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許容的欺騙
許二爺真的沒有想到,呂楓還有這麼恐怖的一個身份,就是因為呂楓的這個身份,許二爺要是想動用許家的超級高手秒殺呂楓的話,許家也絕對完蛋。
也因為這個身份,呂楓完全有和許二爺平起平坐的資格。
他已經在這裡呆的夠久了,他的行蹤根本就不掩飾,很多人已經注意到了,特別是敏感的許家支脈人,他們只怕早就知道了許容,懷疑許容就是他留在這裡的理由。
這樣一來,很多人都會本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心思,nj軍區又怎麼樣?!他們都是國際上有巨大影響力的人,要是不顧一切的殺了許容,那真的有可能。
那個人收徒弟就如同他的行事風格和行蹤一般,鬼神莫測,既然是他的徒弟,那自然會獨自一人不靠任何東西走上巔峰,超越他並且繼承他的衣缽。
他更不會去主動幫這個徒弟什麼,他自己的行蹤只怕他的徒弟都不知道。
但是誰要是殺了他這個徒弟,只怕以那個人的性格,哪家殺,屠盡哪家,雞犬不留,祖墳都給刨了,曝屍荒野,引畜生吃盡!
「屠」這個字,也只有那個人,可以用在任何大勢力任何人的身上。
那個人的風格也就是那樣,他選中的徒弟,他教授完,給牌子,然後就不管了,也不會讓自己徒弟從自己這裡得到任何幫助。
但是只有一點就是他這個師父對徒弟的照顧,徒弟要是被人殺了,他就為徒弟報仇,雞犬不留!
這不到萬不得已拿出來證明身份的牌子,就是呂楓的底氣。
許二爺要殺他呂楓,呂楓只有認命,但是呂楓也絕對不對許二爺服軟,許二爺可以殺了他,但是他呂楓也會讓許二爺知道,他呂楓是沒辦法逃離許二爺的追殺,但是呂楓可以用自己的死亡,來證明他呂楓有這個滅掉許家的資格!
呂楓是絕對不會讓許容受委屈的,所以這一個對呂楓來說,和呂布的存在一樣至關重要的東西,他毫不猶豫的拿了出來,毫不猶豫的打許二爺的臉!
他是一個小人物,許二爺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個螞蟻一樣,但是他這個螞蟻死了,也能夠讓許家完蛋。
許二爺渾身無力的軟到在靠椅上,一臉愧疚、自責、苦笑著看著呂楓。
他知道,這一次,他完全擺在了這個年輕人手上。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許二爺橫的、愣的不要命的都不怕,但是面對呂楓,他有的只是無力感。
他許家多麼大多麼了不起,呂楓多麼卑微多麼渺小,許二爺要威脅呂楓,逼呂楓服軟,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就算呂楓不要命又怎麼樣,大不了殺了,他搶也可以把許容搶回來。
但是,呂楓有了這樣一個身份,呂楓不要命了,要真的和他許二爺不死不休了,許家也完蛋了。
那樣,許二爺將一無所有,更是親手把許容的一切全部剝奪。
當年他一家剝奪了許容所有的親人,讓許容一個小娃娃在富城孤苦無依,還是蒼天保佑才活到現在,這是許二爺一生的愧疚。
直到這一刻許二爺才驀然明白,從一開始,許容就不是他這個許家的,是呂楓的。
她是呂楓的女人,所以呂楓連命都可以不要,而他這個爺爺的出現,就是在剝奪許容所擁有的一切。
而現在,他這個二爺爺,已經犯下了錯誤,許容的消息只怕已經泄露了,那樣,許容原本幸福安寧的生活,也將不復存在。
這就是他這個二爺爺做的事情,當年沒有保護好許容,當年就欠下許容太多,現在,更是要剝奪許容的幸福,置她於危險境地。
即使他是一片好意,即使他本意不是這樣,但是大家都不是什麼天真的小人物了,做了就是做了,不管你承不承擔後果,你必須給出一個交代!
那樣軟語相求或是解釋苦衷請求原諒然後大家相安無事此事就此揭過,那樣沉默不語或是憤然逃走一直躲避不負責任,都只是弱者懦夫的表現。
許二爺和呂楓都不是弱者懦夫,在他們眼中,做了就是做了。
許二爺和呂楓都是許容最親的人,既然許二爺做錯了,就必須給個交代!
