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中也, 竟然真的是你。”芥川怔怔的瞪大了眼睛, 身上穿著複古的白衣，外麵套著一件大大的黑色風衣, 如果表情不那麽凶惡的話像極了矜傲憔悴的遊吟詩人。
足夠纖細, 羸弱，還有文人倔強的偏執感。以至於那雙灰蒙蒙的瞳色有越來越黑的架勢。
中原中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感覺芥川長高了許多, 身形也更單薄了。臉頰兩邊垂落的發絲襯得臉蛋更加的白皙, 那雙漆黑晶亮的眼睛亮的出奇, 瞪大了眼睛看著人顯得尤其凶惡, 像是一隻威嚇人的惡犬。
有些像是太宰治離開了後的模樣, 但太宰治並未離開港黑啊。
“見到我有那麽驚訝嗎？”中原中也維持著單手插在牛仔褲的姿態，淩立於虛空, 居高臨下的看著不知道是驚愕還是驚喜的芥川，笑了起來。“沒想到我回來遇到的第一個人是你，芥川，想要和我打一架嗎？”
中原中也也沒想到他回來能夠剛好遇見港黑執行任務的時候，而且就那麽巧合的在他出門的時候撞見叛逃的組織, 再遇上芥川。
現在的芥川應該已經被組織提拔起來，否則也不可能執行任務的時候帶著小分隊，那他在這樣的情況下更應該和芥川好好的打一場了，光輝的前程可不能毀在他這個叛徒手上, 於是中也選擇先行挑釁。
“中也想試一試嗎？”芥川喉結上下滾動著, 口腔裏幹涸一片, 那雙犀利凶惡的眼睛緊緊地鎖定住中也。確認一般的開口：“中也想要試試在你離開以後，我的成長嗎？”
哈？
中原中也漂亮的冰藍眼眸裏出現困惑，“芥川你在說什麽？三天的時間你要我看什麽成長？”
他是真的困惑不解，但是芥川仿佛在瞬間被激怒了似的，漆黑晶亮的眼瞳徒然緊縮，黑色的巨獸猛然張開巨大的爪子襲擊了過來！
“中也你在嘲笑我嗎？在中也離開的兩年時間裏我每一天都在努力的訓練，每一天都在努力的變強，我希望有那麽一天……中也你出現的時候我可以站在你的麵前讓你認可我！！”芥川用盡全力的低吼著，蒼白羸弱的臉上呈現出扭曲的猙獰。“感謝你回來讓我證明自己！”
“？？？？？？？”
他不是隻離開了三天嗎？哪兒來的三年？芥川你跟著太宰治學到了他的黑泥，整個人都黑化了嗎？那他當初安排你跟著太宰治豈不是做錯了？
中原中也一頭問號，控製著重力避開羅生門的全力一擊。“等等，芥川你在說什麽？我隻離開了三天而已啊！！”
“中也。”芥川低聲咳嗽，那雙凶惡的眼死死的盯著騰空而起的中原中也，眼裏的黑色沉沉浮浮。“我一定會抓住你，讓你認可我！這一次你別想再丟下我走了！！”
喂喂，這一句話怎麽聽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啊！這種因為愛人一句話都不說就離開以後黑化成為病嬌的口氣是怎麽回事！！
“等一下，芥川你到底在說什麽啊！！”中原中也感覺到不對勁，冰藍色的眼瞳“不明不白的搞什麽鬼，你對我有誤會吧！”
“不，中也還是讓我證明給你看吧，是你親手將我送給太宰先生的，也是你一聲不吭就離開我身邊的。現在還要裝蒜嗎？中也！！！”芥川拒接聽中原中也的解釋，巨大的黑獸從身後竄出張開了巨大的牙齒向中原中也攻去！“我要抓住你，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
芥川你在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跟立原一起看了奇怪的東西？這是什麽囚禁小黑屋後展開虐戀情深的戲碼啊！！少跟立原玩！！
中原中也避開羅生門的有一次突擊，因為這場突發情況實在是過於詭異和微妙，中也鬧鍾飛快的運轉著：三天、訓練、走後……
難道問題出在他離開的並不是三天上麵？
中原中也以此為突破口，腦子裏閃過齊木楠雄在說出“三天”以後猶豫的神色，頓時一個激靈：難道齊木楠雄早就知道了一天等於一年？？他當時怎麽沒有注意到齊木楠雄的異樣？否則現在的場麵就沒有那麽……
