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花不語（求推薦！）

  滴滴滴…

  手錶上鬧鈴響起，姜山帶著一絲困頓爬起身，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

  常年練武讓姜山的生物鐘格外準時，每天早上六點一定準時起床鍛煉，十多年未曾中斷。

  所謂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姜山每天起床都要壓腿，並打一套拳法，至於打什麼拳，那全看心情怎麼樣。

  心情好了打太極，心情一般打八極，心情不好打周正。

  熱身結束后，姜山吃過早飯便向著學校一路小跑，今天是體檢的日子，雖然姜山已經覺醒了，不過他還是要去學校報備一下。

  至於報備什麼能力，姜山只打算將超快速再生的能力上報，並沒打算暴露太多，目前的檢測手段只能從身體狀態上判斷出一個人是否覺醒，但並不能判斷出覺醒的能力是什麼，所以姜山並不擔心小丑的能力被別人知道。

  一邊跑著步，一邊感受著身上不斷傳來的力量感，姜山心裡暗暗驚訝。

  都說覺醒者強大，以往還沒有個直觀的感受，而現在姜山大概能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素質大概應該有四五個成年人的標準了，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便能飛掠出兩米多，身體輕的好像一張紙一樣。

  這個世界的異能者覺醒之初普遍都是在E級初級，最頂端是SS、S兩級，之下就是A、B、C、D、E幾個級別，而一般最知名的英雄和異能者普遍都是在A級B級，等級高的不屑於露臉，等級低的又沒那個資格。

  姜山估摸著，現在的自己大概有E級中期，或許是因為常年練武的原因，直接跳過了E級初期階段。

  「啊！啊！」

  姜山正出神的想著，突然一道聲音傳到耳畔，有些驚訝的扭過頭去，一個高挑的身影出現在姜山視線當中，是昨日被姜山救下的那個女孩。

  女孩穿著和姜山一樣的校服，長長的劉海蓋住眼睛，看不清面容，此時正興高采烈的向著姜山招手跑來。

  是你！小聾女！

  有些驚訝的看著女孩和自己一樣的校服，姜山有些驚訝：「你也是江延二中的？」

  驚訝之下，姜山難得的沒有結巴。

  「嗯！」女孩看起來開心極了，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你能聽到？」姜山愣了愣。

  女孩趕忙搖頭，拿出一個小本本飛快的寫了幾個字遞到姜山面前：『我能看懂唇語。』

  姜山頓時恍然，打量了面前的女孩一眼，女孩的校服洗的有些泛白，鞋子雖然刷的很乾凈，但也能看出來有些舊了，看得出對方家境不是很好。

  想起昨天女孩推著小車子的樣子，姜山思緒動了動，大概明白了些什麼。

  「我叫姜山。」姜山笑了笑：「高一七班。」

  『花不語，高一一班。』女孩飛速的在本子上寫著字。

  姜山更驚訝了，一班二班是學年重點班，這個聾啞女孩竟然還是重點班的學霸？

  等下，花不語？

  這特么不是開學分班考試學年第一那個么？

  『謝謝你救了我。』花不語唰唰的寫下一行字，遞到姜山面前，清晨朝陽的照射下，女孩白皙的臉蛋閃過一絲紅暈。

  儘管看不到對方的眼睛，但姜山還是能感覺到對方劉海下目光的熾熱，心臟忍不住加速跳動了一瞬。

  「不客氣…」咂咂嘴，姜山意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有點方。

  『我會報答你的！』女孩又寫下幾個字遞到姜山面前，嘴角忍不住翹起，像是在等待誇獎的小貓咪。

  「不用不用…」姜山臉色一紅，連忙擺手：「我要去學校了，你要一起么？」

  「嗯！」花不語連連點頭。

  短暫的接觸下來，姜山心裡大概有了些了解，花不語說不了話，聽不到聲音，但是能簡單的發出一些音節。

  姜山放慢了步伐，花不語臉上帶著笑意亦步亦趨的跟在姜山身旁，感受著周圍有意無意掃過的好奇目光，姜山身體微微有些僵硬。

  一路來到學校大門口，姜山趕忙向著花不語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向著自己班級的方向跑去。