而呂楓現在就是要許二爺的交代!
但是許二爺現在卻是很難給呂楓,給許容一個交代。
呂楓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早已滿目殺機的看著許二爺,他現在有一種衝動,就是衝上去將許二爺撕成碎片!
現在許容已經置身危險之中了,這已經嚴重觸犯了呂楓的逆鱗,這是呂楓根本無法容忍的事情,哪怕,面前的這個人是許容的親爺爺!
但是想到這是許容血脈相連的爺爺,呂楓還是強壓住這個打算,等著許二爺給自己和許容一個交代。
要是許二爺不給他一個交代,他就是滅了許家,也不會讓自己女人受傷害受委屈!
許二爺苦笑良久,終於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緩緩道:
「我知道你想現在就殺了我,但是殺了我,你們都活不成。
現在我除了自殺,就是親手把許家毀了,我要是不想死,除非老天收命,否則世上只怕無人可以動的了我!
現在小容的消息已經泄露了,我死了也於事無補。
但是我答應你,小容要是真的不願意回去,我就親手將許家支脈的人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許二爺說道這裡,渾身的氣勢頓時爆散開來,他彷彿再次回到了曾經的那個許二爺,如同一個嗜血鐵血的雄獅,說殺,那就絕對殺。
呂楓也是有些震撼許二爺對許容的好,但是他之前就受過下馬威了,也不會被許二爺這樣強橫的氣勢鎮住。
呂楓定了定神,依然冰冷的說道:「你的條件!」
「讓我見見這丫頭吧,我也會勸勸她,她要是不同意,那我立馬回去,斬盡殺絕!
畢竟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親人了,當年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我這個二爺爺愧對她,愧對她們一家,如今想償還,也沒有機會,更不可能挽回。」
許二爺說道這裡,已經是潸然淚下。
呂楓眼中也有些動容,但是他依然不敢輕易去相信許二爺,也不敢輕易下決斷,只是沉默著,一臉狐疑看著許二爺。
「你放心吧,我不會為難小容的。你不是還有苗寨那丫頭嗎,她也在旁做個旁聽和見證。
呂楓,你出去和她說一下吧,魏老,你也出去吧。」
許二爺無力的揮了揮手,表情誠摯的說道。
呂楓知道,許二爺已經拿出了最大的誠意來了,畢竟這血脈還在,他也不好再在這個小事情上和許二爺反對什麼了,呂楓只好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門外,陸明崢早已經帶著許容和柳依依在門口候著了,陸明崢是拗不過兩個丫頭的心思,也只好帶著她們來到門口,等著呂楓出來。
兩個丫頭是非常想進去一探究竟,但是陸明崢還是嚴詞拒絕了,許二爺是他的老朋友,和自己孫女婿談話,這點面子,陸明崢還是要給的。
而兩個丫頭是急得不行,一個勁兒的在門口打轉轉,可是陸明崢就是不讓進,周圍的保鏢也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門口。
呂楓一出來,兩個柔軟的嬌軀立馬撲了過來。
「楓!你沒事吧?」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急道。
「你們啊,我能有什麼事情,難道你們還不放心老公我?」
呂楓笑呵呵的摟著兩個柔軟的小蠻腰,完全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而魏老后一腳出來,對著呂楓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帶著人撤走,陸明崢也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他,他沒有為難你吧?」許容帶點忐忑的說道,更是死死地摟著呂楓,生怕下一刻呂楓將她拋棄了一般。
「容兒,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把你交出去的。我的女人,就該好好獃在我身邊……」呂楓直接將他嚴詞拒絕許二爺並且把許二爺逼迫的無可奈何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也是一個表態,他呂楓堅決不同意讓許容會許家。
許容感動的淚如雨下,更加不捨得回去認祖歸宗,只想好好獃在呂楓身邊。
「哎!不過這樣一來,因為你這個許二爺,容兒,你是許家主脈的消息已經泄露了。
不過容兒你放心,你呆在我身邊的一天,任何人都不要妄想打我家寶貝容兒的主意!
誰來,誰就萬劫不復!
