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扮豬吃老虎
門一開,莫棄像把小火箭沖了進來。
「哥哥~」
「姐姐~」
「我放學啦~~~」
嗤一聲,小火箭來了個急剎車。
「咦,家裡遭人打劫了?」
莫棄小朋友瞪大眼睛,第一個發現了不對勁。
除此之外,還有愣在門口,不敢進門的巴哈和邵允奎。
莫漓看了眼東倒西歪的桌椅,乾巴巴的笑了兩聲,緊接著,又抱著胳膊抓了抓,似乎沒想到合適的理由。
賀楠辭走過去,將桌椅慢悠悠扶好,淡定如斯,「今天家裡來了只搗亂的小狗。」
說完,他又睨了眼門口的兩人,「還愣著幹嘛?進來啊。」
「小狗?」莫棄一臉吃驚,甚至跑到沙發後面望,「小狗呢?」
莫漓將他揪起來,「小狗被我們送走了,太調皮了。」
莫棄眨了眨眼睛,「是流浪狗嗎?送到哪裡去了?」
這小孩就是十萬個為什麼。
莫漓看了眼賀楠辭,見他沒說什麼,只好開始胡謅,「對,路邊撿的流浪狗,然後又送去狗狗收容所了。」
莫棄皺起眉,「姐姐,流浪狗很可憐的,你應該把它留下來,給它一點時間,它就不調皮了。」
「別管狗了。」莫漓只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快點去給客人倒水。」
那邊,巴哈和邵允奎兩人正低著頭竊竊私語,聽到被喊了,趕緊直起身子,站的筆直。
邵允奎,「莫小姐好。」
巴哈也緊跟著喊了一聲:「莫,莫小姐。」
賀楠辭一個眼神掃過去。
邵允奎立馬改口,「嫂子好。」
巴哈,「shaoshaozhi好~」
莫漓眉心一蹙。
邵允奎低頭憋著笑。
賀楠辭冷道:「把舌頭捋直了喊。」
巴哈抬起頭,一臉苦哈哈的相,「ssaozhi好~」
邵允奎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低聲笑著,「你故意的吧,不想喊就別喊了~」
「我不四故意的。」巴哈急道。
「你就四故意的。」邵允奎笑,「誰都知道你喜歡莫小姐。」
巴哈耳根一紅,「別,別瞎suo,她四辭哥的人,我對莫小姐四尊敬和.……和欣sang。」
「叫我莫漓就行。」莫漓笑著指了指,「你們坐,今天多虧了你們接莫棄放學,謝謝了。」
巴哈趕緊道:「不,不用謝。」
那邊,莫棄倒完水,又熱情的端來了一盤水果招待客人,「兩位哥哥快嘗嘗,這個荔枝它又大又甜~」
邵允奎笑著誇獎,「莫棄小朋友真是太懂事了。」
「都是我姐姐教的好。」莫棄嘴甜道。
幾人紛紛看向莫漓,莫漓呵呵兩聲,「行了,別拍彩虹屁了,去樓上寫作業。」
「剛開學,我沒有作業。」莫棄說,「我要跟二哈和向日葵玩。」
二哈和向日葵?
莫漓額角一跳,「剛誇完你懂事,你就瞎給人起外號?」
巴哈連忙擺擺手,「沒四,沒四。」
莫棄趴桌上剝了顆水嫩嫩的荔枝,嘿嘿一笑,「二哈都說沒四了。」
邵允奎也跟著笑,「真沒事,反正我們一直都喊他二哈,至於向日葵,也挺新鮮的,我說了幾遍,他都記不住我的名。」
莫漓看了眼偷樂的莫棄,哼笑一聲,「他記得住,腦子好著呢。」
賀楠辭湊到她身邊,小聲道:「他給人起外號這一點,說不定是像你~」
莫漓瞪了他一眼。
賀楠辭笑了笑,順手拉了個椅子坐下,看著邵允奎和巴哈的時候,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我喊你們來,是有事跟你們說。」
巴哈看過去,「辭哥,你suo。」
賀楠辭將一顆荔枝塞他嘴裡,「多聽,少說話。」
「唔?」巴哈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跟荔枝一般大。
邵允奎捏著拳,抵在唇邊笑了笑。
賀楠辭正色道:「這次是打算長期請你們當保鏢。」
邵允奎,「辭哥,別說什麼請的,你跟我們還客氣啥,有事直接說一聲就行。」
那邊,巴哈忙拿下嘴裡的荔枝,「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給莫小姐當保鏢。」
這大概是巴哈說的最完整的一句話。
賀楠辭重新將一顆荔枝塞進去,堵住了他的嘴,接著說,「不是給莫漓,是給莫棄當保鏢,接送他上下學,保護他的安全。」
緊接著,又補充道:「不過,我要是在家的話,就不需要你們。」
「森么?」巴哈驚訝道:「莫棄.……」
一旁的莫棄一個眼神瞅過去,「給我當保鏢,你不樂意?」
巴哈搖頭,「不四,不四。」
「行,我可以。」邵允奎一口就答應了,「我挺喜歡莫棄的。」
「二哈,你四不四不喜歡我?」莫棄問。
「不四,不四。」巴哈連忙擺手,「喜歡,我當然喜歡你~」
莫棄撇撇嘴,「我怎麼感覺你更喜歡我姐姐啊?」
「不四,不四……」巴哈急的面紅耳赤,結果半天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幾人看的哈哈直笑。
賀楠辭敲了敲桌子,嚴肅道:「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回頭我給你們開工資。」
莫漓笑著問,「不是吧辭哥,你開工資?」
當著大家的面,她還是很給面子的沒有喊草哥。
賀楠辭抬眼看著她,「年底有分紅。」
莫漓眯了眯眸子,這分紅看來不少啊,雖然賀楠辭每次都是輕描淡寫,但是她直覺這男人在扮豬吃老虎。
巴哈迅速接話,「辭哥很有錢的。」
這一嘴更加佐證了莫漓的懷疑。
賀楠辭說道:「你們兩個待會別走了,留下來一起吃飯。」
巴哈一臉激動,「辭,辭哥,你要留我們ci飯?」
賀楠辭眼神一暗,冷道:「說的像我苛待過你們似的。」
邵雲奎笑著說,「不是辭哥,是上次徐原跟我們說,他想來你這兒蹭頓飯,你都不讓,所以我們覺得十分受寵若驚。」
賀楠辭輕笑了一聲,隨後慢吞吞開口:「你們,想多了~」
嗯?
想多了?
直到賀楠辭給他們一人打發了一碗清湯掛麵,兩人才知道確實想多了。
只有驚,沒有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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