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公主
「不是小姐你同意的嘛。」嫣紅嘟嘟道,雖然這不是什麼值錢的值錢的花,但這是灼華宮的東西,怎麼能讓外人隨隨便便的搬走。
要是讓別的宮的娘娘貴人什麼的知道了,還不都來灼華宮隨便搬東西了。
花傾顏仔細回想一下,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她們愛要就要她們拿去好了,黃的白的搞得像喪禮似的,多晦氣。」
「噗,真搞不懂,看起來幾個挺機靈的姑娘,尤其那個帶頭的宮女,囂張跋扈的,就好像皇宮是她家開的似的,真弄不懂炎國人的智商。」聽了自家小姐說得話,本來還有些憤憤不平的嫣紅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噴了,不愧是她家小姐。
「細雨,那些宮女是什麼宮的。」花傾顏突然問道。
「好像王貴妃宮中的。」細雨如實的答道。
花傾顏看著只剩下一片殘菊花瓣的土地上,嘴角微微上揚,風華絕代。
好,很好。
本小姐第一天進宮就給本小姐下馬威是吧,本小姐不給你點兒厲害瞧瞧,你就不知道本小姐是張牙舞爪的!
「細雨,嫣紅。」
「奴婢在。」
「奴婢在。」
細雨,嫣紅看花傾顏的表情就知道本小姐要發威了,兩個姑娘對視一眼,面色一凝,微微頷首,恭恭敬敬的立在花傾顏身後待命。
「起駕貴妃宮。」聲音不大,但足以振奮細雨,嫣紅兩個姑娘的小心臟了。
對炎國皇宮初來乍到,細雨嫣紅兩個小丫鬟一路盡職盡責的打聽著王貴妃宮殿的下落,貴妃的宮殿並不難找,花傾顏主僕三人沒費什麼力量,便來到貴妃宮殿門外。
「來者何人。」貴妃宮外的侍衛直接把肆無忌憚往裡走的花傾顏主僕攔下。
「大膽奴才,灼華公主的路,你也敢擋!」一向溫和細雨的一改嬌柔之態,怒聲嬌喝,她們主僕是寄人籬下,但輸什麼也不能輸志氣,尤其是在這異國他鄉的,更不能給蒼國丟臉。
「灼華公主?我朝陛下只有一個容瑜公主,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可從來沒聽說過什麼灼華公主。」侍衛一愣,裝作不知道,放聲大笑,嘲笑的聲音大得幾百米外都能聽得道。
細雨和嫣紅氣急,剛想上去理論幾句,要炎國的走狗知道灼華公主的厲害,就聽到花傾顏不緊不慢的開口了。
「沒來炎國以前,就聽說炎國是草莽之邦,本公主初初還不信,現在看來傳言果然是真實的。蒼國以文為尊,韜略無敵。瓊國以商為尊,富有四海。唯獨你們炎國以武為尊,人人尚武,養了莽夫一幫。」花傾顏巧舌如簧,根本沒有給幾個守門侍衛反口的機會,還是微微的一停頓,打量著守門的侍衛小頭頭,又道:「怪不得都說天下有三國,蒼國和瓊國靠得是真本事,而你們炎國靠得是蠻力,誰不聽話就打誰,誰還敢得罪你們啊。」
「你——」侍衛說不過花傾顏,憋得滿臉通紅,半天只說出一個「你」字,一隻拳頭自然而然的舉起。
「你這是要打本公主嗎?」花傾顏看著那侍衛的高舉的拳頭,花傾顏一挑眉,炎國果然是莽夫國,本小姐還沒說什麼呢,這丫丫的就要動手了。
「住手。」壓抑的聲音傳來,只是簡單的兩個字,不怒自威,一股王者之氣自天成,讓人對之俯首稱臣。
「參見恆王。」看到來人,那侍衛不敢怠慢,連帶著身後幾個侍衛,一起下跪行禮。他們雖然不認識恆王,但恆王被皇上親自以大禮迎回的消息,炎國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看著人生,但能身穿蟒袍的男也就幾個皇子和恆王了。
「炎國的臉真是要你們丟盡了,還伸出了拳頭,你要打灼華公主不成?」不怒自威,薛恆一身上位的威嚴在無形中散發,不知比薛渡要高上多少倍。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恆王饒命啊。」侍衛被寫得熱汗直流,連連磕頭。
「你得罪的又不是本王,你應該向灼華公主道歉,要灼華公主原諒你才行。」薛恆看了一眼花傾顏,漫不經心的說道。
「灼華公主,這一切都是貴妃娘娘命令的,奴才也是聽命行事,灼華公主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就饒了奴才吧……」侍衛也沒骨氣,把自家娘娘都給都出來了。灼華公主,他可以不放在眼裡,但恆王的威名,炎國上下誰不敬仰有加。
