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五 善惡到頭終有報
「這樣就嚇暈了?膽量真是小!」劉義鄙夷的看著癱倒在床上的金某和劉某。
「這世上很少有人不怕鬼,而且這兩人本就做過虧心事!」一旁的秦嶼也帶著鄙夷的神情,隨後示意站在自己另一側的無月:「好了,接下來看你的了!」
「主人放心,我會好好收拾這兩個人渣的!」無月雖是妖,但對把女性當玩物的人渣一樣反感。
第二天,洪基范來警局上班時,看到金某和劉某頭髮散亂、眼眶深陷、眼中布滿血絲。交接的警員說這兩人的精神可能出了問題,夜裡一直喊著鬧鬼!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哪裡來的什麼鬼?要是真有,之前那麼多個夜晚,留置場的值班警員怎麼沒遇到?
被無月折磨了一整個晚上,金某和劉某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看到來帶他們去訊問室的警員,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連聲說願意交代犯下的一切罪行。
根據兩人的供述,洪基俊帶人在金某的一處別墅里搜到了好幾個裝著刺激性藥物的瓶子、一隻錄音筆和幾隻移動硬碟。返回警署,他打開移動硬碟查驗,裡面全部都是文字以及視頻資料。
若不是親眼看到硬碟里儲存的那些讓人面紅耳赤、不堪入目的視頻畫面,洪基俊實在難以想象,張紫妍活著的時候遭受了多少折磨。
金某和劉某交待的當天傍晚,張紫妍的姐姐下班回到家。換好鞋子,她看了幾眼柜子上妹妹的遺照,才走進廚房準備晚飯。
晚飯還沒好,門鈴響起。張紫妍的姐姐走到門口問了聲,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是洪基俊警司的朋友,麻煩開一下門!」
張紫妍的姐姐對洪基俊留有深刻的印象,聽門外的人報上他的名字,她才小心的把門打開一半。門開了,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張陌生男人的臉。
這時,張紫妍姐姐放在桌上的手機傳來振動。她掛上門鏈說聲抱歉,轉身去拿手機。拿到手機、解開鎖定的屏幕,是洪基俊發來的信息。有信息作證,張紫妍的姐姐放下心裡的戒備,將門外的男子讓進屋內。
「你好,我叫秦嶼!」
「秦先生你好!請問有事嗎?」
「洪警司讓我問一下,你妹妹當年自殺的事情!」
「都過去十幾年了……」
「你恨那些人嗎?」
聽到秦嶼的問話,張紫妍的姐姐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秦嶼表示不解:「你這到底是恨還是不恨?」
張紫妍的姐姐嘆息道:「紫妍已經不在了,那些人也不是我能夠對付的,恨或者不恨又有什麼區別?」
秦嶼感到唏噓,隨後安慰她:「如果說,現在有個讓那些人得到應有懲罰的機會,你願意配合嗎?」
張紫妍的姐姐抬起頭,眼中浮現出一絲光亮。但這一絲光亮很快又消散了,她重新低下頭:「算了,我早就不抱這樣的希望了。」
秦嶼鼓勵道:「洪警司找到了新的證據,準備把這些證據公布出來。他覺得當年沒能幫你妹妹申冤,所以才讓我來問!」
張紫妍的姐姐又一次抬頭,盯著柜子上妹妹的遺照看了好一會,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次對金某和劉某的起訴,喚醒了南韓民眾對「張紫妍自殺事件」的記憶。當初把張紫妍當做玩物的那些「上層人士」,為了應對此事件逐漸恢復的熱度,聚在一起開了個會。經過討論,他們決定仍將金某和劉某當做「替罪羊」。
會議快要結束時,有人從外面一腳把門踹開。迎著眾人的驚詫,秦嶼帶著秦穹施施然的走進房間,環視一圈后微笑道:「喲,都在啊!那正好,省的我一個一個的去找你們了。」
這些人商討對策的地方,是首爾城郊一處莊園內的別墅。來的都是各自行業內有頭有臉的人,保鏢和司機自然必不可少。
因此秦嶼踹門進屋后,就有幾個明顯是保鏢模樣的男子站了起來,從各個方向迅速逼近。
拳腳與**,以及**與牆壁、地面、桌椅的碰撞聲持續了兩三分鐘。屋內的保鏢歪七豎八的倒在各處,徹底喪失了履行職責的能力。
「好了,礙事的人已經沒有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了?」秦嶼拍拍手,一臉的悠哉。
屋內的這些人,也許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他們跪趴在地上,感覺自己像是沒穿潛水服就被扔進深海的可憐蟲。如果形容的更貼切一點,那就是他們每一寸的皮膚上都好像站著一個幾百斤的胖子!而且這些胖子,還在踮著腳跳芭蕾!
幾分鐘后,這些人承受不住秦穹凶威的壓迫,相繼暈了過去。一直等在外面的靳凜進來,踢了踢離門最近的一個中年男子;見對方沒有動靜,他往後縮了縮。
秦嶼拉起好兄弟:「用不著擔心,他們只是暈了!幫我一起核對下名單,然後把他們弄走!」
「遵命!」靳凜裝模作樣的一抱拳,而後從包里拿出名單,蹲下身一個一個的核對起這些人的具體身份來。
首爾某公墓,張紫妍就安葬在這。按照常理,墓地這種地方除了清明,平時是不會有大批人祭掃的。可今天似乎是個意外,來祭掃親人或者朋友的人發現,某座墓碑前跪著不少人。
當日中午,各大報紙以及網路媒體的頭條位置上,都出現了類似這樣的新聞:疑似當年害張紫妍自殺的人集體前往她安葬地,下跪以求原諒!報紙配上了圖片,網路媒體還配上了一小段視頻。
很快就有網友發現,這些人都是十幾年前網傳的張紫妍提供過「服務」的。眼尖的網友甚至發現,其中有樂天集團的會長辛格浩及其兒子辛東彬。
更有人說,這些人不止跪著,還互相大扇耳刮子。一邊扇一邊痛哭流涕的說著「對不起」之類的話。實際情況是,這些人根本沒有真心悔過,哭只是因為耳刮子扇在臉上真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