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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線下快打!

  徐青桃合理懷疑陳時嶼在暗示她。

  但是她找不到證據!

  大概是徐青桃很久沒說話,陳時嶼挑眉。

  她才擠出一句:「我就是覺得你在暗示我。」

  「暗示?」

  小姑娘認認真真點頭。

  一副理智氣壯的模樣。

  但明顯,耳根紅透了。

  顯然是在逞強。

  她像是極為不好意思:「但是,就是,我覺得,我們現在雖然結婚了,但是才確認關係,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而且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暗示她也沒有用,小桃老師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覺T.T!!

  但感覺作為他的妻子,拒絕同床的要求好像也怪怪的。

  說完那句話之後,徐青桃又補充,臉上染著一片晚霞:「我今天感覺自己,體力有點不行。」

  這句話是真的。

  盯著手機刷屏這麼這麼久,又跟程嘉怡在網上耗費了大量的情緒。

  徐青桃早就困得眼皮子都睜不開了。

  別說是體力了,精神都快衰弱了。

  明明還想堅持一會兒跟陳時嶼聊天的。

  可惜他的懷裡實在太舒適,一旦精神鬆懈下來,沒過多久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最後是被陳時嶼抱回房間的。

  第二天一早起來,照鏡子的時候又發現嘴唇好像有點紅腫。

  已經連續兩次了,但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沒引起徐青桃的注意。

  她醒來之後刷微博才知道,昨晚上程嘉怡掉了不少代言。

  光是違約金就能把她身價全都賠進去。

  不僅如此,恆嘉在今天早上還發了律師函。

  比上一次發的律師函更加不留情,把昨天在微博里攪混水的幾個營銷號都給高了。

  還告了幾個安夏的大粉。

  看到安夏的名字時,徐青桃頓了一下。

  其實她也不是完全不了解娛樂圈的那些路數,昨晚事情發酵的那麼快,除了她恆嘉老闆娘的身份之外,多半是有其他團隊在裡面推波助瀾。

  畢竟明明一開始的導火索就是她的地方衍生出去的,結果到最後塵埃落定時,她反而全身而退了。

  要說沒有安夏她是不信的。

  但兩人到底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只要對方不跳到自己眼前來找茬,徐青桃也不會莫名其妙去找她的麻煩。

  而且微博實時熱搜更新換代的很快,第二天一早就在熱搜上看不到自己的名字了。

  不過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這其中肯定有恆嘉的手筆。

  互聯網網友人均只有七秒的記憶,程嘉怡現在雖然社死了,但是她估計等過了清朗這段時間之後,大概很有可能東山再起吧。

  畢竟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這種不要臉的東西,連嫖.娼吸.毒的藝人都蠢蠢欲動的想在這個紙醉金迷的圈子裡撈錢,程嘉怡賠了那麼多違約金,除了繼續混圈,還能有什麼撈錢的本事。

  結果沒想到的是,彷彿老天有眼一般。

  距離程嘉怡在熱搜上撤下來不到半天,她名下的舞蹈機構就出事了!

  點進去才知道,原來是程嘉怡在的舞蹈培訓班在教學生練舞的時候,因為姿勢不當,所以導致下肢癱瘓,終生殘疾。

  這件事應該是在九月份發生的。

  結果不知道怎麼被壓了下去,直到昨天熱搜爆發的時候,女孩的母親才藉此機會發聲,讓真相浮出水面。

  跳舞確實有一定的風險性。

  每年舞蹈培訓班或多或少都會有人受傷。

  終生殘疾這麼大的事兒放在平時也是要上個熱搜的。

  更何況還是程嘉怡這種比較有名的人開的舞蹈工作室。

  不過要真換做平時,這點新聞早就被程嘉怡花錢買下來了。

  可能是昨晚的熱搜還沒有完全在網友心中平息,今天這件事情一爆出來,簡直就跟火箭似的又衝到了熱搜第一。

  殘疾事件已經不算娛樂圈事件了。

  儼然是一件社會新聞。

  徐青桃點進去才知道,程嘉怡的舞蹈工作室竟然不止出過這麼一次事故。

  在幾年前,就有人在微博上申訴,說孩子在嘉怡舞蹈機構練舞,結果回來的當天晚上就無法動彈了。

  醫院檢查也是終生殘疾。

  之前那次事故也被程嘉怡如法炮製的壓了下來。

  加之她自己也是殘疾,天然有這方面賣慘的優勢,跟女孩父母協商之後也負擔了孩子高昂的治療費用。就算有人用這件事黑程嘉怡,粉絲洗地的話術也是:嘉怡自己就終生殘疾,怎麼還會去故意害別的女孩?!

