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害怕失去你(5000+)
舒漫也不說話,只向眾人禮貌的微笑。問話的那人正用目光打量著她,讓她有些不舒服。
沈莫琛沒再多說什麼,看了眼一旁的肖真真,問舒漫,「這位是?」
「噢,是我朋友,一起逛街,接到邵副總的電話就一起過來了。」此刻她唯有順著邵東洋的話往下說,可是這樣一來,舒漫知道她可能很難脫身。
一行人的回到先前包間,肖真真平時話雖多,但是此刻卻一句話也不敢隨便說,舒漫和邵東洋剛才心照不宣撤的謊她完全知道,有些摸不透這就是職場?
舒漫在沈莫琛的身邊坐下,但有一段距離,中間隔著肖真真,肖真真沒應付過這種事,舒漫但心她應付不來,雖然她也很少應付這樣的酒局,但是至少要比肖真真好。
舒漫的旁邊坐著剛才問話的人,幾番話說下來,她已經知道,原來這人就是潘副市長,目前雲城的很多大的項目都由他負責,是商界人人想要巴結的人。
知道他的身份舒漫不得不敬酒,回國兩個月,她終於不得不面對她這秘書的身份,陪酒是必然的,她真得要謝謝蘇安年,將她推入這火坑,如今想要出來,怕是很難。
沈莫琛一杯接著一杯,別人敬他的,或是他敬別人的,皆是來者不拒,舒漫摸不清他的酒量,記憶中似乎沒有見他真正醉過,那次和周同他們一起喝,雖然有醉態,但是頭腦也還是很清醒的。
舒漫感覺得到,他的心裡正壓著一股無名的火,想燒,燒不起來。
是因為剛才她被蘇安年抱了,還是因為什麼原因?舒漫不知道。
總之,沈莫琛的表情叫人看不懂,目光有些飄忽的深沉,很矛盾的眼神。
肖真真也感覺到了,她知道舒漫和沈莫琛的關係,也知道沈莫琛有未婚妻的事,所以對於沈莫琛沒有當眾公開和舒漫的關係她並不奇怪。
至於在場的其他人,其實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些數,秘書和上司,這本來就是一種微妙的關係。
不過沈莫琛在圈內的聲譽一向很好,自少私生活從來沒有傳出不好的傳聞,這在一些人眼中會認為有錢人,即便有什麼不好的傳聞也都花錢擺平了,還有一些人則會認為這些年他將心思全部投入到工作上,所以才會讓沈氏有了今天的輝煌。
這也成就了沈莫琛在雲城女人心目中的地位,高不可攀,深不可測,遙不可及。
邵東洋回來時身後帶了三個女人,濃妝艷抹,衣著暴露,看不出到底多少年齡,不過其中有一個看起來挺小,只有二十左右的樣子。舒漫知道是陪酒的,頓時心裡一喜,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人家說喝悶酒對身體不好,還不快去給幾位領導滿上。」
邵東洋一發話,那三個女人忙會意的走向裡面,那個看起來挺小的女人一進來目光就盯著沈莫琛,一眾男人中就他最出挑,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引人注目的光芒,她剛想走過去,被邵東洋一把拉住,「那邊。」
那個女孩只好走向另一邊。
邵東洋在沈莫琛耳邊說了什麼,沈莫琛用始終擰著眉頭的表情聽著,然後不發一言。
「舒秘書,悠著點,你要是喝醉了,還得我安排車送。」邵東洋不真不假的開口,擠在舒漫和肖真真中間,端起一杯酒湊上去,向潘副市長道:「剛才掃了大家的雅興,對不住,我自罰三杯。」
在他仰頭喝酒時,舒漫看了她一眼,感謝他解圍。
邵東洋則認為,這事也有他的份,剛才他急著解圍,不得不把舒漫拉下水,估計這會沈莫琛的心裡都恨死他了。於其面對沈莫琛的表情,不如讓他醉死算完。
邵東洋三杯喝完,潘副市長說:「舒秘書要是不好回去,我可以派人送。」
沈莫琛的眼神突然一動,目光暗暗的向舒漫瞥了過去。
舒漫笑笑,正要謝絕,一旁邵東洋笑道:「怎好勞煩您,兩小姑娘住一起,我常送,熟門熟路。」說著話,一把摟過肖真真,沒敢摟舒漫,怕有人回頭跟他急。在肖真真還沒反應過來時,邵東洋向她挑眉,曖、昧一笑。
剛才在外面,邵東洋已經打聽過蘇安娜舒漫和肖真真的關係,他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思量一下肖真真對舒漫和沈莫琛的事知道多少?