不。
中原中也眼裏懵逼的冰藍色變得銳利起來：他還是會和芥川打起來。如果芥川看到他就放水他怎麽能夠在人才輩出的港黑立足，更重要的是，不論22歲的他是芥川的上司，還是因為他是引芥川進港黑的先輩都不可能允許自己被芥川放水！
這可是他作為上司和前輩的原則問題。
“我明白了。”中原中也在又一次避開羅生門的進攻以後立在空中，薄薄的唇瓣勾起一絲犀利傲氣的笑意，冰藍色的眼瞳裏燃燒著火焰一般的澎湃活力。“既然芥川想要我見識你的成長，那我就如你所願好了！”
中原中也最後一句話出口，弓起的前身肌肉緊繃，有著獵食者的優雅幅度。羅生門逼近眼前正張著鋸齒朝他咬下的瞬間身形一閃，在部下和芥川扭轉著腦袋四處尋找他的時候，閃現在芥川的麵前捏著拳頭便是一記重擊！
“芥川先生！！！”
拿著槍的多名部下看到這一幕驚呼一聲，舉著手上的槍要射擊，手指分明已經扣在了扳機上卻遲疑著不敢落下：開玩笑，對方是以前的港黑戰力天花板啊。是太宰大人和芥川隊長花費了三年不間斷尋（zhui）找(sha)的人，憑借兩位大佬的執著和在意的程度誰知道是不是三角戀啊！！
他們也不敢說，也不敢問，更不敢真的動手啊！能不能打中都是其次，問題是打不中被揍成重傷也就算了，重傷了還被太宰大人和芥川隊長懲罰算計那誰受得了！！
“不需要你們插手！”芥川瘦削的身形飛了出去眼看著就要撞在牆上，羅生門變換為防護網阻隔了他羸弱的身形直接撞在牆壁上，他咳嗽了好幾聲用手指捂住嘴巴。“給我退下！”
“是！”於是各位黑西裝心安理得的收起了槍看戲，瞪大了眼睛看起了相愛相殺戲碼的現場版。
“………………”
中原中也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現在港黑的部下都這麽水的嗎？帶小隊出任務的意義何在啊！
*****
中原中也適時的想起自己並不是港黑的成員，犯不著管教育部下的閑事。
他果然不愧是芥川，
相反中原中也非常欣賞芥川的這一點，打架的時候從來都不需要借助外力來幫忙。他要的東西，從來都會用自己的力量去爭取並且證明。但同樣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導致他對太宰有關的事情變得非常偏激，現在怎麽莫名的感覺到芥川的偏激對象成了他？
“嘖，”
中原中也拒絕思考複雜的關係鎖鏈，輕啐了一口後身形一閃，飛快的進攻到了剛站穩腳的芥川麵前迎頭痛擊一記打偏了芥川的腦袋，飛起一腳揣在對方脆弱的肚子上！芥川吃痛的吐出酸水，捂著肚子，漆黑發亮的瞳仁緊緊地盯著輕輕鬆鬆收起腳的中原中也。
“我還可以！”芥川狼狽的用一隻手支撐著牆麵，站起身來。“中也，我可以證明自己！！”
真是倔強。
中原中也在心底感慨著，但表麵上可沒有和芥川客氣的意思，腳上猛地一踹芥川的膝蓋，他整個人都體力不支的跪了下去，芥川的眼裏閃過凶惡的光芒，他背後的羅生門出其不意的竄了過去使出大招！~
這種情況若是一般人可能會被羅生門撕裂成為碎片。可是中原中也不閃不避的勾著桀驁的笑意等到羅生門出現在麵前後，身上浮現出暗紅色的光芒漫不經心的抬起手抵住凶惡的黑獸！
一隻手抵禦住了凶惡的黑獸讓周圍圍觀的黑西裝都發出驚歎。
中原中也的速度在三秒以內，快得連羅生門都來不及做出反應，驚呆了不知所措的黑衣部下們。但這還不算完，中原中也身上的紅光不斷的輸出，細長的掌心抵在黑獸的紅光以肉眼可見的加大了盛芒，最後硬生生被中也砸在了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連他們腳下踩著的地麵也裂出了蜘蛛波紋，引得作為看客的黑西裝部下們發出驚歎：不愧是港黑傳說中的戰力天花板，當初他在最後一戰中開大，將整個城鄉都震塌了。稍遠一點的也出現了巨大震動。
強悍得一匹。
而且最重要的是，強大的候選幹部中原中也據說是因為在任務中喜歡的人被侮辱了，中原中也怒發衝冠為紅顏，為此太宰大人嫉妒吃醋和他大吵一架，才導致中原中也離開了港黑！
