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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7、我算是什麼東西

  「打擾到諸位在這裡展示血性了?」葉青羽笑了笑,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們繼續,我只是找那個……」他抬手指了指趙如雲,道:「對,就是找你,有點兒小事情而已。」 

  「找我什麼事?」趙如雲走過來,帶著冷笑:「本官正要去找你,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哦?你也要找我?」葉青羽很認真地睜大了眼睛,好奇地道:「找我什麼事情呀?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想要找我來道歉的,對不對?」 

  「錯誤?道歉?」 

  趙如雲一怔,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止是他,整個殿中的軍官們,在相互對視之後,一個個都面帶輕蔑,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東西,你真的是腦子燒壞了吧?」趙如雲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我憑什麼向你道歉?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葉青羽沒有說話。 

  他想起了半個時辰之前,當白遠行終於蘇醒之後,描述的那日衝突的事情經過。 

  …… 

  …… 

  半個時辰之前。 

  白馬塔內。 

  「什麼?就只是因為你喘氣的聲音大了一點?」 

  白馬塔內,聽完白馬劍奴的回答,葉青羽被這個奇葩的理由給驚倒了。 

  根據白遠行的描述,那日他心中激動,一路小跑著到輜重部去神情重新調撥白馬塔的餉銀,因為身體虛弱,跑的太快,所以到了輜重部之後,有點兒喘氣,他在門口等氣息稍微平靜了一點,才拿著葉青羽的副官印令牌去申請,遇到的劃撥官正是趙如雲。 

  趙如雲只是掃了一眼白遠行,就命人將這位白馬劍奴不由分說一頓毒打。 

  原因很簡單。 

  白遠行喘氣的聲音有點兒大,高高在上的劃撥官認定,這是對他極大的不尊重,簡直就是一種藐視帝國輜重部的行徑,罪不可赦,不理會白遠行的求饒和辯解,令人將這可憐的劍奴,懸挂到了輜重部大門口的【昭告刑柱】之上,要活生生地凍死。 

  「也許這只是一個借口而已……」白遠行躺在床上,無比虛弱地道:「因為白馬塔積弱已久,小人以前也曾多次去過輜重部神情撥划餉銀,也被刁難毒打過……這一次他故意刁難我,恐怕還有其他的原因。」 

  葉青羽點點頭。 

  能夠想到這一點,說明白遠行雖然性格孱弱,但心思倒也玲瓏。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 

  「大人,您……小人無事,您不要去……」白遠行一看急了,他猜到葉青羽要去幹什麼,連忙掙扎著坐起來,又急促呼吸起來,道:「我真的沒事……我只是一個小小劍奴,大人您不要……」 

  「閉嘴。」 

  葉青羽猛然轉身,雙目之中,眸光前所未有的嚴厲。 

  白遠行怔住。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巡營執劍使大人,如此眼裡的姿態。 

  「白遠行你給我記住,你又沒有做錯,你怕什麼?你是白馬塔的人,你是我葉青羽的人,以後抬起你的頭,挺起你的胸膛,改進就進,不要再給我婆婆媽媽膽小如鼠,我葉青羽丟不起這個人。」葉青羽疾言厲色,道:「一味退讓只會讓人看不起你,會讓他們越發想要欺凌你,如果不想受欺負,那就給我狠狠地還擊回去。」 

  白遠行怔住。 

  他這些年忍辱偷生,自以為為了完成先祖的遺願,就算是受任何屈辱都可以。 

  他從沒有想過,換一個活法,去做任何的掙扎。 

  因為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卑微了,在這個冰冷的世界,只要稍微反抗,也許換來的不只是一頓毒打,甚至連自己的小命都要丟掉。 

  如果死了,還用什麼去堅守先祖的遺願? 

  但是在這一刻,看著葉青羽那從未見過的嚴厲的目光,白遠行突然動搖了。 

  他的第一反應是不敢對視葉青羽的目光,要低頭,但卻鬼使神差地忍不住,在那嚴厲目光近乎於拷問的注視下,白遠行覺得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狠狠地咋著自己的心臟,快要讓他喘不過氣來。 

  也許,先祖期待的守護,是一種抬著頭的守護,一種抬著頭高貴且有尊嚴的守護。 

  而不是一種低頭苟活般的殘喘守護? 

  白遠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而此時,葉青羽已經轉身離開。 

  「你身上的那套【天星流光】二十四飛刃,也被留在了輜重部吧?」 

  他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白遠行一怔,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 

  …… 

  輜重部,石殿。 

  葉青羽笑了笑,道:「我不是什麼東西,我只是來商量事情的……哦,只有兩個要求,第一,賠禮道歉,第二,把那套【天星流光】飛刃換回來。」他笑嘻嘻地看著眾人,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合理呢?」 

  軍官們看著葉青羽。 

  他們覺得這個笑嘻嘻的巡營執劍使,可能腦袋有點兒不太靈光。 

  難道他真的一點兒都搞不清楚狀況嗎? 

  他以為,他一個人,可以壓住在場所有的人? 