所有人頓時懂了,怪不得舒秘書將這姑娘帶來了,原來是有這一層關係。
肖真真的思維向來敏銳,此時也很快的反應過來的,也向邵東洋羞澀一笑,一副『當著這麼多人面說出來多不好意思』的表情。
舒漫心裡感激,真真這姐們真沒白交,沒有一巴掌照邵東洋的臉扇過去已經做到很克制了吧。
肖真真雖然玩不轉職場和商場的各種潛、規則,但是剛才潘副市長的話她卻聽懂了,要他送,送狼嘴裡去?
一旁沈莫琛目光看了一眼肖真真,想著她應該就是那個想進沈氏的人吧,當即做了一個決定:這女人必須得進沈氏。
潘副市長言聽於此,也不好強求,來日方長。
一直到夜裡10點多,酒局才算散了,邵東洋負責安排眾人離開,都喝酒了不能開車,車子早已準備好等在會所外面。肖真真也喝了酒,為了展現她和邵東洋的關係,有意替他擋了幾杯,喝了就後悔了,好酒真難喝,真不如幾塊錢一瓶的啤酒。
沈莫琛站在夜色中的台階上,什麼事都有邵東洋安排,他只負責目送就行,車子會開向不同的地方,有回家,還有去其他地方。
舒漫出來前去了洗手間,此刻從裡面出來,目光觸及沈莫琛的背影,心裡有些無奈,關係不能公開,她和他都忍得辛苦。今晚,第一次見到他也有他的力所不能及。
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沈莫琛回頭向也看來,深邃黝黑的眼眸中有歉意,有自責,還有其他什麼東西在閃動,舒漫有些醉了,看不出來。
領導人都被安排送走了,舒漫在洗手間故意晚一些出來。走到沈莫琛的身邊時,她的手被他攥住,溫熱的掌心,很用力的緊緊握住。
舒漫向他笑笑,表示沒事。
邵東洋安排完回來,看向沈莫琛問:「你怎麼弄,要我安排車送?」
沈莫琛看向站在離她幾層台階上的肖真真,「你把她送回去吧,我想走走。」
邵東洋看著沈莫琛的眼神有些無奈,一副想說什麼卻又不好說的樣子,最終點頭:「好。」
肖真真回頭看舒漫,「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說完看了一眼沈莫琛,又覺得自己的交待有些多餘,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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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城夜晚的街道絢麗燦爛,舒漫的手一直被沈莫琛牽著,看著這樣的街道讓舒漫覺得,多像她和沈莫琛的愛情,絢麗多彩,卻始終見不得日光,就連最平常的散步也只能在這樣的夜晚,只要一日林安雅還是沈莫琛的未婚妻,他們的關係就一日不得公開。
沈莫琛沒有說話,在抽一支煙,眉頭擰著,似乎在想什麼事。
舒漫突然站住,沈莫琛也立刻站著,回頭看她。
舒漫笑笑,伸手觸及他的眉心,揉了揉,「幹嘛老是擰著,都不帥了。」
沈莫琛突然笑了,因她這有些孩子氣的小動作,「不都說沉思中的男人最有魅力嗎?」
「在我眼中,你什麼時侯都有魅力。」知道他心情不好,說句好話哄哄,「沒看到剛才那小姑娘,要不是邵東洋攔著,早撲你懷裡了。」
沈莫琛以為她在意了,解釋,「我從來不碰那些人,這點邵東洋可以作證。」
「我相信。」舒漫笑笑,無條件的相信他,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為零吧,主要是太容易相信男人的話了。
沈莫琛眉眼柔和,裡面充滿情意,語氣卻有些無奈,「說實話,我很怕我在你心裡失去這種魅力。」
「是因為今晚蘇安年的事?」舒漫怕他誤會。
沈莫琛沒有說話,用沉默表示默認。
「今晚的事我知道是我不對,蘇安娜打電話給我,說蘇安年這幾天夜夜借酒澆愁,她怎麼勸也沒用,在電話里哭著求我,我才不得不過來,sorry,我以後一定注意。」
