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假期結束
假期往往都是快樂的時光。不過太短或者太長對我們都不好就是了。
盧克倒是沒有假期過長或者過短的苦惱。聖誕節假期終究不同於上輩子的寒假。說到底這就是個短假。更多的是讓孩子們回家和父母們團聚。
經年累月的見不著人，無論是對父母還是對孩子都不是什麼好事。
海格站在站台上，看了一眼自己的懷錶，然後又朝著遠處望了望，在看到了黑色的煙柱之後，嘴角勾起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汽笛聲響起，然後是鐺鐺鐺的鈴聲。學生們一個接一個的從火車上下來，興高采烈的彼此說這話。
海格吹響了自己的哨子。刺耳的哨聲讓學生們從興奮的狀態里緩和了一下，幾個離他比較近的學生都皺了皺眉。
還有幾個看起來年齡比較大的學生神情變了變，然後不約而同的往遠離海格的方向開始了移動。而海格看著雖然好了一點，但是整體上還是鬧哄哄沒什麼秩序的學生們，深吸了一口氣。
「老生們自己去做馬車。新生們到我這裡集合！」
海格的聲音把一邊的樹葉真的嘩嘩直響。幾個離他比較近的學生面帶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效果很好，老生們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而新生們則是朝著海格的方向圍攏了過來。海格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要那個哨子有什麼用？」
赫敏對著身邊的盧克和泰勒不滿的說道：「明明只要喊一聲就行了。」
盧克只是一笑。沒有理會赫敏的吐槽。
泰勒搖了搖頭，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馬車從城堡到車站，和從車站到城堡的流程有什麼區別嗎？」
赫敏一邊跟上兩人，往海格的方向靠攏，一邊問盧克。
盧克搖頭：「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有，要不然為什麼要單獨叫我們留下呢。」
「馬車不夠。」
泰勒語氣平靜，聲音低沉，面帶微笑的說道。
盧克和赫敏都被沉默了。
良久，等待他們已經在海格不遠處站定的時候，赫敏像是終於回過神了一樣。
「應該不至於吧。」她的語氣十分的……糾結。如果是第一次，新入學的那天的話，她會對這樣的言論嗤之以鼻，輕蔑的說這是無稽之談。這可是全英國歷史最悠久，教學實力最強的魔法學校！怎麼可能連幾輛馬車都不夠。
但是上了3個多月學之後，她實在是沒辦法義正詞嚴的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會被人當成陰陽怪氣的。
對學校的定語沒有誇張。只不過整個英國也就只有一所魔法學校而已。
在霍格沃茨的學生群體的當中，這也是霍格沃茨笑話。當然，純屬自黑，真讓別人說的話，他們會翻臉的。
「我們可以自己去做馬車的！回城堡的時候要注意的坐馬車的事項，我都聽我哥哥說過了。」
一名格蘭芬多的學生突然開口對這海格說道。他是剛才裏海格最近的幾個學生之一，臉上的神情還有著不滿的餘韻。
聽了他的話之後，學生們再次給予了海格一次注目禮。看見同學們的反應，這孩子像是被鼓勵了一樣，挺起腰板，詢問和建議的眼神變成了質問。
在眾人的注視中海格神情依舊平靜。
「我們的馬車不夠。」海格對這學生們解釋道，「它們一向不夠。因為新生一般都是坐船的。」
原本還有點聲音和推搡的學生們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整個學生的隊伍瞬間鴉雀無聲。
學生們的臉色在『原來如此』和『難以置信』之間不停的輪迴，終於是融為了一體，成了一個相當複雜的神情。