恆王這回又被皇上不惜勞民傷財,出全副御駕,數萬精兵迎回,這是何等敬重,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姐夫,姐姐呢?」花傾顏連看都沒看那個侍衛一眼,看向薛恆問道,今晚是薛渡給薛恆接風洗塵的日子,姐夫不應該和姐姐在一起嗎,怎麼一個人出現在了這裡。
「韻兒和仁兒在御花園,本王閑得慌就出來走走。」薛恆如實的說道:「顏妹,你怎麼在這裡。」
「其實吧,也什麼大事情,就是貴妃趁我睡覺的時候,把我院子里的菊花都搬走了。在蒼國,黃色白色的菊花,是祭祀專用的花。本公主是擔心貴妃娘娘家裡有誰出來事情,這才過來關心一下,誰知遇到了這個不長眼的奴才。」花傾顏說得風輕雲淡,但其中意思,薛恆怎能不明白。
「王貴妃在御花園,三妹要不要跟本王一起過去。」薛恆不動聲色,想帶花傾顏過去,剛剛薛渡也派人去找花傾顏了,只是沒找到。當然最主要的是心愛的小妻子要見這個結拜妹妹,他被纏得沒辦法了,只好出來透透氣,沒想到,他的運氣還不錯,剛出來沒一會兒就碰到了花傾顏。
「也好。」花傾顏點了點頭,心裡默念:王貴妃啊,不是本小姐不想給你留面子,而是你實在不長進,本小姐到你宮裡來了,你讓本小姐白跑一趟不說,還白挨了一頓白眼。要怪只能怪您老人家運氣不好了,王貴妃。
和薛恆並肩來到御花園的宴會,跟著薛恆的腳步,直接走到了薛恆的位置,薛恆要太監搬了一張椅子,直接坐到了南靈韻身邊的位置,無視在場無數雙羨慕嫉妒恨,不解,不滿等等不同的眼神和無數的竊竊私語。
「朕的灼華公主來了,怎麼也不通報一聲。」薛恆的坐席里薛渡的坐席不遠,花傾顏的到來,薛渡一收眼底,看著花傾顏連看都沒他這個皇帝一眼,直接坐在南靈韻邊上,薛渡的臉都綠了。
這個「禮物」,還真當自己是尊貴的公主了,竟然無視皇帝的存在。
「灼華人微言輕,不敢打擾陛下的雅興。」花傾顏聽到薛渡的聲音,就知道薛渡不會輕易放過她,花傾顏站了起來,向薛渡微微一頷首,一句話,要多低調有多低調。
「灼華你何必謙虛,放眼天下,能讓恆王妃尊敬的女子能有幾人,更別說是結義金蘭了。」薛渡說著,看向南靈韻,「是不是啊,恆王妃?」
冷傲清高,才華橫溢,國色天香,炎國第一美人的南丞相織女南靈韻。想當初,是炎國多少男子的做夢都想娶回家的美人。冷傲如南靈韻,無數求親者全據門外,不管你是皇親國戚,還是武林豪傑,不問出身全據門外,也不會輕易為一件事,展露笑容。
「陛下說笑了,靈韻與灼華只是志趣相投而已。結義金蘭,拜為姐妹。」南靈韻淡淡的說著,同情的看了一眼花傾顏,得罪了薛渡,可要小心了。
「聽說你們姐妹三人結拜,恆王妃為長,灼華公主為末,不知者中間那人,是哪位絕世奇女子。」薛渡依舊不肯放棄。
「陛下,您日理萬機,我等小女子之間的事情,就不勞陛下費心了。」花傾顏空靈的聲音在這浮躁的宴會上,空谷幽蘭一般若天外來音,聽在一些紈絝的世家公子耳中,更是心癢難耐,早就聽說蒼國送來一個美人,今天看到這個帶著金色面具,一身氣質非凡的紅衣女子,都不由得動心了。
還是恆王妃的結拜姐妹,看看恆王妃那天姿國色,恆王妃的妹妹能差到哪裡去。
皇上把這美人封為公主,就說明皇上對這個叫灼華的美人沒興趣,那麼他們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真只是好奇而已,難道灼華臉這點小事都不肯告訴朕嗎?」雖然是疑問句,但在薛渡的口中說出,就是毋庸置疑,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得回答他的問題。
「陛下明知故問,有意思嗎?」花傾顏不答反問,金色的面具在燈火的照耀下,綽綽生輝,尊貴,絕美。
「真是那人?」薛渡眉頭一蹙,有些想不通了,那個女人久居深宮,說跟花傾顏結拜還能說得過去,但南靈韻嘛,她們是怎麼見面的。
「正是,」花傾顏一頓,又道:「能配得上要本公主犧牲的女子,普天之下,能有幾人?」
「哈哈,世間之奇女子,到讓你們三人湊全了。」薛渡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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