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神魂顛倒
陳時嶼這一句突如其來的我願意,直接把徐青桃還沒醞釀好的情緒打的猝不及防。
構思了一半的表白詞頓時卡殼，說出口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你答應的會不會太快了啊。」
哪有人自問自答的答應別人的告白啊？！
「快嗎？」陳時嶼似乎沒有意識到有多快，頓了下：「我怎麼覺得還行？」
他還挺理直氣壯：「我不是都考慮了三秒。」
哦。
三秒。
難道你覺得三秒很慢嗎？！
但是心情好像就隨著他這句話莫名的變得好了起來。
徐青桃嘀咕了一句：「那也挺快的。」
陳時嶼偶爾冒出來的溫柔向來是續航不到三秒的,聽到徐青桃這話就隨口回了一句：「徐青桃，沒有人跟你說過,男人是不能用快來形容的嗎。」
徐青桃：「……」
忽然意識到自己話里的歧義。
她原本蒼白無比的臉上染了一層緋色。
結結巴巴地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也是。畢竟凡是都講究個證據。」陳時意有所指：「你也沒試過,對我有誤會很正常。」
徐青桃：……
不要再剛告完白之後就開黃腔好嗎！！！
只是,想起告白，徐青桃的心情又冷靜了一瞬。
陳時嶼答應的快,不代表她就會這麼敷衍過去。
錯過的那些年，她想要一點一點補償給他。
空氣安靜了片刻。
徐青桃抬起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只剩下那雙顧盼生輝的狐狸眼,此刻真堅定又認真的看著他。
「陳時嶼,雖然就是,你已經答應我了，但是我還是想認真地跟你說一遍。」
她深吸了一口氣：「我真的很喜歡你，不是隨便跟你玩玩的那種,也不是因為想氣前男友。」
喜歡他的這句話剛開始說出來還有些生澀，說到後來好像越來越順暢,有一種無師自通的愛意緩緩地填滿了胸腔。
「我真的很喜歡你，愛你，想要跟你過一輩子的那種,就算以後恆嘉破產了,我都能偷電瓶車養你。」說到這裡,徐青桃彷彿回過神來,去找自己的包包。
不過她今天來參加晚宴，穿得是一條很薄的長裙，外面天冷，陳時嶼早在之前就把外套脫下來給她了。一摸只能摸到男人的西裝口袋，翻到迷你的手提包時，裡面也只有手機個一張身份證。
徐青桃鄭重其事地把手機放在陳時嶼手裡，對方挑眉看著她。
她默默開口，但聲音特別堅定：「我支付寶和微信裡面加起來還有一萬塊，密碼是我的生日，銀行卡在家裡沒有帶出來，等一下回家的時候給你。」
似是要證明自己不偷電瓶車也能養得起他。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強調一下自己的優點，「就是，我現在的工作也很穩定，工資每個月都有一萬二了，還會有季度獎和年終獎，公司的福利也很好，我領導說，我只要再努努力，過幾年就可以當副主編了，我——」
不懂她為何說這些。
但陳時嶼卻很安靜的聽著。
「我其實還挺努力工作的，也算挺有前途的。」徐青桃說到這裡，又覺得她的工作比起陳時嶼來，似乎不值一提，於是話題漸漸地拐了個彎：「然後脾氣也挺好的，吃的也不多，不會太麻煩人……」
可是話說到這裡，徐青桃又止住了聲音。
其實她的脾氣也沒那麼好，總是喜歡撒嬌粘人，偶爾還愛小作一下。結婚短短几個月，就已經給陳時嶼添了無數麻煩，因此越說越小聲，越沒有底氣。
說到最後，聲音有一絲哽咽。
眼淚毫無預兆的蓄滿了眼眶。
年少時寄人籬下的不安頃刻捲土重來，她知道只有不給人添麻煩才是最好的。
