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66章:這裡,指不定已經開始孕育我的
番外第66章:這裡,指不定已經開始孕育我的種了! 【眸間發出危險的訊息,讓在部隊里也混了好些年的夏宏濤,感受到了一股子莫名的壓力。
他是誰,眸光為什麼這麼鋒銳?
方信祁眯起的鷹眸更加幽暗,連帶著緊握夏宏濤手腕的力道都猛地加重。
瞧著自己二叔的臉上被憋出來豬肝一樣的血紅色,夏帆趕忙上前按住方信祁的手腕。
她堅信,依照這個男人的手腕,絕對可以擰斷她二叔的手。
「方信祁!」搖晃著頭,她的眼仁中折射出來哀求。
不知道是出於這個男人突然轉了性情的原因還是怎樣,夏帆覺得他會因為自己的話放開自己的二叔。
鋒銳的鷹眸因為夏帆眸光中的祈求,轉動了一圈眼波。
下一秒他便收回手,放開了夏宏濤。
「嗯……」
在夏帆的一聲輕顫下,他剛剛擰過夏宏濤的手,轉變成了扣緊她的腰身。
被方信祁鬆開的力道硬生生的向後踉蹌了兩步,夏宏濤再抬起眸時,看見的是眼前這對男女,以戀人般挨在一起的親昵姿態。
本來想破口大罵一句你們這對狗男女,可話到嘴邊,他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挺了挺脊梁骨,他抬高下頜的看著兩個人——
「看來你還是和年家的小少爺分了手,不過這樣也好,免得日後生出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冷冷的抽-動著嘴角,夏宏濤不顧著手腕上的痛,得意的揚長而去。
隨著自己的二叔的離開,夏帆的雙腿驀地一軟。
幸虧有方信祁眼疾手快的收攏住臂彎的力道,才免得她跌倒在地。
因為夏宏濤提及到了年毅南,夏帆心裡說不出來是怎樣的一個滋味。
在她曾經認為可以是沒有任何瑕疵的愛情里,現在摻雜了太多、太多阻礙。
如果說之前是她太過愛年毅南,以至於她哪怕不幹凈了,也自欺欺人的繼續做他的女朋友,那麼現在,她根本就找不到一個繼續做年毅南女朋友的理由。
她已經不幹凈了,甚至現在和方信祁發生關係的時候,她都無法抗拒那種浪潮般來勢洶洶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再繼續用這樣一副下jian的身體,去擁有一個優秀的年毅南是有多麼的不要臉。
想到自己的男朋友,她的眼眶再一次變得酸澀了起來。
感覺到臂彎的小身子在輕微的發顫,方信祁下意識的垂眸,一眼便看到了夏帆眼睫毛微微有些濕潤。
誤以為夏帆是因為夏宏濤剛剛要甩她耳光而難受,他輕蹙了下眉。
「哭什麼?你不是挺能耐的嗎?夏宏濤要打你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躲啊?」
若不是他剛剛及時趕到,指不定這個小女人要受到多大的污辱。
因為想到年毅南,夏帆心裡難受的厲害。
吸了吸鼻子,她執起頭,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冷——
「放開我!」
珠璣又清晰的三個字,擲地有聲的傳來,讓本就擰著眉的方信祁,眉峰都打成了結。
過了三秒鐘還不見方信祁鬆開她的意思,夏帆再度波動著唇——
「方信祁,我讓你放開我,你沒有聽見嗎?」
徒然拔高了聲音的話,讓本來還是清朗的俊臉,瞬間就布上了一層陰霾。
將涔薄的唇抿緊成一道線,方信祁隱忍著對這個女人態度轉變的不滿,囁嚅道——
「你抽什麼瘋?」
「我沒抽風,我讓你放開我,你聽不懂嗎?」
她已經足夠對不起年毅南的了,現如今在自己清醒的情況下還和方信祁之間拉拉扯扯,她蒙了豬油一樣的心,讓她自己都打心底里瞧不起她自己。
夏帆突然變了一個人的樣子,讓方信祁暗沉的眼仁,翻滾起來了冰一樣冷冽的氣息。
長臂倏地一伸,他抓住夏帆的小身子,就勢就往旁邊的洗手間那裡扯——】
「嘭!」
隨著門板被合併上的聲音響起,夏帆的心弦也跟著抖了抖。
抬起眸,她眼仁帶著驚慌的看著方信祁。
望著有危險信號傳遞過來的眸光,她梗著脖子,眼波驚悚了起來——
「方信祁,你幹什麼?」
就知道這個男人是一隻徹頭徹尾的狼,永遠別指望他會將一些呈現在你眼前的假象,變成真誠的友善。
「你覺得我想幹什麼?」
抓著她的兩隻小手壓在門板上,他的臉色有些沉,顯然,因為夏帆反抗他、不領他情的行為,讓他倍感不滿。
欺近她小臉的男人,溫熱的唇息有意識、無意識的在她敏感的耳畔噴洒,驚得夏帆像是個小兔子一樣誠惶誠恐的顫慄起來。
「別再近了,你離我遠點兒!」
