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貌合神離
京城,一處僻靜的海角。
驚濤拍石激氣千層浪花,海浪呼嘯送來陣陣冷風,吹得沙灘后的小樹林搖曳生姿,如夜魅舞娘躍動著美妙的舞姿一般。
小樹林后,則是一條光線昏暗的公路。
譚海將車停靠在公路邊,下了車,打開副駕駛座將王雅涵接了出來。
「還是那個地方,好嗎?」王雅涵眼神迷離的看著遠方的海天一線,聲線柔婉的說道。
此刻,已經接近凌晨四點了,這一代是海邊,穿過眼前的一片小樹林之後就是沙灘,沙灘上有好大一塊礁石,這裡地處偏僻地帶,至今都沒人開發。
海邊的風比較大也比較冷,王雅涵今天穿的也是連衣裙,單薄的身姿在冷風中顯得有些瑟縮發抖。
「好!我們還是去那裡!不過這次,可不能再生病了!」譚海體貼的為王雅涵披上自己寬大的外套,臉上帶著欣喜而釋然的笑容。
因為這一次,王雅涵沒有再拒絕他的外套,反而朝著他的懷中縮了縮,讓兩個人緊貼在一起。
兩個人靜靜的走向海邊的礁石,相互依偎著坐了下來,肩靠著肩,就這麼看著遠方的海浪有一搭沒一搭的拍打在礁石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這裡是王雅涵經常來的地方,每次都是她一個人來,以前她是看著這大海默默流淚,趴在礁石上睡著知道東升的日出將她驚醒,她才會驚恐的爬起來,慢慢的收拾好自己的容顏,面無表情的返回。
自從譚海知道了她總是會一個人來這裡后,譚海就和王雅涵形影不離。
一開始他只是暗中跟著,第一次看到她就那個樣子趴在礁石上,譚海的心都快要碎了,他毫不猶豫衝上前去,企圖把她抱回去。
可是她的警覺比任何人都要高太多,一有人靠近,她就驚醒了。
王雅涵看到譚海的時候,是一臉驚恐無助,是瘋狂的大喊「魔鬼!不要過來!」是撕心裂肺的哭喊著一個叫「楓」的男人的名字,是幾近崩潰的淚如雨下。
也就是那一次,譚海徹底沒有了去摟抱王雅涵的勇氣。
譚海十分憤怒那個叫楓的男人,奪走了自己心愛女人的心,他發誓他譚海這輩子都不會讓呂楓活著。
但是對於王雅涵,他心中充滿了刺痛和憐惜,他發誓一定要得到王雅涵,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不再讓她受傷,不再讓她去想那個必死無疑的男人。
後來王雅涵每次來到這裡,他就跟著,他百般討好的在她面前噓寒問暖,但從來沒有一次成功過,到後來,他也只有一個人站在她的背後,靜靜的看著,默默地看著,守候著。
他不是一個一愛上了就必定會死去活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他是譚家未來的家主,必要的時候,他可以犧牲太多太多。
不僅如此,他被家裡培養的更有權力**,更有野心,也更心狠手辣,譚家見不得光的事情,一半以上都是他接手處理的,甚至他的生母,都是他親手埋葬。
但是他樂意,去犧牲時間,去陪著她在這礁石邊,等著日出,即使只能夠靜靜的守在一旁,他也覺得自己很快意。
因為,就只是看著王雅涵那一雙翦水雙瞳,他都能於心間發出一聲聲顫抖的聲音。
他不知道是否她也一樣會有這種顫抖,彼此會不會產生同樣的共鳴,但是他知道,她不比自己孤寂多少,他心疼她。
這一刻王雅涵靠在自己身邊,他覺得,從前的一切守候,都是值得的,他開始珍惜這樣的感覺,因為這能夠軟化他冰冷的心。
而王雅涵,她沒有了從前來這裡的傷心欲絕,沒有了悔恨交加,沒有了日日思君不見君的愁腸,沒有瞭望夫石般的哀婉。
她知道,這輩子,自己是不可能和呂楓再有什麼關係了,自己的親生父親,視呂楓為欲殺之而後快的死敵,龐大的譚家,如同永遠黑暗永遠遮天蔽日的黑雲籠罩在她的心頭。
這一次呂楓炸死了,雖然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但就算是假的,呂楓的處境,也是九死一生,譚家傷了元氣,但是底蘊依然沒有動搖分毫。
王雅涵不是對呂楓沒有信心,只是,她知道他們沒有未來,呂楓一次次的和譚家斗,那都要去拿命去拼,更別說,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敵人。
她就是有信心又怎麼樣,呂楓活得好好的又如何?!她是王家女兒,呂楓知道了她的心,將她強行帶走也只會引得譚家和王家動怒,徹底消滅呂楓。
他們這群惡魔,只要佔到了天大的理由,便可以傾盡全力覆滅呂楓,這就是他們世家的底蘊!
她甚至不能和呂楓說一星半點,更不能讓呂楓看出半點端倪,因為呂楓的力量不夠。
呂楓雖然成長到如今地步,但在譚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依然改變不了那渺小的地位,畢竟別人是百年以上的積累!
她要是想死想殉情就去找呂楓害呂楓,她要是不想面對就自殺,一樣改變不了王家和譚家要覆滅呂楓的決心,這就是她以她的聰慧,看透的一切。
她不想再讓譚家和王家傷害呂楓了,她更不會看到王家和譚家拿自己作威脅,她更是知道呂楓在感情這一方面如同蠻牛一般死不回頭的性格。
所以,她會竭盡全力,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斷掉自己和呂楓的感情,讓譚家和王家徹底沒有拿自己威脅呂楓的可能。
她埋葬了自己的心,讓自己對其他人再也沒有感情,她可以偽裝的惟妙惟肖,讓任何人都看不出來她是一個沒有真實感情的空殼,不僅如此,她還要讓譚海陷入自己編織的情……
秦音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的夢中,都是她每天都日思夜想的美好時光。
那是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快樂,也是她一輩子珍藏在心底的點點滴滴,她為了不忘記,每天都會努力的回想,在睡夢中,在恍惚間,在孤零零一個人的時候,流著幸福的眼淚,一遍又一遍的回想。
她是在襁褓中的時候被母親從河裡撿到帶回家撫養的,記憶中她的名字是從她隨身的一塊玉上顯示的。
可是她的童年並不快樂,甚至很凄苦,從她三歲開始她就開始幫著母親做農活,甚至洗衣跳水洗菜,那個時候養父是很模糊的一道影子,在她的記憶中,似乎總是帶著血色。
等她長大了一點可以干較為重一點的農活了,養父就消失在她的記憶中,消失在那古老的小山村中。
那一年,母親懷孕,不能忙農活,她在鄉親們的幫助下,才得意維持溫飽問題,而鄉鄰雖然供她和母親吃穿,但鄉鄰看她的眼色也總是帶著異樣和陌生。
不過在她當時小小的心靈里,有那些淳樸鄉鄰的陪伴,她也覺得不錯,甘之如飴。
弟弟出生后,她過了最為艱苦的三年,母親從不讓她看弟弟,除了教她讀書習字之外,生活除了獨自務農和睡覺,便再也沒有其他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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