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一定是她!
久清荷心咯噔一下,她猛然看向那邊的宋衍,也在往這邊看。
方才…這慶陽公主的眼神,竟然讓自己產生了和見到他的感覺。
天元帝頗有些小心翼翼,「那你想要什麼彩頭?」
彩頭彩頭,這日後,誰要敢在再提什麼彩頭,朕第一個斬了她!
陸遙抬頭直視天元帝,目光坦蕩,語氣淡然,「比試而已,慶陽不需要彩頭。」
「好,朕允了!」
天元帝笑眯眯地看著,這慶陽公主可千萬要贏。
宋衍目光緊緊盯著陸遙,這人,到底是誰…
連冬看向不遠處的宋衍,即便陸遙刻意換了聲音,可是…
他是不是發現了?
久清荷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這沒了一個駱小姐,又來一個慶陽。
沒關係,這來一個,她打一個,來一對,她打一雙!
看這慶陽身子骨柔柔弱弱的模樣,別說是武,只怕是連劍都握不穩!
眾人頗為感興趣,這慶陽公主難道也會些身手?
溫書涼沒想到,她會自己上去,想了想,又覺得有意思。
久清荷看著陸遙,見她不去挑一件兵器,目光不屑,「公主不去挑一件兵器,難道是想同清荷赤手搏鬥?」
陸遙不答,自顧自地將寬大衣袖順著手臂捲起別在手上。
眾人一瞧,沒了衣袖的累贅,倒還真有幾分練家子的氣質。
只見陸遙伸手從大袖后腰間抽出一根鞭子甩在地上。
宋衍面色一變,難以置信地看著台上的小兒人…
是巧合嗎?
「請。」
久清荷緊盯著陸遙,恨不得將那面紗掀開,好看看面紗底下到底是一幅什麼面孔。
她握緊長劍刺向陸遙,陸遙側身而過,她卻反手挑向那面紗…
陸遙立馬後退避開,警惕地看著久清荷,她想掀自己的面紗。
久清荷揚起嘴角,得意幾分,「公主是只知道躲嗎,看來也不過如此。」
她反手一揮,直直朝陸遙而去,陸遙面色微冷,翻身而過,從背後揮鞭子,長鞭直直勾向那長劍。
久清荷連忙想要抽回長劍,卻被陸遙用力一拉,脫手而去…
陸遙抬手接住勾來的長劍,腳步陡然加快靠近,劍柄直直抵在她脖頸側,語氣淡漠,「承讓。」
她丟下長劍,收回了鞭子,向天元帝微微拱手。
天元帝龍心大悅,直直拍掌叫好,「沒想到慶陽公主的身手如此好!倒是讓朕大開了眼界。」
久清荷面色難看,她從未像現在這般難堪過…她僵著步子回到席位上坐下,久清讓冷言警告了一聲。
「你若再胡來,便直接收拾回去。」
久清荷面色慘白。
久清讓不再看她,冷哼一聲。
是她說想要證明自己央求著一同跟來,可如今,她在證明什麼?
為了一個定王世子,在眾人面前丟這般臉!
陸遙回到席位上時,溫書涼投來了一個讚賞的目光,「沒想到你身手這般好。」
若說一開始只是因為她這雙眼睛而對她多看幾眼,現在,他開始覺得,即便這個女子有沒有這雙眼睛,都一樣美。
陸遙笑笑,「殿下別忘了將賭注送到我那。」
「哈哈,回去便讓人給你送去。」溫書涼笑道。
連冬很是不贊同地看著陸遙,「你太衝動了。」
陸遙壓低了聲音,「沒事的。」
她方才若不上去,要真那天元帝迫於金口玉言答應了…
她上哪後悔去。
連冬看向宋臨,見他沒什麼異樣,還算是放心。
可此時,宋衍攥著腰間的玉佩,指尖微微發白…
方才,她那翻身奪兵刃的招式,分明是自己從前教給遙遙的。
若說,只是身形相似,聲音相同,可如今連使鞭子的招式都一般無二…
再怎麼不可能,也只有這一個可能。
「公…公子…」墨生有些結巴,「她和陸姑娘…」
也太像了!
宋衍唇角微勾,眸色帶了幾分許久不曾有過的溫柔,「一定是她。」
墨生難以置信,「可是姑娘不是已經…」
屍體如今尚在墳中,死去之人,如何能夠活過來出現在他們眼前。
他更相信這慶陽公主只是同陸姑娘相似。
可只怕等發覺那人不是陸遙,公子會更失望。
宴席結束時,天元帝顯然心情大好。
久清荷眼神怨怨地看著陸遙,若不是她出來搗亂,自己何至於這般丟人。
陸遙漠然地回看著她,最後久清讓過來將人給帶走了。
她若是不覬覦師父,自己又怎麼會不顧其他貿然出手…
綠兒見她看著久清荷有些失神,提醒道,「殿下,連統領已經在宮外等候了。」
方才,連冬便已經先離席去帶馬車了。
陸遙點頭,宮人帶著兩人離席出宮。
走著走著,綠兒察覺不對,低聲道,「殿下,這不是來時的路…」
話未說完,綠兒身子已軟倒在地上。
宮人微微欠身,「請公主在此等候片刻。」
陸遙攥著長鞭警惕著周圍,雖說在宮中,即便宋臨發現了自己,可也不可能就這般出手。
可若不是宋衍,能夠使喚宮人將她帶來這裡的人,又能是誰?
難道是…是師父?
察覺到腳步聲,陸遙猛然回過頭,眼神暗淡了下來。
「小姑娘,瞧見我,就這般失落?」
葉臣依舊是一身紅衣,一雙桃花眼裡像從前一般,盛滿了笑意。
「你怎麼認出我的?」陸遙疑惑,他方才不在宴席上,任誰也不太可能就這般直接將陸遙和慶陽公主聯繫在一起。
葉臣笑笑,走近了幾步,「當初救你的是我的人,你說呢?」
陸遙猛然抬頭看他,「江以承是你的人?」
「當然。」
「你為什麼幾次都救我?」陸遙神色複雜,葉臣三番兩次這麼救自己,而且每次都好像能預知一般…
這個人,就像第一次見時給自己的感覺一般,太過危險。
「小姑娘,你也知道我救了你幾次啊,你說我也不過是求你一個以身相許而已…」葉臣直視陸遙,瞥見她眼底的戒備,目光微微暗淡了些。
「我從不害你性命,你何須如此戒備於我。」
陸遙只得將手中的鞭子收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你打暈我的侍女做什麼?」
綠兒倒在地上,還昏迷著。
葉臣瞥了一眼,便沒再看她,直直走向陸遙,抬手捏著她的下巴與自己對視…
那雙眼睛里像是有蠱惑人心的法力一般,陸遙竟覺得無法掙脫反抗。
「小姑娘,你是我先看上的,誰都不能搶了去,你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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