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容霆琛,那天淋雨,不至於把你腦子
第194章:容霆琛,那天淋雨,不至於把你腦子給燒壞了吧? 啞著有些發澀的喉嚨,葉季雙手扣住了郁晚歌的雙肩,眸底變得有血絲在浮動著——
「晚歌,告訴我,你……是不是遇到了容霆琛?」
艱澀的把話說出口,葉季無力的樣子有些懼怕聽到可能讓他心碎的答案。
被葉季的話問的一怔,郁晚歌注視著他的眸光,有些瞳仁放縮。
足足對視了十幾秒以後,郁晚歌才拿開葉季的手,然後斂下了眸子。
「我沒有遇到他,但是……我突然做出來這個決定,確實和他有關!」
郁晚歌沒有隱瞞,很是坦誠的說著話。
站起來了身子,郁晚歌踱著步子走到了窗邊,將眸光投放到了遠方那裡。
「我今天在我爸爸的墓地那裡看到了一個和我父親打拚郁氏的叔叔,他和我說了很多話!」
郁晚歌長吁著氣,然後把話,全部如實的說給了葉季聽。
聽完郁晚歌的話,葉季蹙緊的眉頭更加緊緻的鎖了起來。
「所以說……你是打算把公司債權人的名字要回來?」
「不是要回來,本來就是我的,不是嗎?」
郁晚歌尋著窗外黑暗的夜色,微微別過臉,通過通透的玻璃窗,折射出她過分美麗的小臉。
「可是晚歌……五年了,事情都過去五年了,五年以來,你都沒有想過要奪回這一切,你今天怎麼就聽了那個什麼周叔叔的話以後,就想到要奪回公司了呢?」
不管如何,這都是葉季不想看到的。
如果她重新回到沈城這裡,和容霆琛爭搶一切,那可是意味著她要失去很多、很多的快樂的!
更何況,重新遇到那個男人,可是像五年前一樣的掀起驚濤駭浪一樣啊,那樣血腥又殘忍的經歷,有一次痛苦的經歷就好了,何必要重蹈覆轍,再來上演第二次呢?
「不是我今天聽了周叔叔的話,才做出來的打算!季學長,其實我這五年來,你應該知道我沒有回國看我父母的原因就是因為我還是無法去面對五年前發生的一切!」
「……」
「但是當我打算回到沈城以後,我就想到了要奪回這本屬於我們郁氏的一切!」
郁晚歌望著窗外的夜景,雖然繁華,可在她的眼中,她卻感覺寂寥無比!
不會有誰能懂她這些年披著虛偽的皮囊在生活的痛苦了!
聽著郁晚歌的話,葉季完全找不到任何一個反駁她的理由,他不是她,沒有經歷過她所經歷的一切,所以他也知道自己不會換位思考的站在她的角度想問題。
「那晚歌……你真的想好了嗎?」
「嗯,我想好了,也想的很清楚!」
得到了郁晚歌斬釘截鐵的答案,葉季在心裡無力的嘆了一口氣。
「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打算,那不管如何,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更會一直支撐你、陪著你到最後!」
郁晚歌的心弦因為葉季的話一顫,但習慣了以聽不懂的姿態去面對葉季,她還是裝出來了若無其事的樣子。
畢竟,她的身子在五年前就已經不再是乾淨的了,被容霆琛那個殘暴的男人佔據著不說,還曾經讓他為了達到商業融資的目的,把自己親手送到了一個老外的床上。
這樣一副殘軀,又怎樣能配上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
深呼吸這一口氣,郁晚歌沒有去看葉季,而是將綿長的眸光繼續投射到了窗外——
「謝謝你,季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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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城逗留了一天以後,葉季便坐飛機飛回到了美國那裡。
「晚歌,如果你現在反悔,我就把機票撕了!」
站在機場的安檢處那裡,葉季皺著眉,用這一本正經的口吻,問著郁晚歌。
挑了挑眉,郁晚歌略帶俏皮的斜睨了一眼葉季。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
「不是變得婆婆媽媽的了,你和我都是學醫的,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葯可買吧?所以,你要是現在反悔,我真的可以不登機!」
「那你的意思是打算讓你留下,讓我自己回美國了辦理退學手續?」
「晚歌,你……」
「還有兩個人就排到了你,嗯,你應該還可以和我磨嘰三十秒的樣子!」
郁晚歌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腕,繼而將雙手插入到了衣兜里。
