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在仔細看完少陽君交予二人的「千秋隨筆」之後,劍子仙跡說道:「這便是府君能夠事事料敵機先的秘密嗎?」
「不錯,吾自天魔血洗江湖入世,在覆滅天下第一人後,在一處秘洞之中的此捲軸。本來並不在意,以為不過是一名裝神弄鬼之徒的把戲。但不料,」
「不料自天策真龍復生開始,一切皆如此書卷之中的預言一般,一一發生。」疏樓龍宿接過話茬,說道。
一旁的劍子仙跡也言道:「這就是為何府君會在天策真龍時期未現江湖,乃是為了應證這卷隨筆所言。」最快//
少陽君承認道:「不錯,天策真龍這部分預言為真,我便暗中探查波旬之事。得知波旬將出,造成武林更大的武林動亂。后逆天改命,出手救下菩提界眾人,但也因此遭逢死劫,身死波旬之手。若非我留有後手,怕是會真的會身死道消。後果卻是我潛修至今方才恢復元功,之前的覆天殤與葉口月人之亂無力插手,只能讓吾子釋如來代吾執行。」
「不想釋如來竟是府君之子,失敬,失敬。」劍子仙跡這方明白為何嗜血年紀之中無任何釋如來記載,只因他與少陽君同樣,皆是因「千秋隨筆」上的預言而產生的變數,若非少陽君意外得到這卷「千秋隨筆」怕是自天下第一人覆滅之後,不會再涉足江湖。
少陽君不涉事,自然也就不存在釋如來現身江湖,這也就解釋了通為何嗜血年紀中無二人記載。
此時,疏樓龍宿忽然問道:「府君,我觀此此卷似尚有未盡之處,比如這句「假凰真鳳」,後面的預言並未出現,不知這又是什麼緣故?」
「這吾卻不知,此是吾意外所得的一部分殘卷,後邊的內容部分不得而知。而捲軸中所推演的預言也就到此為止。之前為防有心人插手,致使小劫變大劫,大劫變死劫,吾便有所隱瞞,到此預言失去作用之時,方才拿出。有所隱瞞,抱歉了。」少陽君無比真誠地說道。
「府君客氣了,若非府君盡心儘力,又豈有如今的武林局面,劍子在此多謝府君對武林一直以來的付出了。」聽聞少陽君之言,劍子仙跡不由慚愧。
疏樓龍宿則是另有打算,原來這便是少陽君事事料敵機先的秘密,如今機密已破,少陽君再無威脅,倒是上面最後所書未盡的有關「真鳳假凰」之事尚有牟利的空間。據潛伏在北隅的探子回報,現任北辰皇朝的太子其名為「北辰元凰」,似與這則預言有關。
等等,元凰,假凰,若一切真的與預言對上,真是一件不得了的秘密。
就在此時,劍子仙跡向少陽君問出了此會的另外一個目的,「不知府君打算如何處置邪之子?」
「如今嗜血族以被覆滅,再無人可以引導其為惡,不如讓我收其為義子,加以引導,不失為未來武林助力。」邪之子的事,少陽君早有腹稿,加之現在嗜血族被滅,上古七劫中的第四劫,嗜血魔影——神魔不許、千年遺腐已然落除,邪之子的動向對於正道而言不再重要。
這也是少陽君為何如此著急剿滅闍城一脈的原因,只因以西蒙的心計,若真的等邪之子誕生再出手,怕是很難完全掌握邪之子。
「府君有此心,我等自不會阻攔,只是希望府君保證,邪之子以後不會為惡江湖才好。」疏樓龍宿見嗜血族之亂已解,再抓著邪之子這點不放,只會徒惹少陽君這名強敵,是為不智之舉。
「這是自然。」少陽君應承道。
見事以了結,少陽君便與二人告別,開始為邪之子謀算封存在鎏法天宮內的邪兵衛之力。
鎏法天宮中的小活佛,梵剎伽藍將會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就是不知他會如原時空一般,順從天意放出邪兵衛,而後又將邪兵衛分為兩半,還是被不受西蒙影響,真正一心向佛的邪之子感動,將邪兵衛毫無保留的贈給邪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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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佛國內,六十年會舉辦一次,與中原佛教辯論佛學,勝者可獲佛牒保管權的法藏論道正式開始。
這也是為何佛劍分說缺席豁然之境一會的原因,他身為佛牒的持有者,六十年之期已到,必須參與這場辯論。
當年天降聖物,佛牒現世,落於中原與西佛國交界,劍柄朝西,劍身在東,中西雙方各有所屬,難分所歸,於是中原佛教與西佛國鎏法天宮遂舉辦「法藏論道」,辯佛大會勝者便擁有佛牒保管權,佛劍分說擊敗金研宗韋勝出,獲佛界之主天佛尊贈與佛牒,擁有代表佛界斬罪斷業之權利,赦免其殺生無罪,並贈予法號——佛劍分說。
就在法會進行到關鍵時刻,佛劍分說已然闡述了關於殺生護生之道,回答了何為因果?殺人有報否?與佛能否斷因果?三題后,西佛國外忽然有僧人來報,言少陽君帶著邪之子前來鎏法天宮求法。
眾人前去,正見少陽君攜帶一名外貌與蒼白奇子一般模樣的孩童來到。
這名孩童正是處於幼年時期的邪之子。
少陽君在見到領頭的西佛國阿闍梨:莫松罕、邯寧、九肱與護持上師:沙呵七相、耶賴八識等人後,郎聲說道:「因義子一心向佛,少陽君特來此求取佛法。」
聲音包含無邊真元,傳遍整座鎏法天宮。
就在此時,一口燦然聖器,從天而降,立於少陽君與邪之子身前。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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