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九 好吃的小餅乾

  常言道計劃趕不上變化，連帽衛衣男還沒交代，有警員匆忙進入休息室詢問姜惠元情況。秦嶼告訴警員，姜惠元尚處於昏睡中，但已無大礙。警員稱姜惠元的父母正在來首爾的路上，為避免衝突需送姜惠元去醫院做檢查，警署已經打電話通知急救車過來了。……急救車拉著姜惠元去醫院了，接下來的事用不著秦嶼操心，他乾脆在警署等審訊結果出來。審了一個多小時，審訊室的門開了。警員押著連帽衛衣男去留置室，明天再去檢察院申請正式的逮捕令。秦嶼不是警察，按照警署規定，他是沒資格看審訊筆錄的。考慮到今後雙方還要繼續合作，警察向秦嶼提供了筆錄的複印件。但是這份筆錄複印件只能在警署里看，並且看的時候要把手機交出來。秦嶼答應了，他只想知道事情的詳細經過，壓根沒有拍攝筆錄帶走的打算。筆錄里，連帽衛衣男交代自己姓李，《pd48》時期就開始關注並喜歡姜惠元。可他那點收入連專輯都買不起，更不要說去簽售會現場見姜惠元一面。這份喜歡隨著時間推移慢慢變質，李某成了正常粉絲口中的私生飯。生性膽小的李某不敢去做跟蹤之類的事情，只敢對著姜惠元的照片陷入自我世界。其實在這之前，已經有cJENm的職員發現IZoNE的每一次直播，不管有沒有姜惠元參與，都有某個Id在觀看直播時發表些不堪入目的留言。秦嶼繼續往下看，這一次的綁架，李某自稱是心血來潮。而綁架過程，他一開始支支吾吾不肯說，在審訊警察一再的嚴厲質問下，才徹底交代。筆錄從這裡開始分成了兩份，一份內容正常，另一份的內容就和奇幻小說似的。若不是負責審訊和記錄的警員都參與了今晚的行動，他們也不會相信，看著像奇幻小說的那份筆錄才是姜惠元失蹤案的真實過程。秦嶼直接看另一份，他有種預感，李某的綁架和心血來潮無關。果真，接下來的筆錄里李某承認，魔偶是他在被抓的那間廢棄倉庫里撿到的。撿到后的一次偶然機會，李某發現這具巨大的人偶居然能和人一樣交流！現實中沒有朋友的李某將其當成了朋友，卻在不知不覺中成了魔偶的「人偶」。舉行婚禮的狐妖拚死抵抗，魔偶沒能得逞，於是將李某喜歡的姜惠元列為下一個目標。姜惠元請假返家的那天，還沒出首爾就被魔偶借李某之手帶走。魔偶抓到姜惠元，製造出接近實體的幻象。幻象代替姜惠元本人上了首爾開往梁山的大巴，到站后又出城來到那片樹林，將手機丟棄。至於那張合影里只穿著弔帶睡衣的姜惠元，也是魔偶製造出的幻象，算是給李某的一種「回報」。……秦嶼想去醫院看望姜惠元，又怕她父母在不方便。沒想到鄭亨振像先知一樣打電話過來，告訴秦嶼姜惠元的父母已經回去了。「回去了？這個姓鄭的還真是不當人啊！別人女兒還沒出院，就把人給勸回去！」秦嶼開著免提接的電話，鄭亨振的聲音聽的是清清楚楚。是以一掛電話，聽到鄭亨振說話的靳凜就替姜惠元全家打抱不平。「我去趟醫院！」秦嶼不予評價，拿上手機起身。睡了一晚，姜惠元的精神好多了。秦嶼走進病房，只有張元英在陪著。互相打過招呼，姜惠元有些拘謹，因為她不知道該怎樣表達對秦嶼的感激。秦嶼十分大度，直接表示謝不謝對他來說無所謂。姜惠元吭哧半晌，憋出一句：「謝謝大叔！」又是大叔，秦嶼問姜惠元哪一年出生的。旁邊的張元英搶答：「光北歐尼是99年的！」「比我小了五歲，就不能換個大叔以外的稱呼么？」秦嶼在心裡哀嘆。「大叔，光北歐尼還會被那個壞傢伙盯上么？」張元英沒有讀心術，一臉擔憂的問。「那個私生飯已經被警察抓了！」秦嶼把能說出來的結果告訴兩個女孩。病房的床頭柜上擺著不少零食，秦嶼和姜惠元交談時張元英在旁邊吃的起勁。秦嶼被「咯吱咯吱」的咀嚼聲所打擾，伸手搶過張元英手裡的零食袋子，拿出一塊塞進嘴裡。「歐尼你看，大叔搶我零食！」張元英眼睛看著姜惠元手指著秦嶼，控訴他的「罪惡行徑」。「這餅乾味道不錯嘛！」秦嶼又從袋子里拿了兩塊。「當然了，這可是光北歐尼親自動手做的！」張元英驕傲的昂著頭，就好像這餅乾是她做的一樣。「味道真不錯！」秦嶼再次拿了兩塊，把袋子還給嘴都快嘟到天花板上的張元英。離開醫院，秦嶼回工作室取出天兵武庫，魔偶的碎塊還堆放在裡面沒有處理。秦嶼仔細甄別，這些碎塊不過是用普通的木頭、塑料以及廢舊金屬等糅雜在一起。與魔偶交鋒時嘲風砍不動，想來是怨念在魔偶外表面形成了「保護層」。所有的碎塊都被扔進天兵武庫內的鑄造爐，連同僅剩的那點怨氣一起燒成了渣渣。搞定這些碎塊，秦嶼從天兵武庫里出來，做了幾下伸展運動。窗外，太陽高掛天空，肆意散發著光和熱。秦嶼做完伸展運動，走過去推推靳凜：「老待在空調房間里不利於身體健康，去外面走走出出汗怎麼樣？」靳凜不想動，被秦嶼硬拉著一起。到了樓下，秦嶼打算不開車步行，可是步行也要有個方向。被「拉壯丁」的靳凜打開手機上的導航軟體，划拉了一會提議往S.m公司的方向走。路上，秦嶼問靳凜知不知道為什麼姜惠元叫光北。這個問題當然難不倒靳凜，他說姜惠元之所以會被叫做光北，源自IZoNE的某次島國行程。現場翻譯器把姜惠元的名字翻譯成日語，再次翻譯回韓語就變成了光北。粉絲覺得這個名字很可愛，從此便用「光北」當成姜惠元的綽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