看著郁晚歌現在已經是油鹽不進的樣子,葉季舉高手,做出無奈的投降狀。
「真是服了你了!不過晚歌,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再失去更多的快樂了!我……」
「到你了,去安檢吧!我回去了!」
不允許葉季再和自己多說一句廢話,郁晚歌轉身,將穿著米色風衣的倩麗身影,留給了他。
拗不過郁晚歌現在這樣有些冥頑不靈的性子,葉季只好轉身,接受安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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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機場的等候廳那裡出來,郁晚歌的清秀小身影剛剛經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就正好讓從閘口裡出來的容霆琛,一眼就給撲捉到了。
似乎就像是有些某種心靈感應一樣,他總是可以在人山人海的人群中,一眼撲捉到那抹小身影。
那抹和他在科隆看到的小身影一樣,穿著米色的風衣,梳著略微俏皮的側分短髮,優雅的氣質中透著五年前不曾有的幹練。
心臟,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下,讓他行為有些不受思緒控制。
邁開著步子,他將行李箱交給了接站的助理以後,便邁著步子,飛速的向那抹穿過了拐角的小身影那裡追去。
想著如果要收回郁氏的債權人人名,她必須找到那個郁氏的私人律師沈先生。
只是,五年的時間,她不知道那個沈先生還有沒有在郁氏任職,更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到容霆琛的迫害!
邁著步子向外面走去,既然她已經做出了這個討回本屬於她的一切的決定,那麼不管有多難,她都不會退縮。
穿過機場大廳,郁晚歌來到外面,攔了輛計程車便準備坐進去。
就在她小手拉開車門的瞬間,一直骨節分明的大手,猛地就伸了過來,繼而,按壓在她的小手將,將那本來打開了一點兒的車門,猛地給合上。
突然被一隻手按住自己的小手,郁晚歌側眸看過去。
一眼,容霆琛那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便倨傲清晰的出現在了她的瞳仁中。
不同於之前在科隆時看到他的頹廢,現在的他,讓她恍惚的看到了他五年前那陰厲又殘暴的樣子。
尤其是那一雙黑曜石般黑的發亮的眸子,簡直就如同一隻蒼鷹一般,在以一種陰厲的眸光,死死的注視著自己。
「師傅,不好意思,你先走吧!」
郁晚歌微笑的招呼著司機離開以後,便重新將集聚了陰冷氣息的眸光,清涼的打在男人那線條緊繃的俊臉上。
「什麼事?」
沒有去掙脫容霆琛扣住自己小手的大手,郁晚歌僅僅是張開菱唇,說著冰冷的話語。
簡短的三個字落下,足以見得她對他的不耐煩。
看著郁晚歌那對自己像是對待著陌生人一樣清冷的樣子,容霆琛抿緊著剛毅唇線的薄唇。
沒有說話,在他眸光暗沉的凝視了一樣這個不卑不亢的小女人以後,便牽著她的手,往他的車子那裡大步流星的走去。
被突然牽著手,還是在機場這樣人來人往的公眾場合,郁晚歌就算是想要掙扎,也要顧及著自己的形象。
終究就在他拉著自己走到了車子那裡的時候,郁晚歌心裡爆發的慍怒火焰,盡數的宣洩了出來。
猛地甩開容霆琛的手,郁晚歌扳正著一張臉,樣子要多惡劣就有多惡劣。
「那天淋雨,不至於把你腦子給燒壞了吧?」
勾著冷漠的唇,郁晚歌說出口的話要多犀利就有多犀利。
那天淋雨,不至於把你腦子給燒壞了吧?
她居然知道自己發燒?她不是不屑看自己一眼嗎?那她怎麼知道自己發了燒?
「唔……」
手腕處一痛,容霆琛重新抓起來了郁晚歌的手。
「原來你還記得那天的淋雨啊?」
容霆琛的眸光變得有些陰森,有些可怕!
「該死的,你郁晚歌的狠,我容霆琛還真就算是見識到了!」
聽著容霆琛說自己狠,郁晚歌忽的空靈的一笑。
「呵……能讓你這個殘暴的男人說我狠,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我的榮幸?」
「……」
「不過相比較你這個可以親手殺死自己孩子的男人來說,我郁晚歌的狠,不過是毛毛雨罷了!」
語音陰厲的說完話以後,郁晚歌猛地就甩開了男人桎梏著自己手腕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