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又是賭局
門外有人叫囂,天佑凡走下樓去,推開門見的是一個光頭佬。這個光頭的臉上有一條猙獰的疤痕,模樣兇狠,這個人就是仇屠。天佑凡瞥了瞥被揍成肉團的仇千沙,與這個人倒是有些相似,兩個人應該有血緣關係。
「我問你,這個人是你打的?」仇屠冷聲質問。
天佑凡握緊了拳頭,這個人不簡單,修為已經超過御氣級別,怕是到達了凝神級別。「對,是我。」他不由得捏了一把汗,這是一個凝神級別的修士!這意味著什麼,他能夠運用的氣不僅僅限於體內的,甚至可以引動周圍的氣!
他的右手已經摸著背後的天恨,一旦翻臉自己就必須盡全力,才有可能和他拼上一拼。
「你還不錯,僅僅是一個靈門級別的修士,就把我的手下打成這樣。」仇千沙說,眼神中卻露出輕蔑和威脅。「可就是這樣的程度還是不夠的,遇上我你的勝算幾乎是零。」
天佑凡冷眼相對,絲毫不為所動。這個時候可不是退縮的時候,這個時候求饒,就變成任人宰割的羔羊。「不試一試怎麼知道,現在的命都是這麼不值錢,沒準你會死在我的劍下。」
空氣中布滿濃濃的火藥味,沒有人能夠想到,一個年輕人在五句話之內,就和一個魔教的小頭領對上,這無異於找死。
「就算你打死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遠方傳來兇狠的咒罵聲,聲音中帶著凄慘。
「媽的,那個傢伙怎麼還沒有弄死!」仇屠眉頭微皺。
旁邊的小弟恭敬的圍了上來,諂媚的說「大哥,這個傢伙可是青會的老大,命硬得很。我和兄弟給他身上打了十八根鋼釺,愣是沒死。不過快了,等會我就叫人把他的頭砍下來。」
「把他帶過來,今天老子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看看他有沒有這個命了。」他壞笑道,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那小弟看了天佑凡一眼,不禁打個哆嗦,是為天佑凡感到悲哀。
幾分鐘之後,一個血肉模糊的傢伙被拖了出來。這個傢伙被打了十八根鋼釺進身子,黑乎乎的鋼釺把他頂在一塊厚厚的木板上,紅色血從木板的孔洞流出,極其慘烈。
「我日你大爺,今天殺不了你,明天就把你殺了!」那人忽然抬起頭,對著仇屠吐口水。仇屠沒有躲開,徑直走過去,粗大的手掐著他的脖子,如同在拎一隻小雞仔。「小子,你今天有命了,有個冤大頭來替你去死。」
那人轉頭看了天佑凡一眼,露出一絲同情的神色,」大兄弟,我知道你的好意,你走吧!「
天佑凡不禁對他閃過一絲同情,這個人夠仗義,只可惜自己不是來救他的。怪只怪仇屠沒有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他其實想說,天佑凡要陪他一起死。
「我已經厭倦了殺人,不如我們來一樣賭局,你覺得怎麼樣?「仇屠瞥了天佑凡一眼。」你們不同意也沒有關係,反正你們也走不了。」
天佑凡已經握住天恨,這個傢伙笑容陰險,這個賭局肯定不是什麼好賭局,不能夠答應。憑著以往的經驗,這個時候出手是最有利的出手時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有把握讓仇屠吃個大虧,至少在他的脖子捅出一個窟窿。
就在這時,那小子突然抓住了天佑凡褲腳,淚汪汪道。「大哥,你我相逢即是緣分,今天既然都死在這裡。不如喝一碗酒,算是餞別的最後一場酒,拿酒來!」
天佑凡臉都綠了,一下子精密的計劃,全被出來的擁抱打亂。這下怎麼辦,他鬆開了握住天恨的手。
「好,讓他們喝!」仇屠也突然興起,聊有興緻的看著那人。旁邊的小弟端來一個大酒罈子,這一罈子酒可以喝趴下幾十個人。
那人爬起,踉踉蹌蹌的搖到酒罈旁邊,開始咬自己的手指,他想要臨死之前和天佑凡喝一碗血酒。在這幫會之中,喝血酒代表二人患難與共,義薄雲天,豪爽至極。可遺憾的是,無論他怎麼咬,手指也沒有出血,他的全身發白,血已經流得差不多了。
天佑凡見他如此執著,嘴欠的說了一句,」也許你的胸口還有血。「
那人愣了愣,深受啟發,撥動了胸前的鋼棍。殷紅色的血液流到缸子裡面,他端起缸子,哈哈大笑。「這輩子能夠遇到你這樣朋友,算是值了!」
他突然把送到嘴裡的缸子停住了,「對了,這酒有沒有毒?」
天佑凡再次好心的提醒,「你都要死了,有沒有毒好像沒有多大的關係。」
