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喂海鷗
「誰說不買刀具就刻不了字的?」秦嶼繞到離得最遠的柱子後面,拿出了一把柄上刻著精美花紋的小刀。
安宥真在秦嶼拿出小刀的一刻,眼神獃滯了幾秒。她實在沒想到,秦嶼出門時會隨身帶著這東西。
「你先刻還是我先刻?」
「大叔先來吧!」
秦嶼拿著小刀思考了一會,開始在柱子上刻字。安宥真想看,視線卻被秦嶼的身體所遮擋。
「御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秦嶼攥著刀,在柱子上刻下了某經典國產仙俠遊戲里的一段話。
秦嶼刻完,後退兩步欣賞著自己刻下的中二塗鴉。安宥真走上來想看秦嶼刻的是什麼,卻被眼前的這些中文給難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啊?」
「你想知道嗎?」
「嗯,當然想知道啊!」
「我教你一個方法,先用手機把它拍下來,再去報一個中文補習班,最後你就能知道了。」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聽出秦嶼這話純屬調侃。安宥真輕輕翻了個白眼,伸手問秦嶼要小刀。
「刻好了,我們去那邊吧!」安宥真刻完,把小刀交還到秦嶼手裡。
秦嶼接過小刀收好、拉著她走開,沒有去看她刻了些什麼。或許再過幾年、十幾年又或者幾十年,兩個人還會再回到這裡,一起看著柱子上刻下的字,回味曾經的這些經歷。
離開塗鴉柱,秦嶼和安宥真繼續往前走。沒走出多遠,兩人視野一寬,一個寬敞的廣場出現在眼前。
廣場上有很多人在作畫,一部分在畫風景,一部分在為遊客作畫。當然,為遊客作畫是要收費的,畢竟藝術家也需要有生活來源。
「這裡是藝術廣場!」秦嶼打開地圖確認位置,客串起了臨時導遊。
「好多人在畫畫啊!我們也過去讓那些人幫我們畫一張吧!」安宥真看到不少遊客都在讓人幫忙畫像,也來了興趣。
「嗯,我們過去看看!」秦嶼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既然來了,總得帶點什麼回去留作紀念才行。
出於安全考慮,秦嶼選了個偏角落位置的作畫人。一副簡單的素描對於會畫畫的人來說很簡單,二十多分鐘以後,畫就遞到了秦嶼手裡。
畫很好看,畫上的人也很般配!秦嶼本來準備了各種防範手段,結果對方愣是沒認出安宥真。
秦嶼接過裝畫的袋子,順手遞給安宥真。付完錢,還說讓安宥真把畫拿回去掛在宿舍的牆上,這樣每次一進宿舍就能看到。
「為什麼不是掛在大叔家的客廳里?」安宥真反問。她很喜歡這副畫,可還是想知道理由。
「我家的牆上,當然要留在以後掛婚紗照啊!」秦嶼理直氣也壯。
婚紗照?安宥真不知想到了什麼,不再言語。
兩人繼續在島上到處逛著,走過表演台時,台上空蕩蕩的。秦嶼找了個路人詢問,得知今天不是公演日,不會有表演。
「我們去看海鷗吧!」
「好!」
目標既定,兩人直奔月尾島的標誌性景點,也是島上最有趣的地方——海鷗的聚集地。
其他地方的海鷗可能會怕人,月尾島的海鷗卻完全不害怕人,甚至見到有人來還會很開心。因為在它們眼裡,有人來就意味著有食物可以吃了。
而且在遊客餵食的時候,這些聰明又調皮的海鷗還會飛到身上來陪你玩。更有甚者,其中有一些海鷗甚至還學會了在有人拍照或者和人合影時擺出各種姿態!秦嶼和安宥真都是第一次來,因此兩人還沒有見識過這群海鷗的有趣之處。
「這是一群非常可愛又很有意思的孩子,請盡情的向它們投食吧!」海鷗聚集地附近的牌子上寫著這樣一句話,言下之意就是招呼遊客們趕緊來喂這些海鷗!
海邊的草地上,海鷗和遊客都玩的十分開心。草地外側有一家商店,專供遊客購買喂海鷗的食料。秦嶼走進店裡買了兩袋中等大小的食料,自己留一袋,分給安宥真一袋。
秦嶼沒有去數這片區域裏海鷗的總數量有多少,他只知道一把食料拋灑出去,就有好大一片起碼十幾隻海鷗飛到面前來爭搶。
安宥真沒有直接拋灑食料,她學著電視劇里看到過的那樣,抓了一把放在手心裡。兩隻聰明的海鷗,飛過來落在她肩膀上,開始啄食她手心裡的食料。
秦嶼看見,拿出手機,打開相機對著安宥真。安宥真微笑著舉起另一隻手,伸出兩根手指,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伴隨著「咔嚓」的快門聲,秦嶼抓拍成功。
「我們一起合照一張吧!」
秦嶼拍完照,安宥真肩膀上的兩隻海鷗吃完食料飛走了。她走過來提出合影的要求,秦嶼當然不會拒絕。不過他讓安宥真稍微等一下,然後抓了一撮食料,分成兩小撮分別放到兩人的頭頂上。
過了一會,又有兩隻海鷗飛來落在兩人的頭頂上,看上去就像兩個人頭上長出了海鷗似的。
「三,二,一!」安宥真舉起手機,倒數完畢,鏡頭把兩人的笑容定格在了這一個美好的瞬間。
愉快的休閑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流連島上風景的秦嶼和安宥真差點就誤了離島的渡輪。雖說就算真的沒趕上渡輪,秦嶼也有辦法回去,但有些超出常人的能力能不用就不用或者盡量少用。
晚餐當然要找有包廂的餐廳,能吃的更安心。
當服務生再次端著東西進包廂,秦嶼才知道到安宥真點了兩瓶燒酒。說起燒酒,秦嶼剛來南韓時以為這酒和國內的白酒差不多,還感嘆這裡的人各個都有個好酒量!直到有一次喝到,才知道這酒撐死也就和國內的黃酒差不多度數。
看到服務生拿來的酒,秦嶼心想安宥真今晚是打定主意不回宿舍了。沒等他說點啥,安宥真先開口了,問秦嶼要在島上拍的照片。
秦嶼不做他想,把照片傳給她。安宥真收到后低著頭在手機屏幕上「點點點」,秦嶼以為她在修圖,不成想她突然停下,拿起酒瓶倒了杯酒。