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深夜黑影
如同今天這般,又失敗了!
轉眼之間,一個下午過得很快,天佑凡換了衣服,帶著笑容出門。只有笑著,才能夠活下去,因為他知道,墮落和沉迷只會讓他變得更弱。他每天面帶笑容,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痛。
周圍的人傳來異樣的眼光,每個人對天佑凡指指點點。他們並不歡迎天佑凡,這個已經成為了廢物的少年,去哪裡都會讓人討厭。
所以天佑凡也不會出去太遠的地方,只是在離家不遠處而已,那裡的大爺大媽的習慣了他,也就不會多說什麼。
他無視周圍的冷嘲熱諷,這些根本算不了什麼。對於他而言,真正的痛苦,是埋藏在心裡的那份無力與痛苦。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上面貼著一隻白皙的小手,憶昔露出甜甜的微笑。」凡哥哥。「
眾人露出驚愕之色,憶昔可是現在的天才,哪怕是兩年前,她的天賦也僅次於天佑凡。而如今,這個女孩已經是靈門六層的實力,被眾人所喜愛。
有很多人都在謀划著,將這個小姑娘作為自己兒子媳婦,經常給他們創造機會。可他們不爭氣的兒子,看到憶昔不是扭扭捏捏,就是過於粗暴,十分讓人丟臉。只有當見到天佑凡與憶昔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才覺得這才是正常的交往。
「這個小子,不知道使了什麼壞心眼的,把這個女孩的心勾得死死的,像著了迷的。」一個大媽憤憤道,刻薄的嘴唇快速抖動,手插在水桶一樣的肥腰上。「我家兒子,不知道比他強上多少倍。」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不是因為天佑凡真的比她兒子差。她的兒子,年齡和天佑凡一樣大,僅僅一米七的個頭,足足超過兩百斤重,除了會盯著女孩的胸脯看之外,沒有特別的長處。
他們之所以點頭,是因為天佑凡是廢物,廢物都是用來嘲笑的,這是規矩。
大媽用眼睛狠狠的剜了天佑凡一眼,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是多麼的氣氛。這種刻薄的中年婦女天生就是一個諷刺家,言行舉止都諷刺。如果那些諷刺能化作刀劍,她應該可以做一個弓箭手,箭筒裡面滿滿都是淬毒的羽箭。
天佑凡沒有理會他,直接走過去,目無表情。他已經不在乎被人嘲笑,他想要做的就是復仇。他靈門已經被毀,無論多少次嘗試,都沒有一絲恢復的跡象。
「狗娘養的!」大媽見天佑凡沒有搭理她,更是憤怒,如同一隻被摸了屁股的母老虎,顏面盡失。她已經顧不得許多,要將天佑凡罵的像一隻落水狗一般才甘心。眾人紛紛退避開來,知道這個女人進了暴怒狀態,不小心惹得她不順眼,沒有好果子吃。
同樣,他們也在為天佑凡擔心,這個少年有些可憐了,被這個大媽虎視眈眈的盯上了。
「你說什麼!」天佑凡冷聲道,心中怒火洶湧。寒冷的目光如刀一般,與母老虎針鋒相對。他可以被人侮辱,可他允許自己的母親被侮辱,連一個字都不許出現。
那大媽也是驚了,這個傢伙剛才還是一個廢物,現在又怎麼變成這副凶樣。她能夠一人獨罵三條街,不會落敗。可天佑凡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殺意,根本不會和她說話,一旦出手就是會流血,她本能感受到威脅。
「你狗娘養的。」她聲音有些小,有些害怕。
砰,拳頭迎面而來,在這一瞬間,她被鎮住了。這是真正的暴力,不像她在大街上叫囂,說要弄死誰,但最後贏的僅僅靠氣勢。這一拳下去的後果,很有可能會出人命。
轟,牆面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印記,「我不想殺你,但是不要逼我出手。」天佑凡將拳頭打在牆上,沒有轟在她臃腫的臉上。
大媽被嚇得慘白,不敢吱聲,這個兇悍的母老虎眼睜睜的看著天佑凡離去。
雲憶昔遙遙在外面等待,臉上時刻保持著微笑。「凡哥哥心情不好?」
「還好,倒是沒有把你嚇著。」天佑凡聳聳肩,滿臉鬱悶。
「那個阿姨其實也挺吵的,教訓一頓也好。反正凡哥哥不會真的下手的。」雲憶昔眨眨眼睛,靈動的瞳孔的眼睛閃過一絲狡黠。
天佑凡嘆了一口氣,這個小丫頭太聰明了,很容易被她看穿心思。
他走進屋子,屋子十分乾淨整潔,桌子和椅子擺放的整整齊齊,所有的傢具都被擦得很亮,地面沒有一絲灰塵。要是那天佑凡的房間和她的屋子比,簡直就是地獄與天堂。
天佑凡的房間可謂是凌亂不堪,按照他的說法,他是一個與群魔亂舞的人。
在桌子上面,四菜一湯,兩副碗筷擺放得十分整齊。
「凡哥哥請!」憶昔微笑道。
天佑凡毫不拘束,好歹餓了半天就等著這一頓。半個時辰過後,桌子上一片狼藉,天佑凡一邊打著飽嗝,一邊將桌子上的最後那一大碗湯幹掉。「三天都沒得吃這麼飽了。」他嘿嘿一笑。
他不是不懂禮儀,只是他表現得自然一些,這個女孩也會開心一些,所以他才會吃得如此放蕩不羈。
這個女孩真的很完美,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麼好一個女孩,對這自己這麼好,讓天佑凡都覺得不值得。可無論表現得多麼差勁,她總會對自己微笑,那種眼神會阻止他自暴自棄,他實在狠不下心傷這個女孩的心。
「你要是天天來這裡,每天都能吃這麼飽。」憶昔開心的說,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
「其實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天佑小聲說,他在喃喃自語,如同蚊子哼哼。
「可兩年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過要照顧我。」憶昔小嘴微翹,爭辯道。
天佑凡沒有再說,拳頭緊握,照顧她?你何德何能,現在的你僅僅是一個廢人而已。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吃完飯之後,天佑凡跟她道別離開。
一路上,他還在嘗試,能不能感受到一絲陽氣,期待意外的到來。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意味著它太難出現,半個時辰的路程,沒有一絲希望。
他轉過一個彎,背後好像有一個影子,有人在跟蹤他!也許就是那兩個人其中的一個,我一定要殺了他!
他放慢步伐,背後的影子也變得慢了起來。片刻之後,他終於回到小屋,默默掏出了藏在床底的尖刀。
沒有人會相信,一個整天樂呵呵的二筆青年,枕頭下面會藏著刀。他的刀就是為了那個人而準備的!
那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走到他的屋前,卻遲遲進入,在屋子外面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天佑凡等了片刻,那人還沒有進來。
不管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悄悄的推開門,心中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情況有些不對。
先動手再說,他揮動尖刀,凄冷的刀光照在那人的脖子上。下一秒他就會人頭落地。就在那最後的一瞬間,天佑凡的手停住了!不是他下不了手,而是被人緊緊握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