越害怕被拋棄就越想證明自己的價值，讓自己看起來似乎也沒有那麼一無是處。
人類說不可以拋棄一條小狗兩次，在第三次的時候它會選擇死亡。
徐青桃被程家拋棄過一次，也被宋嘉木拋棄過一次。
她短暫的幾十年好像從來沒有被人堅定的選擇過。
所以每次看到一點希望，就像溺水的人抓著浮木一般死死不肯鬆手。
「我就是想跟你說。」用力吸了吸鼻子：「我會變得很好的，所以你可以放心和我結婚。」
她說完，陳時嶼好長時間都沒開口。
小姑娘穿著他的外套，因為身形纖細的原因，被裹在男人的衣服里，看上去平白無故的小了幾歲。
大約是哭過一場的原因，臉色還有些蒼白，眼眶一圈泛著紅色，精心打理過得頭髮有些凌亂，脆弱的好像一陣風就能颳走。
似乎太陽升起的時候。
她就會變成泡沫消失一般。
這是他的姑娘。
放在心裡藏了很多年的姑娘。
就這麼小心翼翼地捧著自己的所有，像是害怕他一時興起答應她又將她拋棄一般。
心臟好像被某種柔軟又尖銳的刺扎穿。
讓他連呼吸都有些發疼。
風吹過海面，然後聽到他的聲音。
「徐青桃，你記不記得我高中的時候說過要來看你的演出。」
話題跳躍的太快，徐青桃有點沒回過神。
印象里，是有過這麼一件事。
但是因為自己當初被程嘉怡反鎖在家中，再加上後面又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一連串的事故就像是巨大的隕石一樣把她本來就雪上加霜的生活砸的千瘡百孔。
即便是年少的心裡對某某有著難以解釋的情愫。
也在生活和命運的巨輪下被碾壓到了塵埃深處。
她連自己都活不好了。
怎麼還敢去愛別人。
那天因為她的缺席，為了順利的完成演出，胡小椿不得不選了安夏作為女主演。
也是從那天開始，她害得程嘉怡雙腿殘疾的魔咒，就像一把巨大的鎖鏈一樣將她鎖住。
她發現她再也無法跳舞了。
像小美人魚用漂亮的魚尾換取的那雙筆直雙腿。
跳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痛苦。
小姨的詛咒，同學的輕視，漫天的流言蜚語。
似乎所有人都在指責她，是她害得程嘉怡失去了雙腿。
她已經因為你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你還有什麼資格跳舞？你還有什麼臉跳舞？
你再跳舞，就是吃你姐姐的人血饅頭。
像無形的刀，每一刀都削骨割肉。
心口發悶。
徐青桃努力甩開這些沉重的回憶，面對陳時嶼的視線，她點點頭。
「我記得。」徐青桃聲音因為哭過，帶著一點軟糯的鼻音：「但是那天我——」
那些沉重不堪的過往，她人生最狼狽的時刻。
不想讓他知道。
「我有事，就沒有去參加演出。」
所以陳時嶼如果買票去了。
看得也應該是安夏的那一場。
「我知道。」陳時嶼垂眸，視線落在她臉上：「但我來看你跳舞了。」
猝不及防的回憶忽然闖入兩個人的記憶里。
她記得那晚高燒不下時，她壓抑的極為痛苦的聲音，委屈到極致的質問。 -
你沒有來看我跳舞。
意識到了什麼，徐青桃驟然抬頭。
撞進他的視線，沉沉一片，像海。
他聲音溫柔：「只跳給我一個人看的舞。」
那天的夕陽似乎就這麼傾瀉而下，少女翻飛的裙擺像海浪。
她死死攥著僅剩下的珍珠耳墜，在無人在意的堤壩上嚎啕大哭。
他站在很遠的陰影處一言不發，手中是沒有檢閱的門票。
她哭了多久，他就在後面站了多久。
少年的神情藏在陰影中。
只有捏成拳頭的手在輕輕的發抖。
她的眼淚好像落進他的心裡。
變成尖銳的利劍，成了殺死他一遍又一遍的武器。
直到暮色四合，平海歌劇院的首演圓滿成功。