赫敏張了張嘴，但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向了身邊的泰勒。泰勒只是微笑。
「可是我們在從城堡到車站的時候沒覺得車不夠啊。」
「叢城堡到車站我們去的比較早，當時是自由上車，我們沒有排隊，不代表其他人沒有排隊。而現在馬車可能還有富裕，甚至夠一個學院甚至幾個學院一起走。但是哪個學院留下呢？只能這樣了。」
盧克給了赫敏一個簡單的解釋，他也是剛反應過來原因是這個。當然，這一點並不值得他疑心。一點小事而已。
「你是猜的？」盧克看著泰勒神情認真的問道。
泰勒對著盧克眨了眨眼，笑著道：「不全是。」
這個回答讓盧克挑了挑眉，然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好事。」
「等會兒回去再跟你說。」
泰勒對盧克說道。
而盧克則是點了點頭，明白這是為什麼。周圍人多嘴雜，這種涉及到泰勒自己的秘密的事情，確實不能在這裡就隨口說出來。
赫敏看著這兩個打啞謎的傢伙，一臉的無奈。但是偏偏好像不能在這裡問這兩個人為什麼。
學生們沒有什麼辦法，於是他們也只能在這裡老老實實的等待著。
太陽漸漸朝著頭頂移動。學生們的行動從鎮定，到浮躁，再到不耐煩。
不過好在他們沒有繼續等下去。
「好了，可以上車了。」
海格一馬當先的領著學生們朝著馬車停放的地方走了過去。
學生們不約而同的發出了振奮的呼聲。西莫·斐尼甘不顧他那些嶄新的巫師棋子的反對，十分粗暴的把它們揣進了自己的褲兜里。棋盤也只是在手上提著，沒有放回自己的箱子里。
他身邊的納威懊惱的喊道：「我好不容易快要贏了！」
「放棄吧，納威，你永遠也不可能在巫師棋上贏我！」
西莫的神情看起來很是得意。但是額角的冷汗還是出賣了他。他剛才確實是快要輸了。輸給羅恩倒也算了。輸給納威，這多少讓他有點不能接受。
雖然他一直都在贏納威，但是他十分確定自己不想輸，哪怕一次，都不想輸給納威。
太丟人了！
盧克的神情還算鎮靜，但是還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終點的等待，永遠是最折磨的。
好在，這只是在等馬車而已。
學生們動作飛快，幾乎不用海格催促，就迅速而不失秩序的坐到了馬車上。
盧克見得此情此景，突然有點疑心學校的老師們是不是故意的。
雖然讓學生們在這邊多等了一會兒，但是實在是讓這些十一二歲的小孩子好控制了不少。比之之前亂糟糟的場面，這樣的工作效率高了豈是一星半點？
「愣著幹什麼呢？先上車。」
赫敏催促了盧克一下，然後自己在車上掃視了一周這停車的地方。然後就掏出從身側的小包里掏出了紙筆。
「車攏共也沒少幾輛……每輛車上甚至不用多擠兩個人。」
等到盧克上車之後，坐在馬車上放下紙筆的赫敏沒好氣的說道：「嚴格意義上講，我們根本不用在哪裡多等！」
很顯然，赫敏被氣得不輕。盧克疑心這裡面有自己和泰勒的功勞，但是現在也確實是不敢多說些什麼。
「好了，他們確實是故意的，但是說真的讓我們擠一擠的話，估計還有很多人不樂意。為了這點方便實在是不如讓咱們等一等。效率反而高不少。」
盧克搖搖頭對赫敏說道。
「肯定是斯內普教授的主意！」赫敏雙手抱胸，氣鼓鼓的說道。
盧克只是搖搖頭，按照他對幾位教授的了解，他們哪一個做出這樣的決定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跟這麼一群學生鬥智斗勇，實在是沒有必要。
「你的算數好了不少。」泰勒看了一眼赫敏的本子，看了一眼那簡潔明了的算式，稱讚道。
赫敏臉上露出了一絲絲小小的得意。
「是盧克給我送的聖誕禮物起了作用。那些數學書寫的真的是簡單明確，雖然在原理的推導上有點缺陷，但是在實用性上真的是一頂一了。」
赫敏發出了感慨，她能清楚的看出那幾本書的優缺點。那些公式，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完全在實用上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對於這些公式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會這樣確實有一些不足。