舒漫理解他心裡的介意,就像她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哪怕不是抱在一起,她心裡都會難受,愛情中誰都容不得分享。
沈莫琛一支煙抽完,抬手握住她的脖子,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眼中是一片柔情的沼澤,眉頭習慣性的擰著,「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害怕失去你。」
「怎麼會。」舒漫握著他撫摸她臉的那隻手,笑著說:「除非你不要我,否則誰也分不開我們。」
沈莫琛低頭吻了下來,很深的吻,在夜晚的暖風中分外炙熱,他的手掌緊緊的托著她的脖子,讓她的唇毫無空隙的和他的貼在一起,舌尖與舌尖纏棉。他的嘴裡有剛吸過煙的煙草味,很迷人的味道,叫人沉迷。
一直到舌尖傳來疼痛,一直到兩人都呼吸急促他也沒有放開她,就這樣久久的吻著她,抱著她,久久……
那麼怕失去她,只有擁在懷裡,吻在嘴裡,他才能確信她是屬於他的,完完全全。
夏夜的風,那麼暖的吹在舒漫身上,不及她心裡暖,知道這個男人是因為在乎她才怕失去她,心裡忍不住的歡喜,與滿足。
兩人手牽手在街邊走了半個多小時,就這樣走著,也不覺得無聊。舒漫看著眼前霓虹燈彩的街道說:「可惜你住的是別墅,而且是獨幢的,如果是小區,以後吃完晚飯,我們可以一起到樓下吹吹風散散步。」
沈莫琛轉頭看著她,華燈下她的眼睛明亮,透著嚮往的光,她的要求真的不高,只是希望過最普通的生活,吃完晚飯,和相愛的人一起手牽著手漫步月光下,晚風間。此刻他想像中那個情景,竟是那麼的美好,他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她嘴角的弧度。
原來生活可以那麼簡單卻美好,只看陪在你身邊的人是誰。
「好啊。」他笑著答應。
舒漫向他笑笑,她只是隨便說說,知道他忙。
半個多小時后,李叔來接他們。舒漫一喝酒就容易犯困,今晚卻沒有睡,讓李叔將車在一家藥店對面停下。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沈莫琛關心的問。
「不是,剛才喝多了,怕明天頭疼,買些醒酒藥。」舒漫下車,同時提醒沈莫琛,「你不用下來,我很快就回來。」
沈莫琛以為她是怕人看到,也就沒有下去。
晚上的藥店人不多,舒漫走進去,在幾排葯架上找了一會,沒找到她想要的葯,只好問旁邊的店員:「請問,避、孕、葯在哪裡?」
和沈莫琛在一起一直也沒有採取什麼措施,之前只是偶爾在一起,舒漫沒有放在心上,但心裡始終不太安心,但是現在既然有長期住在一起的打算,她是一定要注意的,畢竟是他們現在的狀況實在不適合懷孕。
店員是一個30多歲的女人,一看就是結過婚生過孩子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眼:「要短效的,還是緊急的?」
舒漫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不知道這短效的和緊急的有什麼區別。
店員又問:「是事前還是事後?」
這下舒漫懂了:「事後。」
店員離開,一會拿了一盒葯過來,舒漫看到原來是放在葯架頂頭,難怪自己沒找到。
「事後吃這種緊急的,72小時之內有效。」
舒漫拿在手裡看了看,又問:「那,如果要是長期呢?」
「那就買這種短效的,一般從月、經第5天開始服用,每天1片,連服22天,不能間斷,若偶然漏服應於24小時內補服1片,裡面有說明,你可以看看。」
舒漫糾結了,她這又要緊急又要長期的該吃哪種?