那幾乎掀翻了整個劇院的掌聲沒有一聲是屬於她的。
他那時候還沒有資格可以光明正大的給她一個擁抱。
所以才會跑遍了平海的每一個大街小巷，買到了能買到的所有煙花。
那天晚上平海沒有一顆星星。
但是後來點燃的絢爛煙花照亮了整個夜空。
有什麼東西代替了星星，少年時熱烈的愛只一眼就可以心動一生。
震耳欲聾的聲響彷彿在為這一段不為人知曉的舞蹈歡呼，將純粹又盛大的心動點燃到了極致。
他答應過看她跳舞。
從始至終都沒有失言。
徐青桃的心跳聲毫無預兆的加快。
彷彿是要驗證她心中那個難以置信的猜想一般。
陳時嶼再一次開口，聲音有些懶散：「你現在可以數三個數了。」
她聲音堵在了嗓子里，望著他。
於是陳時嶼幫她數：「三。」
看了眼腕錶，是她買的那一支。
「二。」
「一。」
話音一落。
眼前驟然閃過一絲白色的光點，接著是一束巨大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散落成星雨。
接著越來越多，連綿成一片，代替了星星點亮了一片夜空。
徐青桃才聽到自己的聲音：「那天的煙花，是你放的嗎。」
這個問題好像不用等到他的答案。
她好像又很丟臉的哭了起來，只是這一次不在獨自一人嚎啕大哭。
像漂泊了許久的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港灣。
她埋在他懷中，抓住了命運為她準備的唯一饋贈。
「徐青桃。雖然以前覺得被你當備胎還挺可惡的。」陳時嶼頓了下：「但這麼多年，我也沒愛過別人。」
所以你不用覺得害怕，覺得自卑。
因為他在這一段感情裡面，也從沒有佔過上風。
即使是見過她最狼狽的樣子。
但也依然飛蛾撲火的愛她。 -
一直到坐上車，徐青桃的大腦都是懵逼的。
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的她都來不及梳理自己的情緒。
再加上平海的夜晚太冷，本來就已經入秋，陳時嶼沒讓她在外面站太久，就直接帶她回了家。
賓利緩慢的駛向柏源壹號，剛才才對陳時嶼告白過，徐青桃也不好意思再提回自己那個小破屋的事情了。
等到回家洗了一個熱水澡，溫度緩緩的回到體內。
她的大腦才緩慢的轉動起來。
陳時嶼剛才好像說。
這麼多年，沒愛過別人。
什麼意思？
徐青桃死不承認自己心裡其實已經想出那個意思了。
可是也控制不住無數的煙花在腦海中爆炸。
比陳時嶼剛才給自己放得那場煙花爆炸的還要厲害。
就算是甜言蜜語哄她的。
那也，真的很高興。
畢竟她知道現實不是小說，只要他現在是喜歡她的。
就夠了。
只是忍不住抱著菜狗抱枕在床上翻滾了無數圈。
滾累了，才慢吞吞的意識到一個事情。
那她跟陳時嶼，現在應該是正式在一起了吧？
塑料婚姻稍稍升級了一下，變得不那麼塑料了？
徐青桃這才有了切身實際的戀愛感。
但她跟陳時嶼的感情發展過去曲折離奇，導致她現在想去朋友圈拿著喇叭官宣她跟陳時嶼真的在一起了這個事實后。
點開自己的朋友圈，發現幾個月前就發過和陳時嶼的結婚照。
：）
累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明明已經答應了自己的告白。
但是開車回來的路上，陳時嶼一直都很鎮定。
顯得自己格外激動似的。
不過想想也是。
其實他們倆早就結婚了，確認心意之後，也不會有太大變化。
他甚至都沒有邀請自己去他的卧室。
垃圾時小嶼，明明已經在一起了還要跟自己的小嬌妻分房睡嗎？！
精神一直挺興奮的徐青桃壓根睡不著。
