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離別前的寧靜
風龍廢墟之事就此告一段落。
然而,經歷了此次事件的人都知道,而今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後的寧靜罷了。
龍脊雪山毒龍杜林的殘骸下。
高貴的天空之龍於此低下頭顱。
深淵法師的身影隨之出現。
「杜林只想和你成為朋友……」
漂浮在特瓦林身旁的深淵冰法師以沙啞而古怪的語調扭曲著昔日的歷史。
「而蒙德人卻教唆你殺了它……」
「你沒有錯,錯的是那群利用你的蒙德人!在你對他們有利時,他們願意修建廟宇供奉你,在你沒用時,他們毫不留情的搗毀了你的廟宇,抹除了你在歷史中留下的功績……」
「聽聽他們是怎麼說你的!魔龍!該死的風魔龍!而500年前又是怎麼叫你的!東風的守護者,高貴的天空之龍!」
「仇恨吧!憤怒吧!蒙德人不配得到你的友誼!唯有我們才是你唯一的朋友……」
「桀桀桀~」
………
「我要說的故事開始於太古……」
天使的饋贈酒館,溫迪坐在木凳上,懷中抱著七弦里拉琴裴林。
聲音清冷,如銀鈴般悅耳。
(那時,眾神還行走於大地……)
酒館二樓角落,蘇恆與優菈對坐。
「你的這個朋友是叫……溫迪?比起當一個冒險家,他更適合成為一名吟遊詩人。」
優菈左手撐著下巴,右手握著銀制的酒杯。
「他本來就是吟遊詩人,冒險家的身份只是為了方便同我一起行動。」
蘇恆的杯中也盛滿了蒲公英酒。
「啊哈~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明知道勞倫斯這個姓氏在蒙德的含義后還願意與我喝酒。」
優菈舉起酒杯。
「這個酒的名字叫什麼?下次我自己兌一些喝。」
「麴生酌微夢,酒的名字叫麴生酌微夢。咖啡200毫升,氣泡水100毫升,生命之水50毫升。加入少許冰塊口感更佳。」
蘇恆舉杯與優菈輕輕一碰。
「嗯,我記下了。」
兩人同時將杯中酒飲盡。
「我不會在蒙德久待。」
蘇恆打了個響指,一旁候著的酒保上前為兩人倒酒。
「更何況,我做什麼與他人何干?風神的話我聽不順耳照樣不給面子。」
溫迪:阿嚏~
「奇怪了,這兒也沒貓呀!」
「哈哈哈,你這話也就逗逗我,風神大人可不會和你在這裡吹牛喝酒。」
優菈輕掩嘴唇笑的花枝亂顫。
「這誰說的透呢,也許巴巴托斯大人也在酒館里喝酒呢?」
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明天我會去解決那伙馬匪完成最後一項委託,然後就會前往璃月。」
說著,蘇恆看了優菈一眼,而後迅速收回視線。
「再怎麼說我們也有過命的交情。有興趣隨我一起去流浪嗎?去璃月看山,去稻妻看海,去須彌拔草,去納塔的鬥技場和魔獸搏殺。」
「不了。」
優菈搖了搖頭拒絕了蘇恆的邀請。
「蒙德再怎麼爛也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不能在它需要我時離開。不過……」
優菈那淡金色的眸子眯成一條縫,嘴角也揚起了一道漂亮的弧度。
「如果你願意留在蒙德,說不定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呵呵~」
蘇恆自嘲的搖了搖頭。
「我的身上背負了許多東西,我不能辜負祂們的期待。在協願未達成之前,我不能停止前進的腳步。」
說著,蘇恆舉起了纏繞在白色繃帶下的右手。
「鬼手不僅僅是力量,也是責任。」
「既然無法挽留,那麼~」
「祝你前程似錦~!」
優菈舉起了杯子。
「敬那些為自由的抗爭與怒吼!」
「啊哈哈哈~」
將杯中酒飲盡,優菈發出爽朗的笑聲。
「忘記告訴你了,馬匪的事情團長大人遠征時順便將其解決了。你的大劍也早已修好,只是品質不如之前。如果你想走的話,明天就能走。」
「嗯。」
「對了,我送你的通訊器還留著嗎?」
「在呢,怎麼了?」
「如果只是璃月的話我們還能通過這個通訊器聯繫,如果是稻妻的話,你想要聯繫我就得找一座很高很高的山,這樣我這邊才能接到你的信號。」
「嗯,通訊器可不便宜!畢竟是須彌進口的。這個仇我記下了,到時候記得雙倍還我!」
「之前你拒絕了我的邀請,這個仇我也記下了。也許,我還會記下你更多的仇,在我還沒找你清算之時,你得活著。」
「嗯……這次就先報復你……將這杯酒喝完吧!明天走之前記得告訴我,我送個東西給你。」
蒙德的每一縷風都帶著自由的氣息,而在這個自由的城邦中,有一個人卻從來沒有得到過自由。
………
夜沉如水,行者無疆。
西風教堂前的風神像捧合前伸的手掌邊,蘇恆與溫迪並排而坐。
「從這裡能看到整個蒙德城的風景。心情不好時,只要坐在這看著夜幕下的城市,痛苦和煩惱就會變得渺小。這樣一想步履就會變得輕盈,心也會隨之沉靜下來。」
溫迪清冷的聲音在圓月下回蕩。
「你,明天就要走了嗎?」
「嗯,我來蒙德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是時候離開了。」
「雖然我知道這樣很不禮貌,但我還是想邀請你,在蒙德多待一段時間,好嗎?」
「是特瓦林的事嗎?」
蘇恆的身體向後躺去。
「如果你想殺死特瓦林,給我三天時間我就能提著特瓦林的腦袋來見你。如果你想凈化它身上的深淵水晶……對不起,我做不到。」
「不,並非特瓦林的事情。」
「好不容易有一個玩的來的朋友,一想到明天就要分別了,心裡總感覺空蕩蕩的。」
「不如隨我一起走如何?就算你留在蒙德,短時間內也奈何不了特瓦林吧!」
溫迪也躺了下來,雙手枕著腦袋,躺在蘇恆旁邊。
「不了。等你走後,我就只剩下特瓦林和蒙德了。」
蘇恆沒有接話,只是這麼躺著,看著天邊的圓月。
「我也沒什麼朋友。你是一個,優菈是一個。如果你需要我的劍的話,就請在起風時呼喚我的名字。我的劍,將永遠為你揮動!」
「啊~」
溫迪突然坐直身體。
「搞這麼傷感幹什麼,你又不是去璃月送死。真是的,搞得我眼淚都要出來了。」
「對了,認識這麼久還沒送過禮物給你。唔~送朵塞西莉亞花給你吧!浪子歸心嘛~我的摯友啊!當你身心疲憊之時,還請你向北方眺望!那是蒙德所在的方向!蒙德和我將在此等候你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