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宋衍重傷
夜晚,陸遙把所有家當悉數倒出來數了一遍,銀票三百兩,碎銀子也差不多有五十兩。
想不到來了一趟京城,這積蓄竟漲得這般快。
憐蘇見她在數銀子,好奇問道,「姑娘,這些都是你的積蓄嗎?」
陸遙點點頭,「是啊,數數看我有多少遺產。」
憐蘇:「…」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未雨綢繆到給自己算遺產的。
這時,房門出來猛烈的敲擊聲音,房門被打開,池生和另一個侍衛扛著兩個人影進來…
血氣瀰漫整個房間。
是宋衍!
陸遙和憐蘇連忙跑過去幫忙,「怎麼回事!怎麼傷的這麼重…」
陸遙連忙給兩人把脈查看傷勢,墨生況倒還好,除了皮外傷外還有些內傷。
宋衍卻是腹部中刀,上也是零星的傷口。
陸遙顧不上其他,連忙拿過藥箱子翻找之前制好的止血包…
「池生,我喊三二一,你來拔刀。」
「好!」
池生見陸遙臉上滿是嚴肅,是他少見的認真。
「三…二…一…」
刀子拔出,剎那間鮮血噴涌濺了陸遙滿,陸遙當即將止血包用上…
憐蘇頭一次見這場景,嚇得兩腿發軟。
侍衛連忙將她帶了出去。
「小刀。」
「左手邊第二個藍色瓶子。」
「藥包。」
「紗布。」
池生配合得很默契,等到把傷口包紮完后,她整個人已經累得癱倒在邊。
「姑娘,公子怎麼樣了?」
池生緊張地看著,公子從方才到現在,一直如此,還流了這麼多血…
陸遙用袖子抹了抹臉頰上的血跡,搖了搖頭,「刀傷沒問題了,但是傷口有毒,我先用護心丸護住了心脈,不讓毒素擴散…」
「可若是段時間內沒有解藥…」
屋子裡的人臉色刷的一下蒼白,「姑娘,那你快給公子解毒啊!」
「…我解不了。」陸遙在邊坐下,開始給宋衍處理一下小傷口。
「怎麼會…」
「姑娘你醫術那麼高明!」
「我去找王爺去請御醫…」
池生說著就要衝出門外,陸遙當即喊住了他,「站住!」
池生面色蒼白,陸遙嘆了嘆氣,「這毒我曾聽我娘親提起過,是用七十七種毒草煉製而成,可毒草的先後製成順序卻能製成不同種類的毒藥…」
「若是不知道毒藥的製成順序,根本沒辦法解毒。」
陸遙每說一句話,就煽滅了他們心裡的一點光。
「那難道我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公子…」
「其他人出去,池生留下。」
那幾個侍衛面面相覷,臉色難看,都不願意離開。
池生攥緊了拳頭,「都出去。」
那幾個侍衛這才咬緊了牙關走了出去。
那幾人走後,陸遙瞥向池生,「說吧,他們昨天到底去了哪裡。」
「少林寺。」
陸遙眉頭緊皺,師父為什麼又回去了?
「公子準備趁他們鬆懈時再偷偷去打探…」
陸遙拿起水盆里的毛巾擰乾了水,給宋衍擦拭去血跡。
「制毒的人一般不會制解藥,可若是能有原本的毒藥,給我些子,興許我能解毒。」
池生聞言,眼裡閃過亮光,「我這就去少林寺!」
說著,他抬步就往外跑,又被陸遙攔了下來。
「太危險了,不能這麼去。」
池生腳步一頓,轉過頭看向陸遙,面前的這個人,和平常相差甚遠。
平里的姑娘,活潑機靈,圍著公子轉,而面前的這人,卻淡定沉穩得令他陌生。
「你去找嚴真,讓他明早上來一趟。」
池生一聽,這才想起,嚴真會易容術。
他們幾個都在少林寺露過面,這麼冒然去很危險。
若是易容,行動能更方便。
「是,我這就去。」
池生走後,屋子裡只剩下陸遙和躺在她上的宋衍。
陸遙緊抿著唇,方才況危急,她整個人都緊繃得難受,感覺,就好像娘親去世那時,自己一醫術卻無能為力…
宋衍臉色蒼白,上幾處刀傷更是猙獰得可怕。
陸遙將髒了的衣物放置在下,隨即用濕的毛巾一點一點給他擦拭子。
那一道一道猙獰的傷口落在她眼裡,陸遙難以想象,刀子落在他上時,該有多痛。
不知不覺,陸遙感覺眼睛有些酸澀,眼前的一切朦朦朧朧,眼淚一滴一滴不受控制地落下,滴在了宋衍上。
她伸手胡亂地抹了抹眼睛,語氣抽抽噎噎,「煩死了,一個大男人每次都要我救…」
「這次你要是又被我治好了,那你可就又欠我救命之恩了…」
「教我武功什麼的作為報答肯定是不行的了…」
陸遙眼淚滴滴答答,說著說著,突然感覺自己有些矯,撇開臉不再繼續看他。
這時,門外一群人匆匆趕來,「阿衍!」
是定王爺和定王妃。
定王爺還算淡定,定王妃卻滿臉蒼白,眼眶通紅,定王妃匆匆跑了進來,一眼就看見了上的宋衍。
瞥見那生龍活虎的兒子此刻卻氣息奄奄地躺在上,眼淚一下子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
定王爺隨後才進來,將定王妃摟緊懷裡安撫,「阿衍命大,會沒事的,我已經讓人帶著我的牌子去請御醫了,再等等。」
定王妃緒才稍微平穩了些,這時兩人才注意到旁的陸遙。
她眼眶又是一紅,「遙遙…辛苦你了…」
這次若不是府中有個陸遙會醫術,只怕等不到御醫來了。
定王爺端視著陸遙,目光裡帶著探究,隨即才道,「這裡有我們看著,你去換衣裳。」
定王妃這才發現陸遙滿的血跡,一想到這些血都是宋衍的,心又是揪得疼。
…
陸遙換過乾淨的衣裳后,去到廚房看方才吩咐下去抓的葯在煎了沒有。
卻見兩個丫鬟在一邊閑聊一邊打鬧,語氣歡快,聊的竟都是這京城哪家富貴的公子哥!
那藥包卻放在一旁,竟是連開封都沒有!
陸遙臉色刷的一下鐵青一片,冷聲呵斥,「你們在做什麼!」
那兩丫鬟本來聊得歡快,被這一聲嚇得整個人都快失了魂,
瞥見了是陸遙后,這才鬆了口氣,眼裡閃過不屑,不過是個寄住的客人罷了,還真將自己當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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