打開朋友圈發了一條僅自己可見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好喜歡陳時嶼啊啊啊啊！！！被他喜歡真的太好了拜託拜託他要一直一直這麼喜歡我嗚嗚嗚嗚T.T！！！」
心跳聲還在劇烈跳動。
徐青桃感覺自己手腳都僵硬的不知道怎麼擺。
想了想，最後還是忍不住，矜持地給謝笙打了個語音電話。
深更半夜打電話，一定是有什麼急事。
結果謝笙接起電話的第一時間，徐青桃就開口：「我跟陳時嶼在一起了！」
原本睡意朦朧的謝笙忽然來了精神：「這麼快？什麼時候。」
徐青桃：「就剛才！」
「？」
感覺對方有點疑惑，徐青桃：「怎麼不說話？」
「不是。」謝笙：「姐妹，你剛跟他確認關係，又是合法夫妻，現在這個點不跟他在過性生活，大半夜打電話騷擾我這個單身狗？」
徐青桃：「。」
聽到性生活三個字。
她臉忍不住紅了一瞬。
之前跟陳時嶼是塑料夫妻的時候，還真沒有認真想過這茬。
謝笙繼續：「不過你怎麼今天突然跟他在一起了？」
這事兒說來話長，徐青桃跟謝笙聊了十分鐘。
包括在微博之夜上面跟程嘉怡鬧得那個矛盾。
說到自己打了程嘉怡一個巴掌之後，謝笙立馬叫打得好。
講完了之後，對方才說：「但我沒看到你們上熱搜啊？」
程嘉怡在娛樂圈也算是小有名氣。
眾目睽睽在微博之夜被打一巴掌竟然沒上熱搜？
徐青桃回想了一下。
雖然現場矛盾鬧得挺大的，但是負責人控場的及時，聽他們說也刪掉了現場照片。
估計是壓下來了，沒鬧出什麼風波吧。
徐青桃也沒多想。
掛了謝笙的電話之後，對方又在微信裡面給她發了一疊教學資料。
沒錯，又是之前那些弱智的先婚後愛總裁文。
而且這一次好像還是上一次的加強版。
上一次謝笙發給她的先婚後愛劇情都比較純潔。
隨著她跟陳時嶼關係的改變，謝笙發過來的教學資料也越來越人工智慧。
鬼使神差的點開看了一眼，入目就是「他邪魅一笑，然後掐住她的下巴，粗暴的一把扯開她的衣服，口口口口口，接著口口口……」
……
……
被和諧到根本發不出來啊！
她就不該再一次相信謝笙：）
只是內心有一點點小失落。
好像跟陳時嶼確認了心意之後，兩人的相處模式也沒有怎麼改變。
她好像又變得貪心了一點。
以前只是希望他喜歡她，現在又希望他喜歡的更明顯一點。
徐青桃索性推開卧室門去客廳倒杯水喝。
結果意外發現，陳時嶼也沒回卧室。
他平時不在卧室就是在書房。
還挺少見大晚上坐在客廳里的。
意識到現在他們兩人微妙的關係。
徐青桃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倒了水。
回到自己的卧室之後，像是想起了什麼。
徐青桃又從自己常背的通勤包裡面翻出了銀行卡，然後再一次來到客廳。
這回直接坐在沙發上，面對陳時嶼的挑眉。
她把銀行卡放在他手裡：「之前答應你的，把銀行卡給你。密碼也是我的生日，大概有兩萬多存款。」
陳時嶼慢悠悠看著她：「什麼意思。」
徐青桃臉有點紅：「就是我今天不是跟你表白了嗎，然後你也同意了，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是——」
想說談戀愛。
但好像結婚之後，說這話又不對。
於是換了個說法：「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她用的是很少人用的「家人」的說法。
而不是伴侶。
大概也和她的性格有些關係。
徐青桃繼續：「所以我覺得我應該把錢交給你管。」
陳時嶼：「所以你這是給我零花錢？」
零花錢？
徐青桃懵懂的點點頭，他要那樣以為也行。