  誠然,再第二次事故發生的時候。

  這套洗地話術已經沒用了。

  不僅如此,隨著熱度升高,網友還扒出來,程嘉怡早在一年前就已經不再負擔女孩的治療費用。

  原本她昨天的人設就已經稀爛,唯一剩下一個粉絲還能洗地的「嘉怡每年給殘疾人愛心機構捐錢」的善行,如今也變成了赤果果的偽善。

  一邊給殘疾人愛心機構捐款,一邊害得人家女孩兒終生殘疾之後,卻不肯花一分錢?!

  是因為前者可以給你草人設讓大眾覺得你心地善良,而後者除了讓你賠錢之外沒有任何利益的緣故嗎?!

  不僅如此,讓所有人感到更氣憤的是。

  程嘉怡雖然不算圈內的頂流,但是這些年在娛樂圈接代言撈的錢也不下千萬。

  自己能背得起幾十萬的包,但是卻無法負擔十幾萬的治療費用?!

  真相越是殘酷,她之前的人設就越是虛偽。

  這已經不能用年少無知把徐青桃關在房間里能解釋的了,現在她二十六七歲,也叫作年少無知嗎?

  她就是單純的爛!

  這才幾年不到,舞蹈室又出現了第二次事故。

  並且這一次,監控顯示,舞蹈機構存在利用練舞的借口虐待小孩的可能性。

  這個警方報道一出,網上又是一片嘩然。

  引起了地方公安局的高度重視,微博發酵了沒多久,就聽說程嘉怡的舞蹈機構被查封了。

  她和父母,以及女孩父母,目前都被帶到了警察局。

  看到虐待小孩,徐青桃眉頭微微皺起。

  自從程嘉怡雙腿殘疾之後,徐雅和她丈夫的心理也變得逐漸扭曲,僅僅是自己住在他們家的最後那年都被打過幾次。

  一開始徐青桃還以為徐雅只是單純的將仇恨轉移到她身上,可後來發現,她恨自己可以站起來走路,也恨自己還能跳舞,有一回甚至瘋到想拿刀砍自己的雙腿。

  她好像。

  對正常能夠跳舞的女孩格外的仇視。

  由於昨晚上的熱度還在,網友都在持續跟進程嘉怡的現狀。

  看到她舞蹈室被查封,微博又是一片大快人心。

  看來程嘉怡還沒死心,昨晚花錢給自己降熱搜了。

  結果才短短半天不到,原本花的錢就打了水漂,她的名字又再一次高高掛在微博上。

  並且這一次跟徐青桃那種恩怨糾葛不同。

  這是實打實的社會新聞。

  熱搜點進去,廣場上就有新聞。

  多家媒體報道,癱瘓的小女孩雖然被打了碼,但是躺在病床上的模樣,卻讓徐青桃狠狠地揪心。

  還這麼小,這麼年輕。

  還在這條名為夢想的路上剛剛啟航。

  就這樣因為程嘉怡父母的怨恨。

  年華戛然而止。

  呼吸驟然困難起來。

  徐青桃放下手機,但是卻沒了胃口。

  早餐都是她喜歡吃的粵式早茶。

  昨晚就因為程嘉怡的事沒吃幾口飯,見她又放下了筷子,陳時嶼開口:「沒胃口?」

  徐青桃搖頭:「不是。」

  心情還是悶悶不樂。

  陳時嶼視線下垂,沒說什麼。

  直到下午下班,徐青桃上車時,發現今天是陳時嶼來接她。

  神情愣了一下,但心裡卻莫名的高興,立刻從後面的車廂換到了前面的副駕駛。

  沒等她跟陳時嶼說兩句話,就發現賓利駛去的方向似乎不是柏源壹號。

  一開始,徐青桃是以為他今晚打算在外面吃飯。

  但顯然已經開過了市中心,賓利最後在一家醫院停了下來。

  徐青桃心中忽然有某種預感。

  等到陳時嶼下車,帶她到了病房裡時,這種預感才成了真。

  是的。

  在早上看到新聞的那一瞬間,徐青桃就有想過來看一眼這個殘疾的女孩。

  但沒想到,陳時嶼連她這點細微的心情都注意到了,心裡又是一動。

  這一天因為新聞曝光,程嘉怡不肯負擔女孩後續治療的事情也漸漸發酵。

  社會各界愛心人士都來看了這個可憐的女孩。

  女孩的媽媽得知了徐青桃的來意之後,也沒有拒絕她的看望。

  小女孩的小名叫泡泡,今年才六歲。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以後都要坐在輪椅上過一輩子了,她只知道自己是生病了。