怕沈莫琛在外面等急了,她只好把兩種都買了,回去再研究。
又向店員問了醒酒藥,付了錢,將避、孕、葯藏在包里,手裡只拿著醒酒藥出去。
「怎麼那麼久?」回到車上,沈莫琛問。
「噢,店員介紹了幾種,看的時間長了。」舒漫撤了個小謊,不知道沈莫琛對於懷孕這件事的態度,不好實話實說。
回到別墅,舒漫讓沈莫琛先去洗澡。自己在樓下研究到底該怎麼吃,要不先吃緊急的,可是是葯三分毒又怕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想著只是兩三次,應該不會那麼巧就中了吧?嗯,對,就這樣,心裡不去想應該是不會發生。
最終還是選擇吃短效的。
回到樓上,沈莫琛正好洗好澡,出來見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皺眉看著她。
舒漫不知道自己怎麼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明明是為他作想,可是心裡卻怎麼也表現不出自然來。
「那麼看著我幹嘛?」她故作輕鬆的問。
沈莫琛沒有回答,眉頭卻皺了更深,往日舒漫看到他這副身體時絕對不會表現的那麼輕鬆的,他了解她,早臉紅的移開目光了,今天是怎麼了?
「等著你給我擦頭髮。」沈莫琛將毛巾遞向她。
舒漫走過去接過毛巾,知道他今晚心情不好,都依他。
他坐在床上,她站在床邊,纖細的手指溫柔的給他擦頭髮,他的手卻不老實,實在是看到她,手就不自覺的想往她身上放,哪都想摸一摸,捏一捏,揉一揉,覺得她的身體怎麼這麼軟,這麼香,這麼迷人的讓他沉醉。
舒漫癢的躲他,「別鬧。」
沈莫琛笑,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喜歡她這麼說話,語氣中有撤嬌似的柔軟,特別好聽。
「再說一句我聽聽。」沈莫琛攬著她的腰說,故意將的伸進她的衣服里。
「哎呀,別鬧,再鬧我不擦了。」
舒漫實在受不了了,他一碰她她就全身發熱,遇到他,她的全身都是敏感區。
沈莫琛竟然真的不跟她鬧了,吻了吻她就讓她進去洗澡。
在舒漫進去后,他關上卧室的門,走向樓下,舒漫的包放在樓下的沙發上。
打開舒漫的包,沈莫琛看著手裡的兩盒葯,表情沉寂,不知為何,心裡竟有些痛楚,不是為他自己,而是為那個什麼都為她考慮的女人。他知道她心裡在擔心什麼,所以從不給他壓力。
將葯放回包里,沈莫琛回到樓上,進了書房。
一場纏棉是少不了的,不過沈莫琛今晚喝了酒,不敢怎麼折騰她,怕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動作不知輕重傷了她,舒漫這兩天也很累,做了一次后就蜷在他懷裡睡著了。
星期三肖真真來公司面試,不出意料的通過了,下周一上班。
這幾天邵東洋見到舒漫時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說什麼卻不敢說的表情。
「到底什麼事,說,別用你的眼神折磨我。」舒漫站在邵東洋的辦公室問,實在受不了他那眼神的洗禮。
邵東洋坐在沙發上,斜斜的靠在沙發背上,喝了口咖啡說:「知道政府有一個新項目要開吧?」
「知道,沈氏不是也要投標。」
「這次估計是中不了了。」
「為什麼?」
「因為他們開出一個條件我們滿足不了。」
「什麼條件?」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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