容兒,你是我呂楓的女人,想做什麼,就儘管放心大膽的去做,不要有任何負擔。
我只希望,我呂楓的女人,能夠快快樂樂,開開心心,沒有絲毫壓力的活著。
相信我容兒,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
考慮到許二爺接下來要找許容談話,呂楓索性將一切能夠考慮到的東西都告訴許容。
這樣,有依依這個丫頭在,諒他許二爺也耍不出任何花招出來!
許容聽得呂楓這麼說,頓時感動的在呂楓懷中哭成了淚人兒。
雖然呂楓的事情,她什麼都不會過問,但是她的經歷,早已經註定了她對上層社會的了解。
她知道許家是個非常龐大的家族,身邊的敵人更是不少,她知道她的消息泄露了,會給呂楓還有姐妹們帶來天大的麻煩,她知道呂楓這樣說,只是不想她有任何包袱,更不想看著她受委屈。
呂楓越是對她這樣深情,她心中越是不舍的呂楓,更是不想給呂楓找麻煩。
許家的到來,並沒有給她一絲一毫家的溫暖,反而讓她產生了巨大的危機感,在呂楓和姐妹們面前,她一隻是那個善解人意,溫柔如水的女人。
可是這一刻,面對呂楓,想到即將面對的情況,她的心中充滿了忐忑不安。
她已經有了一個念頭,已經有了想幫助呂楓的念頭,已經不願意總是活在呂楓的庇護下,當一個小女人的念頭。
要是以前,她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念頭,可是許家的到來,已經註定了會讓呂楓頭疼,她不想,再看到呂楓受傷。
「楓!我知道了,我,我是不會離開你的!」許容第一次對呂楓撒謊了,心中更是五味陳雜。
「傻丫頭,我怎麼會放任你離開,許家又怎麼樣?!老公王霸之氣一散發,他們還不得嚇得屁滾尿流?!
來,小妞兒,不哭啊,給爺笑一個!」呂楓輕輕抬起許容的小下巴,一臉銀彈的笑道。
「噗嗤,討厭了!」許容頓時破涕為笑,轉而看向了那冰冷的大門。
呂楓也知道是時候被讓他們見一面,了卻這樁心事了,見這寶貝丫頭已經答應了他絕不離開,呂楓是再也沒有任何擔憂了。
「容兒,他畢竟是你血脈相連的家人,還是見一面吧。
依依,你陪著容兒進去吧,記住了啊,不能讓你容姐姐吃虧!
老公在這裡等你們哈!」呂楓輕輕拍了拍許容的小腦袋,溫和的笑了笑。
「嘻!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容姐姐的!」柳依依欣喜一笑,撲入呂楓的懷中對著呂楓的臉蛋兒淺吻了一記,便活潑的拉著許容進去了。
「許二爺,希望,你不要讓我從此記恨你許家!」看著消失在門口的兩道倩影,呂楓一臉失神的喃喃道。
許二爺見許容走了進來,頓時一臉複雜的起身,走到許容的前面,顫抖著伸出了手。
許容也是一臉愣愣然,眼神複雜的看著這個二爺爺。
「你幹什麼?!」柳依依直接毫不客氣的將許二爺的手打掉,如同母雞護著小雞一般將許容護在身後。
許容和許二爺相視愕然,不過許二爺還是立馬回過神來,帶點尷尬的說道:「你們先坐吧。」
說完,許二爺便帶點緊張的看著許容。
許容不說話,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柳依依卻是沒有這麼客氣,直接拉著許容坐在了椅子上,不客氣的對著許二爺說道:
「容姐姐不會和你回去的,今天來也只是見你一面,把你當家人看待,你還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
許二爺愣了一愣,仔細的看了看柳依依,又看了看許容,這才深深的點了點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沉思了一會兒。
而柳依依和許容都沒有開口,柳依依虎視眈眈的看著許二爺,而許容則是一臉複雜。
「小容,我,我可以這麼叫你嗎?」許二爺想好了自己要說什麼,頓時試探著問道。
許容複雜的點了點頭,心中也有些可憐這個老人。
許二爺見許容點頭,如同大受鼓舞一般,喜怒溢於言表,但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許二爺又如同一盆冷水淋頭,瞬間冷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