但是對於學生來說，友好太多了。
「原理的推導不能放下，給你的後面幾本書里大多數偏重於這方面了。」盧克曉哲點了點頭：「看來你我送的禮物呀還算滿意。」
赫敏重重的點頭：「非常滿意。」
「你是給每個人都送的『知識』嗎？」
泰勒的神情有點古怪的說道。沒等赫敏露出疑惑的神情，她就搶先對赫敏解釋道：「他送給我一些珍貴的草藥。還有幾份沒見過，但是很厲害的藥方。」
於是兩個人一起看向了盧克。從目前的兩份禮物來看，知識，確實是盧克送禮的關鍵詞。
「不全是。」盧克面對兩人的目光搖頭道：「總有人對知識不感興趣。任何形式的都一樣。不管是不喜歡，還是沒有必要。」
「所以對這些人，就是需求了。有人需要利益，有人需要情懷。」
盧克臉上的笑容多了一點得意：「總之，我對我送出去的禮物都還算滿意。」
於是換到了兩個白眼。
很快，三人就再次開始了說笑。這個年紀的孩子們，在面對彼此的時候總是有著說不完的話。話題此起彼伏，他們甚至可以奢侈的丟棄一些能夠繼續聊下去，但是沒有那麼喜歡的話題。
而在短短的十幾年之後，他們要面對的就是相顧無言，默然相對的狀態了。有一個話題能聊下去就聊下去，別讓場面陷入尷尬的沉默。
沒過多久，他們就回到了城堡當中，那些沒有回家過聖誕的學生們早早的就期待著他們的回來了。
高年級的學生們倒是還好，低年級的學生們可以憋壞了。他們已經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和自己的朋友們去說。
於是場面再次一度陷入了混亂當中。
盧克和泰勒沒有在小廣場湊這個熱鬧。兩個人趁著沒人注意，離開了人群。
「你能預言了？」
盧克沒有拖延，找到一個偏僻的廢棄教室之後，他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一點點而已，在外婆的幫助下，強行開啟了一點。」
然後泰勒就看到了盧克皺起的眉頭。她笑了笑。
「放心，沒什麼損害，其實也是到了可以開啟的時候了，與其說是強行，不如說是引導。」
泰勒的寬慰沒有讓盧克徹底的放心，不過現在也只能是把這事暗暗的記在心裡，開口道：「什麼效果？」
「比較簡單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能看到短時間的，一點相關的模糊的啟示。但是發動時機不確定，啟示的地點和時間也不能確定。有的有用，有的沒用。」
泰勒用無奈的語氣說著：「外婆說，我的這個先期能力太弱了。她當時的先期能力是能在危急時刻發動的預見三秒。」
盧克那原本想要想安慰的話全都被卡死在了嘴裡。
好吧，這確實沒什麼能說的了。
「這麼一比的話，你的能力確實有點不太行。」
盧克點點頭說道。
泰勒看著露出，臉越來越鼓。
但是盧克不為所動。
「你的能力有什麼進展嗎？」泰勒不甘示弱的說道。
「呵，有個屁……」盧克冷笑了一聲，「目前來說能力我甚至找不到什麼新的開發途徑。我能感覺到相當龐大的情緒能量，但是很多時候莪不知道該如何調用。」
「比如，現在學校里整體飄蕩的情緒是興奮。我能感覺到，我的能力可以影響到這份整體的情緒但是卻像是蚍蜉撼樹一樣，根本沒用。和之前不一樣，之前我都是通過帶動幾個人的情緒，達到這種效果的。」
盧克很苦惱，他找不到什麼開發的思路，他自認為不是個愚笨的人，但是沒找到方法就是沒找到方法。
「有什麼解決思路嗎？」
泰勒看得出來冷笑之下的自嘲，關心的問了一句。
「也簡單……找到格蘭芬多留下的遺產就行了。」
盧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泰勒不說話了。怎麼像這也不是什麼能用簡單做形容詞的事情吧。
於是兩個人一齊陷入了沉默。
假期是結束了。但是更多的煩惱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