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和談是大勢所趨
接下來的時間裡，歸終為其大致講解了一下魔神戰爭后的歷史。
「總的來說，在你死後，魔神戰爭還在繼續，直到全提瓦特只剩下7名屬性各不相同的魔神。祂們代表天空島，分別掌管一個國家，也就是所謂的塵世七執政。昔日的魔神們現存的也就只有3位了。摩拉克斯，巴巴托斯，以及巴爾澤布。」
「其它的要麼被殺，要麼被封印。」
「我們現在所在的稻妻就是巴爾澤布的國度。如你所見，魔神之間的戰爭雖然結束，但戰爭本身卻沒有終結。稻妻現在就在打內戰。」
「我的子民們……現在過的怎麼樣了？」
「還好吧。畢竟，在你死後，摩拉克斯接納了你的遺民，現在的璃月可是世界的中心。」
「嗯。」
少女點了點頭。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回地中之鹽看看。」
「他們現在已經不在地中之鹽了。總之，等仗打完了，我會回璃月待一段時間的。」
蘇恆抬頭看向稻妻城的方位。
遙遠的海平線上，淡金色的陽光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劍，劈開了夜幕。
「該回去了。」
當黎明第一道陽光撕裂黑暗映照在大地之上時，九條政仁也收到了海祈島發來的和談文書。
「局勢對我們很不利。」
最先開口的依舊是九條政仁。
「首先，原本的閃擊戰變成了現在的游擊戰，而且陷入了僵局。士兵的損失只是一點，我們的物資也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了。」
「另外，離島被破后，鳴神島的民眾頗有怨言，反戰之聲四起。一些商人更是在向內閣施壓，讓幕府賠償他們的損失。除此之外，稻妻城內的居民也有聚集在一起遊行的趨勢。」
「總之，是戰是和，你們給個答覆吧。」
九條政仁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眼在眾人身上掃過。
很顯然，他昨夜一宿沒睡。
「海祈島的要求是解除眼狩令，這是將軍大人的旨意，我可不敢答應。」
一名萬夫長說道。
「可是不和談我們也沒足夠的糧食繼續和反抗軍掐下去啊！離島失守以後，我們失去了補給源。草藥，糧食，甚至是武器都得不到補充，拿什麼和反抗軍打？」
「那你敢和將軍說解除眼狩令一事？」
「眼狩令之事我能解決。」
蘇恆開口道。
語氣中同樣充滿疲倦。
當然，這是裝的。
「現在的麻煩是九條孝行那邊，他可不願意同反抗軍和談。」
與此同時，稻妻城中。
大量的民眾在有心人的組織下走上街頭。
他們高舉旗幟，喊著口號。
「要和平不要戰爭！」
「刁民！」
九條孝行被氣得直罵娘。
離島失守后的連鎖反應遠超他的想象。
首先是失去家主的柊家動員一切可動員的力量想用和談的方式將柊慎介換回來。
然後是來稻妻做生意的商人們。
他們大量的貨物被扣，一旦被海祈島強行收繳亦或者一把火燒光，所造成的損失可不是幾百萬摩拉這麼簡單的。
這些商人的後面都站著各自的勢力，璃月人的背後更是當代天權星凝光。
當離島失守的消息被商人們用各種手段傳回本土后，那些資本也開始運作，甚至是借著國家的名義對幕府施壓。
「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告訴你！別人怕你幕府我們可不怕！我們璃月商會在離島堆積的貨物總計三億摩拉！現在離島被反抗軍佔了，這比損失誰負責？」
一名梳著髮髻帶著白玉發冠的璃月人，吹鬍子瞪眼的盯著九條孝行。
「就是就是。我後面代表的可是蒙德的參議會，那幫老爺們可沒我這麼有耐心。」
一名金髮藍瞳，經典蒙德舊貴族打扮的中年男子扶了扶右眼的單片眼鏡。
「其它的不說，我那三十多萬噸糧食可是納塔那邊的人要的！你也不想和那群瘋子打交道，對吧！」
楓丹的商人更是直接威脅道。
「咳咳~」
九條孝行咳嗽幾聲示意眾人安靜。
「關於諸位的損失，老夫表示深感抱歉。如諸位所見，老夫也沒啥好辦法。如果你們想拿回被扣的物資，應該去海祈島找珊瑚宮心海。」
「哼哼，一句沒辦法就想推責？那我可得向凝光大人提議重新評估你們稻妻的信用了。」
璃月的商人代表冷哼一聲輕抿一口茶水。
「哎呀，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貴族打扮的商人再次推了推單片眼鏡。
「今日我們來找你就是想討個說法，戰爭什麼時候結束，我們的貨物還能不能拿回來。畢竟，是你們先弄了那什麼通行證，搞的我們的貨物只能被堆積在離島。現在離島被反抗軍佔領，如果貨物沒了，這損失……」
對方停了下來。
「損失當然是你們幕府負責了！如果不是你們弄那什麼鬼通行證，我早走了！哪裡還會等到今天！總之，要麼賠錢，要麼把我們的貨物拿回來！」
楓丹的商人冷哼道。
「提瓦特可不是你們大御所一家獨大！」
「這個嘛……」
九條孝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我兒政仁已經調遣兵力回援了，相信很快就能把離島奪回來……」
「你還想靠戰爭搶離島呢！」
不等他話說完，便被人打斷。
「要是反抗軍把我們的貨物燒了怎麼辦？這個損失你承擔的起嗎！」
「嗯，夏洛克說的對。要智取，不要強攻。海祈島不是想和談嗎？你們可以先談談，談不了了再想其他辦法。」
「好吧，老夫試試看……」
九條孝行嘆了口氣。
………
「兄長，關於稻妻的局勢，綾華還有些不懂之處，還請兄長為綾華解惑。」
以十三弦古箏彈奏的『何妄何執』為背景，神里家的大小姐在庭院中舞劍。
「無論是民意還是外部壓力都在逼迫九條孝行表態，除非他能把大御所殿下請出來，不然和談之事以成定局。」
神里綾人彈奏的速度不減，語氣清晰而沉穩。那極具感染力的磁性的嗓音與古箏的脆響一同傳入綾華的耳中。
「可是眼狩令是將軍默許的，將軍會同意他們收回眼狩令嗎？」
「還記得宮司大人之前到訪時說的話嗎？」
神里綾人指尖飛速在琴弦上飛舞著。
「有人想藉此機會打壓九條家和柊家。稻妻複雜的局勢在多方勢力的角逐下更加混亂了。你只要知道，這場博弈中，九條家，珊瑚宮，柊家，甚至是愚人眾都不是贏家就好。」
「我們嘛~」
「只需要靜觀其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