這件事你以為到這裏就結束了嗎？沒有！中原中也離開以後，當時還是太宰大人學生的芥川和太宰大人大吵一架，甚至還被懲罰打鞭子，幾次任務被太宰先生使了絆子隻剩下一口氣。
-
“芥川。你愛慕中也我可以算作你有眼光，但自不量力想跟老師搶人我可是會生氣的哦。比如我如果想要在你任務的時候做手腳，你死在任務的途中也不會有人能夠看出來。你活著，是因為我高抬貴手了。明白嗎？”
黑西裝部下想到這裏便打了一個寒顫，盡管事情已經過去兩年多了，太宰先生背著光和顏悅色，並且用溫溫柔柔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的模樣依然曆曆在目，想起時便覺得驚悚。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也就罷了，可是你們真的不在一個段位上啊！！現在就是這麽巧，芥川先生先遇見了中也，他們幾乎可以想象太宰先生那裏是什麽場麵了。
“嘖。”中原中也壓根想不到芥川帶來的遊擊小隊隊友會在心底腦補了八點檔大戲，輕描淡寫的拍了拍手，撩起眼皮漫不經心的看著一隻手護住肚子，一隻手扶在牆上慢慢起身的少年。“芥川你還是很弱啊。”
他還是很弱嗎？
芥川怔怔的看著意氣風發的橘發少年，他眼裏的冰藍色還是漂亮的純粹明亮，是最燦爛明媚的色澤，像是一把鋒利的劍。眼前的中原中也意氣風發的對他說話的模樣，無端端的與用人間失格抵擋住羅生門攻擊後，用懨懨的冰冷的鳶紅色眼瞳看螻蟻一般盯著自己的模樣重疊。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
兩位看似大相近庭的兩個人，在這一刻莫名的讓他覺得相似。但是不是因為孤傲和盛氣淩人，而是他們似乎永遠都站在他無法匹級的高度，任由自己如何訓練讓自己變強，都無法追逐。
芥川按著牆壁的手在微微的發抖，凶惡的眼睛透出不甘和陰鷙。“中也，我還可以，我能行！”
“芥川，我還沒說完。”
中原中也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他輕鬆的姿態和狼狽的芥川龍之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在他看來這不過是長輩和晚輩之間的切磋罷了。中原中也重新將兩隻手插入牛仔褲的口袋裏，阻止芥川固執的還要繼續再戰。“但是你的進步還是挺大的嘛。芥川。”
“…………”芥川緩緩抬起頭，凶惡的眼睛裏還有殘存的陰鷙和不甘，此刻聽到中原中也表揚意味的話語後呆呆的，有些傻裏傻氣的。“中也？”
那不敢置信的尾音裏還帶著一絲絲的顫抖，好似學走路失敗了後挫敗又不甘心的凶兔子被主人薅了小腦袋瓜子，不知所措又難以掩藏喜悅似的，那雙灰色的瞳孔好似都在發著光。
“嗯。”中原中也眼前仿佛是一隻需要鼓勵，需要關注，想被關心的垂耳兔，他一陣啞然失笑，製止住了自己真的想上前摸摸頭的動作。“芥川有進步了。”
說完這句話，中原中原想到當初的芥川就是被太宰一而再再而三否定，被太宰用偏激手法訓養的凶獸，在少了壓製他的老師以後飛快的成長起來，在太宰離開的期間不斷的用無辜的生命逼太宰出現，說到底——
老師都是懨懨的死氣沉沉的性格，怎麽能教出性格開朗的學生呢。
中原中也冰藍色眼瞳裏的鋒利漸緩，低垂下膝蓋以半蹲的姿態摸了摸芥川的頭頂，感覺到手下的人渾身一震，連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離開的三年時間裏我一直在關注你，芥川你真的很努力了。”
*****
中也離去的三年都在看著他嗎。
芥川眼裏升起酸澀的感覺，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三年的時間並沒有改變什麽，隻是將中也圓溜溜的貓瞳勾得狹長顯得那雙眼睛更加鋒利，臉蛋也少了一些嬰兒肥多了成熟的魅力，還有……