  或許是即將到來的體檢的原因，班級內有些嘈雜，同學們都在議論著即將到來的體檢，姜山一回到班級便看到一個肥碩的身影沖了上來。

  「山哥！馬上就要體檢了，你感覺怎麼樣？」周正興沖沖的看著姜山問道，臉上滿是興奮。

  「我覺醒了。」姜山面色平淡。

  一瞬間，班級便安靜了下來，周圍的同學全都扭過頭驚訝的看向姜山。

  「你說啥？」周正驚駭的看著姜山。

  「我…我昨天被車撞了，覺醒了，能力是超快速再生。」姜山聳聳肩，輕描淡寫的說著，裝著雲淡風輕的逼。

  「卧槽！我去找老師！」說著，周正一個轉身便急吼吼的跑開了，周圍的學生頓時湊了上來，圍著姜山問東問西。

  姜山不是很喜歡和外人接觸，搪塞了幾句便回到了角落裡的座位上。

  幾分鐘后，周正帶著班主任和幾個抱著儀器的白大褂匆匆跑了過來。

  班主任是個中年男子，名叫張程，張程一進屋便急匆匆的走到了姜山身旁：「周正說你覺醒了？超快速再生？」

  「嗯…」姜山點點頭。

  講台前，幾個白大褂裝好了儀器，張程拽著姜山來到儀器前方，班裡一片安靜，所有學生都緊張的看著儀器旁的姜山。

  儀器旁的一個白大褂手中拿著一個墊板，墊板上是厚厚一沓報表，那白大褂抬頭掃了姜山一眼：「可以啊，覺醒的很早…姓名？」

  「姜山。」

  「年紀？」

  「十六。」

  「性別？」

  「…男…」

  「血型？」

  「O型。」

  那白大褂唰唰的在一份報表上記錄著什麼：「特長？」

  姜山愣了愣，向著身下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白大褂：「……」

  小夥子你很是囂張啊！

  「武術吧…」姜山有些疑惑：「這…這些也要問的么？」

  「研究表明，人類覺醒的幾率與你的血統血脈全都無關。」那白大褂笑了笑：「只與人本身的身體素質和精神意志有關，當這兩項達成一個協調頂峰的時候，人的覺醒幾率就會上升，但不能錯過一定的年齡段，年紀越大越難覺醒，你知道精神病人覺醒的幾率是多少么？」

  「我…我不想知道。」姜山嘴角一撇，你怎麼還把我和精神病作比較呢？

  那白大褂瞄了姜山一眼，果然覺醒者腦迴路都不太正常…

  指了指身旁酷似安監門的儀器，白大褂開口道：「站上去。」

  姜山點點頭，站到了儀器上。

  「身高184，體重73…」白大褂看著儀器旁的一個顯示屏唰唰的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體脂率很低啊，好身板…」

  「審核無誤，確實是已覺醒，能把你的能力給我展示一下么？」白大褂問道。

  姜山點點頭，四下掃了一眼，隨手抓起一把刻刀便捅到了自己手上。

  白大褂：「！！！」

  卧槽，這小子是真狠啊…

  一陣尖叫聲傳來，班級內的女聲驚恐的捂住了眼睛，周正倒吸了口冷氣，看著姜山噗嗤一聲鮮血淋漓的手掌臉皮直抽搐。

  隨手拔出刻刀，姜山攤開手，手掌上的血瞬間止住，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起來。

  「還真是超快速再生…」白大褂看著姜山的傷口喃喃自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這小子也太特么彪了！

  正想著，一旁的幾名白大褂再次組裝起一個儀器。

  「來，打一拳看看。」剛剛說話的白大褂指了指剛剛組裝起來的儀器。

  姜山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記直拳，拳速帶起的勁風在空氣中啪的一聲脆響，姜山一拳打在了測試儀上。

  「152公斤，對普通人來講，有頂尖拳擊手的水準了，出拳技巧很高，力量勉強達到E級後期的標準，但從測評資料上顯示身體素質只有E級中期的標準，這麼看練武術帶來的優勢真不小。」白大褂笑了笑：「來登記一下身份證號、電話號就可以了，以後你的能力信息會錄入國家安防系統和英雄協會的後台，希望你不要濫用能力做違法的事情。」

  姜山點點頭，在報表上填上了自己的身份證號和手機號，一旁周正臉色雀躍：「我們能測了么？」

  白大褂掃了周正一眼，笑了笑：「反正都直接來你們班了，不如先從你們班開始好了。」

  話音落下，班級內頓時一片歡呼，周正迫不及待的站到了測試儀上，或許是緊張的原因，姜山注意到周正身上的肥肉正隱隱發顫。

  班級內，學生們呼吸逐漸放緩，眼神火熱的盯著站到了儀器上的周正。

  滴滴滴…

  剛剛說話那白大褂看了一眼顯示屏，有些驚訝的掃了周正一眼：「你們班學生的資質真是不錯…」

  「我通過了？」周正聞言頓時臉色一喜，聲音顫抖的問道。

  「百分之八十九…雖然沒通過，不過已經很高了，儘管沒到百分之九十的絕對覺醒標準，不過終歸還是有幾率覺醒的。」白大褂有些遺憾的微微搖頭。

  「哦…」

  話音落下，周正眼神迅速暗淡，姜山抿了抿嘴，他看的出來，周正心裡應該失落極了。

  「百…百分之八十九不行么？」姜山蹙著眉問道。

  「不可以，百分之九十以上可以做到通過覺醒藥劑覺醒，成功率達到百分百，但百分之八十九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並且有百分之五的幾率死亡。」白大褂搖了搖頭：「這已經是市面上覺醒率最高的藥劑了。」

  周正咬了咬牙，默不作聲的從儀器上走了下來，別過頭回到了座位上。

  姜山注意到周正的眼眶紅了，他能感覺到周正心裡的那份不甘心。

  如果說只有百分之六十的覺醒率，想來周正也不會是這種心情吧？

  偏偏就是臨門一腳卻不得而入才最讓人心痛，就像離錄取分數線只差一分的高考生一樣…

  接下來的測試，班裡的氣氛愈發的壓抑，一個個學生緊張的走上前，而後又失魂落魄的回到座位上，姜山眼看著沒通過的人越來越多，他也越來越不自在。

  終於，全班都體檢結束了，姜山嘆了口氣，全班除了自己這個覺醒的，覺醒率最高的就是周正了…

  「沒…沒關係，一輩子這麼長，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就覺醒了。」姜山輕輕拍了拍周正的肩膀安慰著：「我之前看新聞，有人七十二歲才覺醒呢。」

  「山哥…」周正揉了揉通紅的眼眶，哼哧哼哧的吸著鼻子：「那新聞的後續你沒看，那人歲數太大了，臨時覺醒透支了體能，不出一個星期就死了…」

  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