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就好似開了天眼,能夠透過肌膚清清楚楚的看到身體的內臟,甚至經脈跳動的頻率一般。
即便疑惑,但徐靈醫卻還是照做。
半個時辰之後,徐靈醫便氣喘吁吁,神情疲憊的說道:「公子,幻妖的確懷有身孕了,看那胚胎髮育的程度,十分的健康!」
「除了這些你有沒有看到其他異常?」月澈聽到徐靈醫這麼說,心思便更沉了。
徐靈醫搖搖頭:「沒有,一切都如同我之前說的那樣!」
用蛟龍珠維持生命的身體怎麼可能會和正常人的身體一樣呢!!
「你難道看不出之前這具身體是用蛟龍珠延長生命的嗎?」月澈最終沉聲說道。
徐靈醫聽后,臉色大變:「公子,你是不是弄錯了?這具身體各方面都發育的完好,一點兒都沒有用蛟龍珠延續生命的跡象,不過倒是有一點兒很奇怪,幻妖身體的各個器官,經脈都十分的嶄新,撇開外貌,年紀,就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一般。」
「月無牙一定對幻妖做過什麼,不然不可能是這樣!」月澈的神情越發的沉重。
徐靈醫卻忽然想到了什麼:「公子,血蓮浴花,只有血蓮浴花才能夠讓人宛如新生的一般,月無牙一定給幻妖吃下了血蓮浴花!」
「不可能,血蓮浴花如果直接服用的話,會……」月澈說道這裡卻沒有在說下去。
月無牙沒有給幻妖吃下血蓮浴花,而是給花堇色吃下了血蓮浴花,血蓮浴花雖然修復了花堇色的身體,但是花堇色的靈力是不能駕馭血蓮浴花的藥力,所以花堇色才會死。
而幻妖這個時候附身到花堇色身上來,自然擁有的便是一具宛如新生兒般的身體。
那要是這麼說的話,花堇色體內的蛟龍珠便也肯定是月無牙拿走的?
月無牙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難道這一切都是月無牙預先設計好的?
他花這麼多的代價是為了什麼?
月澈細想之下又覺得哪裡不對,如果這樣的話,那花堇色的七經八脈為什麼還會被封,幻妖為什麼還要回青冥水榭拿洗髓丹?
月無牙到底做了什麼?
還是月無牙給幻妖吃的根本就不是洗髓丹。
「公子,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用蛟龍珠延續壽命的人,其五官內臟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的,而能讓五官內臟重生的只有血蓮浴花,真的不會有其他的了。」徐靈醫說完卻又後悔了。
如果真的是血蓮浴花的話,那麼幻妖也不需要在用血蓮浴花去保護肚中的胎兒了。
徐靈醫這時候也算是明白,幻妖被傷得那麼重沒有死,原來是有血蓮浴花保命。
徐靈醫出來時,有些垂頭散氣,看到白冷正在自己房中時,有些意外:「你不是回青冥水榭了嗎?」
「公子剛剛回來了?」白冷沒有直接回答徐靈醫的話。
「是,我們的計劃可能無法實行了,因為幻妖不需要血蓮浴花了,這樣我也沒有辦法在血蓮浴花上做手腳,幻妖便也不會死。」徐靈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的情緒是很奇怪的,他不想殺幻妖,但是卻又不得不殺幻妖。
「所以我臨時改變了另外一種方法,與其讓公子憤恨月無牙殺了幻妖,倒不如怨恨月無牙對幻妖用了催眠術,讓幻妖恨公子!」白冷坐在圓凳上,眸光十分的犀利。
「你……對幻妖催眠了?」徐靈醫想了半天才想到這一點兒。
「對,等幻妖一醒來便是一場好戲!」白冷十分的自信。
昨日她回青冥水榭的時候,就一直在想如何讓月澈相信是月無牙殺的幻妖。
但是想到月澈和月無牙兩人遲早都是要對決的,免不了要面地面,到時候兩人一說,月澈便會發現不是月無牙殺的。
這豈不是要前功盡棄了。
所以她這個方法才是最簡單有效的。
經過徐靈醫的三天精心照顧,幻妖總算醒了過來。
而對於幻妖來說自己就好像做了一場夢而已,昏迷前她還在一個小村莊中,醒來后看到的卻滿是石頭的建築物。
「我扶你出去晒晒太陽吧?」月澈扶著幻妖小心翼翼的走下床,聲音很溫和。
幻妖因為本身體內流淌著血蓮浴花的緣故,所以一旦得到救治,身體便恢復的很快。
幻妖不置可否,身體虛弱的背月澈攙扶到洞外,滿眼燦爛的陽光一下撲撒到幻妖的身上,幻妖似是好久沒有看到太陽一般,有種久違的感覺。
穿著月牙長錦衣的雲墨阡盤腿坐在石頭上,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石頭底下的一顆小樹苗。
還有十天的時間,他的枇淋果就能開花了!!
