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巔峰狀態下的井澤
依靠井澤梅開二度,中文系戰勝歷史系,終於打破魔咒進入第二輪。
中文系全體隊員以及所有的支持者陷入瘋狂的慶祝之中,就好像得到冠軍似的。
歷史系在隊長的帶領之下陷入懵圈之中,怎麼就輸給中文系了呢?
對於任何隊來講,輸給中文系意味著巨大的恥辱,因為他們是千年墊底的隊伍。
孫大山從慶祝人群中走出來,來到歷史系面前,與他們一一握手。
「感謝感謝,感謝你們成為我們晉級的背景,感謝你們創造了歷史。」
這句話說的沒毛病,在中文系創造歷史的時候,無形之中歷史系也創造了歷史。
他們是唯一被中文系干敗的隊伍。
錢明說道:「我要上訴,那個根本就不是點球。」
所有人都知道,開場五分鐘那個點球是比賽的轉折點,從那之後中文系全面退守,歷史系苦功無果,最後才有第二個進球。
孫大山笑道:「歡迎投訴,但,你去哪投訴呢?足協?亞足聯?還是歐足聯?笑話!」
錢明說出這番話,著實是個笑話,這麼一個比賽上哪去上訴?
總之就是一句話,輸給中文系絕對不甘心。
那邊的慶祝還沒有結束,孫大山回到隊伍之中。
此刻,全體隊員已經將最大的功臣井澤扔了起來,落下,又扔起,如此反覆。
嚇得井澤連連大叫,他們要是一個接不著,可就全完犢子了。
外邊,有兩個人微笑的看著這一幕。
杵著拐的白鷺,以及抱著雙臂的寧青。
兩人的笑容里含著欣慰以及開心。
為中文系開心,更為井澤開心。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人幾乎同時轉移視線,看向了對方。
雖然還在笑,貌似還是那種微笑,可笑容裡邊好像藏著什麼東西似的。
……
……
為了慶祝戰勝,晚上必須喝酒。
原本中文系全體隊員要進行大聚餐,在隊長孫大山的建議下,改為自行慶祝了。
雖說大家都是一個隊的,但彼此不是太熟悉,這酒要想喝的痛快,還得熟悉的人在一起。
孫大山全權負責買酒買菜,來到404寢室跟大家一起慶祝。
這次大山同學可謂很出血,買的百十來塊錢的白酒,從飯店訂的菜。
「怎樣?哥們兒夠意思吧?」
哥四個挑起大拇指,卻沒有說什麼,已經開始飛舞著筷子了。
大山一看不好,照這樣下去,自己吃不著啥了,得趕緊跟他們搶。
喝酒前先墊墊,能喝得更多,這是404寢室的傳統。
吃了一陣,眾人停下筷子,開始推杯換盞。
孫大山的酒量真不是蓋的,在吃菜上已經吃了虧,決定從喝酒上找回來。
竟然一杯一杯直接干。
天霸同學沒喝酒,自顧自的吃菜,誰都不讓。
對於他來講,免費的飯菜比任何山珍海味都美味。
另外哥仨跟不上大山同學的節奏,只能量力而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敲門聲忽然響起。
「誰?」天霸問道。
現在最清醒的就是他了。
外邊沒人回應。
黃飛道:「愛他么誰,對不上暗號不給開門。」
眾人附議,別說陌生人了,現在就算404自己人敲門,也得對上暗號才行。
秦良尖著嗓音喊道:「是安紅不?」
眾人大笑。
這時,外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嚇了他們一大跳。
「不是安紅,是你們的王哥哥。」
井澤切了聲,「滾蛋,你以為我們是白痴?王哥哥的聲音根本就不這樣。」
孫大山挑起眉頭,「這個聲音聽起來好像很熟悉。」
剛才已經幹了兩個,這要是平時肯定能聽出是誰的聲音來。
外邊人嘆口氣,「我身邊的是王哥哥,我是老隊長!」
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井澤反應最快,趕緊收拾東西,首先得把酒藏起來。
在親的王哥哥終究是老師,讓他逮住了還有好?
收拾完之後,井澤對天霸使了個眼色,讓他去開門。
之所以選擇他有兩個理由:其一,他沒有喝酒,嘴裡沒味道;其二,他是王哥哥最喜歡的學生,說不定能扛點事。
程天霸沒有多想,站起身開門。
老隊長和王帥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都挺好啊!」老隊長賤兮兮的笑道。
哥幾個像做錯事的學生似的,排成一排點著頭。
我們好個鎚子?
