微停頓,不過很快恢復正常。「還以為你們不會發現,看來你們還是看到了我們。」他剛才的停頓是因為如花的緣故。其實他的戲也演得很好,很多人都說,鬼面師太演技不錯,她哭泣的時候就像六月的雪花般動人。可直到他下台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他原來是一個男人。這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事情。
不過就在今天,如花的出現,搶走了她所有的風頭。這個女人僅僅沒有化妝,直接將他打敗,他輸得太慘了。
天佑凡站起身。「既然這樣,我們走了。」天佑凡意識到自己暴露,他們所有的東西都被打探一空,所謂的拍賣鬼母滅魂殺也只是他們誘騙他們的幌子。
他們已經中了圈套,必須離開這裡。
「你難道不想問問,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柳無衣說,有誘惑的意思,她想要把天佑凡留下來。
「你肯告訴我?」天佑凡停住腳步。天佑凡和這個人是敵對的關係,按常理,他不會告訴自己這個人是誰,這對於暴露了敵人的身份。雖然他能夠猜得到,那個人和沙幫有些關係。
」為什麼不呢?「柳無衣笑道,帶著一絲魅惑的意思。天佑凡一下子就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不由得眉頭一緊,如花也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他難道是想。
「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人就是張青。」柳無衣說。「他和我相伴多年,我們兩個早已經厭倦了對方。當初他還是一個落魄的殺手的時候,是我勸仇屠大人不要殺他的。作為條件,他要和我廝守終身。」
果然這樣,天佑凡身體在發抖,他果然是那種人該不會是想!
「現在你們不是我和他的對手,可你若是和我在一起,我幫你對付他。十有八九,這次贏家是我們。」柳無衣對天佑凡拋了一個媚眼,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摸了過來,摟在天佑凡的腰間。
天佑凡眉頭緊皺推開,「抱歉,我沒有要和你合作的意思。」
「那麼你們的人,恐怕沒有幾個人能活著。」柳無衣淡淡道。
天佑凡雙瞳瞬間爆射冷光,「你們想怎麼樣!」
「我並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因為我喜歡你,對於喜歡的人,我是下不了手的。不過他可就不一定,不出三日,你們青會的人會死去。」柳無衣輕聲說,沒有威脅天佑凡的意思,反而帶著一些不舍。「今天我引你來,也不過是想讓你見上我一面。讓你看看,我有沒有和你廝守終生的資格。不過既然你無意,我也不至於無情,情需要時間來培養的,我們來日方長。」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青會真的會有危險,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天佑凡離開。「告辭。」
「人家會想你的。」柳無衣柔聲說,天佑凡雙腿發抖,感覺身子發毛。
大街上,天佑凡離開戲院已經很遠。「暈,今天就不應該來。」天佑凡說。
「很好,不是有人喜歡你么。多了一個追求你的人,你應該為自身的魅力感到高興。如果你稍微出賣一點點色相,也許他會告訴你,他們會用什麼來對付青會。」如花打趣道,第一次看天佑凡這麼尷尬。
天佑凡沒有在意,他知道即使他出賣了色相,柳無衣也不會告訴他,最多能夠保證天佑凡不死。
「你害怕了?」如花問。
天佑凡搖搖頭,「沒有,我只是擔心他們。現在唯一能夠對付敵人的只有我們,如果真的有那樣恐怖的傢伙出現。我們不能夠保證,我們的人是不是真的能夠活下來。「
如花眼神露出一絲異樣,不知不覺之間,天佑凡已經把她當成了一個夥伴。可這樣真的好么,她是一隻殭屍,註定是敵人。
」如果那個東西要你的命去換,你會不會去做。「如花突然轉過頭問,眼神凝重。
「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用命去換的,敵人不會等著你用命和它換,所有事情都有解決的方法,但每一件事情,都不是用命換過來的。」天佑凡說。「有的僅僅是解決事情的方法,也許會把命賭上去,不過我還是會去做。」
「你為什麼這麼努力,你來這裡也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你的願意為他們付出的你性命,活著比死去好,這一點你要相信我。」如花說。「其實我的意思是說,你沒有必要太認真。因為事情遠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嚴重,你要面對的敵人,不是你能夠抗衡的存在。」
天佑凡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再也沒有那種慵懶,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前所未有的深沉。她肯定知道,他們所有那個敵人是誰,或者是什麼東西。她的判斷是天佑凡不能夠打得過它,或者說沒有贏的機會。
她很了解天佑凡,所以每一次在常人看來,天佑凡必死無疑的時候,她也僅僅多看一眼。因為她知道這個少年真正的強大,不在於表面上的實力,而是超乎尋常的冷靜和判斷能力。這種接近於完美的優點,讓他百戰百勝,甚至能夠秒殺同等級別的對手。
可這次不同,她已經知道,那個敵人可以碾壓天佑凡。
「如果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帶上你的女朋友。我可以答應你,只要永遠不碰青會的人。」如花說。天佑凡知道她是好意,哪有殭屍會不吸人血的。也許她真的不會吸青會人的血,或者僅僅騙她而已,這份情想保護天佑凡的情也超乎一般了。
「謝謝,可我不想走。」天佑凡漫不禁心的說。
「你只是一個外人,他們把你當做二哥,只是因為你有實力,給了他們從未有過的地位。也許等哪一天,你變成了一個廢物,他們還是會離你而去。」如花說,有些著急,這個少年很強,可也同樣的固執。「你沒必要為了別人,把你的一輩子拿去賭,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
」誰說不是呢,也許我變成廢物,他們確實會離我而去。那種感覺我很清楚,很冷很冷,就像被封鎖在潮濕又黑的酒窖裡面,永遠看不到陽光。「天佑凡又想起了那段日子,除了嘲笑之外,就是嘲笑。他也知道,這種事情會發生。成功的人總會伴隨著擁戴的光環,可一旦失敗來臨,那些光環也會化為鎖鏈,將人狠狠的勒死。
「可我剛來的時候,我看見他們蹲在地上偷偷的啃白菜,眼睛露出的不是害怕陌生人的畏懼,而是對食物的饑渴。你知道么,那時候我就在想,當初的我好像也是這個樣子。所以我不想看到他們像我那樣,一直被封鎖在地窖里,除了落魄還是落魄。」天佑凡說。
」其實我一開始來這裡,目的只是為了救人,之後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一看到他們,我就決定留下來。」他頭轉向天空。「他們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就算不是太陽,也要盡量的發光。」
就算只是塵埃,也要做到大山的責任,他就是這樣的人。
如花沒有在勸,眼神中莫名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這樣的人多久都沒有出現了,很傻很強,卻讓人莫名不捨得離去。
「你真的不決定離開?」她說出最後一句話。
「如果你覺得危險,你可以先走。」天佑凡說。
「帶你去一個地方,你會見到那個恐怖的東西,不過你一旦看到它,就意味著不能回頭。」如花輕聲道,像是在說最後一句勸告。她果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從她昨天晚上的反應,天佑凡就猜到她肯定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