那人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卻又搖搖頭。「兄弟你的血呢?」
「是這樣的,我還沒打算死,所以暫時不喝。」天佑凡說。「那個賭約規矩你可以說了。」他瞥了仇屠一眼。
仇屠哈哈大笑。「你這個小子可真是沒有種。從來沒有人能夠在我面前賭,你知道為什麼?那些和我賭過的人,都後悔自己沒有選擇自殺。」
「你的廢話真多,開口就是了。」天佑凡淡淡道,面色不變。
周圍的人也是吃了一驚,仇屠的狠辣在這裡是出了名的,從來沒有人敢抵抗他。因為抵抗他的人,死得最後都很慘,慘不忍睹。所以那些哪怕知道自己要死的人,也不會太過於反抗仇屠,因為他們不想死得太難看。
「好,你有膽子。」仇屠奸笑道,「來,給他擺上刀山火海,熱熱身。」他轉過頭對天佑凡說。「一共三關,刀山火海算作兩關。還有接下來的一關,等你能夠活下來再說。若是三關你們都過了,我自然會放你了你們。若是你過不了,這刀山火海就讓你好受!」
來人擺了一個巨大的火盆,火盆之中油在翻滾,冒著黑色的煙。咕嘟咕嘟的油泡,飛濺而出被點燃,將大鍋中的油全都引燃。這就是火海。
旁邊的地面擺滿了密密麻麻的刀片,刀片閃著銀白色的光芒,這些刀片並不僅僅是簡單的刀片,而是法寶的殘刃碎片。每一片都如同波光閃閃鱗片,刺瞎人眼。換做任何一個靈門級別的修士,都不敢輕易嘗試,這些刀片是致命的,可以輕易的切開他的皮膚。
周圍的人自覺避開,害怕自己被捲入其中一樣,後果必是慘不忍賭。曾經有個男人泡了仇屠的女人,半夜被捉姦在床。結果那個人就被光著身子拎起扔進刀山之中,鋒利的刀片刺穿了他的身體,卻不能要他的命。
這是最殘忍的刑罰,那個人企圖跑出刀片山林,每動一下,身體就被割一下。那個人在深夜一直在慘嚎,不知道嚎叫了多久。
第二天人們出來看的時候,只看到一具被切得皮開肉綻的屍體,連同他的命根子被刀片切成臘腸卷。
現在又要有人重蹈覆轍,他們看著天佑凡,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天佑凡慢慢抬起腳,在眾目睽睽之中,一隻腳踏在刀山之上。他的腳趾死死的夾住了刀片,將一個人的體重託起!
這腳力也太變態了,能夠將承受一個人的重量。
就連仇屠也是吃了一驚,只能眯著眼睛看著天佑凡走過刀山,卻無可奈何。
仇屠冷哼一聲,大手一揮,手中的重劍敲在裝滿油料,熊熊燃燒的大鍋上,火焰鋪天蓋地,將天佑凡包裹在其中。
這一招太快了,算作是偷襲,哪怕是天佑凡能夠對付火海,也沒有時間反應過來。
可他還是低估了天佑凡,他的警惕性在同輩之中,幾乎找不到第二個人。他遇到過的對手,沒有一個人不為他的警惕和反應靈敏而吃驚。就算是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快,他總能夠洞悉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雲天之翼自然開闔,灰色的翅膀在火光之中蔓延,這雙翅膀一旦張開就意味他已經不是從前的天佑凡,而是火焰的君王。他幾乎能夠控制在不死鳥之下的所有火焰,對付這種油燃燒的大火簡直小菜一碟。
天佑凡張開翅膀,咆哮的火焰突然靜止不動了,它們規規矩矩的漂浮在空中,如同在跪拜。
仇屠微微皺了皺眉,感覺到火焰異常,卻不明白火焰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火花翻滾,天佑凡從火焰中走出,火焰自然散開。雲天之翼悄然收攏,只剩天佑凡平穩的步伐,他在眾人驚訝的目光走出,眼神卻極為平靜。「接來下最後的一關是什麼。」
「這一關,可不像剛才的熱身,恐怕堅持不住三秒。來人,把傢伙抬上來。」仇屠冷笑道,眼神中充滿自信。
從遠處被抬過來的是一個棺材!
這棺材是紅色柚木質的,四周被牢牢封住,上面有黑紅色的血線。這是魔教的一種封印陣法,可以封印死人的魂魄,和死人死後的屍氣。
有些更高階的陣法,能夠封印死人,保證人死後千年不腐,如同活人一般。那些被封印了的人,希望千年之後後人找到長生之法,將他們復活,所以就封印在這種陣法之中。
不過,這種陣法很難製造,需要的材料很珍貴。
正在這時,天佑凡背後的天恨劍嗚嗚作響,如同蜂鳴,這把劍裡面裝著什麼。
給讀者的話:
咳咳昨天由於時間問題忘了更新要求補更來頁書評區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