你們不來我們才好。
王帥鼻子嗅了嗅,「好像,有酒味。」
井澤乾咳了兩聲,「那肯定是外邊傳來的,老師我跟你說哈,寢室里有不少藏酒的。」
王帥笑道:「這樣啊,那你們有沒有藏酒?」
眾人連忙擺手,那自然是不能承認的。
老隊長見狀發出笑聲,「看把你們嚇的,王哥哥雖然是你們的輔導員,可別忘了,他更是中文系的一份子,你們知道我們來的目的嗎?」
聽到這句話,眾人放下心來。
井澤笑道:「那肯定是來鼓勵我們的了。」
老隊長笑道:「這是其一。」
井澤挑起眉頭,「那其二呢?」
王帥哼道:「怎麼著?你們喝酒,就不能讓我倆也嘗一嘗?」
孫大山一聽這話,再也不怕了,立馬拿出酒菜,重新擺好倒上兩杯酒。
王帥和老隊長拿起酒杯,臉色比較嚴肅。
王帥深吸一口氣,「感謝你們,感謝井澤,我多年的心愿終於了卻,接下來無論比成什麼樣,我都為你們自豪!」
老隊長說道:「再接再厲,繼往開來,希望繼續你們能夠繼續前行。不求奪冠,但求每場拼盡全力。」
孫大山差點笑出聲,老隊長這酒還沒喝呢,咋就高了呢?
奪冠?
不可能的事情啊。
兩位前輩同時舉杯,「乾杯!」
除了他倆還有孫大山,別人都沒幹。
井澤深深看了老隊長一眼,這位哥哥深藏不露啊,那天喝啤酒跟喝白酒似的,嘖巴嘖巴喝。現在喝白酒跟喝啤酒似的,甚是豪爽。
王帥說道:「今天來就是給你們打打氣,沒有給你們任何壓力,現在已經很成功了,接下來無論走到什麼程度,我都為你們驕傲。」
「好了,知道我在這裡你們喝不痛快,那我們走了,不過注意一點,喝完酒踏踏實實睡覺,千萬別耍酒瘋去,不然我也保不了你們。」
兩人說走就走。
眾人現在高興了,有了老師的旨意,再也不怕喝酒被抓了。
繼續喝酒繼續吹牛。
孫大山已經喝了三杯,最主要的是喝的太沖,全是一口一個,此刻舌頭已經大了。
「井澤,你是我的大恩人,你是中文系的福星。」
井澤笑著搖搖頭,「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
孫大山點上煙,吸了幾口,遊離的視線看向大家,看了半晌,眼裡流出眼淚來。
「大山,這你是咋地啦?」秦良問道。
孫大山抹抹淚,「你們說,咱們容易嗎?這麼多年被別人嘲笑,終於牛逼了一回,我他么能不激動嗎?」
黃飛說道:「激動歸激動,你別哭成嗎?」
這一說不打緊,孫大山哭的更厲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他們都不知道,大山同學酒量雖好,可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喝完之後愛耍酒瘋。
耍酒瘋有很多方式,有人大吵大鬧,有人裝逼打仗,有人跟某人打電話,孫大山的方式就是哭。
而且還是勸不住的那種,你越勸他越來勁。
哥四個不知道啊,現在已經完全懵圈了。
過了好一陣子,井澤說道:「王哥哥可是說了,誰要耍酒瘋,他也保不住,你這樣哭容易將宿管招來。」
正在投入哭泣的孫大山突然來個急剎車。
「那咱還是喝酒吧。」
看來他還是沒喝大。
出現了這種情況,再進行下去也沒意思了,更重要的是如果大山再喝再哭的話,恐怕勸不住了。
井澤晃晃悠悠站起身,「不行,喝大了,我得吐會兒去。」
作為沒喝酒的程天霸很有自覺性,攙著井澤奔衛生間。
井澤說道:「沒事,我沒喝多。」
程天霸的眼裡只有震驚。
井澤笑道:「我是怕大山喝多了,等他走了,我們繼續喝,一會你就說我吐的很厲害。」
回來后,兩人唱了個雙簧,程天霸的演技比較高,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井兄嘔吐的過程。
以至於那哥仨差點噦了。
井澤已經躺在床上,發出鼾聲。
孫大山看了看還剩下的半瓶酒,「咱還喝嗎?」
秦良搖頭道:「別了,改天再整吧,井兄都喝大了。」
意猶未盡,孫大山嘆了口氣,拎著半瓶酒走了出去。
關上門之後,井澤從床上跳下來,「哥幾個,接著整啊!」
那哥倆畢竟懵,程天霸做了解釋。
黃飛沒好氣的說道:「還整個鎚子?人家把酒都拿走了。」
千算完算還是失算。
井澤萬萬沒想到,那麼仗義的大山竟然能做出如此不厚道的事情來。
你走就走吧,拎著酒走幹嘛?
