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莫漓接到童年的電話后,就趕到了沈家莊,電話里,童年說他被人打了。
下了車,莫漓直奔沈家莊而去,沈家莊是沈琛的地盤,沈琛在這裡開了個茶樓棋牌室。
「莫漓,等下不會是要打架吧?」艾芯看著莫漓,擔憂道:「有話好好說,你千萬別動手。」
莫漓一邊走,一邊抬手將海藻般濃密的長捲髮往後一攏,束成一個乾淨利落的高馬尾。
只見她紅唇輕啟:「嗯,我保證不先動手。」
但如果對方要動手,那可就不好說了……
一進來,就有一個小弟點頭哈腰的引路,「呦,莫小姐,你來了,沈哥等你老半天了。」
莫漓看著他,「童年呢?」
「還活著呢。」
「最好是,他要是少了一根手指頭,誰動的,我讓他還兩根。」莫漓冷聲威脅。
小弟被驚得一顫,然後諂笑道:「是,是是是。」
事實上,童年的手指頭沒斷,但是臉被人揍了好幾下,莫漓一進門,就看見他腫著臉哭跑過來,「莫漓。」
結果還沒跑兩步,后衣領就被人拽住,一個高大的胖子揪著他,將童年用力往後一摔。
「嗷~」童年疼得嗷叫一聲,緊接著,脖子又被那胖子一隻粗胳膊壓在沙發上,掙脫不開,他只能撲騰著腿喊:「莫漓,救我~」
莫漓眼神驟冷,幾乎是童年喊出聲的下一秒,她衝上去,一個前踢,踹在胖子的背上。
胖子肥碩的身軀一倒,膝蓋隨之往前一跪,砸在童年身上,疼得童年又是一聲慘叫,「你他媽壓死我了!」
童年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
下一秒,莫漓揪著胖子的后衣領,拎著他,將他往後用力一摔,只聽見砰一聲巨響,胖子砸在茶几上,茶几跟著抖三抖,這一下摔得比童年還要狠。
艾芯跑進來的時候,就瞪大了眼睛:「不是有話好好說嗎?」
莫漓盯著那胖子,「可他不好好說。」
他動手打童年了!
胖子反應過來的時候,爬起來就要還手,氣沉丹田大吼一聲,一個肉拳砸過來,莫漓一躲,他撲了個空,胖子不甘心的再次撲過來。
莫漓偏過頭,拾起桌上的啤酒瓶,在手上拍了拍,「來。」
胖子臉色一變,盯著她手裡的啤酒瓶,望而卻步,一瓶子砸下來,腦袋得開花。
胖子猶豫著,倒退一步。
「莫漓。」
這時,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莫漓沒有回頭,便聽到了沈琛的聲音,「莫漓,這次不是我找事,是童年,他打牌欠了我一百萬,你說怎麼辦吧?」
「放你的狗屁!」童年罵完,又跟莫漓解釋。
「莫漓,是他找人把我硬拉來的,我要是不打牌,他就揍我,我硬著頭皮陪他們打了一圈,那仨人合夥坑我,輸的我錢包乾乾淨淨,他們肯定在麻將機下面動了手腳。」
「一百萬?」莫漓看著沈琛問。
「是。」沈琛笑說,「你要替他給嗎?」
不等她說話,童年就跳起來喊:「莫漓,別給他,他就是故意坑我錢,強買強賣,不要臉。」
莫漓盯著聒噪的童年,「閉嘴!」
童年嘴巴一閉,頓時不說話了,頭一扭,惡狠狠瞪著沈琛。
沈琛坐在椅子上,身後跟著一排小弟,也不看他,一雙眼就直勾勾的盯著莫漓看。
「一百萬確實不是個小數目。」莫漓對於他的眼神不避不讓,「不過,你家牌玩一圈,能輸這麼多,你怎麼不去搶呢?」
「所以,你也不想給了?」沈琛問。
莫漓皺了皺眉,沒說話。
「你要是不想給也行.……」沈琛停頓了一下,隨後露出一副淫惡的嘴臉,「你陪我睡一晚,這事兒就算完了。」
這裡的人都知道,沈琛追了莫漓很久,頭號狂熱粉,多次高調示愛,可惜莫漓一直沒拿正眼看過他,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沈琛大概是裝不下去了,他現在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把莫漓睡了。
沈琛剛說完,童年再一次跳起來喊,氣得臉紅脖子粗,「你個臭不要臉,一百萬就想睡莫漓,別說一百萬,就是一個億你也睡不著,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臭不要臉的癩蛤蟆。」
沈琛一個冷眼看過去,沉聲道:「那就給錢。」
童年指著他,耍起了無賴,「我要是不給呢?」
「那就卸下你一隻胳膊,外加一條腿!」沈琛朝小弟打了個響指,「順便把欠條送去童家,就說是賭債。」
一聽說要把欠條拿去童家,童年立馬就慌了,這事兒要是讓他老爸知道了,照樣打斷他一條腿,「等等。」
童年擦了把虛汗,看著莫漓,「莫漓.……要不你先借我一百萬……」
見狀,沈琛滿意的笑了一聲,「這就對了。」
沈琛也將目光對準了莫漓,「莫漓啊,其實這事兒很簡單,就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是我對你就溫柔多了,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既不要他的胳膊腿,也不要你的錢。」
莫漓沉默了半刻,說:「我替他給錢。」
沈琛臉一垮,似乎是沒有想到莫漓回答的這麼乾脆。
「你真的要替童年給.……錢?」話里還有隱隱的嫉妒。
「少廢話,銀行卡號給我,回去就打給你。」莫漓連多一眼都不想看到沈琛,轉頭看著童年的腫臉,「臉上誰打的?」
童年低垂著頭,一臉的喪氣樣,他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剛才那個高大的胖子。
「打回去。」莫漓說。
童年瞪大了眼睛,看了眼莫漓,又看了眼胖子,搖搖頭明顯不敢。
莫漓淡聲道:「打吧,我加個零頭,醫藥費一起給。」
有了莫漓的話,童年擼起了袖子,朝胖子大步走了過去。
胖子也看了眼他的老大,此時沈琛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似乎是默認了。
見胖子沒有反抗,童年啪啪就是兩巴掌,可惜童年的武力值太低,兩巴掌打下去,胖子的大肉臉除了顫了兩顫,沒有任何變化,反倒是童年,一隻手心都打紅了。
他捂著手,「哎呦卧槽,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