  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趙如雲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小東西,我看你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闖到我這裡來鬧事,呵呵,我就問你一句,你以為你是誰,想讓我道歉?」 

  葉青羽也不以為意,道:「這麼說,你拒絕道歉,也拒絕還回屬於白馬塔的【天星流光】了?」 

  軍官們又是一團鬨笑。 

  林朗簡直笑的肚子都疼了,故作誇張地捂著肚子,抹了抹眼睛,拍著桌子道:「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不知所謂的蠢豬存在啊,啊哈哈哈……道歉,我們大家快道歉吧,哈啊哈,人家要升起了啊……」 

  連書卷氣年輕人衣三策,也都搖著頭笑了起來。 

  「你***算什麼東西,讓我道歉?」趙如雲一字一句地回答,又道:「至於那套飛刃嘛,憑什麼說是你白馬塔的東西,分明是我花高價買來的,你那個低賤骯髒的劍奴,不知道怎麼偷到了手中,被我當場抓住,人贓俱獲,我勸你回頭乖乖將那個賤奴送回來接受處罰……」 

  話音未落。 

  葉青羽掌心一展。 

  一支令箭般的二尺令牌,出現在了手中。 

  他隨手一扔。 

  叮! 

  令牌插在了石殿的地面上。 

  令牌上,兩隻從橫交錯的長劍圖案閃爍亮光,然後有流光從令牌上激發出來,清冷冰涼的光輝,將整個石殿內部都籠罩,軍官們頓時一驚,有一種被刀劍加身的驚懼感覺,極為奇異。 

  「我現在懷疑,輜重部調撥官趙如雲,剋扣軍餉,中飽私囊,虐待士兵,搶奪他人財物……」葉青羽臉上的笑容一斂,神情驟然變得冷酷起來,道:「我現在以巡營執劍使的身份,令你立刻束手就擒,接受調查。」 

  說著,葉青羽又是隨手一扔。 

  官印令牌的副牌,也咣當一聲掉落在地上,虎作一副黑色鐐銬。 

  趙如雲一怔,臉上的笑容消失。 

  葉青羽激發了官印令牌,這件事情瞬間就上升到了正式軍務層面。 

  巡營執劍使的地位特殊,的確有資格管輜重部的事情。 

  只是他剛才說的那些罪名…… 

  「那你這是誣陷,我……」趙如雲憤怒地跳了起來。 

  「哦,不服軍令是嗎?」葉青羽笑了笑,一步踏出,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瞬間就到了趙如雲的身前,反手在在空中一攝,地上的鐐銬官印令牌副牌已經自動飛到了他的掌心,直接就朝著趙如雲的手臂上扣了過去。 

  「你敢?」 

  趙如雲大怒,反手躲開這一扣,手掌按在了腰間的長劍之上。 

  「你要反抗軍令?」葉青羽似笑非笑,眸光冷森。 

  「我……哼哼,你空口無憑,污衊於我,我當然要反抗,這件事情,就算是鬧到關主那裡去,我也有理。」他咬著牙,一寸一寸地拔出了腰間的長劍,頓時寒光冷森,元氣暴漲。 

  十三道元氣長龍,若隱若現,在趙如雲的身體周圍浮現繚繞。 

  他嘴角含著譏諷冷笑,看著葉青羽。 

  之前已經從衣三策的資料中,知道葉青羽不過是三眼靈泉境界。 

  所以趙如雲此時展示出十三道元氣長龍,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訴葉青羽,我是十三靈泉,實力不知道比你高了多少倍,所以不要在我面前擺什麼官威,老老實實滾吧,就算是開啟了官印令牌,你只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葉青羽面色平靜,再次出手。 

  官印令牌副牌再次扣向趙如雲手臂。 

  「你這是找死……」 

  眼見葉青羽如此不知進退,趙如雲終於按耐不住,右手長劍一震,嗡嗡嗡化作數道劍芒,劍尖如星輝,點向了葉青羽握著官印令牌的手腕。 

  廢掉你一隻手掌,看你還凶什麼凶。 

  趙如雲眼中,殺機大盛。 

  書卷氣年輕人衣三策看到這一幕,猶豫了一瞬,卻並沒有出手阻止。 

  其他軍官,更是都冷笑著,等著看葉青羽的笑話。 

  眼看那劍芒就要落在葉青羽的手腕手筋之上,就在眾人以為下一瞬間會血芒濺射的時候,葉青羽的手腕,突然微微一抬,伸出中指,屈指一彈,輕輕地彈在了其中一道劍芒上。 

  叮! 

  輕微的劍鳴之聲傳來。 

  眾人還未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趙如雲驚呼一聲,瞬間後退。 

  人影一觸即分。 

  「你……」趙如雲臉上充滿了震驚。 

  長劍在他的手中,急驟地震顫著,宛如一頭瘋狂掙扎的蟒蛇,劍身不斷發出嗡嗡嗡的聲音,空氣之中,有一種詭異的音波擴散,不管趙如雲如何鎮壓長劍,劍身都平靜不下來。 

  葉青羽面色似笑非笑,看著趙如玉。 

  趙如雲咬著牙,雙手握劍,十三道元氣長龍越發清晰,灌注在他的雙臂之上,拼盡全力想要壓制顫動的劍身。 

  但是—— 

  「噗!」 

  他突然張口噴出一道血箭,雙手皮開肉綻,鮮血橫流,長劍再也握不住,脫手飛出,釘在了石殿上方的一根石樑上面,兀自急劇震動,嗡嗡不休。 

  「現在你該知道我***算是什麼東西了吧?」 

  葉青羽看著趙如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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