夏帆炸了毛一樣的閃躲著,打旋的淚花,在眼中不住的閃爍著。
「你鬧什麼彆扭?」
離得近到不能再近的距離,方信祁的氣息都要烤化了她肌膚一樣的質問著她。
「我沒有,你離我遠點兒!」
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真的是太過強大,強大到讓她亂了呼吸、亂了心跳,連帶著思緒都跟著他的話,牽動著。
「沒有你躲什麼?你哪裡我沒看過、沒mo過,還和我玩欲擒故縱的遊戲?」
因為方信祁撩-撥性的話,夏帆心裡厭惡的厲害,卻還無法去排斥這種充溢著她五官的感覺。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不要再逼我了!」
拔高著聲調,夏帆眼中含著的清淚,終於無法控制的滑落而下。
她活得真的是好累、好累……本來想要全身心,毫無保留的給年毅南,不過現在看到除了一顆支離破碎的心,她什麼也給不了年毅南。
雙手合十的放在瓊鼻上,她哭噎的有氣無力。
低落的淚水,染過他的指尖兒,讓他輕蹙起了劍眉。
想著夏帆可能不是因為夏宏濤的事情而哭,方信祁煩躁的伸著手,緊扣住她的下巴——
「到底哭什麼?有什麼可哭的?」
真的很厭惡這個女人流著淚的樣子,他的語氣變得不友善起來。
一直都在努力剋制自己心裡裂開縫隙的傷痛,因為方信祁的話,她心裡的小宇宙,再也無法抑制的爆發。
倏地一把甩開方信祁扣住自己下頜的手,吼道——
「方信祁,我有男朋友,你懂不懂?」
聲嘶力竭嘶吼的同時,她的身子,無力的沿著門板滑下。
雙手圈著自己的小身子,她無力的蜷縮著自己,就好像是一個縮在殼裡的蝸牛。
「嗚嗚……方信祁,你為什麼要來撩-撥我?我有男朋友,我有我愛的男人!」
她討厭她這樣淪陷了身子,連心都開始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那種不安的感覺讓她恐懼,讓她懼怕。
一句我有男朋友,我有我愛的男人,讓方信祁本就難看到極點的臉,變得更加的鐵青、俊絕……
聽著夏帆一聲接著一聲的哭泣,半晌兒,方信祁緩緩地掀動著他的唇——
「所以呢?你說這些話想向我證明什麼?證明你被我吸引了,要背叛年毅南嗎?」
「我沒有!」
方信祁的話,讓夏帆自欺欺人的反駁道,只是她越是這樣給自己催眠一樣的反駁,她心裡油然而生的不安,越發的強烈。
「以後,你離我遠點兒,我們之間本就不應該有交集,所以也不應該有感情!你幫我母親安排了手術,我會把錢一分不少的還給你。至於尤畫的事兒……你折磨了我這麼久,我們之間算扯平了!」
她不想和這個男人之間再有來往,似乎只要和他獨處的待在一起一秒鐘,她就會想到年毅南,想到那個讓她滿心虧欠的男人。
夏帆無力卻珠璣的話,讓方信祁聽得瞬間擰起了眉。
抬起手,他一把就撈起地上那抹小身子,以豹子般強硬的手腕,猛抵在了牆壁上。
身體上脫筋兒的疼痛感襲來,被鉗制住下頜的夏帆,被迫對視上男人幽暗眸光的眸子。
「夏帆,你這算是和我劃清界限?」
向來都是女人纏著他,不想和他劃清界限。這個女人倒好,百般想要和自己劃清界限。
「shang都被我shang了,現在才想著和我劃清界限,夏帆,你不覺得遲了嗎?」
探著鼻息挨近她,他乾燥卻溫暖的掌心,輕輕附上她的小-腹——
「這裡,指不定已經開始孕育我的種了!」
「不……」
因為方信祁的話,夏帆驚恐的彈開身子。
她不要,不要自己懷上他的孩子。
想著最近幾天是她的危險期不說,連帶著這幾次發生關係都沒有避-孕,她的心弦跟著一突一突的蹦跳著。
「不……方信祁,我不要懷上你的孩子!」
她不可以在年毅南在部隊服兵役的時候,和其他的男人搞在一起,更不要搞出來懷了孩子那樣不知羞恥的事情。
因為打小是從部隊大院那裡接受教育,夏帆的心裡,無論如何也放不開傳統觀念的約束,縱使她凈身出戶,縱使外面的社會現象有多麼的惡俗,她也做不出來未婚先孕這樣的事情。
「不要也由不得你,我能讓你懷,就有讓你生下來的本事兒,你很在意年毅南是嗎?那你就用你這副被我玩遍了的身子,繼續好好地愛你的毅南吧!」
語鋒冰冷的說完話以後,他倏地一把兒甩她的身子到洗手台上。
隨著門板再度被重重的合併上,夏帆的心弦也跟著劇烈的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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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理順好自己的情緒,夏帆直到確定自己的鬼樣子不會讓自己的母親看出來什麼端倪,她才神情獃滯的出了洗手間。