  生病之後,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泡泡躺在床上,眼神很亮:「姐姐也喜歡跳舞嗎?」

  徐青桃聲音很輕:「喜歡啊。」

  她似乎很喜歡這個溫柔的姐姐。

  「那我以後病好起來了,可以跟姐姐一起跳舞嗎。」

  這一刻,徐青桃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受。

  儘管她知道這不現實,但像是說給女孩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會好起來的,然後我們一起跳舞。」

  只是再跳舞,又談何容易。

  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這一輩子都只能成為一個遺憾。

  臨走時,徐青桃想給小女孩留下一筆治療費用。

  她身上錢不多,力所能及的拿出了一萬。

  不過遞給醫生的時候,泡泡的主治醫生開口:「陳太太您不用給泡泡這筆錢,後續的治療費用已經由陳總全額支出了。」

  直到走出住院部,徐青桃都有點沒回過神。

  雖然說恆嘉確實有的是錢,幾十萬的後續治療對他來說微不足道,但也沒有必要承擔一個陌生女孩的醫療費用。

  而且冤家路窄,還沒到醫院門口,就在樓下大廳跟程嘉怡不期而遇。

  距離昨晚那幾個熱搜才過去沒幾個小時,但程嘉怡憔悴的就像是老了好幾歲一樣。

  此刻看到徐青桃,眼中頓時浮現出一道道紅血絲。

  就差撲上來咬人了。

  沒撲上來的原因,多半也是因為她是由警察帶過來的,警車都還停在旁邊。

  舞蹈機構存在虐待兒童的事情,已經引起了廣泛關注。

  再一次看到程嘉怡,徐青桃的內心竟然毫無波動。

  像是意識到什麼,所有人都悄悄的停下腳步,只把中間的位置留給她們兩人。

  程嘉怡盯了她很久,才開口:「看到我這樣,你是不是很開心?」

  只一句話,就撕開了她偽裝了很久的平靜。

  聲線開始發抖:「這都是你害我的,都是你欠我的,你現在滿意了吧把我的人生害成這樣子,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還有臉活著——」

  程嘉怡可能是破罐子破摔了,人設崩塌之後什麼都不顧了,掙扎著要從輪椅上站起來。

  那一句句綁架一般的話語就這樣傳進徐青桃耳朵里,慣用的話術竟然和幾年前沒有絲毫變化。

  那每一個晚上的噩夢,好像都在此刻降臨。

  只是在程嘉怡撲向她的一瞬間,徐青桃攔住了她揮向自己的手,就這麼扼住了噩夢一般。

  然後沒有一絲猶豫,狠狠地給了她右臉一巴掌。

  和上次的左臉剛好對稱了。

  程嘉怡驟然失去了力氣,似乎意識到自己殘疾的模樣,無法與身體健康的徐青桃相比。

  剎那間,眼淚就這麼爬滿了整張臉,布滿血絲的盯著她。

  徐青桃垂眸看著她:「覺得站不起來,是不是很痛苦,所以這一巴掌是替住院的女孩打的。」

  沒等程嘉怡回過神,清脆的巴掌聲再一次響起。

  直接將程嘉怡的臉扇偏了。

  然後聽到徐青桃的聲音:「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

  就像是,給這麼多年的痛苦畫上最後的句號。

  「程嘉怡,沒有人逼你把我關進房間,也沒有人逼你去跳舞,更沒有人逼你闖紅燈。你只是在失去雙腿之後不甘心,只是不敢承認這就是自作自受的結果,不敢承認這是你自己的報應,所以你才會找一個借口,來心安理得的逃避這個事實,靠著賣慘示弱賺了這麼多年的錢,騙到最後連自己都信了嗎?」