中也在三年前離開的時候發尾掃在肩頭，三年以後那一撮發尾蜿蜒在肩頭，垂在鎖骨的位置。脖頸上沒有了黑色的chock的禁欲和危險，現在由橘色的發尾若隱若現的掃著白皙的肌膚和凸起的骨節，襯得頸部的肌膚白皙透明。
是更為成熟內斂的色氣。
芥川眼裏洶湧著情緒，凶惡的眼盯著漂亮囂張的少年，喉結上下滾動，正要說話的時候藏在頭發下麵的耳麥傳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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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中也拖住。”
芥川的身形一頓，耳麥裏的嗓音冰冷，隔著老遠的距離都能夠讓人感覺到其中的低氣壓，和絕不容拒絕的命令口吻。
是太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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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過來。”
太宰治蘊含著陰冷的嗓音繼續說道。
芥川渾身一震，下意識的按住自己的耳朵，抬起凶惡的眼掃視酒店裏的監控：竟然讓太宰見到了中也，又要讓他捷足先登了嗎。
“芥川？”中原中也當然注意到了芥川的舉動，猛然想起在踏出總統套房以前他們似乎在追逐著什麽，嚴格的說起來他們算是偶然撞上了。再瞧瞧芥川的神色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是太宰治在指揮你？”
“…………”芥川抿著唇瓣沒有說話，按著耳朵的手力道重得骨節都泛著白色。答案不言而喻。
中原中也蹙了蹙眉頭，也算是他後知後覺了才想到芥川是太宰的部下，芥川出任務理應背後是太宰在做指揮。中也抬起冰藍色的眼眸瞥了眼酒店的監控。
“真是的，本來還想跟你多聊幾句的。”中原中也頗為可惜的捋了捋橘發，先前對芥川的耐心在提到討人厭的前搭檔後變為嫌棄，撇了撇唇角。“那個家夥在的話我就先走了。”
你又要走去哪裏？
芥川聽聞到中原中也的話，掙紮著要站起來：“中也你去哪裏？又要走了嗎？”
……芥川是不是有點太依賴他了？
中原中也發現這一點，想了想，估摸著是芥川從小到大接觸的都是世間的冷漠，難得有人溫柔對待以後會忍不住的眷念。倒也沒什麽。
“有時間我們可以約著聚一聚。”中原中也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頭，退後一步，躍上了酒店的窗柩，窗外的風將中也垂落在肩頭的橘發吹拂起。“但是我可不想見太宰那個家夥，就這樣吧。”
“這是真的嗎！你真的不想(ni)見(wei)太宰先生了嗎！”
芥川又是高興又是深深的認為自己此時此刻不能表現出開心，否則一會兒難保不會被黑泥算計，於是此刻的表情複雜糾結，一雙灰蒙蒙的眼睛亮晶晶的。
“沒錯，想到那個混蛋都心煩死了。拜拜~”
中原中也瀟灑幹脆的跳窗走人，殊不知將對話全部聽進了的黑發少年將耳麥砸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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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耳麥響起刺耳的電流聲，在場的幾位黑西裝麵麵相覷，沒有人敢去拿發出噪音的耳麥，更沒有人敢去指責發出噪音的人，他們隻得噤若寒蟬的看著漂亮的臉蛋布滿寒霜的黑發少年。
身穿高定西裝的少年白色襯衣和西裝穿上身上，有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的纖細清冽線條，眉眼柔美精致，單邊眼睛被素白的繃帶纏繞，軟軟卷卷的黑發蓬鬆柔軟。唯一露出的單邊眼睛被勾長，風流的韻味流轉在其中，灼灼生著明媚。
