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鬼手
「哦？」
他沒有神之眼也沒法用魔神殘念的力量。
與他住一起的那個實驗體雖然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卻擁有徒手打死一頭丘丘人暴徒的力量。
而蘇恆明明擁有4名魔神殘念，身體卻虛弱無比，走兩步都喘氣。
對於這個問題，抓他進實驗室的人也研究過。只是沒什麼進展，最後只歸咎於他體質比較特殊。
蘇恆也和寄宿在自己身體里的魔神殘念商討過。自己的身體貌似可以滋養魔神殘念。這點從那個紫發御姐身上就能看出。
紫發御姐是最早和蘇恆接觸的魔神殘念。
剛開始時對方連自我意識都沒有，經過四個月的滋養后已經可以輕易壓制住其它兩位魔神了。
「我和巴爾討論過你這種狀況。」
白蛇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沙啞。
「你並非無法感應元素之力，也不是沒法借用我們的力量。你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玻璃瓶，而我們就是被裝在玻璃瓶里的魚。」
「我們可以通過你看到外面，但我們在裡面翻滾吵鬧掀起的水花卻沒法透過玻璃瓶直接影響到玻璃瓶外的世界。」
「所以我們想到了一個辦法，用魔神的力量影響你身體的某個部位讓其發生變異，這樣我們就能通過那個部位影響到現實世界了。」
「原來如此。」
凱恩舉起了右手。
原本白皙的皮膚變得暗紫，除此之外還有兩道他看不懂的符號在上面，就像是紋身一樣。
「沒錯。」
紫發御姐開口了。
「我是最早和你接觸的殘念也是對你身體影響最深的，等你的右手完全紫化你就能掌控雷電的力量了。」
「而那一藍一綠的符文則是迭卡拉庇安和奧羅巴斯的媒介。通過這兩個媒介，你也能動用風和水的力量。」
蘇恆盯著自己的右手，胳膊肘以下已經完全紫化，但上半部分卻還是正常的。
「速度太慢了，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
巴爾沉默了一會。
「速度可以加快，但……」
「但是你可能要承受一點疼痛。」
恢復過來的龍捲之魔神冷笑道。
巴爾點點頭不再開口。
「沒事，比起小命，疼痛算什麼。」
「小子，這可不是一般的疼痛……」
「別bb了，來吧！」
蘇恆打斷了綠毛怪的喋喋不休。
「你準備好，我開始了！」
巴爾閉上眼睛身體開始虛化。
與此同時，蘇恆的右手散發出一陣柔和的紫光。
右手上的血管暴起，蘇恆的右手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而後蘇恆便感覺自己的右手像是被放在火堆中烘烤一樣。
「………」
蘇恆的臉戴上了痛苦面具。
他的身體開始發抖，冷汗浸濕了單薄的白衣。
牙關緊咬，哪怕嘴角已經溢血，他也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怎麼樣？你還好嗎？」
腦海中，巴爾輕柔的聲音在回蕩。
「沒…沒事。」
「那我再加把力，你忍一下，等下可能會更痛。」
「好……」
撕拉~
蘇恆將身上的衣服撕開，隨便擰了一下后直接塞進嘴裡。
「喂！你怎麼了！」
原本閉目休息的綠髮少女發現了蘇恆的異常不禁關心道。
眼淚，鼻涕，冷汗模糊了蘇恆的視線。
蘇恆已經沒精力搭理同僚的關心了。
到了最後他的意識都已經模糊，手臂好像也沒那麼疼痛了。
「好了！」
腦海中傳出巴爾興奮的聲音。
「好，好了嗎？」
蘇恆喘著粗氣，將嘴巴里塞著的衣服拿下擦了擦身上的冷汗和鼻涕。
「怎麼樣？你現在有什麼奇怪的感覺嗎？」
奧羅巴斯問道。
奧羅巴斯不僅僅是海神更是一名老學究。
『鬼手』的概念就是他提出來的。
「沒。」
蘇恆舉起右手，上面的符文又多了一個。
「那是歸終的媒介。」
也許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奧羅巴斯開口道。
「我能感覺到空氣中遊離的元素。」
蘇恆平舉右手，隱約見有紫色的電弧在其表皮上閃爍。
「試試？」
綠毛怪提議道。
「不了，我現在身體狀態很差，再等等。等下次他們來找我時再動手。」
「對了，你的這個鬼手不只是借用我們力量的媒介，更是一種獻祭儀式。」
白蛇化作一團煙霧，煙霧翻滾而後形成一個個小人。
「只要是被你這隻鬼手殺死的生物都會作為祭品獻祭給我們，而作為交換，我們也會分一部分力量幫你強化身體。」
白霧化成的小人開始互相殘殺，其中一個小人的手是紫色的，每一次殺死一隻小人身體都會變大一分。
蘇恆知道這是對方在演示給自己看。
「大頭是誰？」
「因為鬼手的基礎是巴爾提供的，所以大頭是她，然後是我，最後才是歸終和迭卡拉庇安。比例大概是4：2:4巴爾拿4成，我拿2成，剩下4成你們三個分。」
「什麼！憑什麼我才拿1.3！」
迭卡拉庇安頓時像炸了毛的貓一樣。
「糾正一下，你和歸終一人拿1，我和宿主一人拿2，巴爾一人獨佔4成。」
奧羅巴斯重新變回蛇體盤踞起來對著炸了毛的綠毛怪吐著信子。
蘇恆點了點頭不再多語。
「喂！我說你沒事吧！你該不會想對我做些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察覺到蘇恆的視線，綠髮少女有些害怕的縮回牆角。
「別誤會，我對小丫頭片子不感興趣。」
蘇恆漫步走到鐵門前。
「喂！那邊那個守衛！麻煩拿件衣服給我！我剛才被殘渣反噬了！衣服被我撕壞了！」
「吵什麼吵什麼！」
一名守衛滿臉不耐煩的走了過來。
「麻煩給我一件衣服，我的衣服壞了。」
「等著！」
守衛留下這句話后就走了。
莫約過了半個鐘，那名守衛拿著一件白色的囚服走了過來。
「穿好！」
「謝謝。」
蘇恆接過衣服迅速穿上然後回到角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