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一 專業人才幹專業的事
南韓,首爾,郊外。
三道身影出現,秦穹變回人形。姜遲落地以後,就撐著膝蓋發出陣陣嘔吐的聲音。
「我……我只和.……和師父.……學了……學了一些基本的……吐納!要是.……要是還有下次,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再飛……飛的慢一點!嘔~~」
姜遲邊吐邊斷斷續續的提著抗議,秦嶼返回他身旁,伸手輕拍他背部:「不好意思,事出緊急,沒有提前說明!要不要先帶你去吃點東西?」
「不……不用了!我喝口水就行!救人要緊!」姜遲總算吐完了,喘勻氣后從背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
秦嶼和秦穹帶姜遲到了醫院,說明情況后,值班的醫生無論如何都不肯讓姜遲對女孩進行救治。秦嶼理解當班醫生的心態,換位思考一下,他也不會隨隨便便就讓一個陌生人對醫院收治的病人進行治療。萬一出了醫療事故,責任算誰的?
姜遲反而有點激動,他大老遠趕來,結果對方連病人的面都不讓他見。眼見要發生衝突,秦嶼拉住姜遲,醫生則打電話向院長做了彙報。
院長聞訊趕來,他認出秦嶼和秦穹就是鄭亨振以李在賢的名義帶著來的。一番溝通之後,院長同意讓姜遲試試,不過必須在院方的協助和監督下進行。
「那個女孩正等著別人救她的命!你可不要把她當試驗品!」進手術室前,秦嶼嚴肅叮囑姜遲。
「放心好了,我會全力以赴的!」剛剛的檢查中,姜遲驚嘆人傀之毒的複雜。他一向對自己的學醫天分自視甚高,所以此刻也已經被激起了雄心。
姜遲進了手術室,秦嶼和秦穹坐在外面等。等著等著,秦穹忽然開口:「老大,你說那本日記本扉頁上的月字,會不會和嫌犯的名字有關?」
秦嶼也不知道這個「月」字代表的含義,只能亂猜:「不好說,不過可以算作一條線索!」
「接下來的調查,有方向嗎?」
「那本日記本上提到,嫌犯考上了首爾醫科大學。從時間上看,如果他順利完成本科學業的話,現在應該已經畢業三年了。雖然已經不是在校生,但我們也許可以從當年的入學名冊查起。」
「先不說我們怎樣才能從學校手裡看到入學名冊,就是能看到,上面那麼多學生要怎麼查?」
「嫌犯這樣的,肯定不住宿舍!」
「這算是一個篩選條件,還有嗎?」
「嫌犯家境不好,要想進行人傀的研究,購買材料和工具的錢必不可少。我覺得他的成績應該很不錯,說不定獎學金就是資金的一部分來源!」
「是個不錯的想法,如果真是這樣,範圍就能縮小很多了!」
「我去查學校,你去查材料等的來源,這方面你應該比我熟!」
「沒問題,交給我!」
手術進行了一個小時,趕來的女孩父母拉著院長一頓吵;準備投訴他們不經家屬同意,私自給病人手術。正和秦穹商量的秦嶼看不下去了,一番「勸導」后,女孩的父母乖乖坐下等候。
幾個小時后,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和姜遲一起走出來。女孩的父母急忙上前詢問,醫生摘下口罩說女孩已經轉危為安,只是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秦嶼那邊,姜遲擦著額頭上的汗,只說了四個字:幸不辱命!秦嶼道謝,然後送姜遲去酒店,讓他在這裡過夜休息。
天亮了,新的一天開始。秦嶼和秦穹按照昨晚商量好的,分頭展開調查。為了調查能順利進行。
有了明確的調查目標,秦嶼通過一定手段拿到了2012年的入學名冊。經過一整天的篩選,最後鎖定了名冊上一名徐姓學生。
通過該名學生的進一步調查,從他的行蹤、性格以及學習成績各方面來看,都符合秦嶼的判斷。更重要的一點,他在申請補助的時候,明確說明母親身患重病!
查到關鍵線索后,秦嶼匯總了秦穹那邊的信息,通過鄭亨振把這些情報給了警察。
「我們為啥不自己調查到底?」靳臨不解。
「查案本來就是警察的本職工作,放著他們不用,靠我們在這費勁心思的調查,還不如回去喝杯茶!」秦嶼悠悠的說出他這麼做的理由。
秦嶼在把相關情報交給鄭亨振時嚇唬他,說如果不儘快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任其發展下去的話,那麼比起喪屍圍城來說也差不太多。
鄭亨振聽了以後,嚇得每天以李在賢的名義打電話詢問案件進展。在這種督促以及警察的努力下,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找到了正在一處廢棄廠房裡做實驗的嫌疑犯。
這名姓徐的嫌犯對於警察這麼快就找上門一點都不感到驚訝,並且很順從的讓警察把他銬了起來。
警察分出兩個人看守嫌犯,隨後對整個廠房展開搜查。搜到一個被機器遮掩的角落時,羈押在一旁的嫌犯忽然暴起,用頭頂翻了看守的警察,朝那邊衝過去。
五六名警察一擁而上,把嫌犯按倒在地。他還在不停的掙扎,嘴裡喊著「不要碰」之類的話語。
警察從角落裡拖出了一具棺材,仔細檢查后發現棺材有夾層,裡面灌了東西。打開棺材一看,裡面躺著一名中年婦女。
當警察把嫌犯和實驗室里能搬走的東西都帶出廠房時,鄭亨振、秦嶼、秦穹以及姜遲也趕到了現場。看到現場的情形,鄭亨振低聲詢問:「這些屍體該怎麼辦?」
秦嶼也低聲應答:「儘快燒掉!留著的話,萬一其中的毒素滲透出來,會造成二次傷害!」
鄭亨振提出疑問:「直接燒的話不會產生揮發么?」
秦嶼指指身後的姜遲:「找他,他比我懂!」
眼看躺著母親的棺材被警察抬上車,嫌犯趁大家的注意力暫時不在他身上,不知從哪拿出一隻試管,喝下了裡面的液體。在場的警察立刻散開,拔槍嚴陣以待。姜遲在一邊用中文嘀咕:「我艹,這幫警察抓人的時候不搜身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