他是不知道,大山同學回到寢室又喝去了。
今天井澤非常在狀態,喝了兩杯白酒,竟然沒有一點醉意,他感覺自己的巔峰要來了。
人在想喝酒的時候沒有酒,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偏偏這個時候,微信聲響起。
白鷺給井澤發信息。
「學長,我睡不著。」
「使勁睡。」
「這種事怎麼使勁呢?」
「那我也幫不了你呀。」
「學長,我今天好興奮的呢。」
井澤點上一支煙,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明白小師妹這句話的意思。
中文系贏了,自己進球了,所以她才興奮。
「興奮了你就喝點酒,喝得暈暈的,你就能睡著了。」
「自己喝酒沒得意思嘛,咦,學長,不然你過來跟我一起喝?」
要是擱在以前,井澤根本不會考慮的,這個點了去一個女生家,孤男寡女的還一起喝酒?
成何體統?
可此刻,井澤確實有種喝酒的衝動,所以絕對好好想一想。
五分鐘之後,井澤考慮完畢。
「等我!」
「歐耶!」小師妹回道。
見到穿衣服的井澤,程天霸關切的問道:「井兄,你去哪裡?」
「我出去辦點事,你們先睡吧。」井澤隨意回答。
「你去辦什麼事?」程天霸追問,眼中的關切更濃厚。
他雖然不喝酒,但也知道酒這個東西壯膽,莫不是井兄趁著喝點酒了要跟誰干仗去?
「天霸,你要相信我,我不會亂來的。」井澤已經猜測出天霸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說道。
程天霸果然不再多問。
井澤走後,哥仨湊在一起討論。
「他到底幹嘛去了?」
「跟寧青約會?」
「有可能,只有這種事才不叫咱們的。」
「不能吧,以前有這種事他都跟咱們講的,就是想跟咱們炫耀他的成績。」
可見哥仨還是相當了解井澤的。
「那是幹嘛去了?」
哥仨想了好一會兒,黃飛突然一拍大腿,漲紅了臉卻將聲音壓的很低。
「他,他不會是……」
「什麼?」
「不會是跟寧大姑娘開房去了吧?」
一片沉默。
良久,哥仨同時點了點頭,認為只有這個可能性了。
不帶著我們,不跟我們講,肯定是做一些羞羞的事情了。
認同這個可能性之後,哥仨相互看了幾眼,由衷的笑出聲。
井兄牛掰,是哥幾個裡第一個抱女生的,也可能是第一個……
……
……
井澤可不知道那哥仨想什麼,此刻只覺得酒是個好東西。尤其是茅台酒。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小師妹竟然也喝上了白酒。
花生米,牛肉乾,一葷一素就這兩個菜。
井澤問:「你喝白酒行嗎?」
白鷺笑嘻嘻道:「學長,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根本不會喝白酒。」
井澤懵了,這是哪門子的秘密?
「那你還喝個鎚子?別喝了,萬一喝多了耍酒瘋咋辦?」
剛才大山同學喝完酒痛苦,已經嚇到井澤了,如果小師妹喝完酒再哭,可咋整?
白鷺眨著眼睛,「學長,別人喝酒都能醉,我喝酒干喝不醉,所以說不會。」
井澤震驚的看向小師妹,良久吐出一句話,「你身體有缺陷?」
白鷺撫額頭,平時聰明的學長,現在咋這麼傻呢?
我是用幽默的方式告訴你,我酒量很大的好不好?
井澤認真道:「小師妹,你得查查去,有病了咱得治。」
白鷺說道:「別說了,學長,我就問你今天想不想一醉方休?」
井澤說道:「不想,我只是想喝酒。」
白鷺提起酒杯,「這就好辦了,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好妹妹,哥哥想喝酒,妹妹陪著,這才叫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