反正她是決定要花錢養他的。
好一會兒沒人說話。
直到陳時嶼莫名被她可愛到，哂笑了一聲。
徐青桃還以為是嫌錢少，福至心靈的想起一件大事：「除了這些，還有我見義勇為的五十萬獎金，到時候等我拿到了，都給你。」
「一下子給我這麼多。」陳時嶼慢條斯理道，又恢複本性的逗她：「會讓我誤會你是想，睡我？」
睡他？
茫然一瞬后，徐青桃就想起了陳時嶼還有個下海掛牌八十萬起的人設。
他平時抓著機會就喜歡調戲徐青桃，次數多了，徐青桃也沒當回事。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她卻想起明明已經在一起，但還是沒什麼改變的相處模式，內心陡然生出一股勇氣。
他調戲她？
她不能調戲回去嗎？
已經兩情相悅。
她還不能想睡他嗎？
於是，看著他的眼睛，徐青桃憋了一句出來：「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沒有誤會。」
頓了下：「我就是想睡你。」
客廳剎那間安靜下來。
陳時嶼似乎有些驚訝，微微揚眉看她。
目光若有所思，還藏著一點笑意。
跟徐青桃完全不一樣。
就知道時小嶼這種絕世厚臉皮即便是被調戲了也不會有什麼反應T.T！！
反倒是徐青桃有點尷尬。
坐了一會兒之後終於坐不住了，匆匆忙忙站起身要回卧室。
結果睡衣口袋淺，起身的時候，裝在裡面的手機正好砸在沙發上。
不知道感應到哪裡，屏幕就這麼亮了起來，徐青桃的鎖屏時間還挺長，剛才到現在都沒自動鎖住，於是頁面還停留在謝笙給她發的先婚後愛教材上，第一行就是那句：「他邪魅一笑，然後掐住她的下巴，粗暴的一把扯開她的衣服！」
內容要多下流，有多下流。
陳時嶼目光落在屏幕上，然後凝住。
比起上一次客廳的安靜。
現在稱得上是死一般的寂靜。
特別是陳時嶼還挺有興趣的當著徐青桃的面，拿起手機。
順勢退出小說頁面，正好停留在跟謝笙的聊天記錄上。
謝笙：【先婚後愛教學資料拿去不謝】
謝笙：【學會後保證讓你老公神魂顛倒，欲仙.欲死！】
霎時間，不止是客廳安靜了。
連世界都安靜了。
半晌，聽到了陳時嶼的聲音，哂笑一聲，有點不懷好意：「神魂顛倒？欲仙.欲死？」
還特別加重了欲仙.欲死四個字。
徐青桃：…………
讓她死，就現在。
陳時嶼挑眉：「你就是這麼，背著我偷偷學習的？」
徐青桃：「……」
從耳根到臉頰都燒的紅透了。
徐青桃才擠出一句話，輕的跟蚊子哼哼一樣：「……哪有偷偷。」
「確實不用偷偷。」
陳時嶼抬眼，眼中是一片深沉。
徐青桃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重心不穩。
天旋地轉一般，直接被陳時嶼拽著胳膊，摔進了他的懷裡。
男女之間的力氣懸殊大，他一條手臂，就能掌控她的所有。
陳時嶼坐在沙發上，雙腿就這麼岔開。
徐青桃為了穩住身體，只好下意識撐著他心口，猝不及防坐在他懷中。
姿勢無端的親密，是有些超過的界限。
小蒼蘭的甜香和雪松的冷香纏綿在了一起。
帶起了空氣中曖昧的氛圍，甜膩的有些過分。
就在下一秒，聽到了陳時嶼的聲音，藏著笑一樣的漫不經心：「以後這種事不用去網上學，老公教你。」
貼著唇，她才感受到他的心臟跳動的多麼劇烈。
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冷靜。
他堵住她雙唇的最後一秒，帶著一絲情.欲，有些暗啞的聲音響起：「怎麼讓我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