若是笑起來溫柔含情。
但是陰沉的時候隻會讓人感覺到莫大的壓力和驚悚感，譬如現在。太宰治的嗓音冷得徹骨，鳶眸死盯著屏幕，中原中也嬌小的身形利落從窗台躍下，略長的橘色發尾被風揚起的畫麵盡收眼底。
意氣風發，囂張跋扈的德行一點都沒有變。
太宰治壓抑著胸口湧起的情愫，鳶眸裏晦暗不明，心裏又是一陣不平衡，忽然起身的動作嚇到了一群部下。正看著他準備出門，忽然黑色風衣一甩，回過了頭，做出忽然想起的架勢。“對了，等會兒芥川回來記得讓他去地牢待一晚。”
這位讓人聞風喪膽的最年少幹部心情似乎讓他的嗓音輕快溫柔。就像是3年前中原幹部還在時那樣，露出一些孩子氣。
屬下們聽得一愣一愣的，有人脫口而出道：“理、理由是什麽，太宰先生？”
此人的話一出口，其餘的部下都向他投去了“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壺不開提哪壺”的關切眼神，該部下麵色如灰：誰不知道太宰先生從中原大人走了以後就陰冷暴戾，現在拔出槍給他爆頭都是正常操作。
“唔。”太宰治伸出食指可可愛愛的點了點自己紅唇，“你們覺得我好看嗎？”
屬下們一陣懵逼，但太宰治的好看是港黑公認的，都傻愣愣的點了點頭。
太宰治可可愛愛的揮了揮手，理直氣壯的道：“這不就對了，我今天傳授給他的就是長得好看的人都心如蛇蠍~”
“？？？？？？”
*****
中原中也從酒店的窗戶一躍而下，失重的感覺激起了微弱的刺激感覺，讓他因為聽到了太宰治的名字帶來的不爽感覺彌散。等到他穩穩的踩在地麵抬起頭，望進一片碧藍的晴空以後壞心情已經煙消雲散。
算了，不過就是一個小混蛋而已。現在他應該是和自己的摯友成為搭檔了，也算是得償所願。
中原中也仰起頭看著天空暖暖的藍色，眼睛被刺疼了般眨了眨藍眸，等到眼睛裏的白光消散了一些以後才由著插入口袋裏的手摸出白紙，將折疊好的白紙層層解開，再度露出了裏麵小小的、晶瑩透亮的紅蓮耳釘。
去打耳釘吧。
中原中也摸了摸自己細碎橘發下半遮半掩的耳垂，將白紙重新握在手心裏，挑了一間打耳釘的店麵走了進去。
半個小時以後——
中原中也一臉苦悶的從耳飾店出來，兩隻手對著自己耳朵扇風，也無法阻止自己的耳垂燒糊糊的熱度降下來。中原中也自己更是不敢去觸碰。
耳朵又燒又疼，也不知道別人是怎麽忍受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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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有特別的理由吧，所以可以因此忍受住穿耳的疼痛。或許也正是因為想要用這樣的疼痛留作紀念。”
中原中也在心底抱怨著耳朵疼，耳飾店的老板笑眯眯說的話重新出現在耳旁，讓他苦悶的神色一頓，手也懶得扇了，慢慢的收回手插入牛仔褲的口袋裏，慢慢的走去了小巷子裏。
“不知道冬日和夏目他們現在怎麽樣了，還有直播的事件有沒有被太宰治查到。”
如果是哪個家夥的話，應該早就將事情解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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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中原中也的想法才剛冒出來，手機便回應似的震動了起來。他心情有些微妙的拿出手機一看：
齊木楠雄：太宰治森鷗外給他安排搭檔，夏目和娘口三三已經回到了他們的世界，殺人直播在你離開以後停止。
“………………”
你這家夥也不是跟我一個世界的吧，居然還帶跨服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