幻妖看到盤腿坐在石頭上一邊愜意曬著太陽的雲墨阡,不知為何臉色突然的一變。
「怎麼了?」月澈看著幻妖有些迷茫的道。
幻妖眯著眼睛看著坐在石頭旁的雲墨阡,那背影很熟悉……
雲墨阡這三個字幾乎是脫口而出。
最後幻妖的頭開始忽然劇烈的疼痛起來。
「你怎麼了?」月澈看到幻妖疼痛的神情,擔憂的問道。
幻妖微閉的漆黑雙眸中忽而不著痕迹的閃過一抹清幽的淡藍色光芒,顏色很淡,速度也十分的快。
幻妖一下推開身旁的月澈,腳尖點地飛到了雲墨阡的身旁。
雲墨阡只感覺背後有一道殺氣襲來,隨即便轉過身,手中已然凝聚起了靈力。
當雲墨阡轉過身的時候,幻妖丹田中的靈力也一下四散開來。
眼前的這個少年,清新俊逸,眉目如畫,細長的眉宇間透露著一股濃濃的傲氣感,但卻多多少少的帶著些稚嫩。
她以為這個人是雲墨阡,結果只是一個和雲墨阡比較相像的人罷了。
「花堇色!」幻妖正要走,雲墨阡卻叫住了幻妖。
花堇色!!!
「你認識我?」幻妖十分的奇怪,在多看了幾眼這少年,花堇色的記憶告訴她,卻是有幾分眼熟的。
但是卻不知道是在哪裡見過。
「當然認識你,朝歌第一廢柴,誰人不知?」雲墨阡清冽的笑著。
「堇色不喜歡別人說她是廢柴。」月澈輕盈的來到幻妖的身邊,一下子將幻妖護在了身前,對著雲墨阡說的話略顯有些責備。
幻妖的確很不喜歡別人說她是廢柴這個字,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按道理她應該不在乎的才對。
或許真正在乎的人是花堇色吧!
因為花堇色在乎,所以這才使得她在乎。
「公子……」雲墨阡看到月澈輕道了一聲,隨後便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月澈,之後又疑惑的看著花堇色。
花堇色是第一廢柴,按道理她是沒有靈力的才是,但是他卻感覺到幻妖的靈力不低,雄渾的氣勢十分的內斂,尤其是在她要殺過來的時候,那股凌厲感受的極為明顯。
現在他倒是有些糊塗了,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花堇色。
若是,花堇色怎麼會和公子如此這般的親密。
「公子,剛剛收到的信報。」徐靈醫有些匆忙的走過來,遞上手中的信報。
月澈大約的掃視了一眼,臉色便有些沉重,隨即便讓徐靈醫好好的照顧幻妖。
「花堇色,你可還認得我了?」雲墨阡看到月澈腳踏著飛石,如踩雲霧般,輕鬆的山石中自由的遊走,直至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才走到幻妖的跟前。
幻妖只是覺得她現在的腦中很亂,就像看到月澈的時候明明知道他是誰,但是卻叫不出名字。
幻妖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我應該不認識你。」
她只是有熟悉感,但是這種熟悉感不強烈,所以她恨確信她不認識他。
「好吧,那你如何認識公子的?」雲墨阡想來,花堇色也不認識自己了。
「公子以前是青冥水榭的人,救過我幾次!」幻妖簡略的說明,最後問了一句:「這是哪兒?」
「這裡是木園,別看這裡到處都是險峰巨石,但是卻沒有幾個人能夠進來的,相對來說,這裡十分的安全,只不過偶爾會有幾隻不長眼的魔獸闖進來。」雲墨阡看了一眼這個他生活了三年的地方,事實上他對這個地方也不是很熟悉。
「姑娘,我去熬藥,你便在這和王爺聊聊罷。」徐靈醫看到兩人聊的狠投緣的樣子,便借口離開了。
「你是王爺?」幻妖有些好奇了:「還是你的名字叫王爺?」
「我是王爺!」雲墨阡看著幻妖,幻妖看著他的眼熟的確很陌生,看來是真的不認識他了。
三年過去了,人的長相在變,最重要的是他和幻妖兩個人僅僅只有幾面之緣而已。
「那你一個王爺怎麼會在這裡?」幻妖有些好奇,看這少年的摸樣,一點兒王爺的架子都沒有,十分的親民,不夠依稀間骨子裡還是透露著一股傲氣。
「和你一樣是被公子所救,之後便在這裡待了三年!」雲墨阡邊說便引領著幻妖走到長長的藤條椅上坐下,這藤條椅就像是鞦韆一樣。
雙腳離地,人便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半空晃悠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