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一舞鳴動京城
雖說李雲垣一切安排妥當,可李雲凝到底是不放心的。
「哥,你派去的那兩個人,能行嗎?」
看著很是懶散,總覺得不太靠譜。
「我安排的人,自然是武藝高強的。」
「那咱今晚是不是要去醉樓呀?」
李雲凝眼角彎彎,笑得掐媚。
李雲垣瞥了她一眼,伸手推了推李雲凝,將她與自己隔開距離。
「別咱的咱的,是我得去,你老老實實待在家裡。」
李雲凝撇撇嘴,不讓我跟著去,那我就偷偷自己去。
李雲垣彷彿看穿了她的想法,心中嘆氣,「阿凝,別胡鬧,若一不小心暴露了陸遙的份,你能想象得到她會遇到什麼危險嗎?」
李雲垣語氣認真,李雲凝沉默了一會。
隨即點點頭,「嗯,那我不去。」
李雲垣見她終於聽話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乖乖待在家裡。」
他信步走出院子,李雲凝連忙跟上去,喊道,「哥!你一定要保護好阿遙…」
李雲垣抬手揮了揮,李雲凝這才放心回了院子。
…
「美啊…」
劉媽媽給陸遙理衣裙,忍不住讚歎。
陸遙伸手要拿過面紗,劉媽媽避了避,笑嘻嘻道,「這麼好看…要不別戴面紗了吧?」
陸遙聞言,瞥了她一眼,「你莫不是還想我替你招攬生意不成?」
池生長劍一出,劉媽媽笑容僵在臉上,「不敢不敢…」
她僵著手把面紗遞給了陸遙。
池生冷哼一聲,收回手中的劍。
劉媽媽深深呼了一口氣,還帶著個侍衛,這姑娘可比九兒難對付…
陸遙將面紗別上后,起向外頭走出。
今,便是要將醉樓九兒的名號打響,以此來吸引兇手的注意。
池生總歸是擔心的,「姑娘,一切小心。」
陸遙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拉住了那兩塊紅布綢。
大堂里,客人滿座,就連平時空了的二樓雅間,也坐滿了人。
一部分是昨聽了來醉樓的公子的話來的,一部分則是劉媽媽派人到外頭造勢一番帶來的。
客人漸漸等得有些不耐煩,「劉媽媽,九兒姑娘呢!」
「是啊!聽說有重頭戲我們可才來的啊!」
劉媽媽笑嘻嘻地安撫著,「各位爺稍安勿躁,九兒馬上就出來了。」
劉媽媽話音剛落,兩條紅布綢飄飄而過,一道紅色影從半空中翩然飛過,落在檯子上。
姿曼妙,三千墨發披散在腰間,她轉過來,面紗之上的那雙眼睛,美得不可方物。
一瞬間,大堂里安靜了下來。
琴聲悠然響起,紅衣女子長袖漫舞,地上艷的花瓣輕輕翻飛而上。
飄散的衣裙如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隨著女子的輕盈的舞姿,衣裙開合遮掩,儀態萬千。
在場的客人如痴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
突然琴聲驟然轉急,紅衣女子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軀隨之而轉…
等到琴聲停下,女子停下舞步時,眾人仍然沒能從舞姿中回過神來。
突然,大堂之中掌聲四起,驚讚之聲四起,激動地高喊,「九兒姑娘!」
一聲一聲,傳進陸遙耳中。
她有些莫名,不就跳了支舞,怎麼還都激動起來了?
台下隱藏在人群中的李雲垣,目光緊緊地鎖在陸遙上,雖說這麼多人在場。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劉媽媽攥緊了荷包,樂不可支。
哎喲喲,賺大發了!
她帶著銀票和銀子去到了陸遙房間,「你瞧瞧,這些個爺出手就是闊綽…」
「你瞧瞧,可要見見哪位公子?」
池生冷眼看著劉媽媽一臉的貪婪相。
陸遙拆下了面紗,看向劉媽媽,「昨我們便說好了,不會見客。」
「這…見見又何妨,從前九兒也是見客的,有銀子賺呀!」
「不然…你六我四?」
陸遙冷聲道,「我並非九兒,等事辦完,自然便會離開。」
「劉媽媽,給了你的銀子我們不會要回來,可你若肖想些不該想的,可就得看緊點脖子上的腦袋了。」
池生適時地抽了抽手中的劍,一絲微亮的光反到了她臉上。
劉媽媽感覺背脊一陣發涼,「這…這說的哪裡話,我怎麼會想別的呢。」
可陸遙也算是花樓常客了,怎麼也對花樓的隱晦腌臢事有些細微的了解。
先前的九兒,若非是有些本事,只怕是沒賣契也會被困在這醉樓里離不開了。
這些個媽媽,表面一背地裡一,面上嬉笑,指不定轉過頭就給你一刀。
劉媽媽走後,陸遙拆了面紗,面上神色厭厭。
池生感覺,她和初次見面時已有了許多不同,「姑娘,您和公子,越發像了。」
「嗯?怎麼個像法?」陸遙疑惑。
她和師父長得像嗎?
「處事與說話都越來越像公子。」
從前的姑娘,給人的感覺便是天真爛漫的小孩子,也因為是在谷里長大的,子看著有些單純。
如今的姑娘,待人處事,都有了變化,雖平時在王府沒什麼感覺,可在外頭,卻是不同的。
就比如方才,對那劉媽媽,便是另一副樣子,氣質有所不同,語氣也像極了世子爺。
不再像從前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反而像位初露鋒芒的閨閣千金。
讓人隱隱才能察覺出骨子裡的不凡。
究竟是現在變了,還是從前的姑娘隱藏得太深?
陸遙沉默了半晌,「你先出去吧,我想歇一會。」
「是。」
池生走後,陸遙趴在桌子上,隱隱有些悶悶不樂。
方才池生那句話,讓她猛然想起娘親從前說過的。
這山谷外的世界,紛擾嘈雜,待得久了,你會連自己都認不得,終有一天,或許面目全非,惹自己生厭。
她從前不信,覺得人只要自己克制,又怎麼會變?
可如今,她連自己的變化都察覺不到,或許真會如娘親所言。
這時,一陣細嗦的聲響打斷了陸遙的思緒。
她當即回頭看去,是窗戶…
有人要爬進來!
陸遙攥緊了腰間纏繞著的鞭子,一臉警惕。
是兇手嗎?
可若是兇手…又怎麼會在外頭守衛這般森嚴的況下如此明目張胆地爬窗戶?
等到那人翻進了屋,陸遙抽出鞭子甩了過去…
那人轉過來,陸遙見了人,卻已經來不及抽回鞭子了。
那人結結實實挨了陸遙一鞭子…
------題外話------
宋衍: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
陸遙:tui!師父臉皮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