推開病房的門,她正巧看到醫護人員在她母親換輸液。
「媽!」
喚了一聲阮懿,阮懿跟著抬起了頭。
「帆帆,你來了啊!」
虛弱的笑了笑,阮懿很自然的將剛剛夏宏濤找過自己的事情拋卻到了腦後。
醫護人員換了輸液離開以後,她走上前坐在了chuang邊的座椅那裡。
「媽,您覺得您現在的身體怎麼樣?」
剛剛做完手術,情況自然不會很好,但不想夏帆擔心自己,阮懿故作輕鬆的笑道——
「沒事兒了,媽媽一切都挺好的!」
看著自己母親白得一塌糊塗的臉色,夏帆忍不住的關心著——
「媽,您不要騙我,有什麼事兒,您一定要和我說!」
知道自己母親現在的情況還不是很好,她暫時還不想詢問她關於夏家和她的關係,不過就她母親和夏家現在水火不相容的對峙態度,她大致也能猜的出來,事件的導火索雖然可能和自己無關,但和她的父親,應該是脫不了關係的。
「嗯,好,帆帆放心吧,媽媽真的沒有事兒!」
抬手撫了撫夏帆鬢角的碎發,她溫柔的將她的髮絲繞到耳後。
被自己母親溫柔的動作呵護著,夏帆剛剛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情緒,再一次有些翻湧。
埋低著小腦袋的枕在了阮懿的腿上,她低低的啜泣出聲。
幸好當時自己的母親被誤診了,不然她真的無法想象,如果自己母親患了肺癌,她的世界是怎樣一副天翻地覆的場景。
「媽,您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嗎?」
如果沒有這次事情的折騰,她或許還不會想這麼多,只是有了這次事情的影響,她變得越發的敏感起來,甚至擔心著自己的母親隨時都會離開自己。
「傻丫頭,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媽媽也不是什麼聖人,也會生老病死的,不過媽媽會盡我所有的陪著你!」
雖然做了心臟移植手術,但手術的存活率很低,如果幾年後不再有合適的心臟支撐她,她還是一樣要離開的。
而且,她肺部有問題的事情,她一早就有了意識,她現在只希望,這兩個隨時會要了她命的重大疾病,可以來得更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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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帆帆,媽媽還沒問你,你是打哪裡拿到我手術的醫療費啊?」
心臟移植手術需要的費用雖然談不上是一個天文數字,但是這比不菲的資金,根本就不是她這樣一個帶著孩子從部隊大院凈身出戶的女人,所能拿得出來的。
被阮懿突然問到了關於資金的問題,夏帆削平果的手,驀地一僵,鋒銳的刀子,直接蹭過她嬌柔的肌膚,留下一道殷紅。
指尖兒上傳來真切的疼痛感驚得夏帆放下蘋果,趕忙將手指含-在了嘴巴里。
看著自己的女兒突然被刀子划傷了手指,阮懿趕忙抓過她的手,細細的端詳著——
「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兒啊?」
邊說著,她一邊扯過紙巾,為夏帆擦拭著。
「沒事的,媽,小傷口而已!」
藏掖著自己的手,夏帆將手背到了身後。
「你這個孩子啊!」
無奈的嘆了嘆氣以後,她再度拋問著剛剛問夏帆的問題。
被再一次問到了醫療費是哪裡來的,夏帆咽了咽唾液,喉頭兒發緊到根本就說不出來「方信祁」那個名字。
「是……我和我的一個大學同學借的,她聽說了您要做手術,就借了錢給我!」
隨口扯著慌,夏帆努力不讓自己乍眼,做出來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知道自己女兒從來沒有說過謊,阮懿就將信將疑的信了她。
「那等我出了院,你找個時間,請你那個同學來家裡吃飯吧,畢竟人家幫了我們大忙,我們得請……」
「呃……媽,『他』……挺忙的!」
聽到自己母親要找方信祁來家裡吃飯,夏帆本能性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腦海中突然躥過一道筆挺身姿的男人,她的思緒不由得再度想到了昨天他把自己堵在衛生間時對自己說的話。
莫名所以的,她的指兒,輕輕的劃過了一下平坦的小腹。
這裡……真的已經孕育了他的種子嗎?
