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嗯，我知道。」

  「那時候，她還是個不錯的女孩，性格好，善良大方，就是有時候上來脾氣有點火爆。」

  姜酥酥輕笑，「體會到了，在商場里，連親女兒都打。」

  湯允年嘆息一聲，「她有一個閨蜜叫寧馨，馨兒，我的馨兒……」他忽然笑了，啞然道：「我第一個喜歡的女孩，一見鍾情，但在那個年代，我不敢輕易表白，因為她那麼耀眼，那麼優秀，我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儘管我是豪門貴族出身。」

  「然後呢？」

  「然後，我一直默默喜歡著，直到許婉如提出來，說幫我追她時，我才想著必須主動出擊了。她那麼好，隨時隨地，都可能被別的男人搶走！

  那一天晚上，我們去了農家樂，我，馨兒，許婉如，還有班上一個男同學。

  這個男同學因為家裡有事，臨時走了，所以就剩下了我們三人。

  當時我想著，終於可以跟心心念念喜歡的女孩，表白了。

  許婉如跟我說，讓我先不要急，她幫我探探口風，如果馨兒對我也有意，那一切水到渠成，如果馨兒對我無意，那我更要想好怎麼表白，避免惹她討厭。

  我同意了這個提議，一個人先到房間里等著。那時候，我是個寡言少語的男人，表白是第一次，為了壯膽，我便喝了房間里的紅酒。」

  姜酥酥蜜汁微笑，「再然後呢？」

  果然，當年貓膩很大。

  「後來，許婉如進來了，她說，馨兒.……對我……無意。還說，馨兒有喜歡的男生，就是今晚一起來又離開的男生，不然馨兒不會答應來農家樂玩。」

  湯允年眼眶越來越紅，他不好意思看姜酥酥，只能盯著眼前的河水，「那時候，酒勁上頭，我瘋了，我很難過，很痛苦，人生第一次喜歡的女孩，竟然愛的是別人！

  我發了瘋一樣，跑出去找她，至少也要告訴她，我喜歡她。

  許婉如追來跟我說，馨兒已經離開了農家樂。

  當時，我腦袋已經不清醒，感覺很醉，然後便沒有知覺了。」

  「第二天，你醒來時，發現自己和許婉如上床了？」姜酥酥道。

  「是的。」湯允年閉了閉眼，「酥酥，你可知道，當我醒來看到她躺在我身邊時，那種絕望。我髒了，更沒有資格去追求馨兒。

  那時候，我失魂落魄，一個人回到家族裡療傷，任何人都不見，也不聯繫。

  等我半個月後，心情穩定了，回學校，才知道馨兒.……已經失蹤半月了。

  那晚，從農家樂離開后，她就不見了，至今杳無音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姜酥酥：「叔叔，你的意思是，這些年，你一直在找她？」

  湯允年點頭，「是，我覺得我有很大責任，不光因為這些年，我對她念念不忘，而是想讓她魂歸故里。雖然我不願承認，但最大的可能是，她已經.……死了。

  離開的途中，或許掉下懸崖，或許被野獸襲擊，更或許被人販子拐賣，不然這麼多年，我怎會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