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晨跑
汪雨的身子立即往後側了側,臉上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杜曼像是大大咧咧的沒有注意到。
「雨啊,你剛剛都做什麼去了,我怎麼滿世界都找不到你啊」?杜曼眼眸微挑。
汪雨颳了刮鼻尖,眼珠轉了轉,柔聲說:「我剛剛去上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還與一個男人撞了個滿懷,你說氣人不氣人」。
「那有什麼氣人的?」杜曼答。
「他耽誤了我早一點見到你,害得你滿世界找我,還不氣人」?汪雨憤憤不平,看起來有找那個人決鬥一場的架勢。
「好啦,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如果你天天跟這些意外發生的小事計較,那你還活不活啦」杜曼答。
汪雨不敢再摟住杜曼,他怕她再問起香水的問題,往後退了兩步:「好好,夫人說說什麼都是對的,都是真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亂髮脾氣了」。說著他舉起了右手。
杜曼被他逗樂了,心頭突然一陣輕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思考她也明白了。
其實,一夫一妻制有著非常明顯的局限性。一對青年男女從二十幾歲,談戀愛,結婚,一直到離開人世,多麼漫長啊。
起初的新鮮,悸動,蜜裡調油,慢慢變成了左手碰右手,外面的壓力誘惑一股腦而來,能一直保持初心的男女,人世間又有幾何?
杜曼望著眼前這個男人,心中五味雜陳。心說,不管你在外面如何放蕩形骸,只要你不把外面的女人帶回家,心裡還牽挂著這個家就好。因為,婚姻的本質不就是相互合作嗎?
杜曼以為她可以效仿封建社會的當家祖母,可以瀟洒的不在乎,結果又是胡思亂想的一夜未眠。她真的是太高估自己了。
時光如白馬匆匆而過,留下一地揚起的飛塵,沾染到每個塵世人的衣角上,頭髮上,臉龐上。從不曾偏頗的落下過誰。
一年後的某個下過雨的清晨,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子被發現死於偏僻的角落。
那是一個愛上晨跑的女子,愛運動,跆拳道黑帶,搏擊也曾得過獎。她每天都會以家為半徑,繞上一圈。
今天,她心血來潮,仗著藝高人膽大,來到偏僻的街角轉悠,沒想到竟然碰到這樣的一幕。瞬間,就把她嚇得魂飛魄散,抖動著手哆哆嗦嗦的撥通了110。
警察很快就來到了現場,看著那稚嫩的臉龐都是膠原蛋白,白色的連衣裙濕答答雨水血水泥水混合著,甚至惋惜。
經法醫初步檢查,女死者年齡二十歲到二十三歲之間,死於昨晚八點到兩點之間。
先是被人先迷暈,然後用手術刀一刀一刀捅死的。具體捅了多少刀還要經過解刨比對。女子下身有液體,之前有過性生活。
很快,年輕女子被殺的事情在媒體上爭相報道起來。一個又一個猜測,紛至沓來,眾說紛紜。
被殺女子的具體信息也在各個媒體上輪流播放。女子叫李百合,今年二十二歲,是本市南城大學一名品學兼優的學生,她的父母只有她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