  「你自作自受,自食其果,你憑什麼有臉說是我害了你,造謠污衊我這麼多年還沒讓你滿足嗎,承認自己只想要一塊遮羞布很難嗎。」

  「停止你的道德綁架,你恨的不應該是我,應該是你十六歲的自己,是你自己把你自己的人生毀了,沒有誰害你,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

  這麼多年,好像是第一次掙脫了那個魔咒。

  盤旋在心裡的話就這樣脫口而出。

  徐青桃忽然覺得很輕鬆。

  連身體都輕盈了不少。

  話音一落,四周很安靜。

  只有風慢吞吞地吹過。

  這兩個巴掌似乎把程嘉怡打的安分不少,也讓她出奇的冷靜下來。

  從來沒有哪一秒,她需要抬著頭,才能看清徐青桃的模樣。

  她的聲音傳來:「程嘉怡,毀了我的人生之後,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

  這一刻徐青桃依然如同當年那樣,什麼都有了,什麼都比她好。

  而她的結局,卻是狼狽地一無是處。

  這一刻,忽然間有很多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中。

  以為關上那扇門自己就可以成為主舞,可是胡小椿卻在電話里毫不留情的拒絕了自己,那些她與徐青桃實力的差距被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無視,只是不甘心的還想再去演出現場試一次,她跑得那麼快,連紅燈都不顧了,接下來就是漫天的血色。

  這麼多年,無論後來獲得了多少成就,多少好名聲,多少錢。

  其實最想要的,也不過是回到十六歲那一年。

  她明明最開始,只是有一點不甘心,不甘心她得到的東西比自己好。

  她其實從一早就意識到,關上那扇門開始,這輩子就再也沒有贏過了。 -

  程嘉怡後來被警方帶走了。

  本來還以為,她即使是國內出了事,有那麼多錢,其實去國外養老也可以。

  但被曝出舞蹈機構虐待兒童的醜聞,等待她們一家的大概也只有法律。

  她抬起頭,似乎才注意到,雲京沒有霧霾的天氣,原來天空也這麼藍。

  和那天她獲得桃花杯冠軍,收到了胡小椿邀請的那一天一樣藍。

  飛機從頭頂飛過。

  世界似乎也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麼大。

  橫跨太平洋的距離也只有短短十幾個小時。

  而低下頭,目光落在前方。

  她的世界,好像離她也就十幾步路遠。

  徐青桃腳步輕快的跑過去,跑了一半才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剛才光顧著跟程嘉怡清算這筆成年舊賬,完全忘記陳時嶼就在一旁看著啊!!

  上一次在微博之夜扇巴掌那一次,就感覺自己有點崩了溫柔小意的形象。

  這一次絕了,直接當著陳時嶼的面跟人撕逼。

  ……他不會覺得自己很兇殘吧。

  輕快的腳步就,莫名又開始沉重起來。

  過了很久,聽到徐青桃訥訥地聲音:「陳時嶼,你剛才一直都在這兒站著啊。」

  估計是為了等她。

  他一向很有分寸,給足她時間,不會左右或者插手她的私事。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這個視角看上去好像能把自己剛才的模樣。

  看得一清二楚。

  陳時嶼抬眸:「怎麼?」

  徐青桃:「。」

  而且不知道怎麼,越想越覺得有點在意。

  特別是想到高中的時候,程嘉怡怎麼也算是追過他吧。

  男人不都是最愛這種經典綠茶白蓮花嗎?

  哭哭幾聲就能獲得無數憐惜,剛才被她欺負的那麼楚楚可憐。

  想到宋嘉木之前就被程嘉怡這套吃的死死的。

  徐青桃突然間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坐上車,她才委婉地試探了一下:「你會不會覺得我剛才有點過分?」

  陳時嶼替她繫上安全帶:「過分嗎?」

  頓了下:「是有點兒呢。」

  時小嶼你要敢說我是惡毒女配角你就死定了!!!

  心臟懸了起來。

  結果沒想到下一秒,陳時嶼就捉住了她的手腕。

  然後輕輕鬆鬆的掰開了她的手,檢查著她的掌心,漫不經心道:「竟然用臉把我老婆的手都打紅了。」

  陳時嶼收回視線,繼續面不改色的開口:「她臉皮是有點厚的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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