「帆帆!」
阮懿第三次喚了她,夏帆才微微有了意識。
「呃……」
「在想什麼?我看你怎麼有點兒魂不守舍的,不舒服嗎?」
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女兒這個樣子,阮懿忍不住關心的問到。
「沒……我就是……就是有點兒累!」
她沒有說謊,她確確實實有些累,尤其是經歷了方信祁這麼一折騰,她整個人都倦怠了起來。
夏帆烏青的眼底有了眼帶,讓阮懿心軟的摟了摟她的小身子。
「傻孩子啊,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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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懿的情況還不是很穩定,需要在醫院繼續觀察一段時間。
在家裡拿著煲好的雞湯,夏帆提著 保溫杯下了樓。
剛走到樓下,她的清眸中立刻呈現出來了方信祁倚靠在車門那裡,有一搭、沒一搭吸著煙的場景。
有兩天沒有看到這個男人,再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夏帆心弦「咯噔!」的顫了一下,跟著她的思緒,也怔愣住了。
但是當她錯愕剎那后,她直接別開眼,邁著步子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犀利的餘光瞥見夏帆踩著帆布鞋往另一處走去,方信祁瑟縮著他幽暗眸光的眸子。
繼續優雅的吸了一口煙以後,他將煙蒂掐滅,丟進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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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像是躲離瘟疫一樣快速的邁著步子,從另一條道往醫院走去。
她剛想攔一輛計程車去醫院的時候,伸出來的手,就倏地被一隻力道殷實的手扣緊。
錯愕的執起眸,方信祁深邃輪廓的五官,立刻就倒映在了夏帆的眼中。
「放開我!」
平靜了兩天,再度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沒有一絲波紋的心湖,滌盪出來了一圈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波紋。
「我送你去醫院!」
不咸不淡的從薄唇間輕吐出這樣一句話以後,他拉著她的手,作勢就往醫院那裡走去。
被男人的手,霸道的牽著,夏帆踉蹌的跟在後面。
「方信祁,你放開我!」
她不要自己和這個男人在公寓樓下就這樣一副拉拉扯扯的樣子,夏帆本能的反抗著他對自己小手的觸碰。
察覺到了夏帆對自己的抗拒,方信祁和她叫著勁兒一樣的扣住。
她掙扎的越厲害,他按住她小手的力道越大。
終究拗不過這個男人的蠻力,到最後,夏帆只得像是牽線木偶一樣的跟上方信祁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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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平穩的駛進了醫院,在方信祁泊好了車子以後,夏帆立刻就扯開安全帶、下了車。
她真的搞不清楚,這個變了性情的男人到底想怎樣?
剛剛在車上,他全程都牽著自己的手,這讓她覺得彆扭的同時,心裡隱隱騰升出來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落荒而逃一樣的直奔醫院那裡,夏帆膽突兒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好不容易避開了方信祁,兀自一個人上了電梯,她懸到嗓子眼那裡不安的心臟,才重新平穩的落回到了原位置。
抱著手裡的保溫杯下了電梯,她直奔她母親所在的病房那裡走去。
只是她走進病房的剎那,整個人瞬間就傻了。
「啪!」
手掌心中的保溫杯砸裂在地的聲音傳來,夏帆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